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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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云舒倒是淡定,她早就知道這位新來的三meimei,不是好惹的。 至于康陽縣主之前對顏家女的排擠,說起來也只是對顏寶珠一人的排擠。 畢竟顏云舒的性子冷淡,并不代表她蠢笨,她不與康陽一般見識,主要還是顏老夫人不是她親祖母。 她不知道她得罪了康陽之后,康陽會不會變本加厲,將心中的惱火發(fā)泄在顏雯身上。 顏雯受苦從來不與兩位兄長說,只會找老夫人,老夫人也不麻煩他們顏家人。 久而久之,顏家這邊只能不給她們娘倆添亂,免得幫了倒忙。 這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至于顏寶珠一開始還想跟康陽縣主打擂臺,但是她霸凌不過別人,第一回 就被人干趴下了,從此跟耗子見到貓似的。 “你,你胡說八道什么?舅母乃是尊貴無比的皇后娘娘,豈是你能編排的?” 康陽真是要被氣死了,平時都是她拿皇上和皇后去賭別人,今天竟然全反過來了,她的長處全變成短處了。 顏如玉挑挑眉頭,無辜地反問道:“難道皇后娘娘不是我的舅母嗎?說南蠻子土包子的人又不是我,挑撥離間南北方關(guān)系的也不是我啊。表姐,關(guān)于家國一事,還請你慎言,你是皇舅舅親封的康陽縣主,萬不能在這方面犯糊涂啊。不是一句玩笑話就能帶過的?!?/br> 康陽直接氣得站起身來,伸手指著她:“你,你瞎說,我哪里有挑撥離間。跟南北方又扯上什么關(guān)系,我——” 顏如玉不等她說完,就冷下聲音道:“康陽縣主,還請你慎言!你若再說這些家國之事,請恕我們顏家女膽子小要告辭了,這些事情不是我們這些小姑娘能隨意談?wù)摰?!?/br> 她當(dāng)下就站起身,做出要離開的意思。 顏寶珠緊跟其后,她巴不得趕緊離開這鬼地方。 趁著康陽沒注意到她,快點逃,否歐待會兒又要她丟臉了。 “慢著,我險些中了你的詭計,讓你轉(zhuǎn)移了視線。我不與你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只說,既然來我陳家做客,為何要壞了我陳家的規(guī)矩!” 康陽這時候倒是冷靜了下來,直接大聲質(zhì)問道。 “我還不知道陳家有什么規(guī)矩?還請康陽縣主明示!”顏如玉扭過頭看她。 “顏寶珠你來說!雖說你好吃懶做,跟你這名字還真的很相配,就像一頭小豬似的,不過我陳家的規(guī)矩,你總該知道的吧?” 康陽縣主終于將戰(zhàn)火轉(zhuǎn)向了顏寶珠。 她就知道想找回面子,就沖著顏寶珠來,當(dāng)著其他人的面兒,讓顏寶珠出丑,那同為顏家女的顏如玉也絕對不能再如此威風(fēng)了。 成為人群焦點的姑娘只能是她! 顏寶珠的臉當(dāng)下就慘白一片,她知道有人私下里叫她豬。 誰讓她學(xué)習(xí)不好,性格也不好,嘴巴還壞,同窗們都不喜歡她。 她就更不愛上學(xué),就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huán)。 可是這還是頭一次,有人在顏如玉面前這么喊她,她怎么能在顏如玉面前如此丟臉? 光這么想著,她都不敢抬頭看顏如玉的表情,她覺得這回比往常都要羞恥。 顏如玉有些想笑,她在現(xiàn)世都多少歲了,同事之間偶爾有過節(jié),也都私底下動手。 哪里還會像這樣直接罵人是豬的,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小時候。 不過這感覺還不賴,畢竟眼前這個罵人是豬的,自己也是個豬。 第17章 等著看戲 姑娘們這邊的爭吵,還沒有傳到夫人們那邊去。 因為多了個華旋,長公主這心里也不是滋味兒。 華旋從縣主被提拔成縣主,夫君還是個能干的,外加華旋本身就長袖善舞,她可不像顏大夫人會給長公主留臉面。 見到一旁有來攀談的夫人,立刻就能說起來,隱隱成了人群的焦點。 長公主伸手按了按胸口,只覺得嫁進(jìn)顏家去的表妹,更加讓人討厭。 老夫人輕聲跟大夫人說了幾句話,便悄然出去了。 她被丫鬟領(lǐng)去了偏廳,好容易才等來顏雯。 母女倆私下相見,顏雯早就不是之前那副迎客時八面玲瓏的模樣,反而通紅著一雙眼,臉上滿是焦急與憂愁的神色。 “娘,我可怎么辦?果然被你說中了,十日前,那外室就被送進(jìn)了院子里。從不出門,還是我趁著她找人量體裁衣的時候,塞了個人進(jìn)去,才把她的畫像畫出來。康陽這是要我的命啊,那女子分明就有一張狐貍精的臉,長得還比我更年輕,說話細(xì)聲細(xì)氣……” 顏雯既怕自己動作太多打草驚蛇,又心癢癢想去看看這個預(yù)備著的外室,究竟是何模樣。 能讓她的小姑子,如此有把握把她這個正室給干掉了。 可是等到畫像出來之后,她就更加寢食難安,日夜難寐。 只要閉上眼睛,就想起自己身邊的男人,睡在別人的床上,如何能安心? 顏老夫人見她整個人都慌了神,立刻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她,輕聲安撫道:“你莫急,娘有法子。娘前些日子收到一封信,雖未署名,但信上有一妙計。我已然與你兩位兄長通過氣,今日一定會讓那個外室消失,并且還讓康陽付出代價?!?/br> 顏雯如今已然有些草木皆兵的狀態(tài),急聲問道:“這來歷不明的信是否能信得過?會不會是康陽和婆母的陷阱,想要將顏家也拖進(jìn)這趟渾水之中?!?/br> 顏老夫人見她如此驚慌,卻還怕拖累顏家,心中更是酸澀不已。 “信中人說她是顏家人,但是我們母女心里一直不肯信顏。凡事都藏在心里,雖說是不想拖累顏家,可真出事兒了,又怎么可能不拖累。既然身為顏家人,麻煩娘家人本來就是正常的。就因為我們娘倆一直避著顏家人,所以其他顏家人也不好貿(mào)貿(mào)然插手,倒像是你出嫁了,要把一個包袱甩拖一般?!?/br> 顏雯立刻擺手:“我沒有,只是兩位兄長都有大出息,我若是為這點后宅小事兒去打擾,耽擱了他們的前程該如何是好?” 顏老夫人看著眼前哭過之后,已然有些憔悴的女兒,難受的勁兒一陣陣涌上頭。 “傻姑娘,是我們想左了。一家子人既是同一個姓氏的,哪里能這么容易脫離開。該用的時候就得用,否則至親也會疏遠(yuǎn)。我估摸著這封信是你二嫂寫的,只是她新進(jìn)門,又打聽出我不喜歡其他人插手你夫家的事情,所以才匿名送來的。因為我今日要麻煩你二哥行事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猶豫就點頭了,甚至還說早該如此,陳家人欠教訓(xùn)?!?/br> 顏老夫人抬手摸了摸她的發(fā)頂,細(xì)細(xì)將計劃說了一遍。 “記住,你什么都不知道,只跟往常一樣便是,一切都有你的娘家給你撐腰!” 她摸著顏雯頭上順滑的青絲,內(nèi)心的情緒越發(fā)堅定。 直到出了偏院,顏雯依然滿臉震驚,她萬萬沒想到,老夫人所說的這個計謀,竟然會如此讓人詫異。 李代桃僵,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 南灣巷。 一輛不起眼的轎子從一戶大戶人家的偏門出來,轎夫渾身上下穿得灰撲撲的,腳程很快。 等轎子出來之后,偏門立刻關(guān)上了,似乎怕有什么人發(fā)現(xiàn)似的。 路上偶爾有人發(fā)現(xiàn),連第二眼都沒多看,顯然大家早已見怪不怪了。 估計又是哪家大人在這里養(yǎng)得小情人,不過怕旁人發(fā)現(xiàn)是誰,所以連自己家的馬車都不敢坐,乘著轎子,等到偏僻地方再換上馬車。 一行人左繞右拐的,顯然是去往停車的地方。 只是還沒走到的時候,忽然一隊官差通行,大老遠(yuǎn)就聽到一陣馬蹄聲,并且還有士兵中氣十足的“左右讓道”的喊聲。 抬轎的人一驚,各個都露出警備的神色。 倒是轎中人輕咳了一聲:“靠邊停轎。” 低啞的嗓音有些模糊不清,但是幾個抬轎人卻聽得一清二楚,按照吩咐停了轎子。 直到那幫人飛快地走過,才有個抬轎的人湊到轎門邊低聲道:“主子,領(lǐng)頭的是顏將軍,情況不明,但是他帶領(lǐng)的都是望京的守衛(wèi),個頂個的一把好手。您看是不是讓先生轉(zhuǎn)移?” “不急,查清楚是怎么回事兒再說,免得自露馬腳?!?/br> 那道聲音依然顯得不疾不徐,絲毫沒有緊迫的感覺。 方才匯報的轎夫抬手,隱晦地沖著某個方向打了個手勢,立刻就有躲在暗處的人前去調(diào)查。 轎子則被再次抬起,小心翼翼地在人群中行動。 中途又換了一次普通的馬車,直到最后,這轎中人才進(jìn)了一輛寬敞闊氣的馬車,車壁上趴著一條四爪蛟龍的金制圖案,足見車中人的尊貴身份。 “外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這回傳出來的聲音,清朗冷靜,完全不同于之前在轎中壓低的沙啞。 “回主子的話,有人舉報南灣巷中一戶人家私藏匪徒,并且有理有據(jù),今日正好是京兆尹與顏將軍商討布防一事,京兆尹便請他領(lǐng)兵來捉拿?!?/br> 侍衛(wèi)將打聽到的事情,一一匯報。 就聽車內(nèi)人嗤笑了一聲:“南灣巷私藏匪徒,是哪家的婦人這么彪悍,要將夫君藏的美嬌娥給打成匪徒?” “去的院子乃是長公主手里的私產(chǎn)。”侍衛(wèi)繼續(xù)道。 車內(nèi)人停頓了片刻,忽而撫掌大笑:“本王記得,那院子里藏的女子,是為了陳俊彥準(zhǔn)備的外室。偏偏還是顏宗澤帶人去搜,那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二舅兄去查姑爺?shù)耐馐摇!?/br> 直到他笑完了,才慢悠悠地道:“今日恰好是康陽的生辰,走,去陳府。” 當(dāng)這輛馬車停在陳府門前的時候,陳家父子早就在門外迎接了,馬車剛進(jìn)這條街,就有人通傳了。 這望京稍微有見識的人,誰不認(rèn)識這車架。 深藍(lán)色的主色調(diào),車壁上不僅有金制的四爪蛟龍,車壁上還鑲嵌著閃閃發(fā)亮的寶石,怎么sao包露骨怎么來。 傳聞這馬車所用的木頭,乃是千年花梨木所制,自帶香氣,極其珍貴。 馬車是用四匹高頭大馬拉著,腳程極快,可一日千里。 如此貴重的馬車,整個望京也就獨一輛了。 外面都是如此奢華了,至于內(nèi)里如何,就沒有幾個人知曉了。 傳聞此車除了它的主人端王之外,只載絕世美人。 “端王大駕?!标惣腋缸觿偪匆娪兄荒_從馬車上露出來,立刻俯身行禮,連面兒都沒見到,就已然如此客氣,足見這位端王殿下有多么的驕矜。 實際上不怪他們?nèi)绱苏\惶誠恐,這位端王身份特殊,脾氣更是一霸。 雖說望京乃是天子腳下,稍微動一動就可能撞見一個王孫貴族,況且現(xiàn)如今哪家豪門貴胄的子孫,沒有一兩個小霸王。 但是所有意義上的小霸王,遇到眼前這位,那都得夾著尾巴做人。 人家是真的霸,沒有他不敢欺負(fù)的人。 曾經(jīng)有個官員見到他的時候,瞧不上他的作風(fēng),行禮動作稍緩,被他用馬鞭狠狠地抽了五下,鮮血淋漓。 偏偏還是當(dāng)街抽人,看到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