第1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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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世子屈尊降貴,出去巡邏,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丫頭過來送東西,第一句話問的就是何鈺呢?” “別提了,大爺省吃儉用,好不容易湊了一盒點(diǎn)心,本想拿去給公主享用,轉(zhuǎn)頭就瞧見何鈺那王八蛋捧著食盒吃的干凈?!?/br> “公主似乎對那小子有意,可惜了,鮮花插在牛糞上?!?/br> 說話的人多,七嘴八舌,一人一句,越罵越起勁,一晚上都在說何鈺的壞話。 何鈺那個氣啊,在水里尿尿,叫下游的人喝他的尿。 不過話說回來,公主確實(shí)做的有些過了,整個男院的人都知道她喜歡他,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難怪最近男院的人越發(fā)疏遠(yuǎn)他,他往哪坐,哪邊頓時(shí)一空,有些憋不住的干脆冷哼一聲,哼的何鈺一頭霧水。 原來是吃醋啊。 半大的小子,毛都沒長齊,心眼倒是挺小,學(xué)人家追女孩子,追不過就冷落他。 得虧他功夫不錯,男院沒幾個人打的過他,背景也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再加上人機(jī)靈,就算合起伙來想欺負(fù)他,也欺負(fù)不動,搞不好還會被他反欺負(fù)回來,要不然這些人可不會單單酸溜溜說幾句話,搞不好會給他小鞋穿,故意整他云云。 這世道背景第一,實(shí)力第二,何鈺要真是寒門子弟,早便被人欺負(fù)的娘都認(rèn)不出,女孩子身份也會暴露。 正因?yàn)樗兴霰尘?,自己名聲又很差,到處欺?fù)人,弄的跟惡霸似的,很少有人愿意接近他,不接近怎么能了解? 這也是何鈺身份藏的這么深的原因之一。 何鈺洗好了澡,怕待太久顧晏生過來找他,匆匆擦了擦身子便想穿上衣裳,褻褲剛套到一半,猛然發(fā)現(xiàn)不對。 手上滴了一滴暗紅色的東西,他嚇了一跳,手往身下一抹,一手的血。 遭了,來大姨媽了。 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來的,剛剛脫衣裳時(shí)還沒有,褲子里干干凈凈,身下也沒有異樣,既然不是在這之前,那就是洗澡的時(shí)候來的? 他在上游洗澡,下游…… 第191章 紅棗有嗎 “哎,你有沒有聞到什么味?”許修竹捅了捅周浩然的肩膀。 何鈺在上游,洗了好一會兒,風(fēng)吹過,將上游的血腥味傳到了下游。 “好像有一股鐵銹味?”他不太確定。 “是腥甜味吧?”周浩然順口接道。 倆人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顧在風(fēng)離他倆最近,聽著聽著便覺得不對勁。 “怎么了?”他眼神直勾勾的盯來,嚇了許修竹一跳。 “鐵銹味、甜腥味……那不就是……” 周浩然猛地反應(yīng)過來,“都上來,水里有東西!” 他還不確定是什么,但是有血,肯定是出事了。 幾人半大小子慌忙爬上了岸,仿佛水里真有野獸追著似的。 怕少了人,幾人先點(diǎn)數(shù),確定人數(shù)都對,才拿了燈籠往水里照。 方才燈籠放在岸邊,他們在水里洗澡,只能隱約瞧見身旁的人,其它什么都看不清,也不知水里什么情況,只聞到了血腥味。 如今燈籠一照,確實(shí)發(fā)現(xiàn)了異樣,那水竟有些許紅色,像被血染紅的似的。 “快看看身上有沒有受傷?” 眾人連忙上下檢查身上,半響后挨個匯報(bào),全都沒有。 既然不是他們受傷,難道是…… 河里還有別人? 可那水干干凈凈,并沒有旁人。 許修竹目光朝上往,水弄成這樣不一定就是他們搞得,也不一定就在這個位置,也有可能是從上游流下來的。 大半夜的,幾人心里害怕,可還是堅(jiān)持走過去瞧了瞧,沒發(fā)現(xiàn)人,倒是瞧見了上游河邊濕了的地面,頓時(shí)松了一口氣。 “可能是有人在這里洗傷口,別瞎想了,都回去吧。” 還好找到了人為的痕跡,否則必然嚇的魂飛魄散。 活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玩意兒。 尤其是大半夜,又是荒郊野嶺,常聽人說某某河里出事,書上也有不少相關(guān)的故事,只有他們幾個半大小子,不怕才怪。 “散了吧散了吧,沒啥事?!?/br> 幾人提著燈籠,心中惴惴不安,互相挨著離開,當(dāng)時(shí)忌諱天黑,沒敢提,第二天傳聞不斷。 那時(shí)眾人已經(jīng)啟程,去下一個地點(diǎn),離鄰城越來越近,也沒人回去驗(yàn)證,反正說什么的都有,還傳的有鼻子有眼。 說是上游死人了,有人拋尸在水里,還有人說摸到了僵硬的尸體。 也有人說是水里的水鬼,在水里拉人,全是血云云,還好他們反應(yīng)快,否則肯定是下一個替罪羊。 何鈺靠在馬車外,聽安清風(fēng)與jiejie講,嚇的馬車上幾個姑娘抱團(tuán)尖叫。 他來了大姨媽,身上有血腥味,不敢留在馬車內(nèi),血腥味會聚集起來,經(jīng)久不散,時(shí)間長了肯定會被人懷疑。 就當(dāng)在外頭吹吹風(fēng)吧。 大姨媽來的太急,何鈺完全沒有準(zhǔn)備,脫了一件褻衣,疊起來墊著身下。 他第一次來,來的不是很多,加上日夜顛倒,生活作息不規(guī)律,來的也極不穩(wěn)定,有時(shí)候一下子很多,險(xiǎn)些便漏了出來,有時(shí)候來的又很少。 何鈺盡量多去上茅房,用草紙將血擦去,免得染紅了褲子。 他一件褻衣不夠換,又將原來那套丟在榻下的舊衣裳拿出來,里頭墊上草紙,湊合著用。 因?yàn)榇笠虌專膊桓以偃フ翌欔躺浔蛔硬滹?,跟顧晏生都拉開了距離,平時(shí)巡邏也懶洋洋的,能裝睡就裝睡,能找機(jī)會錯開就錯開。 他這種變化顧晏生自然感覺到了,不主動找他,他便主動來找何鈺。 何鈺第一次感受到大姨媽的威力,平常能不動就不動,生活完全處于靜態(tài),日常全在睡覺。 躺著睡,坐著睡,站著睡,爭取把這幾天熬過去。 顧晏生以為他得病了,何鈺便找借口,說他只是晚上沒睡而已。 為什么沒睡,又是個問題? 本來好好的在他那里蹭睡,突然不蹭了,怎么看怎么可疑。 他不說,顧晏生便一直盯著他看,看到他心虛,主動要說為止。 何鈺也是沒法了,隨便找了個借口,“還不是咱倆斷袖的原因,流傳越來越廣,你現(xiàn)在是太子,我怕影響你?!?/br> 要真是這個原因,早就避嫌了,還用等到現(xiàn)在,這理由怕是糊弄不了顧晏生。 顧晏生垂下眼瞼,“你都知道了?” ??? 知道什么? 他不說話,顧晏生自己解釋起來,“昨天有人送我一個小廝。” 細(xì)皮嫩rou,一看就不是做事的人,不是做事的人,那就是有其它作用,有什么作用不言而喻。 “你收了?”何鈺突然起了好奇心。 顧晏生瞥他一眼,“你希望我收?” 何鈺連忙擺手,“沒有,你肯定沒收是吧?” 顧晏生點(diǎn)頭,“若我斷袖之癖做實(shí),那個人怎么會輕饒了我?!?/br> 說的也是,皇上正愁找不到他的失誤,有這種癖好,以后還怎么當(dāng)君王,怎么傳宗接代? 歷來的君王帝主便不允許有任何缺陷,連左撇子都算缺陷,更何況斷袖之癖。 “正因?yàn)槿绱?,我才更要避嫌?!币簿蛶滋於?,幾天后怕是他自己都受不了,整天躺在外頭,風(fēng)吹日曬的,皮膚都差了許多。 明明有顧晏生的榻不用,非要睡在外頭,也是找虐。 “明白了?!鳖欔躺c(diǎn)頭,“讓何兄cao心了。” 他說這話有些生疏,估計(jì)心里又在生氣,他生氣跟別人還不一樣,不聲不響的,你根本聽不出來。 也就何鈺留了個心眼,果然晚上便不見了他的蹤影,沒像白天似的,一直跟在他身旁。 生吧生吧,過幾天大姨媽走了再哄回來,現(xiàn)在還是歇著吧,有點(diǎn)鬧肚子。 何鈺一天方便十幾次,自然引起了其他人注意,皇后特意給他要了一碗止腹瀉的藥,催他喝下。 何鈺大姨媽不敢喝,不過真的有點(diǎn)腹瀉,便喝了幾口,其余趁jiejie不注意,盡數(shù)灑在外頭。 正逢有人路過,被潑了個正著,慘叫一聲,何鈺也被逮了個鐵證如山。 皇后知道他有心事,這幾天反常的厲害,便偷偷問他怎么了? 何鈺沒說實(shí)話,被逼問的緊了便說跟顧晏生鬧了別扭。 這幾日確實(shí)沒見他與顧晏生走在一起,皇后信以為真,想替他解憂,便去找了顧晏生。 倆人大半夜坐在車上,先是不說話,你瞪我,我煮茶,顧晏生似乎瞧不見皇后探究的眼神似的,泡茶,洗茶,煮茶,一系列動作做的行云流水,揮灑自如。 一壺茶煮好,先給皇后倒了一杯。 “母后有話就直說了吧?!?/br> 皇后是一國之母,也是皇上的正妻,所有皇上的兒女都要喊她一聲母后。 皇后將茶捧在手里,狀似無意問道,“你了解鈺兒嗎?” 顧晏生蹙眉,“母后何出此言?” 皇后并不接話,自顧自道,“鈺兒天資出眾,聰慧過人,從小便與尋常孩童不一樣,他對小孩子喜歡的玩意兒通通沒興趣,反倒更喜歡大人喜歡的東西,大概也是因此,他很不合群,至今沒有一個朋友?!?/br> 小時(shí)候何鈺很喜歡裝大人,小包子臉一本正經(jīng),煞是可愛。 “你是他的第一個朋友,于他而言很不一樣?!被屎罄^續(xù)道,“既然是朋友,便該互相包容,有什么事不要憋著,與其你不開心,也讓別人不痛快,不如打開窗戶說亮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