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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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安正要說沒事,宓時晏突然走了過來,不由分說地把手按在他額頭上,觸摸到guntang溫度時,眉頭頓時皺的更緊了。 宓時晏的手是微涼的,有些粗糙的掌心貼上來,年安沒忍住,舒服地瞇起眼睛,然而下一秒,整個人就被對方拽了起來。 他連忙回過神,甩開他的手:“你有事待會再說,小趙你留下,我有話跟你說……” 宓時晏不由分說地再次拽住他:“你發(fā)燒了?!?/br> 年安眨眨眼,忽然彎起眼睛,笑得曖昧:“這么擔(dān)心我呢?” 宓時晏:“……”燒死你算了。 這點燒年安還真覺得沒什么,等搞完了工作,已經(jīng)是中午,他讓人幫忙下去買了盒退燒藥,吃了兩顆,便趴在桌子上開始淺眠。 今天晚上可還有飯局要吃,為了后面的過審,這事可不能含糊。況且那群老狐貍一個比一個精,不打起精神,拖著這么副殼子去,鐵定會被吃的渣都不剩。 年安本來只是打算淺眠一會就起來,沒想到那感冒藥里含有安眠作用,再加上他這段時間嚴重睡眠不足,等醒來的時候,天邊都籠上一層淡淡的紅色。 他皺著眉頭坐起身,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居然睡在了沙發(fā)上,身上還蓋著一件衣服,他撐著手臂坐起來,按了按鈍疼的太陽xue,拿起身上的衣服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宓時晏的。 系統(tǒng):「宓時晏把你抱到這兒的。」 年安動作一頓:“……抱?” 系統(tǒng)聲音有些激動:「是啊,但是你睡得跟豬一樣,根本沒醒?!?/br> 年安:“不會比喻就別亂用,丟你們ai的臉。” 系統(tǒng):…… 年安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那藥倒還挺有效,雖然現(xiàn)在頭還疼,但不燒了,也沒那么渾噩,起身從桌子抽屜里摸出一片止偏頭痛的藥,抓起礦泉水順著吞了下去,便匆匆忙忙地出了門。 距離飯局約定的時間只剩一個鐘,算上路上堵車,可謂時間緊迫。 結(jié)果剛打開門,就遇到了站在門口不知在做什么的宓時晏。 兩人打了個照面,宓時晏登時心虛又尷尬,半天才冷著臉干巴巴地憋出一句:“你回家?” “沒有,”年安突然轉(zhuǎn)身進了辦公室,把放在沙發(fā)上的外套丟給他,走到他面前,低聲又曖昧道,“我沒想到你這么擔(dān)心我?!?/br> 宓時晏:“……” 年安隨口皮了一句,就邁開腳步走人,結(jié)果卻被拉住手腕:“你不回家去哪里?” “審局那邊還有一群老狐貍沒解決,我得去會會?!蹦臧步忉屚?,就要抽出手,結(jié)果宓時晏卻拽的格外的緊,他困惑回頭,只見對方面色嚴峻,“不行,你現(xiàn)在生著病。” 年安:“嗯?謝謝你的關(guān)心,不過我現(xiàn)在退燒了。寶貝兒,咱們有事回來再說,工作要緊,我爭分奪秒呢。” 宓時晏看著年安堅定的目光,片刻后,才說:“行,那我跟你去?!?/br> 年安:“……” 年安其實不大想跟宓時晏來,原因無他,男人的飯局哪里只有吃飯這么簡單,風(fēng)花雪月的場所必不可少,他和宓時晏雖然撐死只是逢場作戲,但他擔(dān)心到時候若是里頭有人知道他和宓時晏的關(guān)系,顧忌這那沒玩盡興,那今天這應(yīng)酬可就功虧一簣了。 不過等到了現(xiàn)場,他才發(fā)現(xiàn)這些擔(dān)憂都是多余的。 剛剛吃過感冒藥,年安喝不了酒,幾乎都被宓時晏代勞了,對方幾人見他能喝,一個接一個的灌,然而宓時晏也不是初入職場什么也不懂的菜雞,喝了幾杯就找借口推辭了。 宓家家大業(yè)大,要說不知道宓家二公子是誰,是不可能的。 后面叫人的時候,對方還特意問了宓時晏和年安兩人,年安以身體不適拒絕了,輪到宓時晏時,年安虛虛地看了他對方一眼。 宓時晏說:“我就不了。” 其中有人忍不住調(diào)侃道:“我聽說你結(jié)婚了,是念著家里那位?” 宓時晏手指微微一動,沒回答,偏偏那人還大大方方地說:“這都出來了,不差這么一個兩個,反正家里那位不知道,不說,這事兒就不會有人知曉?!?/br> 年安心說,他家里那位現(xiàn)在就坐這兒呢,能不知道? 年安也不出聲,就等著看宓時晏會拿什么來拒絕,結(jié)果對方臉一冷,干脆不說話了,但在其他幾人看來,宓時晏這懼內(nèi)的頭銜,是戴著了。 趁著幾人玩鬧之際,年安忍不住湊在他耳邊道:“你可以叫,我允許你叫?!?/br> “……”宓時晏說,“我叫不叫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guān)?!?/br> 年安眉峰一挑:“是嗎?不過看著還挺有意思的,要不我也叫個吧?!?/br> 其實年安就是隨口皮了一嘴,誰知宓時晏一把拉住他的手,瞪著他:“不準!” 年安被他這話說的有點懵,好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 他今天雖然感冒,但酒桌應(yīng)酬上,身體不好也不可能真的一杯都不喝,方才捏著鼻子干了杯白酒,眼下腦子其實也不大清明。此時看著宓時晏眉頭緊皺的模樣,心思一動:“為什么?我叫不叫關(guān)你什么事?” “不準就是不準,”要不是宓時晏目光有些渙散,還真沒辦法從那字正腔圓的話語里辨認出他現(xiàn)在是醉的,“你結(jié)婚了,這是出軌行為。” 年安瞇起眼睛,湊近他:“咱兩又不是真的,再說先在外面找人的不是你?” 宓時晏卻皺起眉頭:“這不一樣。” 年安說:“哪兒不一樣了?你出軌就不是出軌了?” 宓時晏抓住年安的手,幾乎低吼道:“我沒有?!?/br> 年安動了動,沒能把手抽回來,便就著姿勢說:“你沒有什么?” “我……”宓時晏這個我字還沒說完,就被突然冒出的兩個衣著暴露的女人打斷。她們各自在年安和宓時晏身邊坐下,非常會來事地拉住年安的手,端起酒杯,就要往年安身上貼。 女人聲音甜膩又嫵媚:“先生,喝一杯吧?!?/br> 年安眉頭微皺,他明明已經(jīng)拒絕過了,這群人還強行按了兩個人過來,是幾個意思? 正要抬手拒絕時,年安猛地感覺身體被人一拽,直接從位置上拽了起來,那女人手中的酒被他這么一撞,全數(shù)灑在了身上,低聲尖叫響起,卻被吵耳的音樂淹沒,根本無人發(fā)現(xiàn)這邊的動靜。 年安就這么被宓時晏拖出了包間,一路快步來到洗手間,耳邊震耳欲聾的聲音消失后,他的大腦才終于清明過來。 “你怎么回事兒?”年安定了定神,看著面前把他按在墻上的宓時晏,似笑非笑道,“怎么了?又吃醋啊?” 宓時晏眉頭緊蹙,冷聲道:“我沒有吃醋?!?/br> 年安見他眼神渙散,一猜就知道這人現(xiàn)在恐怕醉的不輕。喝酒醉的人他見過不少,但像宓時晏這種醉了跟沒醉差不多的人,就是第一次見了。 “那你拉我出來做什么?談工作呢,你這么弄待會人家不給我們過了怎么辦?” “不行,”宓時晏一聽他要回去,立馬貼近幾分,把年安困死在自己胸膛和墻壁只見,“不能回去?!?/br> 年安頗為有趣道:“哦?為什么?” “你結(jié)婚了,”宓時晏說,“你不能讓其他人靠近你?!?/br> 年安說:“所以你就是在吃醋?” 宓時晏立刻否認:“我沒有吃醋!” 年安繼續(xù)道:“你不吃醋,你管我做什么?你看,我都沒有管你。” 宓時晏:“我跟你不一樣,我是……我是為了離婚才這么做。” “……”年安又說,“那我要是跟你離,我是不是就能像你這么做了?” 宓時晏不知想到哪兒去,沉默片刻后,突然按住年安的后腦勺,低下頭,尋著他的唇吻了下去,動作兇狠地幾乎要將他拆吃入腹。 “啪嗒——” 眼鏡被毫無征兆的一撞,直接從年安臉上摔落在地。 雞尾酒的酒香在唇齒間徘徊流轉(zhuǎn),安靜的洗手間里,年安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牙齒被輕輕磕了下,他今天本就有些發(fā)燒,身上溫度高,未曾想喝完酒的宓時晏身上的溫度跟他相差無幾高。兩人愣是在這沒有暖氣不高的洗手間里,背后沁出一層熱汗。 這是除開上次在車里失敗的吻之后,宓時晏第一次主動的吻。 也許是因為醉了的緣故,他頗有些失雅,動作里鮮少柔情,更多的是源自本能的渴望,不停地像年安索求更深的接觸。 年安在反應(yīng)過來后,腦中浮現(xiàn)出的只有四個字:吻技真差。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接吻時,居然會直接撞上來,還愣是磕到了牙,這要是動作太大太用力,把牙磕掉了,豈不得不償失。 然而宓時晏此刻根本沒有多余的心神去意識自己吻技有多差。 親到最后,年安嘴巴都麻了,冰冷的空氣鉆進大腦,才慢慢恢復(fù)些許清明。 沒了眼鏡的阻隔,宓時晏即便停下了這個吻,也緊緊貼著年安的額頭,鼻子與他蹭在一起。眼中不再是平日的漠然與不為所動,旁邊布著一層不明顯的紅血絲,染了幾分急切的味道。 年安平穩(wěn)了呼吸,說:“你還沒回答我問題?!?/br> 宓時晏張了張嘴,忽然低下頭,蹭了蹭年安:“不……” 他聲音太小,年安沒聽清,只好再問一遍:“什么?” 宓時晏卻不說話了,他把臉埋進年安的頸窩里,深吸了口氣,摟在對方腰上的手緊了幾分,片刻后,又是重復(fù)了方才吻前的那句話:“……你不能做?!?/br> 年安刺他:“你這是雙標?!?/br> 宓時晏急忙否認:“我不是,我沒有。” 年安說:“那憑什么你行,我不行?!?/br> “……”宓時晏把頭埋得更深了,帶著酒氣道,“你以前可以的?!?/br> 年安眉峰一挑:“那現(xiàn)在呢?” 宓時晏:“現(xiàn)在不行?!?/br> 年安:“憑什么?” 宓時晏不肯說話了。 窗外不知何時又開始下雨,打落在玻璃窗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水滴順著風(fēng)與重力慢慢斜著滑落,在不小心與下邊粘著窗的水滴融合后,速度攀升,疾馳墜落。 年安瞇起眼睛,望著頭頂?shù)牡鯚?,也沒推開身上的人,更沒去撿腳邊的眼鏡,兩人保持著這個姿勢足足片刻,他才輕聲問:“宓時晏,你該不會喜歡上我了吧?” 「叮咚!您的好感度 5,目前為75!」 第30章 摟在腰上的手頓住,年安感覺宓時晏的身體在這句問話之后, 明顯僵硬幾分。片刻, 宓時晏沒回答, 只是松開了手, 神色茫然地看著年安。他半是難以置信, 半是困惑地喃喃道:“……我喜歡你?” 年安微微抬著下巴, 后腦勺抵在墻壁上, 明明比宓時晏矮幾公分, 卻在此時形成了一種角度奇異的俯視,纖長的睫毛擋住他眼中明暗不定的思緒。 他抬手,按住了對方的后脖頸,圓潤的指甲輕輕刮蹭著肌膚,動作很輕,卻好似帶著一股細小的電流,穿過皮下傳遍四肢百骸。 “說說, 你喜歡不喜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