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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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哈哈大笑,“何兄進(jìn)來坐。” 他在前頭帶路,叫何鈺跟上。 何鈺也不客氣,撩起下擺幾步跨入正堂。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今日大皇子顯得大氣許多,都學(xué)會了降低身份,拉進(jìn)倆人之間的關(guān)系。 何鈺以前為什么要拒絕他? 第一,是因為他架子拿的太高,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覺,不是一個人偷偷在背后議論他。 再一觀其他皇子,頓時覺得他有些虛偽。 第二,何鈺站哪一隊,不是他說的算,是他父親,父親沒說話,他怎么可能自己站隊。 顧晏生完全是個意外,事實證明他眼光還不錯,顧晏生艱難的走到了今天,因為他的出現(xiàn),改寫了命運,從一個冷宮小子,變成了三皇子。 何鈺倒是很期待,這廝還能不能再進(jìn)一步,得個太子當(dāng)當(dāng),他說太子之位宛如掌上明珠,唾手可得,何鈺還不信了,真有這么簡單? 他站了大皇子的隊,第一件事就是為大皇子分憂——找顧晏生的麻煩。 第144章 一個異類 素來便有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說法,站了大皇子的隊,就要讓大皇子看到他的價值。 何鈺不打算來明的,他要來陰的,正好大皇子要爭太子之位,那便在太子之位上下功夫。 顧晏鳴將他帶進(jìn)了屋,坐在窗臺前,中間隔著一張茶幾,他自己坐在對面,給何鈺泡茶。 看得出來顧晏鳴花了心思,還真泡出幾分花樣來。 那茶用的是雀舌茗茶,水是山泉上運下來的水,君子好茶,能不能處到一塊去,先看茶。 顧晏鳴用的是鳳凰三點頭的茶藝手法,也是一種禮儀,表達(dá)主人對賓客的敬意和善心。 用在這里說明顧晏鳴歡迎他,一句話沒說,便表達(dá)了誠意,將自己的心意告訴了何鈺。 這就是茶藝。 還記得顧晏生剛來時也泡了茶,用的是何鈺的茶具,準(zhǔn)確的說他是煮茶,煮茶又比泡茶花了些功夫,君子如蘭的茶藝手法,是一種夸贊,何鈺被他夸的心花怒放,不小心便讓他住了進(jìn)來。 “聞啼剛?cè)Q了身衣裳,未能及時出門迎接,怠慢了何兄?!鳖欔跳Q第一遍是洗杯,第二遍才是倒茶。 何鈺搖頭,“是我來早了,與聞啼兄無關(guān)?!?/br> 確實是他來早了,不過他為什么來早,大皇子應(yīng)當(dāng)是知道的。 他來的這么早,也是表達(dá)誠意,說明這個宴會對他來說重要。 大皇子還沒有笨到這都不知道的地方,“是愚兄太笨,忘了告訴你具體時間?!?/br> “大家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笨的人是我吧?!焙吴曋t虛道。 “他們可沒少來,何兄還是第一次。”大皇子意味深長的看他。 “這么說是我來的少了,那我以后可要時常過來嘮叨。”何鈺又問,“管飯不?” “自然是管的?!贝蠡首颖WC,“何兄盡管來,愚兄就算再窮,砸鍋賣鐵也要管何兄飯。” 何鈺哈哈大笑。 倆人嘗試聊了幾句,竟然沒有想象中那么難,顧晏鳴在接納他,他也在接納顧晏鳴。 倆人話聊了許多,茶也喝了幾杯,其他人終于姍姍來遲,大皇子留了一個人在外面盯風(fēng),其他人進(jìn)屋。 現(xiàn)在時局緊張,不得不小心。 議事的地方是大皇子的書房,說是書房,其實就是將另一半裝扮裝扮,勉強算是吧。 這房間本該東面和西面住人,大皇子一個人住,將西面收拾出來,擺了個大圓桌,供人議事。 “這是我近日搜集的東西,你們看看吧?!鳖欔跳Q搬來一個小匣子,將匣子往桌子上一倒,里面的東西嘩啦啦散了一桌。 何鈺坐他身邊,隨便撿了一本瞧了瞧,發(fā)現(xiàn)是當(dāng)日太監(jiān)們和宮女們的筆記,主要以他們的視角,講述了那天賞花時的情景。 每年的春天御花園的花兒開了大半,皇上必然帶大家觀賞,基本已經(jīng)成為習(xí)慣,很多人都知道。 但是什么時候去,早上還是中午,亦或者晚上,只有皇上知道,基本是皇上瞧哪天閑了,便哪天去喊眾位貴妃娘娘,通常不會隔太久。 譬如今天說,明天便要賞花,或者干脆早上出來遛彎,突然想起眾人,喊大家一道過來。 就跟前段時間,病情有些減輕,出來遛彎遇到大太陽,于是想起他的貴妃們和皇子們,便叫人隔一天送一次水果。 那天皇上也是臨時起意,下朝時路過御花園,瞧著花都開了,天氣還不錯,便差人去各宮各院喊來嬪妃們。 皇后也在,跟在皇上身邊,其她嬪妃在側(cè),一路從這頭走到那頭。 御花園里最少搜集了數(shù)萬種花兒,有專門記錄的人一一介紹,剛介紹了一個開頭,便遇到花叢里的蜜蜂。 那人說了一句話,道:“蜜蜂亂采花粉,會讓名貴的花兒竄種。” 就是這句話,讓皇上差人趕走蜜蜂,結(jié)果反而惹怒了蜜蜂,蜜蜂可是誰的面子都不給,誰尊貴蟄誰,一群蜜蜂來襲,蟄了好些個人,就連柳貴妃都被蜜蜂蟄了一下。 但她身子骨硬朗,竟比皇上先一步好了,也有說法是那毒只針對男人,女子屬陰,毒不過體,所以柳貴妃和眾多宮女們很快痊愈,死的都是太監(jiān)和男人。 說來太監(jiān)明明不算男人,為什么也會遭殃? 這種毒也甚是奇妙,竟然傳男不傳女,聞所未聞。 “都看出了什么?”大皇子坐在主位,揚聲問道。 “柳貴妃與那位御花園管事都有嫌疑,尤其是那個御花園管事?!?/br> 這是誰都看得出來的,不用說大家也都知道。 “柳貴妃突遭此難,皇上下令不可打擾?!绷F妃也中了毒,雖然已經(jīng)好了,但畢竟是受害者,身體虛弱,還需靜養(yǎng),誰都不能打擾。 “那位御花園管事已經(jīng)被關(guān)押了起來,但蜜蜂串種一說,自古便有流傳,好些書上都有記載,即便尋到他也沒用?!贝蠡首咏忉尩?。 “串種一說是有,但說的時節(jié)太巧,怕是有心人搬出來利用。”太常寺卿之子楊禹道。 楊禹也是剛投靠的大皇子,急于立功,什么都喜歡搶著說,他剛剛已經(jīng)搶著說了好幾句。 “話雖如此,可證據(jù)呢?”順天府府尹之子穆文成攤手。 證據(jù)就像證明你娘是你娘一樣,明知道是你干的,可沒有證據(jù),都是陷害。 就跟丞相似的,都知道丞相是jian臣,但抓不到他的把柄,他就還是百官之首丞相。 “這方面關(guān)兄應(yīng)該曉得一些?!贝蠡首涌聪虼罄硭虑渲?。 大理寺卿是朝廷正三品大官,主管刑獄審查,他的兒子在這方面也有天賦,是大皇子花了好些心思請來的。 關(guān)向飛站起來,“此案家父也有主審,昨日寫來書信,向飛確實略有耳聞。” 他繼續(xù)道,“這個主事原先是個倒夜香的小太監(jiān),后來在太監(jiān)院養(yǎng)了些花,長勢竟意外的好,便被打發(fā)來御花園種花。 此人倒也上進(jìn),抓好這次機會勤勤懇懇,一路攀爬到主事的位置,現(xiàn)下主管御花園。 御花園里的草草木木他皆有記載,談起奇珍異花信手拈來,被皇上夸贊了好幾次,每逢逛御花園都會帶上他,叫他介紹花兒的趣事。” 他又道,“此人一沒有家人,二為人刻板,也沒有搜到大量金銀財寶,不太像被人賄賂?!?/br> “那就是被人威脅嘍?”護(hù)軍參領(lǐng)之子余俊明道。 常有人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余俊明倒不會打洞,不過遺傳了武官的特性,用拳頭說話,不懂腦。 “關(guān)兄說了,一沒有家人,二沒人刻板,又是皇上跟前的紅人,皇上每回去御花園,都要帶上他,若是突然消失,皇上必然震怒,所以威脅對他來說是沒用的。” “既然不是威脅,也沒有受賄,那就是說這個主管沒嫌疑了?”余俊明繼續(xù)道。 眾人相視一笑,“嫌疑還是有的,只不過不是他,或許是他身邊的朋友。” 那個御花園管事確實沒嫌疑,但他身邊的人可不一定,或許是誰順嘴提了一句,御花園管事心里有了印象,瞧見蜜蜂便跟皇上說了說,誰料釀下大錯。 “他身邊的人也被關(guān)押了起來,尤其是這幾天見過的?!贝蠡首佑挚聪蜿P(guān)向飛,“關(guān)兄?” 關(guān)向飛是大理寺卿之子,占盡先天優(yōu)勢,這方面多聽聽他的意見一準(zhǔn)沒錯,“那主事一口咬定是他自己說的,沒人主使,原先也提醒過手底下的人,經(jīng)常驅(qū)趕蜜蜂,大家都知道?!?/br> “那就是說這條路斷了?”余俊明問。 說斷也不是,縫隙還是有的,但是靠他們鉆不了,雖然皇上將這事交給他們,三司輔助,可他們都是門外漢,全靠三司主查完之后,他們自個兒拿來資料看,相當(dāng)于紙上談兵。 “家父倒是說過,從七生七死毒上更好下手?!标P(guān)向飛語氣放慢,“那些蜜蜂之所以沒第一時間死亡,便是七生七死毒的功效,此毒中毒后會經(jīng)過七次生,七次死?!?/br> “皇上前段時間突然大好,還出來逛了御花園,給大家送來西瓜,大家應(yīng)該記得,其實那時候皇上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第七次生,往后便是七次死?!标P(guān)向飛知道的當(dāng)真不少,又搖頭晃腦繼續(xù)道。 “七生七死毒藥效神奇,用的材料也不一般,知道配方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只要我們打聽能到配方,離破案便不遠(yuǎn)了?!?/br> “那該如何打聽配方?”這種毒聽都沒有聽過,離他們太遠(yuǎn)。 其實他們自小出身不凡,該認(rèn)得的毒基本都認(rèn)得,也曉得它們的藥效,但像七生七死毒這么神奇的還從來沒見過。 “我倒是知道一個地方,只不過需要大量的錢財?!贝蠡首与p手放在桌子上,環(huán)視一周,陡然發(fā)現(xiàn)一個異類。 在大家正在討論的起勁的時候,有一個人竟然手撐著下巴,睡了過去。 第145章 一種默契 “何兄?” 何鈺沒反應(yīng)。 “何兄?”大皇子加大了聲音。 何鈺一下子驚醒,“嗯?你們盡管放手去做,我出錢?!?/br> 他睡的不是特別深,大皇子嗓門又大,隱隱約約聽到了‘錢財’二字,為了緩解氣氛接口道,根本不知道大家說了什么。 剛來時何鈺還信誓旦旦,準(zhǔn)備立個功,結(jié)果大家左一句,右一句,他剛要說話,便被另一個人壓了下去,又想說話,又被壓了下去,沒奈何便一直聽著,聽著聽著干脆睡了過去。 真的比夫子的嘮叨還管用,倆眼困的控制不住。 何鈺說出他出錢,也是有幾分底氣的,他的生意現(xiàn)在漸漸有了起色,不說多好,至少供得起自己揮霍。 京城還有個孟建中老哥,他的生意可謂日進(jìn)斗金,不在乎那些小錢,何鈺只要說是打點大皇子的,他必然一萬個愿意,何鈺不肯都要將銀兩送來。 不過何鈺不想他插手,也不想讓他接觸大皇子,怕大皇子打他的主意,有個富豪支持確實不錯,再無后顧之憂,可以放手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