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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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等上官燁下令,衛(wèi)顯早看出他動了殺心,他的話剛落地,兩名刺客還沒來及做最后掙扎,衛(wèi)顯的刀已經(jīng)接連從這兩人的脖子上抹了過去,刀落,人死。 上官燁滿意地繼續(xù)喝茶,“今晚的事保密,本官不想聽見有人妄議不該議的話題。” 衛(wèi)顯磕頭:“屬下遵命?!?/br> 不管真相,不要公道,藝坊行刺事件,以及城中河中傷他的那個女人,今晚起都將成為眾人心里的一個謎。 他得去烏蘭院一趟,看看那個沒良心的女人睡得可還香沉。 正文 005:難啃的硬骨頭 服下解藥后楚璃只睡了不到半個時辰,大事在心哪還有睡意,她總覺得事情已失去掌控。 本來計劃是,她借著在江南挑選美男的契機,讓林御史帶六人進京,當(dāng)然林御史并不知道那六人其實是她秘衛(wèi)中的人,她算定上官燁會阻止她招男寵進宮,必然截道,然后這六人就能得到近身上官燁的時機,到時施行刺殺計劃。只要上官燁死,她不在乎犧牲幾名屬下,再說林御史其實是上官燁的人。 如此一來,就算事情失敗,也會引起上官燁一脈的內(nèi)部猜疑,這種局面對她有益。 六人被劫,安排進藝坊,好在還算順利,接到消息說有新人進駐藝坊時,她也猜到了一二,她“不慎”掉落的杯子,是動手的信號。 令她震驚的是,這六人手段粗糙,不堪一擊! 她沒找到機會滅口,干脆離開藝坊去追上官燁,想在他猝不及防時殺了他,就算失敗她還有后路。 但當(dāng)她在白荷亭,親眼看見行刺失敗的刺客因懼怕懲罰而逃跑時,她才明白那支秘衛(wèi),早不是她想象中的模樣。 楚璃嘆口氣,揉揉發(fā)脹的腦門。 以后的路沒準(zhǔn)更不好走,如果她不是公主該有多好,仗著一副傾城傾國的臉,攀附一個權(quán)傾天下的jian臣也不是難事……楚璃剛在想朝廷中的哪位jian臣比較好攀,室外馬靴聲篤篤,由遠及近。 “公主睡不著么?” 楚璃笑說:“我很少在外過夜,之前又出了一些不好的事,我再心大,一時也平復(fù)不了。” “國公府你常去,當(dāng)臣的宅子是老宅就好,來了這里,盡可安心?!鄙瞎贌町?dāng)作沒事發(fā)生,神情里一絲芥蒂也沒,“臣小時候在國公府長大,那時你常跟先皇一道去府上,后來你熟了,自已帶內(nèi)侍便去了,你還說過,都快當(dāng)國公府是自家了。” 提起小時候,回憶都變成了唏噓。 楚璃是先皇最小的女兒,有多受寵不必多說,上官家作為陳國依重的世家,自少不了沐浴圣恩,常來常往。確切來說,她和上官燁認(rèn)識已超十年,但自她十歲坐上攝政公主寶座后才和上官燁行走密集。 她和上官燁走得越密,上官燁在這國度身上打下的印記越深,上官家越難割舍,她越想要他的命,并屠他九族。 思緒在心頭悄然滑過,楚璃有意揭過兒時,“太傅,跟我攀情分攀得挺嫻熟啊,難道不準(zhǔn)備給我一個交代了么?” “公主說的是猴兒釀的事吧,”上官燁站在楚璃床前,垂首斂目的神態(tài)很是君子,透著股子清雅貴氣,“臣查問過了,還是讓始作傭者親口跟你說說更好?!?/br> “始作傭者?不正是閣下么。”楚璃撩撩長發(fā),不知該用哪種表情來應(yīng)對他的無恥,無奈下露出苦笑。 “讓他進來吧?!鄙瞎贌盥曇袈該P,話過后,有人走過一面六扇屏風(fēng),悶著頭撲在楚璃床前。 “公主,您殺了奴才吧!” “阿年?” 阿年一連磕了三個響頭,淚流滿面地告罪:“奴才一時糊涂,奴才覺得太傅平時對公主盡心盡力,想著公主正愁找不著合適的男子,于是自作主張在猴兒釀里下了藥,想撮合公主與太傅,奴才該死,不敢請求公主原諒,請公主賜死奴才吧!” 楚璃一動不動地盯著阿年,靜靜地聽完最后一字。她丁點也不氣阿年,唯有一股使她膽戰(zhàn)的孤涼,悄悄從心間漫了上來。 視線從不停磕頭的阿年身上移去,落在了氣定神閑的上官燁臉上。 上官燁象征性地向她微微欠身。 撐在床單上的手不禁然抓緊,再松開時她面帶笑容:“太傅厲害,我正愁怎么把下藥的人揪出來,你這邊都幫我解決完了,不愧是我的老師,事事不要我cao心呢?!?/br> “公主過獎,臣份所應(yīng)當(dāng)?!?/br> 楚璃呵呵一笑,“阿年只是見我長年單身,怕我寂寞才起了歪心思,罪不致死,看在他盡心服侍的份上,這次就不計較了?!?/br> “聽公主的?!鄙瞎贌铧c頭。 “謝公主隆恩,謝太傅恩典!”阿年磕地更大聲。 “對了公主,刺客的事臣也順便跟您說說。”上官燁上前一步,離楚璃有三步之遙,他個子拔高,而楚璃一身白衣坐在床中,女子氣息濃郁,高低錯落明顯,尤顯上官燁威嚴(yán),其實他向來比楚璃更有王者之氣,不論朝堂或私下。 “請講。”楚璃迎視過去,內(nèi)心的忐忑不達眼底半分,這些年活在上官家眼皮下,偽裝,是她從不懈怠的課題。 “藝坊出事時您也在,但臣打死打傷了刺客后追出藝坊,在白荷亭和疑似刺客主子的人過了幾招,”他看了看受傷包扎的手,“本以為拿住那人,大致能將整條刺客鏈拔起,可在臣處上風(fēng)時,又被人偷襲。” “他傷了你的手?”楚璃掩了下嘴,“太傅別介意,我想笑?!?/br> “臣為追她,與她雙雙落進城中河,雖沒有當(dāng)場抓到人,”上官燁抿唇,揚起眼角看去,“但臣在她的頭發(fā)上做了記號。” 楚璃微不可察地頓了頓:“記號?” “臣在水中跟她纏斗時,指間過濾到些許青苔,趁機抹在她的頭上?!?/br> 楚璃手一動,險些不經(jīng)意間去碰自家腦袋,好在及時控制了。出水后她換了衣裳,頭發(fā)風(fēng)干,倒真沒在意有沒有青苔留下,如果她頭發(fā)不干凈,豈不等于出賣了自已。 “倒算一條線索,人搜到?jīng)]有?” “沒有。”上官燁搖搖頭。 沒有就好。楚璃攏了一下袍子,坐得端正坦然了一些,“可惜,眼睜睜讓刺客逃走多毀太傅聲譽?!?/br> “的確可惜,”上官燁的視線不離楚璃,帶著幾分壓迫感,“那兩名被臣打傷的刺客也已自盡,這回線索算是斷了干凈。” 她比他想象中還要鎮(zhèn)定,甚至使他產(chǎn)生直覺,以為冤枉了她,刺客已被滅口,他不是聽風(fēng)即雨的人,有猜疑沒錯,可終究不能認(rèn)定刺殺的事就是楚璃做的,他不深查,只因為他不想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