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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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衣吸飽寒水,撐起來尤其地重,楚璃上岸后左右瞧瞧,本想找個可以遮擋的地方將濕衣脫下,可她瞧來瞧去,附近唯有上官燁這一件遮擋物了。 上官燁身上的威凜,使她與這個夜更加寒冷。 他走了過來。 她覺得,自已大約要“不得好死”了。 正文 158:不給飯吃還想吃我? 若單純是囚禁他的事也倒好說,她誠懇補(bǔ)救,連人帶命一并交出,多睡在一起“溝通”一番感情,吹吹枕頭風(fēng),沒準(zhǔn)還有余地。 但睿夫人的去世在上官燁心里留下的傷太重,傾盡天下,也無法彌補(bǔ)。 “你怕什么,天底下,還有你怕的東西?”上官燁緊逼而至,步步生寒,“你不是無法無天,要將這天下從我手上奪去么,可即便我拱手讓你,你確定就一定拿得去?” 徹骨的冷讓她的身子瑟瑟發(fā)抖,她瑟縮著回頭瞧瞧身后,冰寒水潭。 回身再看向上官燁,見他比萬年不化的雪山,還要森寒。 “你停下來,我跟你說我在怕什么?!背б呀?jīng)退至邊緣,再過半步便要重新墜潭。 “是么,”他停在楚璃身前三步處,凜然而望,“你不是怕這大陳隨了上官家的姓么,你不是一直懷疑我會做亂臣賊子么?” 他口吻愈重,眼神愈厲,一字一字恨不得要扎進(jìn)她的心窩,戳得越痛越好! 僅剩的三步距離也要被他壓榨。 他再次近前,逼得她退無可退,無路可退! 淡淡地道:“楚璃,從今往后你大可不必?fù)?dān)心了。” “是啊,”楚璃笑道,“因?yàn)槟阋呀?jīng)決定,要做一個亂臣賊子了?!?/br> 寒色在上官燁臉上越漸濃烈,冷笑地看著。 “睿夫人識破了假上官燁,早已為你綢繆,現(xiàn)在你重獲自由,這么快與李思年將軍碰上,可見,你們的計(jì)劃,差不多快要成熟了,”聲音不受控制地一哽,寒冷讓她的身子不斷瑟縮。 哆嗦地道:“上官燁,我們都是明白人,如今一切開誠布公,不必藏著掖著?!?/br> 他無動于衷地打量著她,“你覺得,我還有更好的選擇么?” “我無能左右你的決定,你做為太傅,自少年時便享盡至高權(quán)力,舉國之便為你放行,這八年你當(dāng)?shù)氖翘?,做的是皇帝,?dāng)皇帝的滋味,不過那般罷了?!?/br> “當(dāng)皇帝不過那般,當(dāng)階下囚也不過那般,”他冷定目光停在楚璃仍在滴水的臉上,“你的臉凍紅了,是不是腦子也給凍壞了?做王,與做階下囚相比,哪個更合算?” “我,我不知道?!?/br> 她惹惱了上官燁,早知上官燁有朝之日離去必會卷土重來,早知他一旦翻臉便會成為楚家的惡夢。 可她,竟然無話可說。 仿佛這局面早在很久之前便已注定,只不過機(jī)緣巧合,加上總總因素,讓這一天推遲了八年才上演。 她現(xiàn)在好冷,只想朝火堆靠近一些。 本就單薄的身子抖動著,嘴唇發(fā)烏,很快便覺皮膚麻木,手腳有些不聽使喚。 她試著走向火堆,但上官燁像山,牢牢地佇立面前。 而這座山,這道劫,她此生都難以越過了。 他冷冷瞧著楚璃舉步維艱的模樣,“楚璃,你可想好了怎么還?” 還什么?她此刻只知神識被極致的寒冷入侵,一陣陣惡寒將她攻擊地措手不及!只見上官燁在說話,漸漸連他的話也聽得不甚明白。 “讓我烤個火,行么?”她快要捉不住原本的聲線,一張嘴便牙齒打顫,落魄的像只落湯雞,小小的身子站在高大的男人身前,被對比地如此鮮明。 一個落魄一個強(qiáng)勢,各都是極致,卻仍有不甘地,在做著最后的僵持。 男人垂下眸子,冷芒微不可查地閃過一絲擔(dān)憂。 楚璃自小身子弱,風(fēng)寒畏冷是常事,時常不知怎地便身體不適,往往會吃藥好些天才見好,盡管她習(xí)武好動,仍不能解決體質(zhì)這塊胎帶的毛病,這么冷的天全身濕透,少不得要病上一場了。 上官燁嘴角那抹弧度定格了住,不帶一分感情色彩,目光閑淡,依舊平靜地看著眼前狼狽的女人。 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腳下一軟便向前栽了過去。 好巧不巧地栽向上官燁懷。 在她的身體倒下之時,上官燁下意識伸手去接,可這手方才遞出,薄唇忽一緊抿,目染厲色,欲要伸出的手陡地變成拳,在她靠過來的那一瞬,背在了身后。 …… 除了冷,楚璃感覺不到其他。 驚醒時夜色正濃,附近有火光映射,一陣陣暖意撲向面頰。 她這才發(fā)現(xiàn),身上披著的竟是上官燁的衣服,濕衣盡除,全身上下唯有這一件衣物! 短暫的驚詫過后,楚璃平靜下來,跟上官燁不需要計(jì)較這些,他們兩人既有夫妻之名又有夫妻之實(shí),糾結(jié)這些大可不必。 她睡在一堆細(xì)樹枝上,再看,火旁搭著幾根樹枝,她的濕衣不一地晾在上面。 上官燁素來細(xì)致入微,衣服讓他縷得板正均勻,不見一絲褶皺。 不知道干了沒有……楚璃剛想起身去拿衣服,上官燁從側(cè)旁走來,手中一把木叉,叉上有一條仍在垂死掙扎的青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