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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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倆人找了個好借口,明月連忙點頭,“嗯,我們還沒開始買,你陪我們逛逛吧?!?/br> 何鈺舉了舉手里的東西,“我可能要回去一趟,你們要是逛的話記得走人多的地方,還是不放心我可以找人來接你們?!?/br> 他這是不愿意送的意思,明知道兩個小姑娘出來不安全,還不愿意送,說明無心。 明月眼神黯然,“其實……” 她胡亂找了個借口,“也沒什么要買的,我跟你一起回去吧,那些流氓嚇到我了,我不敢一個人去?!?/br> 怎么說都是公主,什么都不顧將話說到這份上,一般人都會動容,送送她吧,撇開身份不談,這么一個嬌小可愛的女孩子,怎么能忍心拒絕? 然而何鈺也是女孩子。 說來也怪,明明都是女扮男裝,別人認(rèn)不出他的身份倒也罷了,居然沒人打劫他。 要說有錢,還是他看起來更有錢,穿金戴銀掛玉佩,一看就是有錢人,又是個小少年,本該是個最好的打劫對象,竟然沒人打劫他。 多少說不過去,莫不是瞧著不好欺負(fù)? 確實瞧著不好欺負(fù),何鈺這身行頭非富即貴,再加上前頭馬車上全是貴人,只稍稍一想便知道是一起的,那車上哪個他們?nèi)堑闷穑慷f大軍可不是鬧著玩的。 另外三十萬大軍還在御敵,他們已經(jīng)出了京城,暫時沒有危險,所以皇上才敢暫時停下,一來等等后頭的三十萬大軍,第二也是讓馬休息休息。 馬若是累壞了,這路程更不好走。 何鈺大半年前對衣著要求還沒那么高,穿的是普通的綢緞,顏色偏暗,加上天黑,瞧不出材質(zhì),那群流氓誤以為只是商人隨行帶來的兒女而已,還不至于惹不起。 這大半年,何鈺別的有沒有進(jìn)步暫且不說,對生活的享受上可是足足前進(jìn)了一大步,尤其是衣裳,已經(jīng)到了執(zhí)著的地步。 材料,做工,裁剪,找的都是頂級的師傅,不用細(xì)瞧,離遠(yuǎn)一看便懂了,這人惹不起。 尤其是他走路帶風(fēng),那股子自信,還是在大家都吃不飽喝不暖的時候,穿的這么干凈,打扮的這么利索,不是權(quán)貴就是皇子,他不主動過來惹事便算祖上冒了青煙,哪敢主動惹他? 所以說有時候穿的好些可以省很多事。 “那就一起回去吧。”這個何鈺沒有拒絕,雖然他聽了出來,明月話里的以退為進(jìn)。 她還是想出去逛逛,但是不好打擾何鈺,便以退為進(jìn),讓何鈺自己主動說出不妨事,陪她走走也行的話。 偏偏何鈺不按常理出牌,他本以為這么久了,明月該是放棄了,關(guān)于他的傳聞一個接一個 ,還全是不好的,鐵打的人也該變心了,怎么明月就是不變呢? 那種朦朧的感覺,何鈺能察覺到,正因為察覺到了,更不能跟明月走的太近,會讓明月誤會。 何鈺本著速戰(zhàn)速決的想法,扛著被子和一些零散的東西,大步流星一般,走的極快。 明月在后面追,“你慢點……” 何鈺仿佛沒聽見似的,腳下不停,該怎么走繼續(xù)怎么走。 “何鈺。”許是惹惱了明月,明月話里帶了情緒,“你站?。 ?/br> 何鈺終于頓住,抬了抬滑下來的被子,回頭看她,“怎么了?” “我有話要跟你說?!焙吴暡幌胩裘鳎裘?,告訴何鈺娶她的種種好處。 何鈺是個有野心的人,娶了她不僅能得到財力支持,還有她母妃和柳家鼎力相助,這些都是別人給不了他的,只有她能給。 “我……” “哎呀,哪個龜孫把我的鞋踩臟了?”何鈺心疼鞋,急急將肩上大把的東西推給明月,“幫我拿一下?!?/br> 明月愣神的功夫,便見一道黑影籠罩過來,她慌忙接住。 何鈺買了不少東西,吃的,用的,一個被子兩個枕頭,用繩子捆在一起,極重,別說是明月,就連何鈺舉著都有壓力。 春梅連忙上前一步,幫著她家公主一起抬。 何鈺也不怕明月接不住,徑自蹲下身子,從懷里掏出手帕,擦了擦鞋面,方才人多,他擠在里頭挑東西,還真沒注意誰踩了他一腳,留了個大腳印。 這鞋做工精細(xì),鞋面上有顆珍珠,都給踩成了黑色。 何鈺擦了擦珠子,嘴里不斷抱怨,“可別讓我瞧見了,要是哪天撞我手里,非弄死他不可?!?/br> “好好的鞋子給我踩成這樣?!?/br> “眼下離鄰城還有三五天的路程,我這鞋還要陪我三五天呢。” 明月咽了咽口水,將要說的話盡數(shù)吞進(jìn)肚子里,聽了何鈺抱怨了一路,每次她想插話,都被何鈺插了回來,又變成了鞋子的問題。 從鞋子說到道德問題,又從道德問題說到做人上,她都快到了地方,何鈺還在說,一直說到送她上車。 “天不早了,公主好生歇息?!焙吴暠е姸鄸|西,勉強露出個腦袋。 明月無奈點頭,“何公子也早些歇息?!?/br> 她不想歇息,只想跟何鈺一起出去走走,再挑些東西,可惜何鈺沒有給她那個機會,明月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離開,越走越遠(yuǎn),很快不見蹤影。 她回身打開馬車的小門,母妃坐在正中,半隱在黑暗里,臉色難看,不遠(yuǎn)處的桌子上放著她的行李,有何鈺的字畫,也有何鈺的發(fā)帶,用過的課本和毛筆。 明月心下一急,連忙沖了過去,將東西護在自己身下,過后才意識到不對,惴惴不安的看著母妃。 柳貴妃臉色越發(fā)難看,“京城那么多家公子少爺,你瞧中誰不好,怎么就偏偏喜歡上他?” 她常說何文斐是大狐貍,何鈺便是小狐貍,既然經(jīng)常掛在嘴邊,自然是認(rèn)識的,可惜每次說的時候,明月想著自己的事情,并沒有當(dāng)回事。 十幾年前,她還是小姑娘時,也曾像明月似的,偷偷喜歡過一個人,那個人才高八斗,學(xué)富五車,說是驚才絕艷一點也不為過。 而她是女子中出了名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所有人都說他倆本該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她也再等,等何文斐娶她,誰料何文斐娶了琴棋書畫樣樣不行的安語嫣。 論財力,安語嫣不如她,論樣貌,安語嫣還是不如她,論才藝,更是被她比的什么都不是,她數(shù)次暗示何文斐,結(jié)果卻眼睜睜的看著他娶了別人,仿佛在嘲笑她。 看,就算你有財有貌有才藝又如何,依舊不得我心,我看不上你。 柳貴妃怒火攻心,一氣之下進(jìn)了宮,做了皇上的女人,叫何文斐私底下喊她嫂子,明面上叫她貴妃。 嫁不了你,就嫁你上司,處處壓著你。 我問你?!绷F妃目光如炬,“是不是真的喜歡他?” 明月本能點頭。 “非他不可?” “非他不可?!边@話明月倒是說的堅定。 她從小到大從來沒喜歡過別人,何鈺還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后一個,有何鈺在,再想喜歡別人是不可能的。 “好?!绷F妃收回目光,“既然你喜歡,母妃便成全你?!?/br> 她幽幽道,“今個兒晚飯時有難民趁著天黑,過來偷吃東西,還打傷了幾個奴婢,我去找皇上請旨,讓書苑里的小兔崽子們過來巡邏,添一份力的同時也是為了鍛煉他們,最要緊的是你?!?/br> 她看向明月,語氣有些無奈,“如此你便能天天瞧見何鈺,相濡以沫,日久生情,便是塊石頭咱也給他滴穿嘍?!?/br> ———————— 柳貴妃動作很快,當(dāng)晚趁著那幾個難民事鬧得大,去找皇上請旨,此法子利民利己,還省的那群小兔崽子們沒事做,整天抱怨菜不好,水不好云云,不干活,不曉得人間疾苦,叫他們添把力也好。 柳貴妃當(dāng)晚找來,皇上當(dāng)晚同意,第二天消息散出來,叫眾人聚在一起巡邏。 何鈺也在,又聽大家抱怨,不知道是美差還是爛活。 大多數(shù)人認(rèn)為是爛活,也有人想法完全不同,“保護女院的姑娘們,是不是說可以每天見到她們?” “那不是正中了某個人的下懷?” “那個色狼說不定心里正開心呢?!?/br> 何鈺猛地打了個噴嚏,一抬頭,發(fā)現(xiàn)大家都看著他。 “都看我干嘛?” 我才是最安全的那個好不好? 第189章 潔癖使然 這里誰都有可能化身為獸,就連顧晏生都有危險,只有何鈺是安全的,最不可能獸性大發(fā)。 因為他是女孩子。 只這一條便限制了所有,即便一個女子脫光了站他面前,他也無能為力。 應(yīng)該說是有心無力,心理上告訴他,該做的要做,身體上讓他絕望,想做也做不了。 他還是暫時改變不了自己的心態(tài),畢竟十幾年都以男兒自稱,接受男兒的教育,突然叫他轉(zhuǎn)變心態(tài),告訴他自己是女孩子,還是有些困難。 況且何鈺從來就沒把自己當(dāng)成過女孩子,即便知道自己是女兒身,依舊當(dāng)成男兒用。 當(dāng)晚十幾個男院的人湊在一起,排成兩兩一隊巡邏,何鈺本來要跟安清風(fēng)一起,安清風(fēng)拋下同伴,有些私話要跟何鈺聊,誰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顧晏生突然出現(xiàn),似是等著何鈺一樣,站在不遠(yuǎn)處。 他現(xiàn)在貴為太子,這種苦力本不該去做,也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偏偏出現(xiàn)了。 他來了,除了來找何鈺沒有第二種可能,安清風(fēng)也知趣,自己退出,拍拍何鈺的肩說有事先走,叫何鈺好好跟太子聊。 何鈺眼不瞎,也瞧見了顧晏生,“你這么大忙人來干嘛?” 顧晏生自從當(dāng)了太子,經(jīng)常要跟在皇上身邊,聽他們討論政事,皇上一直在挑他的毛病,想叫他出錯,好懲罰他。 有一次何鈺半夜嫌擠,過來想蹭他的馬車,就算沒榻躺,躺地上也行,被子他買了,往地上一鋪,也不會委屈,總比在jiejie那個馬車好,人太多,本來就躺不下,他在里頭更躺不下,反正顧晏生一個人睡,多他一個躺在地上不擠。 何鈺想的好,誰料一進(jìn)來就發(fā)現(xiàn)顧晏生趴在床上看書,他一直都是躺著看,趴著何鈺還是第一次見。 問他怎么了?他說沒事,換個姿勢。 何鈺是不信的,先是假裝沒看見,與他閑聊,聊著聊著突然掀開被子,發(fā)現(xiàn)顧晏生被打了十個大板。 原來是二十個,被太后攔了下來。 馬車和馬車太近,尤其是太后和皇上的馬車,外頭打板子,她一眼瞧見,隱隱約約記得是誰,便叫人停手。 這種小事皇上不愿忤逆她,便沒有繼續(xù),顧晏生也逃過了一劫,不過十個板子也夠他受的,當(dāng)晚起不來,沒想到第二天他就像沒事人似的,該怎么做繼續(xù)怎么做,絲毫不受影響,何鈺最佩服他的就是這點,能裝。 “受了眾人之托,看住你這個色狼?!鳖欔躺掷锾嶂鵁簦粋€人在等他,沒帶無雙。 本來就是出來歷練的,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實話實說皇上確實養(yǎng)了他們有一陣子,叫他們巡個邏,還能帶個伺候的過來不成? “這種鬼話你也信?”何鈺失笑。 到處都在傳他好色風(fēng)流,那么問題來了,他色誰了?風(fēng)流誰了? 至今為止連個姑娘的小手都沒摸過,規(guī)規(guī)矩矩,老老實實,也就表面輕佻一些,瞧著像花花公子罷了。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若非何兄作風(fēng)不正,又怎么會傳出這等丑聞。”顧晏生蓋住燈籠上頭的蓋子,不讓風(fēng)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