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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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幾聲怪叫,黑氣焚燒殆盡。 “老祖——”司馬睿慘叫一聲。 他不叫還好,一叫大家都發(fā)現(xiàn)了司馬睿。司馬丹這樣,顯而易見不是墮魔就是被魔道收買,成了jian細(xì)。那司馬睿自然也逃脫不了嫌疑。 司馬睿叫完發(fā)現(xiàn)大家都盯著他,反應(yīng)過來就要遁逃,早有一道火焰飛來,圍著他轉(zhuǎn)了一圈,將他所在其內(nèi)。 司馬睿發(fā)現(xiàn)不管他往那走,都被火焰籠罩,略一靠近,那火焰的氣息就似乎將他焚燒殆盡。 鴻蒙之火!司馬睿猜出火的名字,畢竟他跟隨司馬丹時間不短,也算有些眼力。 一道紅影落到司馬睿面前,清音隨之響起:“各位,我想你們已經(jīng)看出司馬丹已經(jīng)墮魔,成了魔道的jian細(xì),還鼓動你們對付盤絲大仙。這司馬睿就交給你們審訊吧,不過其余人里面還有沒有魔道的jian細(xì),最好是再查一查?!?/br> 說話的人容貌比聲音還要美,正是潘金金。九星城潘家一家三位化神期修士,九星城統(tǒng)領(lǐng)天玄大陸南部已有上萬年時間,和四大修仙家族關(guān)系密切,同眾門派一向交好……潘金金在星云大陸也建立了一支九星軍,匯集無數(shù)正道修士。她這一開口,有如一錘定音,無人反駁。但……先前同盤絲大仙不是弄的極為難看,如今又向著他說話,這兩人到底什么關(guān)系? 潘金金說完,見無人反駁,審訊司馬睿,抓jian細(xì)這些事自然有人去辦,輪不著她,所以略一頷首便舉步向外走去。 才邁出腳,便覺身后風(fēng)動。 眾人便見那盤絲大仙擠過眾人,口中道:“讓讓讓,煩請讓讓,別擋著我跟上我家仙子?!?/br> 眾人:???你家仙子? 要知道,雖然不敢表白,但對潘金金有愛慕之心的人可不在少數(shù)。就算你是……好吧,你大乘期你厲害。 男修們頓時蔫了一半。還有一半是本來就知道自己不行,干脆就不想了,抓緊時間每次遇到人的時候多看幾眼就心滿意足了。 哪知正在翹首張望之時,那可惡的大乘期突然身子一轉(zhuǎn),擋住了他們的視線。 “岳丈大人,小婿去去就回,這邊還勞您費心?!?/br> 潘仁也是給宮不厚讓路的,哪曾想他忽然來這一手,這……其實剛才時間雖短,但潘仁也敏銳地感覺兩人之間好像發(fā)生了一點什么變化,可是,沒有女兒的口信,潘仁哪敢亂應(yīng)承。但是,被這家伙幽幽盯著,潘仁也壓力山大啊。電光火石間,潘仁突然心生一計,他伸出手去向?qū)m不厚的手臂輕輕拍去。 反正他不說話,別人愛怎么想怎么想。他這么拍一下,也可以看成長輩對晚輩的愛護(hù)之意嘛。 誰知道,潘仁的手剛伸出去,就被宮不厚一把抓住。 “岳丈,您不用擔(dān)心我的胳膊,我的胳膊已經(jīng)好了,你看?!睂m不厚拉著潘仁的手做了幾個動作,那樣子,那神態(tài),就好像他們早就是一家人了。 “岳丈,我走了?!睂m不厚松開潘仁的手,若不是急著去找潘金金,還要多跟潘仁說幾句。 潘仁心里流淚,你走吧,趕緊走吧。 他一轉(zhuǎn)身,看到一大群人圍了上來,連普慧都笑呵呵地恭喜他喜得乘龍快婿。 乘龍快婿?芝麻餡湯圓才是。 潘仁有些理解自家閨女為什么死活不愿意了。這種人,愛你時固然好,不愛你時也是一個慘。 圣光頂就沒多大點地方,宮不厚放開神識就將圣光頂全部籠罩在內(nèi),但竟然沒發(fā)現(xiàn)潘金金所在。難道離開圣光頂了?想到外面魔道肆虐,宮不厚不由心急,足尖一點向圣光頂外飛去。 宮不厚差一點飛出圣光頂邊緣,突然發(fā)出一聲慘叫,從空中直直墜落。 樹林深處疾速飛出一道紅光,落到宮不厚墜落的地方,但左看右看,又找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 奇怪,哪去了?該不會是…… 她心里才冒出一個想法,眼前就一片黑暗,一雙手覆住了她的眼睛。 第154章 成也蕭何敗蕭何 那雙手一出現(xiàn), 潘金金就知道是誰了, 真是和她想的一樣。 猶豫了幾息, 潘金金抿住唇,只等他先開口。 她一開口就會失去先機(jī),這是經(jīng)驗。 然而,她并沒有等到宮不厚開口, 反而是耳朵尖猛地被一個又軟又濕又熱的東西舔過。 她當(dāng)即無法忍受,甩開那雙手:“無恥!” “咣——”的一聲,就是任性劍飛出劍鞘, 氣勢騰騰的懸浮在潘金金別后,劍尖對著宮不厚。 “寶寶!”宮不厚不但沒有后退,反而向前走了一步。 “站??!”潘金金控制著就是任性劍攔住他的去路。 “寶寶,要是殺了我可以讓你解氣,那你就殺了我吧?!笨闯鏊挠靡? 宮不厚反而向前走的更快, 直到胸膛抵住就是任性劍的劍尖。 潘金金冷笑:“你以為我不敢?” 宮不厚眼眸垂下:“我并沒有以為你不敢,其實我覺得我應(yīng)該把這條命, 這條手臂都還給你才算兩清……” 兩清?!他對她說兩清! 潘金金隨手一揮, 就是任性劍猛地發(fā)出龍吟般的劍嘯,把宮不厚嚇了一跳,那劍卻是飛入潘金金手里,而潘金金足尖一點,已經(jīng)離開了數(shù)十丈。 只是“砰”的一聲,她腦袋撞到了什么, 剛抬頭,便見一雙黑的冒火的眼睛,尚未看清楚那火氣從何而來,雙手已經(jīng)被人捉住,剛要張口,嘴便被粗暴的含住,連“唔”都被對方吞下肚里。 找屎!雖然手被困住,但控制靈劍并不需要手,潘金金識海一動,就是任性劍就向?qū)m不厚后背刺去,但他背后空門大開,渾然不覺的樣子,眼見就要刺中,劍尖猛地一滑,穿透宮不厚的肩胛骨飛了出去。 潘金金鼻腔里立即彌漫上了濃郁的血腥氣,但緊緊拽著她的那個人,混若不覺,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一只手雖然松開了她,但卻按住她的后腦勺,讓這個吻更加的深,深入骨髓。 “你瘋了!”潘金金終于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雙唇之間似乎誕生了一縷空隙,但半息也沒到,她再度被緊緊扣住后腦勺,對方鋪天蓋地的吻了過來。 去死吧! 潘金金在心里咒罵,卻不再驅(qū)使就是任性劍,而只是用自己的拳頭、牙齒對付對方,她咬住了對方的嘴,狠命地想咬下來一塊rou,結(jié)果換來的卻是對方更為瘋狂的回吻。 她的力量,在這洪流中似乎微不足道,對方的力量太過龐大,無論她撞到哪里,都有辦法給她柔軟的彈回來,她無處可逃,也無路可去,認(rèn)輸一樣垂下手臂,卻不禁淚眼婆娑。 guntang的淚水落在宮不厚臉上,他猝然驚醒。她眼中的空洞和絕望令他心慌,一瞬間全身冰冷到極點,他又做錯了嗎?原來她救他不是因為心里還有她……他本能想松手,但是卻無論如何也舍不得放手,心一橫,反而抱緊了她,輕撫她背。 “寶寶,別哭,別哭,都是我的錯,你打我,打我一頓……”只求她別哭了。 混混沌沌中,潘金金似乎聽到些聲音,真是可笑,她又打不死他。 “我不打,我打不過你。你厲害,你第一……”想到他仗著第一就可以隨便欺負(fù)她,她不禁悲從心來,哭的更厲害了,眼淚泉水一樣往外涌。 他見過她光彩奪目、飛揚肆意,也見過她豪情萬丈、快馬揚鞭,見過她隱忍不發(fā)、韜光養(yǎng)晦,還見過她刁蠻任性,唯獨沒有見過她崩潰大哭。那泉涌一樣的淚,不是淚,都是可以腐蝕他心臟的毒|藥。他不禁道:“寶寶,你要我怎么做你說,別這樣……”若只是他會錯意,他改;若不要他親近,他剁掉這雙手,粘住自己的嘴。 他竟然問她怎么做?迷糊中潘金金覺得不可思議,但又覺得機(jī)會難得,不由道:“我要你走,離開我,不要讓我再見到你?!?/br> “……那不大可能,你再換一個。”良久,就在她以為剛才一切和聲細(xì)語都是幻覺時,她聽到了一個回音。 她就知道! 眼淚重新嘩嘩往下流。 “……那你殺了我?!?/br> 這不是騙人嗎?他根本死不了。 “呵,我要能殺了你,也不至于在這氣的干哭了。你不是說我怎么說你怎么做嗎?” “除了讓我走,別的都答應(yīng)?!?/br> 又繞回去了。 雖然無解,可氣氛詭異的平和,好像兩個人都累到連吵也不想吵了,反而有了對話的可能。 潘金金渾然不覺被宮不厚抱了起來,她失去力氣后就靠在宮不厚身上。宮不厚四處看了看,看到不遠(yuǎn)處有一根鉆出地面的巨大樹根,便走過去坐在那上頭,當(dāng)然并沒有把潘金金放下來,而是抱坐在腿上。 潘金金知道他不會撒手的,懶得掙扎。默默的想,其實什么也沒想。直到手被輕輕碰了碰。 “寶寶,我們好好談?wù)勑袉幔俊?/br> 潘金金視線落在碰著她手的那只手上,她并沒有動,也沒有拍開他,她現(xiàn)在有一種心如死灰的沉靜。 見她低頭不語,他就當(dāng)她承認(rèn)了,他想了想,緩緩開口。 “寶寶,我猜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什么時候喜歡你的。九星城并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云家也不是……” 潘金金本來百無聊賴,萬萬沒想到他不是老生常談的說自己錯了,而是談起了以前,還是她不知道的以前。她雖然沒有說話,但注意力卻集中了些。 “是在烏家堡,那時候你到烏家堡作客,被奉做上賓,我在院子外面放馬,遠(yuǎn)遠(yuǎn)看見你,因為走神讓馬受驚了,他們用鞭子抽我……” 他腦中不由浮現(xiàn)當(dāng)時的情形,那時候他雖然被烏家堡收留,但其實什么也沒學(xué)到,烏家堡就是拿他當(dāng)苦力的,那鞭子是毒藤制成的,凡人挨不了幾鞭子就會死。要不是她出手阻攔,她當(dāng)時就死了。她不但攔下了打他的人,還給了他丹藥,雖然是經(jīng)下人之手。不過可惜,那丹藥被人奪去,他被丟棄在路邊自生自滅。但是他沒想到,他會再遇到她,這一次,她甚至親手注入了一點靈力給他……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所以從不敢懈怠。娶到你的那天,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我對自己發(fā)誓,一定要對你好,一定要不停的努力,有一天,我一定可以配得上你?!?/br> 潘金金吃驚,她一直以為他是個黑芝麻餡的,他表現(xiàn)出來的也的確如此,什么都寵辱不驚,穩(wěn)如泰山。而他的資質(zhì)也好到令人眼紅,他后來不是成了昊天境第一人嗎?原來他竟不是她想的那樣自信,相反聽起來很是脆弱。 她想問問他,但多年以來已經(jīng)養(yǎng)成戒備的習(xí)慣,她并未開口,而是繼續(xù)聽著。 “你知不知道……呵!”他陡然發(fā)出一聲輕笑,難掩其中的嘲諷,“你當(dāng)然不會知道了,他們當(dāng)著你的面不會說,但在我面前,卻是肆無忌憚,就連你沒能跟我圓房都能拿來……”放在潘金金身側(cè)的手猛地握緊,露出泛青的骨結(jié)。哪怕兩世已過,哪怕兩世的修身養(yǎng)性,提及當(dāng)日,那些羞辱卻仍舊歷歷在目,發(fā)作不得,不發(fā)作也不得,就像卡在喉嚨的一塊骨。 骨結(jié)的脆響驚的潘金金心臟一縮,她和他沒有圓房,完全是因為修煉的原因。那種嘲諷的語氣,她從未見他有過,然而,話語中透露出來的信息更讓她心驚,是誰?是誰在她背后嚼舌頭? “誰?罷了,都過去了,不用提他們了……”的確都過去了,當(dāng)他站在頂峰之時,那些人在哪里?把他們當(dāng)做對手,你就和對手一樣低級。可惜,這是后來他才明白的道理。 他們? 她還想問,他卻轉(zhuǎn)移了話題。 “我那時不知道為什么,總是感覺不安。時間越長,不安越重。只有每一次我進(jìn)階,或者帶回什么稀罕的東西的時候我才能感覺到一絲輕松……” 他當(dāng)然不安了,他那樣的出身,在她看來清清白白,但在別人眼里,無疑是高攀。 “后來我也想明白了,素來只有女子高嫁,男人大概是高嫁不得的。但是,當(dāng)我親眼看見你和西門長青一塊從那間屋子里走出來的時候,我還是很憤怒……” “我跟西門長青根本沒有什么……”她忍不住道,卻被他的眼神止住。 “但我也感覺到輕松?!彼f,成功的讓她眼眶里含滿淚水,卻也松了一口氣,這才是他真正埋藏在心里的秘密,也是他沒法堪破的心魔。 他曾經(jīng)主動放棄過她,在她之前,背棄了盟約。 那么后來的事就更好理解了,她完全是被拋棄的一方,沒有愛了,為什么還要渴望愛的照拂? 他看到她淚流滿面,卻不像原先那樣嗚咽,而是無聲。 無數(shù)針密密麻麻扎在心尖上的感覺,他想說什么,卻什么也說不出來,只能那樣看著她。 她站起來,他動了動手,最終卻垂了下來,他有什么資格留下她? “那么……你還有什么好說的?”這個人有病呢,他本來是要挽留她,但是他說出的話卻是在切斷他和她。 “……沒有了……”這就是他心里最大的秘密,也是他渡劫失敗的真正原因。 “那好,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