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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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如果我給了你大嫂子身上那物,現(xiàn)下便可讓我離開此處?” 鐘信面無表情,只微微點了點頭。 邱墨林這時哪還顧得了許多,兩個手哆嗦著便伸到懷里,竟真的將那內(nèi)袋里珍藏的守貞鎖掏了出來。 “老七,你可要說話算話!” 鐘信冷笑一聲,一把將守貞鎖從他手里奪下,便揣進自己的懷里,這邊便松開了腳,“鐘信原不是那言而無信之人?!?/br> 他嘴里說著,手上便去抱起菊生的身子,身后邱墨林一邊提著褲子,一邊卻對鐘信道: “想不到你小子看著老實,心里這花花腸子竟也不少,你放心老七,你今日放我一馬,你這背地里想著嫂子的勾當(dāng),姐夫自然也替你藏著,只一件,若以后大家和嫂子間有些行事,你我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互相遮掩著些,豈不是更好!” 鐘信本已抱著菊生行出數(shù)步,聽他此言,卻回頭看了他一眼,目光里有一種邱墨林看不懂的詭異神色,倒嚇得他身上一抖,竟險些跌了一跤。 *********************************** 鐘信原是在菊生忽然搶下秦淮手中糖水之際,便已察覺到了異樣。 那個素來老實本分,甚至膽小怯懦的男孩,雖然這會子在秦淮提攜之下,成了泊春苑大奶奶的干兒,可是他骨子里的那份軟弱,卻絕不會因為身份的乍變而一下子轉(zhuǎn)成強勢。 所以受自己所托在留意碧兒的他,現(xiàn)下的這般表現(xiàn),理應(yīng)便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他既如是想,手中那碗糖水便無論如何也不會再喝下去。 只不過一閃之間,菊生忽然間使了個眼色給自己,便讓鐘信有些錯愕,一個不留神,竟讓他拿去了那水碗,并幾口便灌了下去,根本來不及阻止。 他心中既知菊生異樣,便更擔(dān)心這水中的蹊蹺。 只不過他腦海里有一個底限的判斷,便是知道無論是眼前的碧兒,還是她身后的人,都絕計不會直接使用最絕決的手段。 因為在這樣的深宅大院里,人人第一要做的,必是自保。那種如雀兒手刃三少爺般的圖窮匕現(xiàn),身后也必定是有了魚死網(wǎng)破的決心。 而鐘家這些人,真正想要的,是高高在上的無限風(fēng)光與榮華富貴,無論桌子底下如何踩踏,桌面上也要笑語喧喧。不到迫不得已,大家玩得都是兵不血刃,而絕不是刺刀見紅,兩敗俱傷。 所以鐘信心里早就料道,在菊生和秦淮喝下去的糖水里,若是已經(jīng)有了什么,也不會是致人性命的毒藥,而最大的可能,便是有人給嫂子和自己下上了一副能敗壞人倫的迷藥。 因為這樣,才最符合引而不發(fā)、陰在暗處的招法,既能讓泊春苑里出現(xiàn)叔嫂靈前偷情yin喪的丑聞,又不會將背后的陰謀家牽扯出來。 所以這會子,雖然擔(dān)心菊生和秦淮喝了那糖水后,不知會出現(xiàn)何種異狀,卻也知道他二人至少是性命無憂。 只是鐘信一邊留神察看,一邊也在心中感慨菊生這孩子,明明也是個不大不小的年紀(jì),卻終是還是稚嫩了些許,遇到突發(fā)之事,未免還是不夠機變,情急之中,一時想不到他法,竟然會將那東西直接都喝了下去。 要知道這樣一來,自己防范碧兒和二房之心,便已是昭然若揭。這倒也便罷了,而更重要的是,如若那糖水里真的有了什么,菊生這樣做,便已經(jīng)將他直接立到了對方的槍口之下。日后這孩子,便可能不知不覺中,遭遇到想像不到的磨難。 只是雖如此想,鐘信心中更多的卻是感動的情份。畢竟這個總是默不作聲的少年,在這些年里,始終是如兄弟般站在自己身邊,同聲同氣。便是眼下的行為略魯莽些,卻更是看出他完全沒有顧及自身的安危。 他心里這樣思慮著,那邊菊生卻明顯開始出現(xiàn)了身體上的變化。 鐘信細細看去,只從其面色和呼吸中,便已斷定果然是喝下了大劑量的迷藥。他正欲設(shè)計帶菊生離開,那邊廂菊生已然控制不住,匆匆找借口跑出了房門。 鐘信一邊擔(dān)心他的情狀,一邊又不禁看向秦淮,畢竟方才男嫂子也曾喝了些糖水下去,只是大約喝得不多,現(xiàn)下倒還紋絲不動。 他剛想找借口出去尋找菊生,這邊卻一哄爾涌進來一群二房三房的人眾。鐘信心中明白,若不是菊生方才發(fā)現(xiàn)端倪后攪了局,自己和嫂子假若一時大意,當(dāng)真喝了那藥水下去,大概此時這些人來看的,就不是靈堂前的香火,而極可能是自己和嫂子人事不知后的種種不堪畫面了。 他強打精神,與秦淮招呼著明顯有些失望的一行人眾,直至他們從泊春苑離開,才發(fā)現(xiàn)嫂子不知何時也已不知去向。他此時顧不及許多,便先尋菊生而來,誰知老天護佑,竟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止住了邱墨林那廝的惡行。 這會子,眼見菊生雖身處昏迷,卻渾身火燙,胡言亂語,便決定先抱他回自己下處,先澆他一身冷水,再弄些醒腦疏神的藥來吃。 他抱著菊生匆匆來到東跨院住處的門前,還未及伸手開門,卻只聽身后傳來一個極是低沉入骨的聲音。 “叔叔,這四時錦此時還未變色,大約是等你回來,好好澆灌于它呢?!?/br> 鐘信只覺身子一顫,回頭看去,竟是一身雪白孝服的嫂子,正立在那滿樹繁花之下,面帶紅潮,眼似秋波。 登時,他只覺并未喝下半點迷藥的自己,竟瞬間變得口干舌燥。 第41章 鐘信的喉結(jié)上下滑動了一下,似乎咽了些口水下去。 要知道此時一身素服的男嫂子, 在月光之下, 花枝之旁,倒當(dāng)真是個俏生生的美少年。 只是這美少年的眼中, 卻明顯蕩漾著一份古怪的神情,看向自己的眼神里, 沒了素日里的拘謹與疏離,倒像是汪了滿滿的一潭春水。 鐘信心里格登一下, 恍然而悟, 原來這男嫂子身上的藥力,想是也已經(jīng)發(fā)作了。 秦淮剛剛喝下那幾口糖水之后, 菊生便突然上前搶了碗去,并做出了那些極其反常的行為。 他此時在鐘家諸事磨煉之下,也算得上是心思機敏,登時便反應(yīng)過來這糖水之中,定是有了問題。 只是看菊生有些毛燥心急的表現(xiàn),便覺得他可能既略知底細,卻又并無十拿九穩(wěn)的把握,否則應(yīng)不會這般手忙腳亂, 竟然在情急之中,連自己喝了些的糖水都搶過去喝了。 這情狀一時間有些慌亂, 秦淮卻沒忘去看牢了碧兒的神情。因為在他心里,這丫頭本來便是惡毒女配的人設(shè),若是在泊春苑里不生點妖蛾子出來, 倒真是對不起二房將她派過來的良苦用心了。 現(xiàn)在想想,雖然二房派心腹丫頭到大房來,似乎有些太過于明目張膽。可是要知道,鐘秀派碧兒過來那光景,正逢雀兒持刀發(fā)瘋,大太太身體不佳,大少奶奶又面臨寡居遣返的前夕。泊春苑后宅之中,竟真的找不出一個可以掌事的人。所以二房看準(zhǔn)時機,在鐘義剛剛當(dāng)權(quán)之際,及時在大房安插進自己的人手,為日后內(nèi)外夾擊作了準(zhǔn)備,也算是借勢而行。 只不過這會子,秦淮卻在碧兒勉強堆笑的臉上,看出了竹籃打水一場空的失落與膽怯。想來,她應(yīng)是在害怕身后的主子,斥責(zé)她這一次功虧一簣吧。 沒想到轉(zhuǎn)瞬之間,先是菊生借故跑了出去,緊接著二房三房的大隊人馬便殺上門來。 秦淮先時還不得守著寡妻之儀,在靈前以盡其禮,可是略略過了一陣子之后,他便覺得自己似乎渾身上下,處處皆有些不對。竟像是一條鮮嫩的活魚,被人扔在那煎鍋的熱油之中,下面guntang難熬,上面尤自生冷。 他起始之時,身上雖是水深火熱,心中尚明白得很,知道自己雖只喝了幾口糖水,卻可能遇上了霸道的迷藥,這會子斷不能再在靈堂這邊停留。 因為現(xiàn)下的自己,竟完全控制不住一雙眼睛,總是不自禁便朝一邊的鐘信瞄去,腦子里更是不斷閃過各種雜亂無章的畫面,幾近瘋魔。若還不離開,勢必要生出事端,那豈不是成全了碧兒和這些一心想要看戲的人。 既如此想,秦淮咬緊牙關(guān),趁著眾人不備,悄悄從靈堂后躲了出去,只想著快點回到自己的臥房之中,沖上滿身的冷水,以解這身上難言的古怪欲望。 誰知出了靈堂,一邊的小徑上盡是各種奇花異草,清香撲鼻,竟刺激得他愈發(fā)渾身燥熱,竟莫名便想起東跨院里,那樹又香又美的四時錦。 待想到那善變的奇花,便又想起那日人在花樹之下,鐘信赤著上身,提著噴壺澆濕自己的場面。恍惚之中,一時竟不能自已,不知不覺便已走到了東跨院中,在那四時錦下焦灼等待,卻又似乎不知自己究竟是在等誰。 此時終于瞧見鐘信橫抱著一人匆匆走到房門前,秦淮已經(jīng)有些神智模糊,眼中倒好像只看到了鐘信自己,竟開口便說出一番極其曖昧的話來。 這會子,站在門前的鐘信,身上抱著昏沉沉滿口囈語的菊生,眼睛里卻滿是嫂子猶如濃醉一般的春意,一時間,便是沉穩(wěn)如他,也不自禁順著脖頸流下汗來。 “叔叔,你便是沒有聽到我說,這四時錦此刻正等你澆些水來嗎?” 秦淮哪里知道,他此刻被那迷藥周身游走,腦子里一分清醒三分迷惑,卻更有六分的欲求如火。因此說話之間,早就失了他的本性,只是被那一分的清醒死死地撐著,才不至于徹底沉淪在無邊的欲海。 鐘信正立在門前微微發(fā)怔,忽聽得男嫂子那邊又傳來一句問話,那聲音與他素來的清亮素淡叛若兩人,倒像是花心里暗藏的一股子蜜汁,只等著哪個貪了心的人,輕輕掰開那花瓣去吸吮品嘗。 鐘信只覺自己的身體下意識便哆嗦了一下,二十年里,竟然平生第一次在別人的一句話里,感覺到手腳發(fā)軟,竟險些將手臂里的菊生掉了下去。 他有些惱火地搖搖了頭,腦海里卻還是秦淮話中的幾個字在浮蕩。 “叔叔…等你…澆些水來…” 澆些水來… 鐘信忽然間竟有了主意。 他轉(zhuǎn)過身去,抱著菊生幾步便走到那株四時錦旁,將他輕輕放在花樹下,身子半靠著樹干。 這工夫,明知男嫂子便也立在樹下,修長的身子有些搖搖晃晃,手里正緊抓著四時錦的花枝,鐘信卻半眼也不敢去瞧他。 放下菊生,他頭也不回,便匆匆進了自己的臥房,在外間尋到那平素用來澆花的大噴壺,極快地灌滿了水下去。 待到他拎著噴壺,重新回到那花樹下時,卻不禁瞇了瞇眼睛,心中一動。 這時候大約菊生的身體也已經(jīng)煎熬到了極致,雖是雙目緊閉,兩只手卻在自己身上亂抓亂動,竟將衣衫都撕了開來。而方才還站在一旁的嫂子,這工夫卻半跪在地上,正在將菊生的衣衫一點點弄好。 雖然明顯能看出他手上的動作很是不暢,但是在神情恍惚中,卻仍是甚為用心,乍看上去,便像是一個正在關(guān)心弟弟的兄長。 鐘信凝神看了他片刻,便終是舉起手中的噴壺,對秦淮道: “今夜暑氣難捱,嫂子不是說過,這光景身上灑濕些水,倒是舒爽,現(xiàn)下老七便連這四時錦一起,給你們都澆些水,解了這身子上的暑吧?!?/br> 他說完這話,噴壺一倒,便將水先朝秦淮和菊生的身上噴去。 剎那間,涼涼的水霧便籠在四時錦的朵朵繁花之下,直將秦淮和菊生的身體,都慢慢浸得濕透起來。 ********************************** 率先在迷茫與欲望交雜中清醒些的,還是藥量入體不是甚多的秦淮。 在鐘信一陣又一陣的澆灑下,秦淮此時從頭發(fā)到身上,都已經(jīng)濕了個精透。 只不過今夜原本便是入伏來最熱的一晚,便是被這些冷水濕透,卻也并不會有半絲冷意。 何況雖然他體內(nèi)藥力漸消,卻終還是有些余存,使他一時之內(nèi),仍覺得身子在隱隱發(fā)熱,只不過這熱度,終是比方才那火炭般的灼熱好了許多。 只不過清醒后的他,卻瞬間被眼前的情狀驚到了。 夜色之中,月光之下,一個高大的身影,正站在自己身前,毫無半分憐惜之情,面無表情地將冷水朝自己不斷噴來。 他的大腦此刻還沒有完全串連到一起,藥力發(fā)作前的場景和現(xiàn)下的情狀怎么也聯(lián)系不到一處,所以一時之間,根本無法相像,為什么自己會在東跨院的花樹下,讓小叔子一頭一臉的往身上澆水。 沒錯,如果用秦淮在現(xiàn)實生活中大家常說的話來講,這工夫,他是真的斷片了。 “叔叔,你這是在做什么?” 秦淮在下意識中伸出手,擋了擋噴向自己的水流。 鐘信愣了愣,急忙調(diào)轉(zhuǎn)了噴壺的方向,看來嫂子的藥水終是喝得不多,果然先恢復(fù)了一些。 他剛要開口和嫂子解釋一下,卻見對方正伸開兩只手,擦拭著滿頭滿臉的水珠。 他烏黑的頭發(fā)此刻全部濕透了,被他順手撩了上去,露出了光潔的額頭和清俊的五官。大概是兩只手都伸在頭頂,身上雪白的孝服又被水打透的原故,整個身體的線條已經(jīng)纖毫畢現(xiàn),更透出了身上的本色。 這樣濕身后的嫂子又剛巧站在那滿樹的四時錦前,玫紅的花朵襯著通身素白的他,竟有了一種無法形容的獨特味道,倒讓想要開口解釋的鐘信,一時間忘了要說些什么。 雖說他素來便用強大的自制力壓抑著自己青年男子的心性,又何況眼前這男子更不是別人,原是自家剛剛喪夫的親嫂子,無論如何,都有著深如千仞的鴻溝橫亙在二人中間??墒沁@會子,這眼前活色生香的男人,卻真的有一剎那,讓老七險些忘記了那些素常絕不能有半點逾越的界限,只有一個從身體里自然生成的念頭,瞬間沖到了腦海。 “為什么眼前這男人在混沌中叫的那聲叔叔,竟會那樣的銷魂蝕骨,不知自己有生之年,倒還有機會,再聽得一聲嗎?” 第42章 秦淮剛剛質(zhì)問了鐘信一句,目光卻留意到了身下的菊生, 恍然之間, 他腦海里各種零散的片段重新串連在一起,從自己和菊生方才喝下糖水, 到靈堂里的煎熬難耐,再到最后自己來到這四時錦下, 對著鐘信讓他給花兒澆水的那些場景,都一一回想起來。 所以現(xiàn)下老七對自己當(dāng)頭澆著冷水, 想來自是為了讓自己早點清醒過來吧。 “嫂子, 并非老七有意唐突,實是嫂子和菊生方才喝的糖水里, 又被人下了藥,只能出此下策?!?/br> 鐘信還是對秦淮解釋了一句,雖然他和他的心底,其實都早已明白。 秦淮點了點頭,卻俯下身去,摸了摸菊生的額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