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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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她此時的小腹似乎極為難受,整個人都已在椅子中顫栗起來,更有無數(shù)的細汗,在額頭上滾落。 “老七,你方才問我要如何面對眼前的困境,其實這種問題,你又何需相問,因為你和我明明便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同一類人,要死,也只能死在自己手上!沒錯,方才那顆藥丸,便是我隨身攜帶的巨毒之物,我既然吃下它,便是已經(jīng)做出了我最后的選擇。老七,我此生最抱恨的,就是當(dāng)年心慈手軟,見你燒傷后的慘狀,便終是饒過了你,讓你在我身邊為奴,長大,終至于養(yǎng)虎為患,倒害了我自己。所以現(xiàn)在,還是再給咱們娘倆一個機會,就是死,你也陪我一同去罷!” 她幽幽地說著這些話語,兩只手按在小腹上,整個人倒像是癱軟成了爛泥一般。 可是誰知道這話說到最后的光景,明明萎頓在椅子中的半百婦人,卻像是忽然間暴起的母豹子一般,手上握著從發(fā)髻中抽出來的一把細細的錐刀,猛地向身前鐘信的心臟處刺去。 這一下簡直便像是電光石火,廳中的眾人除了一直死死盯著何意如的秦淮外,都完全沒有留意。 秦淮只嚇得大叫一聲,身子便像離弦的箭般,朝二人沖去。 只是在他剛剛沖到鐘信身后,卻見鐘信身子向側(cè)面猛地轉(zhuǎn)過身,避開了何意如這雷霆般的一擊,繼而伸出腳一橫一勾,便把已失去重心的何意如結(jié)結(jié)實實地絆倒在地上。 何意如眼見鐘信離自己近在咫尺,雖然腹內(nèi)的毒藥發(fā)作,已是疼如刀絞,卻還在故意偽飾,一邊低低絮語,吸引鐘信的注意,一邊竭了自己最后的一口氣力,想要一擊即中,讓那錐尖上巨毒的毒藥,進入鐘信的心臟,在自己上路的時候,讓他給自己陪葬。 只可惜她雖然機關(guān)算盡,卻不知鐘信這許多年來對她的防范,可以說已經(jīng)到了骨子里。從她服藥開始,再到她在發(fā)髻中拔取毒錐,準備暴起傷人,都沒能逃過鐘信的眼睛,所以她這偷襲的動作看似突然,在鐘信眼中,卻早已經(jīng)盡在掌握了。 何意如趴倒在地上,手里的錐刀一陣亂舞亂動,卻終還是慢慢落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廳中的眾人眼看著剛剛發(fā)生的一幕,一時間無不面面相覷,瞠目結(jié)舌。想不到鐘家最高的掌權(quán)人,便在自己的面前,親手服下了毒藥不說,還要在臨死前,拉老七去墊背,只不過到了最后,終還是放棋差一著,沒能敵過鐘信的算計。 這廳中靜肅半晌后,倒是莫婉貞第一個站起了身來。 “大家方才這許多雙眼睛也都看到了,大姐先是自行吞下了毒藥,復(fù)又想刺殺七爺,想來自然是她那些污穢的丑事與罪行,被七爺揭穿的緣故。大家既看在眼里,日后在官差面前,可自然是要給七爺做證的,都曉得了嗎!” 三太太見表姐這工夫竟第一個站起來,一邊坐實太太的過錯,一邊已經(jīng)分明在向鐘信靠攏。她姐妹向來同心,眼下見本對鐘信深為憎惡的二姐都改了口風(fēng),自己家鐘智的死因又是被老七給揭開,更哪有不轉(zhuǎn)立場的道理,忙也站起身道: “二姐說得極是,咱們這些人在這里,看到的便如二姐所說,自然是要為老七做證實的。而且我還有幾句話,倒也是些肺腑之言,這會子,便也說與大家。” 她從何意如的尸身前繞過,臉上滿是鄙夷的神色,待走到鐘信身邊,才站了身子,朝眾人道: “鐘家今年流年不利,時值今日,這仁義禮智信五個鐘家的男子,倒死了二個,坐長監(jiān)了一個,還有一個老三,大約也早就做了和尚?,F(xiàn)下唯一在鐘家齊齊整整的,便只有七爺一個。并且最近這些時候,大家眼睛也算是雪亮,都看得清清楚楚,七爺?shù)谋臼潞蜑槿?,無論是族內(nèi)族外,也都是公認的穩(wěn)妥。所以我覺得,現(xiàn)下鐘家這副權(quán)柄,沒什么可說的,自然要由七爺來執(zhí)掌,我想我和二姐要無異議的話,大家伙兒,自然更沒什么好說的,現(xiàn)下,就都來拜見下咱們鐘家的掌門吧?!?/br> 三太太這番話說出來后,廳中的眾人又是何許人也,皆是在鐘家混跡多年,跟紅頂白慣了之徒,哪里不明白二房三房已經(jīng)徹底認輸,要抱老七大腿的意思。 這些人最擅長見風(fēng)使舵,便是有大太太昔時手下的人眾,也都不過是墻頭的野草,此時見二位太太帶了頭,便紛紛跨過何意體的尸體,近到鐘信面前奉承討好起來。 這工夫,倒是鐘信對面的秦淮,靜靜地坐在那里,看著鐘家眾人圍繞在他的周圍,展現(xiàn)著讓人一言難盡的嘴臉。 一時間,他隱隱覺得,鐘信在那些人的圍繞中,已經(jīng)默默站直了他的身形。那份自己從前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的,總是微躬著身子的老七,似乎從這時候開始,便已經(jīng)像是地上的大太太何意如一般,慢慢地要在這鐘家的大宅子里,永遠地消逝了。 不知道為什么,秦淮忽然間便想到了自己看過的《斗破豪門》的結(jié)局。 而這個莫名浮現(xiàn)在腦海中的結(jié)局,讓他覺得眼前的泊春苑里,似乎有了些從前沒有過的東西。 像什么?或許,是秋夜里一股莫名的寒氣。 但是無論如何,秦淮知道,在何意如身死,鐘九即將被老七送入牢獄的當(dāng)下,這座雕欄畫棟、鐘鳴鼎食的巨大宅院,終于已經(jīng)真正地落入了鐘信的手中。 當(dāng)泊春苑被大火燒成灰燼之地,又迎來一次重新的翻建之日,鐘信帶著秦淮,漫步在鐘家的后花園里。 頭一次,秦淮能像今天這樣,可以不帶任何防備與小心,而是盡情地在鐘家美侖美奐的園子里,欣賞這大宅子中,除了權(quán)謀與污穢之外的風(fēng)景。 不知不覺中,秦淮發(fā)現(xiàn),鐘信已經(jīng)帶他來到了整個鐘家大宅的最高處,后院那座無名小山的山頂。 那山頂上只有小小的一方所在,兩個人站在上邊,便連轉(zhuǎn)身,都感覺有些狹窄。 時值暮色蒼茫,冬意已濃,有陰涼刺骨的寒風(fēng),一陣陣在山頂縈繞。 秦淮下意識便把目光投向了一邊的男人。 這工夫的鐘信,身穿一件長襟上鑲著雪貂毛的大氅,身形修長,背部挺直,負著雙手,目光在山下的大宅中盤桓。 這當(dāng)口兒,穿著同款大氅的秦淮,腦海里又已經(jīng)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那小說中最后的文字: 鐘信站在后花園的最高處,在那里,可以看盡鐘家大宅的全部所在。前庭,后院、竹林、蓮池…這里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見證了他從一個受盡凌辱的少年,漸漸成長為這所大宅的主宰。 視他為賤種的兄弟姐妹、勾引虐待他的男嫂艷婢……那些曾經(jīng)欺侮羞辱過他的人、那些想與他一爭權(quán)柄的人,在他心狠手辣的斷掌紋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黃泉路上,無一幸免! 有風(fēng)吹過,卷起鐘信身上雪貂大氅的長襟,月下輕揚,愈顯凄清。豪門斗破,他已是最終的贏家??墒茄矍百即笠凰?,滿庭燈火,卻終無良人,可以相伴。 終無良人,可以相伴,終無良人,可以相伴…. 秦淮的心中默默地背誦著書中最后的一句,不知為何,便只覺從心口里,滲出一絲淡淡的寒氣,整個身子,竟在風(fēng)中顫栗起來。 一旁的鐘信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顫抖,早悄無聲息地靠過來,原本負著的雙手,便無聲地將秦淮的手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這會子,怎么倒忽然發(fā)起抖來,難道是這山頂上,有高處不勝寒的冷意嗎?” 鐘信的聲音依舊低沉而淡漠,只是握著秦淮的手,卻慢慢地在收緊。 一時間,滿眼盡是小說中文字的秦淮,竟不知道該同他說些什么,只是看著他英俊的的臉,微微一笑。 鐘信慢慢瞇起眼睛,看著他眉梢跳動的胭脂色,忽然之間,雙臂一伸,竟將秦淮整個人橫抱在身前。并且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便往那山頂最狹窄的地方靠去。 秦淮心中一凜,眼睛向下方掃去,原來鐘信鏡橫抱著自己站在了山頂最危險的一角,如果這時他松開雙手,自己旋即之間,便會以一個失足之身,掉落下去,變成鐘家又一個無人可查的意外。 而這樣的話,或許那本《斗破豪門》的小說,便真的會圓滿無缺了罷。 他忽然間便閉上了眼睛,這時候,這該來的一切,就讓它干干脆脆地來吧! 第87章 山頂?shù)暮L(fēng)凜烈, 吹得二人的衣袍在風(fēng)中翻卷。 秦淮輕輕閉著眼睛,心里面,卻是出乎意料的平靜。 此時此刻,他似乎忽然接受了這樣一個事實。那便是自己費盡千辛萬苦, 斗智斗勇到最后的光景, 或許穿進來的,卻是一本必須要忠實于原著情節(jié)的小說。 因為像這樣遵循原著的穿書方式, 在穿書類的小說中, 也實在是很多很多,是穿書人與書中人物, 都完全無法控制的。 所以, 有些事情, 斗了又怎么樣,愛了, 又能怎么樣, 到最后, 終還是要認命的。 只是頭腦中雖作如是想, 在心里面, 秦淮卻只感覺到一陣無法言說的刺痛。 不為別的,只因為自己, 愛上他了。 也因為自己,已經(jīng)和他身心交融, 真真正正地靈rou合一, 心甘情愿地守在這依舊暗藏陰穢的大宅院里, 與他攜手同行,同站峰頂。 可是聽著耳邊勁風(fēng)的呼嘯,感覺著身下男人結(jié)實而無情的雙臂,這一刻,秦淮的心底卻在對自己冷笑,你想與他同站凌云絕頂,可是在他心中,或許正如何意如所說,真正信任歡喜的,怕是只有他自己罷。 恍惚與隱約的失望中,耳邊忽然傳來鐘信低沉中略帶沙啞的聲音。 “嫂子,你現(xiàn)下人在老七的身上,卻還在胡思亂想些什么,瞧你這眼睛雖然閉著,一雙眼珠子倒還在眼皮下東轉(zhuǎn)西轉(zhuǎn),當(dāng)真是有趣得緊,這會子四下無人,你這副樣子,倒惹到我了……” 這男人味道十足的聲音,讓秦淮只覺得心中一蕩,繼而,微闔著雙眼的他,只覺得在朦朧中,有一張男人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 那些方方在寒風(fēng)中襲來的萬千思緒,竟在這一瞬間里,被忽然間壓在自己唇瓣上的,兩片薄而guntang的嘴唇,融解得無影無蹤。 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讓秦淮對這個男人的熱吻有些招架不住,整個人便如絲綿般酥軟,竟癱臥在鐘信的臂彎里,雙手下意識便去摟他的脖頸,先是輕輕扳著他的頭,以期他可以更用力地親吻自己,繼而,卻像是如瘋魔了一般,死死地摟著他的脖子,倒像是怕鐘信會忽然間放棄這個吻一樣。 鐘信倒被他這樣忽然間爆發(fā)出來的熱情弄懵了。 有好一陣子,他壓在秦淮雙唇上的唇片都忘了動作,完全是被秦淮主動地索取著,吸吮著。 可是慢慢地,他似乎在恍惚中,漸漸明悉了懷中人如此瘋魔的原委。那是一種因為擔(dān)心失去,甚至絕望后,又失而復(fù)得的喜悅與激情。 他被秦淮身上噴涌出的這份激情所感染,終于和身上的這個男人一樣,在這鐘家宅院的最高處,在激揚的寒風(fēng)中,盡情地放肆著一個男人被壓抑了許久的沖動與真情。 良久,兩個在寒風(fēng)中竟然親出了一身大汗的男人,終于不得已地松開了對方,互相看著對方脹紅的臉,長長地呼吸著清涼的空氣。 “老七,為什么到了這光景,你還要叫我做嫂子,甚至便是做…那種事情的時候,也要一直那樣地叫我?” 秦淮也不知為何,竟然會在這樣一個濃烈的熱吻后,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這樣一個略帶了限制級的問題。 或許這幾天來,在二人的床榻之間,錦被之中,這也確是讓他心中有些捉摸不透的地方。 明明二人已經(jīng)是名正嚴順的夫妻,更坐擁著鐘家一外一內(nèi)的掌權(quán)人身份,可是偏偏在那些親密無間的時刻,鐘信卻常常不自禁地低叫著“嫂子”這兩個字。并且在叫出那兩個字的時候,總能讓秦淮感覺到一份不可捉摸的情愫,倒似乎,那兩個簡單的漢字,能催濃了他的情欲一般。 鐘信慢慢走到他的身前,粗豪的大手一伸,便將秦淮的手牢牢抓在掌心。他轉(zhuǎn)過身形,兩個人肩并著肩,共同俯視著庭院中蒼茫的暮色。 “嫂子…嫂子…” 鐘信的目光在那點點燈光中流連,嘴里面,卻像是應(yīng)和著秦淮的問題般,喃喃地來回低聲說著這兩個字。 “你知道嗎,眼下的這個地方,是我這些年來,常常在夜深人靜時,獨自靜坐的所在。每每當(dāng)我在白日里,受到大哥或是其他人的凌辱,我便會在這鐘家的最高處,靜靜地舔著自己的傷口,在這夜色中的燈光里,告訴自己,總有一天,我會站在這里,傲視著鐘家的所有?!?/br> 秦淮感覺到鐘信手掌中,隱約傳來的一絲顫抖。他反過手去,想用自己掌心的熱度,去溫暖下這個曾經(jīng)歷經(jīng)凄冷的男人。 “只是在這里流連的次數(shù)久了,有時候我便會覺得,這山頂雖然高聳,卻又當(dāng)真是個孤獨寂寞的所在,如果…如果能有一個人陪在我的身邊,共享這夜色之中的風(fēng)景,或許老七此生所追求的,才是真正的圓滿。” 兩個男人的手愈發(fā)用力地糾纏在一起,或許他們都在那十指交錯的力度中,感受到了自己和對方之間,那份由反感到試探、從陌生到熟悉,繼而又從相互依靠,進展到親密無間的整個過程。 “而這個能陪我的人,在我還不得不叫他嫂子的時候,便悄悄藏進了我的心里?!?/br> 鐘信忽然轉(zhuǎn)過身形,微微有些迷醉的目光落在秦淮光潔的臉上。 秦淮只覺得心臟“呯呯呯”地巨烈跳動著,因為自己可以在對方的目光中,清晰地看到一份昭然若揭的貪婪與欲念。 這個男人,曾經(jīng)壓抑得有多沉重,這會子在傾訴與渲瀉的光景,便有多激昂。 眼見鐘信抬起了右手,繼而輕輕落在自己的眉梢處,在那粒銷魂痣上溫柔地挑弄著。 可是不知為何,那挑弄的手指竟慢慢加重了力道,和鐘信的呼吸一般,忽然變得粗重起來。 “嫂子…嫂子…你問我為何便是做了夫妻,卻還是要叫你嫂子,其實方才說了那些,固然是老七心中的實話,可是在老七心底,卻還有一些話,倒也不想隱瞞嫂子?!?/br> 這光景,秦淮只覺自己的眉梢,竟被他粗重的手指挑弄得有些火辣辣地疼,情不自禁地,便皺起眉毛,微微躲閃著鐘信的手指。 可是這光景的鐘信,卻像是變了個人一般,目光中透著一絲尤如野獸般的兇婪,粗重的呼吸像是收不住閘門的洪水,在靜夜中聽起來,有一種雄性獨有的瘋狂。 “嫂子,老七若要將這心里話說出來,你千萬莫要生氣,更加不要從此不理老七。只因在老七的心底里,偏有一份污穢不堪的欲念,那是除了你,絕然不會讓人知道的東西?!?/br> 秦淮被他狂野而又坦誠的目光震到了,雖然不知他要說出些什么,卻偏生用力地點了點頭。 鐘信抓牢了他的手,低低道: “因為在老七心中,有一個雖不可說,卻又不能欺騙自己的念頭。便是在你尚為老七長嫂之時,便已經(jīng)在老七的身體上,深植了一份無法言說的卑劣欲望。明明那光景的我,絕不該對自己的嫂子,產(chǎn)生那樣污穢的念頭,可是無論老七如何在私下責(zé)罰自己,痛罵自己,那份潛藏在老七骨子時的欲念,卻總是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在最不該想嫂子的工夫,跳將出來。而每每那個時刻,老七總是在想像著嫂子的身子和面龐下,做出些事后會讓自己悔之不迭的丑事,也因此,為了懲戒這樣yin邪的自己,更在身上留下無數(shù)的印跡?!?/br> 鐘信一邊沙啞著喉嚨向秦淮坦誠著自己,一邊便輕輕擼起衣袖,讓秦淮去看他當(dāng)初在自己的手臂上,用香火燙出的疤痕。 雖然那些傷疤已經(jīng)略略變淡,但是若和他少年時代的傷疤比,卻還是新鮮很多。 秦淮只覺心中一酸,不由便伸出手去,在那些點點斑斑的疤痕上輕輕撫摸著。 “你做甚么要這樣傻,你便是那光景想了我,我又少不得一塊皮rou,何苦來這樣折磨自己,更何況你想我的時候,又怎知我那時,沒有想著你呢……” 風(fēng)拂過耳,卻吹不走秦淮低低的情話。 “……叔叔,你既這般說,那從此以后,若在人前,你我便以夫妻相稱,而在人后,我便還是叫你叔叔,你只管叫我嫂子便是了……” 鐘信靜靜地看著面前的男人,這一刻,他只想,攬他入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