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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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焙挝撵掣胶椭?。 “鈺兒還小,多陪陪他,耐心一點,別動不動就罰他。” “嗯?!?/br> “其實鈺兒已經(jīng)很優(yōu)秀了,我像他那個大的時候連《三字經(jīng)》都背不完,你多擔(dān)待點,別對他要求太高?!?/br> 許是何鈺從小女扮男裝,性子也與男兒無異,這時間一長,安語嫣也會忘了他女兒身的事,堅持用他稱何鈺。 何文斐也是如此,“好。” 他給安語嫣洗好了腳,拿出來用布巾擦了擦,“夫人提了那么多要求,也該我提一個了吧。” 安語嫣不解,“什么要求?” “夫人說呢?” 何文斐將洗腳水端至一旁,又用茶水沖了沖手,擦干后放下床上的幔帳,吹滅了燈,沒多久屋里響起動靜來。 **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 丑時,蕭瑯剛從皇宮里出來,他坐在馬車?yán)?,越想越不對?/br> 何鈺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太醫(yī)院? 太醫(yī)院那個司徒駿文被人打暈剛回來,他帶兵出去后撞上,那屋里的那個司徒駿文又是誰? 人變了一個,為什么那個叫葉生的沒察覺? “你?!彼崎_簾子吩咐身邊伺候的人,“去告訴尚書和昌平王,找人盯著太醫(yī)院,就說今日那人是個使毒的高手,說不定就藏在太醫(yī)院?!?/br> 皇宮戒備森嚴(yán),宮女太監(jiān)們不得私自用藥,也就只有太醫(yī)院才有那么多藥材供他使用,所以太醫(yī)院的嫌疑最大。 “是。” 那人得了命令,連忙回身跑開。 蕭瑯放下簾子,閉目養(yǎng)神,待馬車到了府上,才收拾收拾洗洗睡去。 次日一早,風(fēng)雪加雨,不宜出行。 何鈺難得沒有下地,坐在偏殿里與幾個表哥賭骰子。 元寶單手拿著傘,單手拿著手絹包的棗子,離老遠(yuǎn)便喊他。 “少爺少爺,今早下了好大的雪,我怕棗子凍壞了,冒雨給少爺摘了些,少爺快嘗嘗,可甜了?!?/br> 忽而一陣妖風(fēng)刮來,又急又猛,生生將元寶的傘吹的倒了回去。 元寶舍不得傘,死拽著不松手,整個人都被風(fēng)刮的往回帶跑了幾步,他依舊還在心疼傘,“哎呀我的傘,我剛買的,二十文錢沒有了。” 哭的撕心裂肺,仿佛失去至寶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何鈺怎么虐待他了。 “行了,瞧瞧你笨拙的身影?!焙吴曊兴^來,“棗留下,人哪來的哪去?!?/br> 元寶可委屈了,“少爺,我為了給少爺摘棗,還把手給劃了,你看看這傷的,流了好多血。” 何鈺翻個白眼,“說吧,要什么賞?” 元寶面上一喜,“昨個太師罰我一天不準(zhǔn)吃飯,幸得一位小jiejie給我送了飯,我想……” 何鈺把棗還給他,“拿走,不吃了。” “…………少爺~” 元寶還待死纏爛打,何鈺已經(jīng)連窗戶門也關(guān)了起來。 “少爺~”元寶拍門,“就認(rèn)識認(rèn)識,不做別的。” 那門又打開了來,何鈺露出個頭,“進(jìn)來說話?!?/br> 男大不中留,元寶這廝也要開竅了? 不不,他要的個女的,豈不是害了人家姑娘。 何鈺二話不說又將他趕了出去,倒沒趕出屋子,趕到了屋檐下面壁思過。 元寶歪頭看了一眼雪,感嘆道,“這雪下的可真大啊?!?/br> 是很大,大的顧晏生那種身子都受不了,他受了傷,正虛弱的時候,難得穿了大襖小襖,裹的只剩下半張臉。 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外露著,在白皙的面部上越發(fā)突出,司徒駿文哪回看哪回覺得是姑娘。 長的太水了,細(xì)皮嫩rou,小姑娘都不如他。 何鈺沒猜錯,昨日蕭瑯果然殺了個回馬槍,親自檢查了一遍,又盤問了許多,確定無誤后才放過他。 他以為暫時脫險了,沒成想清晨起來發(fā)現(xiàn)周圍多了一些密探,暗暗觀察太醫(yī)院,凡是進(jìn)進(jìn)出出的太醫(yī)學(xué)徒都有人跟著。 蕭瑯不愧是將軍,外表看來放浪不羈,實際上謹(jǐn)慎小心,他那么年輕坐到這個位置不是虛的,是真有些本事。 顧晏生像往常一樣,起早了便給花樹澆澆水,假裝暗處那些密探不在,也假裝周圍那些異樣的眼神不是看他。 司徒駿文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誰知那人突然不見,他四處找了找,也沒瞧見。 正待起身去找,冷不防面前突然插了一把刀,“要命還是要眼睛?” 第53章 沒有回來 昨日司徒駿文與蕭將軍一道回來,不知道達(dá)成了什么協(xié)議,回來后就變得古怪起來,似乎很糾結(jié),今早想通,開始暗暗觀察太醫(yī)院的人,除了盯著顧晏生之外,也盯著其他人。 “恕我直言,跟那些大人物合作,也要有命拿好處。” 這世上最善變的就是那些隨意拿捏別人生死的人,他要你生,你就生,他要你死,你就死。 “大家同在屋檐下,蕭將軍畢竟遠(yuǎn),我們才近?!鳖欔躺@過他,伸手將匕首拔了出來,塞進(jìn)袖子里。 司徒駿文呆呆坐在床位上,半天反應(yīng)不過來,顧晏生已經(jīng)穿了外衣,開門出去。 等他一走,一個人推開窗戶進(jìn)來,“剛剛他跟你說了什么?” 是刑部侍郎,已經(jīng)盯了這個案子許久,皇上特許他自由進(jìn)宮,有先斬后奏許可,畢竟八皇子被殺一案非同小可,兇手另有他人,引起皇上震怒,下令讓刑部三天內(nèi)查出兇手,否則便是辦事不利罪,整個刑部大大小小的官都要受牽連。 刑部侍郎壓力不可謂不大,可這案件查來查去,竟半點線索也無。 唯一知道的是兇手使毒,有可能藏身太醫(yī)院,昨日他用的迷·藥拿去檢驗,藥材居然不是從太醫(yī)院流出的,至于那毒,更是聞所未聞。 那藥被兇手帶著身上,一定還有剩余,可搜來搜去,竟都沒能搜出。 說明兇手比他們想的還要警惕,用完會把剩余的通通銷毀。 那他的藥材是從哪得來的? 又是如何制成劇毒的? 除非他有一個深厚的背景,能將劇毒帶進(jìn)宮內(nèi),亦或者他的毒術(shù)已經(jīng)高超到知道別人不知道的配方,將普通草藥制作成劇毒。 其實還有一個線索,假扮司徒駿文的人,這人是誰,為什么跟司徒駿文一模一樣,他如果是兇手的話,為什么身上沒有傷疤? 是蕭大將軍看錯了,還是兇手太狡猾,假裝中箭,實際上沒中箭? 刑部侍郎懷疑是后者,那個假冒司徒駿文的人就是兇手,他不僅使毒,還會易容。 最關(guān)鍵的是,他可能沒有受傷,還滯留在宮中。 這么危險的人物只要一天不抓住,整個皇宮都不得安生,刑部侍郎的眼皮也一直跳著,總覺得有不好的事要發(fā)生。 “你應(yīng)該不會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吧?!毙滩渴汤商嵝阉?,“你卷入其中,自身難保,若是不按照我說的做,只有死路一條。” 司徒駿文面露為難,“我明明是受害者,而且不會武功,根本沒辦法殺人?!?/br> “但你家世代為醫(yī),家族鼎立的久了,懂的也就多了,會一兩個別人不會的配方很難說,而且皇上不會管你會不會武,只要有任何牽連,寧可錯殺一千,不會放過一人?!彼呐乃就津E文的肩膀,“好好干,只有抓到了兇手,你才能洗脫嫌疑,真正的自由?!?/br> 司徒駿文嘆口氣。 顧晏生以為他得到了什么好處,其實他是被逼的,不得不做。 那個天殺的兇手,好端端的為什么要將他打暈,還冒充他的樣子,蒙混過了關(guān),正好又是非常時期。 刑部侍郎說了一種可能,道是那人幫他蒙混過關(guān),他外出搶證據(jù),昨日在河邊,被他們圍的那個幾乎沒動過武,用的都是毒,他的嫌疑更加洗脫不掉。 假設(shè)兇手沒有受傷,那幾乎可以坐實就是他。 但他不會武功,醫(yī)術(shù)也沒高明到那種地步,能配出別人配不出的藥方,昨日也是真的被打暈了,但無論他怎么說,刑部侍郎都不信。 “好了,你繼續(xù)盯著,有消息了告訴我?!毙滩渴汤纱魃厦弊?,為了掩人耳目,從窗戶口跳了出去。 他是練家子,也愿意親力親為,很多任務(wù)都是親自跟進(jìn),更放心。 司徒駿文自昨日起壓抑的太久,嘶吼一聲發(fā)泄,完了又像平常一樣,去太醫(yī)院處理藥材。 太醫(yī)院本就冷清,最近更是人心惶惶,見面如見鬼,一句話不說,氣氛詭異。 司徒駿文偏頭看了看葉生,如果說太醫(yī)院還有一個人醫(yī)術(shù)精湛,年齡和心智能做出這等事的非葉生莫屬。 太醫(yī)院的學(xué)徒哪個他不知道,沒一個有膽量的,別說是殺人,深夜起來如廁都能嚇個半死,只有葉生。 他就像天生的醫(yī)者,無論什么配方擱他手里,只要看一遍就會,院判對他照顧,將自己行醫(yī)以來遇到的疑難雜癥都寫在書上,沒兩天就讓他看完了。 整個太醫(yī)院的書,幾萬本,兩年時間也被他翻閱大半,那么多書,不可能沒有記載別人不知道的配方。 如果用的藥材不是配迷·藥的,少個少許,院判根本查不出來。 而且昨晚只有葉生一個人借口上茅房,失蹤了一小會兒。 一定是他。 他只要抓住了葉生,自己就能洗脫嫌疑。 但葉生看起來和平常并沒有什么區(qū)別,左右手都使用正常,也不像受傷的樣子,關(guān)鍵他一點不心虛,反倒義正嚴(yán)辭的指責(zé)別人。 司徒駿文真的搞不懂了。 他觀察了兩日,葉生都沒有露出破綻,依舊該干什么干什么,他的生活無趣的緊,而且很守時,幾刻起床,幾時吃飯,幾更洗澡,都像定好的似的。 司徒駿文特意熬到半夜,趁葉生洗澡時從門縫里偷看,全身光滑細(xì)膩,沒有一絲傷痕,與刑部侍郎說的并不符合。 不是他,那會是誰? ———— 外面的大雪早就停了,不過鋪在地上的雪還未化,何鈺今天依舊清閑,沒去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