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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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她算是看上官燁眼色長大的,知道他今日動了真火,可能很久都不會釋懷。 不過如此甚好,不見他,她便少一份糾結(jié)與痛苦,于他而言又何嘗不是呢? 正準(zhǔn)備進寢殿,聽見身后有人喚道:“殿下?!?/br> 聲音朗越,是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聲。 楚璃聞聲回頭,宮院中燈光輝煌,她一眼便看清少年的臉,干凈俊朗,透著一股貴氣,竟是除夕宴上擊鐘的那名男子。 “你是太傅的朋友?” 楚璃記得,上官燁這么說過的。 “既然是太傅朋友,更該知道宮規(guī)大防,這里是怡鳳宮,你擅自入內(nèi),是要砍頭的?!?/br> 男子一手悠閑地扣著鑲玉腰帶,一手捏著塊金牌提起:“太傅特準(zhǔn)我皇宮大內(nèi)暢行,百無禁忌?!?/br> 楚璃再將男子打量,上官燁最喜歡將事情上綱上線,什么時候如此大方了,百無禁忌?說明這個男子想做任何事都可以? “我認識太傅多年,倒真不知他還有一個這般看中的朋友?!背λo興趣,淡淡說一聲:“誤進便誤進了,你現(xiàn)在可以離開了,不送?!?/br> 她轉(zhuǎn)身欲走,男子笑喊一聲:“我既然知道你是公主殿下,又怎會是誤進的呢?殿下不想知道我姓誰名誰,家住何方么?” “不想知道?!?/br> “倒是沉得住氣,看來傳言殿下是個心有城府的人,也不是沒有道理?!蹦凶友哉勁e止間有一些紈绔的味道,眉飛色舞,甚至顯得輕佻。 “你好像對我有點感興趣?”楚璃停步回頭,敷衍地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聽她問起自已姓名,男子笑容更開,榮幸地答:“小人姓王名謙?!?/br> “王謙,”楚璃咀嚼這名字,“可你看起來并不謙,還很皮實?!?/br> “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我聽太傅說,殿下才叫皮實呢。”王謙意識到言語有失,忙躬身致歉:“我失言了,請殿下莫怪。” 他的語氣有一些沒大沒小的意思,在皇宮中,可以說是不知死活了。 據(jù)楚璃所知,上官燁身邊幾乎沒有這般不識禮數(shù)的朋友。 哪怕上官燁給他權(quán)限,準(zhǔn)他隨便參觀皇宮,但他凡是有一點兒腦子,也不會入夜踏進怡鳳宮。 他的“不知死活”里,竟又多了一絲神秘。 憑何他可以肆無忌憚? 憑他傻么? 楚璃從他身上移開審量的目光,“你與太傅認識多久了?” 王謙拿金牌敲敲自已的腦袋,顯得很是傷神,“大概,有十好幾年了?!?/br> “跟太傅認識這么久,他的風(fēng)范氣度,哪怕有樣學(xué)樣,也該學(xué)出一兩成形似,可是瞧你,嘖嘖,”楚璃嘆了口氣,不上心地道:“天晚了你不便多留,請吧?!?/br> 王謙像是帶著某種目的而來,人家下逐客令了他仍是不走。 挑唇笑道:“殿下不也說了,太傅有風(fēng)范有氣度,不管從心性還是能力上,他都不失為人中龍鳳,如此優(yōu)秀的男子,殿下為何不試著珍惜呢?” 果然是個不知死活的傻子。 楚璃斜視他一眼,厭煩道:“我們的事,旁人插不上嘴的,王公子請回吧?!?/br> “殿下不知福在眼前,怕是會禍難當(dāng)頭啊?!?/br> 上官燁改天換日,她淪為一個悲哀的階下囚,何來的福? 再大的禍,大不過國禍,往后去的生老病死,在她看來全部不值一提了。 對于王謙的告誡她搖頭笑笑:“謝你吉言?!?/br> “吉言?”王謙不知該哭該笑,“不打擾殿下休息,我告辭了。” 宣政殿,上官燁一連看了太多文書,雙眼發(fā)花,肩膀微微發(fā)酸。 他搖動手臂好緩解不適,不料這時有人悄悄按上他的肩膀。 “誰?”他險些擺臂揮向那人,側(cè)首一看,竟是塵湮。 塵湮不作聲,自顧自為他捏肩。 她的手很軟,捏在肩上給人帶來一種淡淡的酥麻感,無比舒適,仿佛被這手輕輕一觸,便能讓人一掃整日勞累。 “何時來的?”上官燁心里明白,定是父親得知他和楚璃的事,趁機將人送了來。 換作從前他定會抵觸,毫無余地命她離去,然而此刻他很是心安理得。 塵湮乖巧應(yīng)聲:“來不久,請會子恕奴婢冒昧。” “在國公府你便是如此,何來冒昧,今日與昔年并無不同?!?/br> 由于塵湮在國公府特殊身份,幼年時,她常常毫無預(yù)兆便在上官燁面前出現(xiàn)了,整個上官家,默認她在府上有非同奴婢的地位,從不曾以奴婢的規(guī)矩待她。 更多時候,她像是上官家的養(yǎng)女,因此偶與主子沒上沒下,也是常情。 塵湮心思一動,隱隱笑了一下,“謝公子?!?/br> “今后留在宮中吧,我還是熟人比較習(xí)慣?!鄙瞎贌钫f完情緒低落下來。 他不大用婢女,除了府上灑掃的婢女外,貼身隨侍者皆是男性,如衛(wèi)顯,如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