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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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行程 姜錦年思前想后,捏住一顆白子,輕輕扣在棋盤上。她沒用正眼瞧他,眉目轉(zhuǎn)盼多情,十分狐媚,她還說:“好啊,我同意。你現(xiàn)在可以練習(xí)喵喵喵了?!?/br> 傅承林視線緊盯著她,道:“貓咪是怎么個叫法,你先示范一下。” 他說完,舉棋不定。 姜錦年側(cè)坐在棋盤邊,雪白的雙腿并攏。她穿著工裝套裙,腰圍束緊,裙線包臀,大約算是一種……難以抵抗的制服誘惑。 她認(rèn)真地開口:“喵?!?/br> 傅承林把黑色棋子落在了拐角處,另一只手伸進口袋里,緩緩掏出手機,打開視頻錄制。他繼續(xù)逗弄她:“一聲就夠了么?” 姜錦年仍是低著頭,不假思索道:“喵喵喵?!?/br> 傅承林被她的神態(tài)和聲音揪出一絲邪心歪意。他打開視頻外放,姜錦年往他手中一瞟,就瞧見了自己學(xué)貓叫的樣子……她不言不語,微抬了下巴,繼續(xù)用狐貍精一般的眼神勾他。 她并非故意,只是因為雙眼精致,又含嬌帶嗔,看在男人眼里,基本就是她蓄意勾引。 傅承林很喜歡被她注視,無論她抱著什么樣的心思。她盯著他時,經(jīng)常讓他感到愉快愜意,哪怕姜錦年偶爾帶了點兒怨憤惱怒,那模樣也是可愛的。他還認(rèn)為,姜錦年的攻擊性只是一層表皮,她的本質(zhì)十分柔軟善良堅定。 于是,他落棋的速度更慢。 姜錦年有了足夠的時間思考。 她解開亂戰(zhàn)的局面,一步一步纏繞黑棋。 戰(zhàn)況最激烈時,姜錦年手指一滑,掉下來一顆白子,正中一片攻擊區(qū)。傅承林讓她把棋子撿起來,她不愿意,辯解道:“說真的,我從不悔棋。輸了就是輸了,大不了喊一聲老公?!?/br> 傅承林想得到的,并不只是那一聲簡單稱謂。他揣摩姜錦年的思維方式,以退為進,轉(zhuǎn)換了包圍策略,最終不露痕跡地輸給了她。 棋盤上,黑子慘敗,滿目狼藉。 傅承林遺憾地做出總結(jié):“看來我還是沒學(xué)到位?!?/br> 姜錦年發(fā)揚了競技精神,溫柔友善地安慰他:“你平常工作那么忙,能抽空練習(xí)就很不容易了,我也是半吊子出身,小學(xué)五年級才接觸圍棋……你開局出招的路數(shù)很奇妙,是你自創(chuàng)的嗎?” 傅承林回應(yīng)了一句貓叫。 他摟著她的肩膀,特意說給她的耳朵聽。末了,還舔一舔她的耳尖,他給予的所有聲息都是純情又浪蕩。姜錦年被蘇得一顫,像是被誰扒斷了錚錚鐵骨,四肢百骸也流竄著軟綿綿的血液,她放棄掙扎埋首在他肩窩,后來又主動仰起頭和他接吻。 “嘩啦”一聲重響,是他推開棋盤,弄散了棋子的后果。 黑子白子混雜一處,地毯仍然干凈整潔。 傅承林一邊吻她一邊將她往后推。她躺在地板上,百般配合,任他為所欲為,好像她才是真正的游戲輸家,但他除了親吻再沒做別的事。 等他們雙雙平復(fù)冷靜,姜錦年又背對著他,喃喃自語道:“我喜歡你?!?/br> 他回答:“我也喜歡你?!?/br> 聲調(diào)明顯比她高,比她響亮,比她隆重坦蕩。 姜錦年就問:“為什么呢?” 傅承林的右手從她背后伸過來。他知道自己的答案至關(guān)重要,他既然看重姜錦年,就必須正面回答她,但他還是拐著彎,云淡風(fēng)輕地詭辯道:“和你喜歡我的原因差不多吧。” 姜錦年無所謂地輕笑:“我喜歡你有錢。我就愛傍大款?!?/br> 傅承林低聲詢問:“遇到比我更有錢的,你會甩了我么?” 姜錦年蜷成一團:“嗯,立刻甩?!比缓笥值溃骸澳銊e跟我說話,我氣得想咬你。” 傅承林實在拿她沒辦法。錯失正確的時機,他這會兒再剖心挖肝都沒用,他平白無故地懊惱又浮躁,只能抱緊姜錦年,手上無意中使了點力,勒得姜錦年抱怨道:“疼,你輕點兒。” 傅承林挽起袖子,遞到她唇邊:“要不你咬我一口?” 姜錦年捧住他的手腕,心中惡意陡生。然后她就輕輕地舔他,沿著他的脈相,偶爾微微咬一下,力度極輕,反復(fù)吮吻。她從前怎么吃冰棒,現(xiàn)在就怎么對待他,終于鬧得他嗓子喑啞道:“求你饒了我吧?!?/br> 姜錦年放開他的手,坐起來整理衣衫,面色如常道:“你要是想玩我呢,我也玩玩你,到時候一拍兩散,江湖不見?!?/br> 傅承林遠沒有她的淡定從容。他不得不將襯衫往下拉,維持著一個別扭奇特的坐姿,側(cè)過臉看向一旁,反問道:“我在你心里是這種人么?” 他說得意味不明:“別人玩得起,我玩不起?!?/br> 傅承林靜坐原地,悶頭收拾白棋和黑棋。而姜錦年居高臨下,彎腰看他:“那你真是謙虛了,你要什么沒有呢?” 傅承林低笑道:“要你不就沒有么?!?/br> 他假想了未來姜錦年和他分手,頭也不回一拍兩散,對待他的態(tài)度……正如她現(xiàn)在對待紀(jì)周行。她這么漂亮聰明肯鉆研,再找一個男人也不難——那男人或許家世清白,懂得愛情,背后毫無顧慮,他會和姜錦年結(jié)婚生子恩愛纏綿白頭偕老。 傅承林拋扔了好不容易收拾完的棋簍。 白棋與黑棋再次散漫一地。 姜錦年蹲下來撿棋子,傅承林反過來幫她,兩人的指尖時不時相碰,地面殘局很快被處置得整齊。當(dāng)他們離開收藏室,又都是一副正經(jīng)持重的模樣。 傅承林帶著姜錦年進入健身房。 角落里堆放著杠鈴和肩部推舉器,跑步機和登山機還沒關(guān)閉。姜錦年回想起一天運動六小時的艱苦,玩鬧般踏上了跑步機。 這臺機器是新款感應(yīng)裝置,姜錦年剛一站定,履帶就飛速運轉(zhuǎn),坡度陡峭,她根本來不及適應(yīng),做好了摔倒的準(zhǔn)備。傅承林卻把她攔腰抱了起來。 她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 別墅的院子里,夏蟲正在夜鳴。 月光下清影徘徊,樹葉與窗簾隨風(fēng)浮動。姜錦年望向最前方,天空廣而深,深而遠,遠到無邊無界。 她嘆了口氣,服軟道:“你放我下來?!?/br> 傅承林道:“不急,我再抱一會兒。” 他直接將她扛回臥室——他的臥室。姜錦年就趴在他的床上,抱著他的枕頭,手握成拳,敲打他的天鵝絨被子,借此感受那質(zhì)料到底有多柔軟。等她抬起頭,才發(fā)現(xiàn)傅承林不見了,他去了另一間客房并把主臥留給了她。 姜錦年百無聊賴。 她鋪開羽絨被,在床角發(fā)現(xiàn)了幾條睡裙,嶄新無比,全是她的尺寸,大約是手工定制。她的心情更加復(fù)雜,難以言說,決定再去找傅承林聊一聊。 傅承林所在的房間還亮著燈。 他面對著手機,重復(fù)播放剛才錄制的視頻。姜錦年站在門口,只聽到來源于她自己的、不斷“喵喵喵”的聲音。她從門縫中偷看一角,瞧見燈光之下,傅承林寥落的背影。 所有人的悲傷都不能令她快樂,更不能令她釋然。 痛苦不是喜悅的源泉。 她利用惡言惡語來抵御患得患失,抵不過事后的難堪和歉仄。 她用盡全力拼命生活,依然得不到心底最期盼的。而且,隨著她和傅承林交往深入,她無法自控地回憶起當(dāng)年洶涌而來的情感,她覺得自己正在跌向一場毫無指望的愛情。 姜錦年沒進門。 她返回了主臥。 傅承林還待在燈光下。 * 三天后,傅承林登上出差香港的飛機。 飛行時間為四小時零五分鐘。傅承林照例要坐頭等艙,位置靠前。不過旅程途中,他的劉秘書有事情商量,帶了一份文件來找他。 傅承林的電腦攤放在一旁,尚未關(guān)掉。 劉秘書聽見一種很勾魂的“喵喵”聲,似乎是從傅承林的電腦中傳來。劉秘書還沒弄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傅承林就一把合上筆記本電腦,問他:“有什么事?” 劉秘書道:“這是一份今早收到的文件……山云酒店上市的信息匯總,寫明了這次的評級和風(fēng)險評估,您現(xiàn)在看嗎?” 傅承林接過文件,翻了幾頁。 他們已經(jīng)定下了香港上市計劃,配備了齊全的券商、律師、會計所,并且組織了調(diào)查和內(nèi)部立項。 傅承林在等待本公司的財務(wù)審計報告以及法律意見書,如果沒有意外,財務(wù)審計不會出現(xiàn)任何問題。 他的父親喜歡公職系統(tǒng)內(nèi)的步步高升,他的爺爺又漸漸喪失了掌權(quán)的意愿,山云酒店的大事小事瑣事,都得通過傅承林審理。大部分時間他完全能勝任,表現(xiàn)相當(dāng)出色,但是一年里偶爾一兩次,他也會感到疲憊和力不從心。 第33章 算計 當(dāng)日下午,傅承林抵達香港。 他給姜錦年發(fā)了一條消息:“我下飛機了,正在趕往酒店。” 姜錦年秒回:“你今晚要忙到幾點???” 傅承林斟酌著說:“十一點?或者十二點?!?/br> 雖然他估計晚上可能忙得睡不了覺,還是給了一個樂觀的答案。他明知道把自己講得慘一點,可以換來姜錦年的同情和憐惜,但他并不愿意在她面前示弱。 他是那種無論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只要進了家門,就一字不提的男人。 他從前不是這樣。 傅承林念高中時有些話嘮,陽光積極,活潑好動,熱愛籃球比賽。到了大學(xué)前兩年,他的心理狀態(tài)急轉(zhuǎn)直下,人前開朗豁達,人后沉郁暴戾。他厭世又懷疑一切。 他會買很多罐頭,一個一個拆開,再徒手慢慢捏扁,直到粘稠的汁液濺滿他的手背,滴滴噠噠落在地板上,匯成涓涓細流……他覺得自己是個變態(tài)。 2009年初,iphone3g廣受市場好評,不過用戶都喜歡“越獄”。傅承林被“越獄”二字吸引,買來一沓手機,折斷再錘碎,如同一位喪盡天良的劊子手。做完這些,他意識到事態(tài)嚴(yán)重性,就有了專門的心理醫(yī)生。 醫(yī)生的助理告訴他:現(xiàn)代社會節(jié)奏太快,很多人都有一些問題。國外培養(yǎng)一個專業(yè)的心理醫(yī)生,需要花費40萬人民幣,而國內(nèi)的心理研究行業(yè),只能算是剛剛起步的初級階段。 傅承林會意,十分配合治療。 隨著時間流逝,他的毛病似乎減輕了。他還在揣摩姜錦年究竟喜歡什么樣的人,她的熱情會在什么狀態(tài)下被激發(fā)? 他尚未得出結(jié)論。 姜錦年也沒再回復(fù)他。 倒不是姜錦年故意不理他,實在是因為,她今天的行程太緊張。她跟著羅菡一干人等,前往一家保險公司,做他們基金的路演。 所謂路演,就是一種推銷。 路演的英文單詞是“roadshow”,顧名思義,舉辦者要在公共場合里,變著花樣展示他們的產(chǎn)品,吸引眾多投資者的青睞。 羅菡管理的基金凈值正在緩慢增加。 她把握時機,近期聯(lián)系了一家名為煥能的保險公司,約好了路演的時間和地點。羅菡想讓煥能公司考慮與他們合作。 羅菡特地帶上了姜錦年,就像帶上一個花瓶門面。姜錦年什么都不用做,她只要站在這里,就能引起一部分觀眾的注意。 很快,姜錦年察覺自己可有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