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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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外的鐘仁大概站得熱了,順手摘下禮帽,扔給一邊的小廝菊生。 他的目光始終落在秦淮的身上,在他素淡的衣著,雪白的臉頸,和那雙握著琴弓的纖長手指上飄浮。 最后,他的眼神停留在了秦淮的雙腿之間。雖然隔著一件長衫,可是隨著拉琴的動作,那錦緞卻在修長的腰腿處,凸顯出一圈古怪的勒痕。 鐘仁脖子上的喉結(jié)上下滑動得越來越快,一只手下意識在懷中摸索著鼻煙壺,意外地,卻摸到了一個軟軟的紙包。 那是他帶回來的一包藥。 他上午看的那個洋醫(yī)生,竟是個身強體壯、滿臉胡子的印度人。據(jù)說,在印度老家娶七個漂亮的老婆,床上功夫超常。 鐘仁的眼睛閃過一絲yin邪的光,他用力在紙包上捏了捏,抽出手指,放在鼻孔下嗅了起來。那是一股非常奇異的味道,是一種混合了咖喱和多種雄性動物器官的粉末后,散發(fā)出的獨特氣味。 他朝菊生勾了勾手,后者縮著肩膀,怯生生地靠了過來。 鐘仁像是很隨意般將手落在他的背上,慢慢向下摩挲。 “告訴雀兒,就說我身上忽然有些不舒服,就不過這邊來了,讓她知會太太一聲。還有,讓她帶大少奶奶早點回來,就說我在家等他……伺候!” 第10章 在趕回泊春苑的路上,雀兒在前面引路,秦淮則和鐘家的三少爺鐘禮,并肩在后面跟隨。 沒錯,在何意如讓大房媳婦提前離開,回去照顧鐘仁的時候,陪秦淮回來的,不是老七鐘信,卻是何意如的三兒子鐘禮。 秦淮有點驚訝于這位三少爺?shù)谋憩F(xiàn)。 明明雀兒知會大少爺身子不舒服的時候,大太太是讓少奶奶趕緊回去,可是這當(dāng)口,他卻站了起來。 “媽,讓我陪嫂子一同回去吧,大哥最愛跟我下棋解悶,說不定我去了,他便會恢復(fù)些精神了?!?/br> 鐘禮站起身的時候,秦淮微微有些意外。 在他看過的情節(jié)里,這位鐘家大房的小兒子還沒有正式出場。秦淮只在作者的一句側(cè)面描寫中,知道他是鐘家人里,難得喜歡舞文弄墨的一個。至于人品性格如何,還完全沒有涉及。 可是他這會兒愿意主動去探望鐘仁,似乎兄弟二人的感情不錯,很有可能也是一丘之貉。 何意如明顯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大情愿。 秦淮發(fā)現(xiàn)她偷偷斜了對面的鐘九一眼,卻又不好在眾人面前拂了兒子的面子,便點頭應(yīng)允,卻還是叮囑鐘禮去去就回,好多陪陪族中的親眷。 她熱火盆一樣給寶貝女兒張羅的生日,結(jié)果女兒犯了舊疾不說,大兒子抱病不來,小兒子又要借故離席,這大房的聲勢,未免太弱了些。 鐘禮答應(yīng)著,朝秦淮笑了笑,示意雀兒給他們帶路。 秦淮心里怔了怔,這鐘禮雖然沒有鐘智那種公子哥的風(fēng)流,只能算是相貌端正,可是對自己這一笑,卻溫和恬淡,頗有幾分謙謙君子的儒氣,倒讓秦淮對他有些另眼相看了。 二人離開宴席之時,秦淮眼尖,在一眾男女對自己或直接、或隱蔽的眼神里,忽然發(fā)現(xiàn)鐘九孫女鐘飛鴻的目光,正有些癡癡地落在鐘禮的臉上。 那目光遠(yuǎn)比其時的尋常女子要勇敢得多,相信鐘禮也一定可以看得出來??墒撬麉s好像渾然不覺,沒有往鐘飛鴻那邊瞧上一眼。 三個人順著小路朝泊春苑而來。 不知是不是三少爺在身后的緣故,雀兒烏黑的發(fā)辮似乎甩得別有韻味,在纖細(xì)的腰身和豐滿的臀部上,用發(fā)梢不斷搖擺出誘人的曲線。 秦淮的心里一直在打著小鼓,不知這位突然殺出來的三少爺,會不會讓對他全無了解的自己,露出馬腳。 他用余光掃了掃鐘禮,卻發(fā)現(xiàn)他一雙濃眉始終皺著,既不與自己搭腔,也沒有留意雀兒辮子上的風(fēng)情,倒像是一個揣滿了心事的愁苦人。 走了半晌,泊春苑的院門已經(jīng)近在眼前,一路沉默無語的鐘禮卻忽然停下了。 “嫂子,且等一下。” 秦淮立即收住了腳,前面的雀兒也停了下來,半側(cè)著身子,有些狐疑地盯著鐘禮的臉。 “嫂子,你和雀兒先請回吧,我……還是不過去看望大哥了?!?/br> 秦淮愣了愣,心下納罕,勉強笑道,“三弟方才不是說要陪大爺下棋的嗎?現(xiàn)下為何……” 鐘禮搖了搖頭,臉上竟然浮現(xiàn)出一絲莫名的苦笑。 “那不過是我隨口跟太太說說而已,我和大哥的棋,已經(jīng)有好幾年都沒有下了……” 鐘禮的語氣淡淡地,可秦淮卻似乎聽出了一絲傷感。 鐘禮看了眼身前的雀兒,目光里露出一份極為復(fù)雜的神情。 “那陣子在大哥書房里夜夜對棋的光景,想想倒像是昨天一般,只是不知道,書房里那張缺了角的舊棋盤,現(xiàn)今還在嗎?” 雀兒的臉忽然間變了色,用力咬了咬嘴唇。 “回三少爺,那破棋盤早就燒了,在斑兒死的那天晚上,連她的那些雞零狗碎,都一把火燒了。您也知道,那丫頭不知是和什么臭男人鬼混,得了惡心人的臟病,連肚子里的野種都保不住。她經(jīng)過手的東西,自然是要燒成灰才好!” 雀兒的聲音里明顯帶出了一種怨氣。 秦淮雖不知這二人口中的斑兒是誰,又如何得了臟病以致一尸兩命,但從二人的對話看,應(yīng)是泊春苑里的一個丫頭。 只不過,一個大房的丫頭,又為何會讓三少爺與雀兒產(chǎn)生這樣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呢? 他正在胡亂猜測著,卻見鐘禮的臉上露出一個奇怪之極的神情,像笑,又像是哭。 “沒錯兒,都燒了,三年前的今天,她和她的所有,都燒成灰了……” 秦淮心中一怔。 看多了奇情小說的他,似乎一下子明白了這位古怪的三少爺,為何忽然要在今天去泊春苑了。 雖然還不清楚背后發(fā)生過什么,但是那個叫斑兒的丫頭,一定和他,和鐘仁、甚至雀兒間,有過些特別的往事。 當(dāng)秦淮看著鐘禮背影越來越遠(yuǎn)之際,才發(fā)現(xiàn)雀兒竟然根本沒有等自己,而是急匆匆地推開院門,抬腳便先進去了。 秦淮深吸了口氣,撫平了自己衣袖上的細(xì)紋,也壓下了自己被雀兒激起的怒氣,冷笑了一聲。 正房的燈亮著,鐘仁正站在窗前,吸著鼻煙??吹角鼗闯霈F(xiàn)在院門口,他和先一步進屋的雀兒說了句什么,雀兒抬頭盯了他片刻,恨恨地把一個雞毛撣子扔在一邊,轉(zhuǎn)身從后門出去了。 鐘仁居住的房間結(jié)構(gòu)復(fù)雜,與一般大宅院的正房不同,倒像是精心設(shè)計過的樣子。不僅有前門后門,更有大大小小數(shù)個套間,只是受時代所限,沒有專門的浴房,少爺與奶奶洗澡的地方,便在臥室的最里間,那里有一個大大的木桶,并各種洗浴的家伙一應(yīng)俱全。 當(dāng)秦淮走到前門時,那邊后門處,雀兒已經(jīng)帶著幾名仆從開始給臥室里的木桶添加熱水了。 出乎他的意料,鐘仁看起來沒有什么不舒服的樣子,而是坐在沙發(fā)上,一邊吸著鼻煙,一邊悠閑地翻看著什么東西。 看見他進了房來,手指勾了勾,“你回來得正好,過來給我捏捏肩膀。” 秦淮心里打鼓般跳了起來,卻強裝鎮(zhèn)定,輕輕走過鐘仁身后去,雙手有些緊張地落在對方瘦削的肩上。 “太太聽說大爺身上不大舒服,擔(dān)心得什么似的,急忙讓我趕回來伺候大爺,如今看著,倒像是好了?!?/br> 鐘仁感受著他略有些笨拙的揉捏,翻過一只手掌上去,抓住了他的手指,有些貪婪地?fù)崦饋怼?/br> “我早就好了,可你這按摩的手藝,倒像是不大好了呢?我記得第一次在菊花胡同見你那會兒,你除了吹拉彈唱的本事,給我這身上捏得才叫一個舒服,今個兒感覺起來,怎么好像竟不如老七了?!?/br> 秦淮右手的手指被他抓在手里,只覺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說不出的厭煩。 他假裝用左手擦了擦額頭,“想是方才走得急了,出了一身的汗,手上油滑,力氣都使不勻了。大爺且歇一歇,等我去換了衣裳再來?!?/br> 鐘仁卻不放開他的手,相反,手掌用力,竟將他箍到身前,令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另一只手便將方才看的畫冊取過來翻開。 “身上有汗,得洗個澡才好,光換衣裳哪行。你且不用著忙,先看看這畫上人的姿態(tài),妙是不妙?” 秦淮的目光順著他的手指掃將過去,登時驚得目瞪口呆。 原來鐘仁翻看的畫冊,竟然是一本手繪的春宮。 而在那畫面之上,赫然是三個男人,其中兩個人正赤身在床榻上嬉戲歡娛,另外一人卻躲在窗外,隔著紗簾偷窺。 雖說在現(xiàn)實的網(wǎng)絡(luò)世界里,秦淮出于好奇,也曾經(jīng)看過類似的東西??墒钦f來也怪,穿書之后的他,在第一眼看到這樣的畫面之時,竟不自禁地紅了臉。 他雪白的面龐滲出一絲紅暈,就像白玉上涂抹了胭脂,有一種說不出的俊秀。鐘仁看在眼里,心底已升騰起一股sao癢。 他今日自得了那印度人的神藥,便已經(jīng)急不可耐,滿心里只想試上一試藥效如何。 在秦淮回來之前,他將那神藥服了下去,并找出催情的畫冊,以助其效。 誰知心急火燎地等了好久,早已過了印度人說的起效時間,自己那要命之處,卻依舊風(fēng)平浪靜,全無聲息。 這番嘗試實是與從前試過的各種藥物大同小異,鐘仁心里xiele氣,知道便是這傳說中的印度神藥,也救不了自己。 他心中懊惱非常,可是體內(nèi)的那股邪火,卻偏又被那藥力牽引了出來,滿身亂竄,如火焚身。一雙眼睛只管在那三人嬉戲的畫面上來回游蕩,心里卻忽然一動,想到了什么。 于是,他一邊讓雀兒安排準(zhǔn)備洗澡的熱水,一邊又喊來小廝菊生,叫他速去把鐘信找來。 看著菊生離去的身影,鐘仁的目光又看向了手中的春宮圖,并落在那窗外偷窺的人像之上,久久未動。 第11章 秦淮把目光從那香艷的畫冊上移開,故作嬌羞地朝鐘仁一笑,“這姿勢倒妙得很,可是人家行此私密之事,那人卻在窗外偷看,也未免太無恥了些罷!” 他知道秦懷出身煙花,行止風(fēng)sao,私下在鐘仁面前亦頗為放浪。自己若太拘謹(jǐn)了,難免不遭至鐘仁疑心,故而努力裝出一副又sao又嬌的模樣。 反正這男人是個銀樣蠟槍頭,心有余而力不足,此刻還危及不到自己的要害。 鐘仁眼睛里滿是yuhuo,伸手便去解他長衫的紐扣。 “你方才不是說出汗了么,我已經(jīng)讓人弄好了熱水,你現(xiàn)下就去里面洗一洗罷。我的心肝,你怎說那偷看的人無恥,那樣一場好戲,若有得看,這世上的男人又哪有不看的道理!” 秦淮借坡下驢,輕輕從鐘仁身上掙脫下來,故意瞪了他一眼。 “我先去洗澡了,大爺既說偷看無礙,那我可要提防著些,鎖好門窗,萬一有壞人偷看我洗澡,大爺卻不理會,我豈不是要丟了大房的臉面!” 他這話半真半假,既似在與鐘仁逗趣,也是為自己留條后路。打算在洗澡時,將臥室的門從里面鎖起來,以防鐘仁真的厚顏無恥,進來sao擾自己。 鐘仁見他要往內(nèi)室走,便扔下手中的畫冊,嘿嘿yin笑了兩聲。 “你這小浪蹄子,我說偷看無礙,那是說大爺去偷看別人。你是大爺我的人,只管放心洗澡便是,若真有人吃了熊心豹膽敢偷看你,瞧我不剜了他的眼睛!不過你急個什么,身上那東西還未打開,便要去洗了么?” 秦淮心中一驚,登時便明白鐘仁說的是守貞鎖。看來之前秦懷洗澡之際,這守貞鎖,是要脫下來的。 他一時緊張,不知這守貞鎖該如何打開,便假意停在內(nèi)室門口,慢慢去解長衫的紐扣。 鐘仁哪知他的心思,見他有一下無一下的脫著長衫,舉手投足間,有一種說不出的曼妙,便起了身,伸手在內(nèi)懷的某處掏了片刻,果真摸出一把黃銅鑰匙出來。 秦淮偷看在眼里,心下緊張,卻裝作并不在意的樣子,將長衫脫下,露出里面雪白的真絲小褂。 鐘仁蠟黃的臉上泛著紅潮,瞇著眼睛,死盯著秦淮小褂下面若隱若現(xiàn)的光潔身體。 他舔了舔嘴唇,卻忽然伸出手去,在秦淮的驚呼聲中,將那簇新的絲褂撕裂開來。 “大爺…您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