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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胭脂在線閱讀 - 第1節(jié)

第1節(jié)

    《胭脂》

    作者:少地瓜

    文案:

    現(xiàn)有江氏女,艷如胭脂,明若朝霞

    其心靈手巧、才思敏捷,遠(yuǎn)近馳名

    尤善胭脂水粉一道,風(fēng)靡萬千

    美人、香粉、好姿容

    世人莫不心向往之

    重點:女主特別美,女主特別蘇!

    謝絕扒榜,謝絕扒榜,謝絕扒榜!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內(nèi)容標(biāo)簽:種田文 宅斗 甜文 市井生活

    主角:江輕容(胭脂) ┃ 配角:趙恒,江重誠(胭虎) ┃ 其它:種田文,爽文,甜文,古代

    第1章

    鄉(xiāng)間百姓素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如今公雞才剛叫過頭遍,天邊仍掛著幾顆星星,這座隱藏在綿延群山中的小村落便已有動靜了,江家也不例外。

    打破清晨寧靜的第一聲公雞啼叫的余音尚且回蕩在山間,胭脂已經(jīng)本能的睜開了眼睛。

    時值初秋,早晚已略有涼意,可睡眼惺忪的她卻沒顧得上露在外頭被凍得冰涼的胳膊,而是熟練地掀開炕席邊緣,開了下頭幾層遮擋,熟練地從墻上因年久失修露出來的縫隙里掏出來一個陳舊的小木盒。

    天還有些暗森森的,偶然有風(fēng)吹過,外頭樹木的枝葉便都刷拉拉的扭動起來,歪七扭八的影子映在窗紙上鬼魅一般,換作普通小姑娘只怕要嚇哭了。

    她卻不害怕,也不點燈,借著窗縫里透進(jìn)來的微薄晨曦,整個人都被盒子里幽幽閃光的碎銀喚醒了。

    清晨頭件事:數(shù)錢!

    每次看到這個小木盒,每次見到里面日益增長的銀錢,胭脂的一顆心就會砰砰砰跳的飛快,整個人都被一種極大的喜悅和對未來的向往所占據(jù)。

    她緩緩?fù)铝丝跉?,第無數(shù)遍的數(shù)著,“……十五,二十……一共四兩三錢銀子?!?/br>
    這個數(shù)額的私房對尋常百姓而言已經(jīng)不少,多的是人家長年累月見不到銀子,她不由得歡喜起來,一雙好看的眼睛也閃著光。

    但很快的,這光芒就換成進(jìn)一步的渴望和堅定。

    不夠,還不夠。

    胭脂狠狠吸了一口氣,只覺得渾身上下都是勁兒。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完全清醒之后就將小木盒重新放了回去,又小心檢查幾遍,這才一骨碌爬起來,麻利的將那已經(jīng)洗的邊緣泛白的紫色交領(lǐng)單襦裙穿上,系了腰帶,踩了鞋。

    追逐時興的妝發(fā)什么的,只是富裕人家的樂趣,普通百姓因要時時勞作,并沒有多少打扮的心思和本錢。胭脂只抬手將一頭黑壓壓的好頭發(fā)隨意編做一股麻花,又將尾部吊于腦后。如此一來,額發(fā)、鬢發(fā)盡歸一處,辮梢兒也不礙事,正好做活。

    收拾齊整之后,胭脂又習(xí)慣性的豎著耳朵往東邊聽了一回,公雞叫過第二遍后,她才數(shù)了不到十下,那頭果然響起來后娘隋氏裝模作樣的低呼。

    “哎呦,肚子疼的緊,當(dāng)家的,你快瞧瞧可是怎么了?”

    緊接著,便是江志大驚小怪的噓寒問暖。

    并非每個人都是吃苦耐勞的,這隋氏便是個典范。

    隋氏年紀(jì)雖輕,但卻是個十分精于算計的人,又生的身量窈窕,風(fēng)/sao入骨,早就將自家男人迷得七葷八素,對她言聽計從,過門不幾日就將家中一應(yīng)財產(chǎn)牢牢捏在掌心,便是幾十畝地的租子也是一個銅板一個銅板算過的。每每胭脂做些什么營生,她也必然要暗中挑撥了胭脂爹江志變著法兒的要些來貼補家用。

    若不是胭脂多個心眼兒,將那些活計明面上一份,暗地里一份的做著,莫說四兩三錢銀子,就是四十三個銅板,怕也攢不下!

    貪錢愛財也就罷了,偏偏她又格外好吃懶做,但凡稍微動彈些就叫苦連天。

    江志自詡讀書人,又是秀才的兒子,那是萬萬不能勞動的,不然就是失了讀書人的體面……

    胭脂趕在公雞叫第三遍之前直接推門出去,先去廚房里拐了個彎兒,將昨晚泡發(fā)的一扎干菜切成碎末,又舀了一點面,慢慢用筷子打的似散非散擱到水里,弄了個疙瘩菜粥熱著,便去趁這個空檔喂雞鴨。

    東屋的動靜漸漸低下去,不多時江志披著一身鄉(xiāng)下不多見的長衫出來,沖胭脂招了招手。然而不等他開口,胭脂就面無表情又語速飛快的說道:“飯我已經(jīng)做上了,雞鴨也喂過了,等會兒便去撿柴火,且叫她不必再費力喊叫?!?/br>
    江志面上就有些尷尬,不過很快就被女兒的態(tài)度弄的惱羞成怒,面露不虞的道:“她再怎么也是你的長輩,如今她懷了身子,你做出這副模樣給誰瞧?”

    這個驢脾氣,真跟死了的她一模一樣,何曾有過一點溫柔小意的樣子?

    話音未落,隋氏就已經(jīng)在里頭嬌滴滴的咳嗽了聲,仿佛十分弱不禁風(fēng)似的勸道:“當(dāng)家的,快別這么說孩子,倒叫我心里難受。”

    一強一弱對比鮮明,江志越發(fā)不忿,指著胭脂呵斥道:“聽聽,你自己聽聽!”

    胭脂忽燦然一笑,“可不聽見了么?哪一日不聽個十遍八遍的,只她老人家從進(jìn)門就難受,一直到如今,想是大病,還是趁早治治罷?!?/br>
    說完,也不管氣的倒仰的江志,去廚房胡亂喝了碗疙瘩湯,背上竹筐就上山去了。

    長輩?她也配!我娘早死了!

    雖已入秋,可秋老虎也厲害得很,不過一炷香的功夫,胭脂的額頭已然微微見汗。

    小蓮村兩面環(huán)山,中有數(shù)條小河經(jīng)過,雖沒有什么典故,可山清水秀、清麗柔美,看來也有幾分賞心悅目。

    路邊開著許多五顏六色的小花,細(xì)小的花瓣在晨風(fēng)中輕輕抖動,在綠葉和露珠的襯托下顯得尤為嬌俏可愛,大姑娘小媳婦們見了總愛掐幾朵簪于鬢邊??呻僦瑓s不敢停,更無心欣賞,只瞅著東邊若隱若現(xiàn)的魚肚白,心中飛快盤算著。

    茉莉花花期不長,結(jié)實期更短,再過些日子,恐怕轉(zhuǎn)遍整座山頭都找不到多少了,她須得抓緊時間……

    銀子,她需要銀子!

    小蓮村并不盛產(chǎn)茉莉,胭脂也不過是去年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一小片,聯(lián)想起曾看過的一本爺爺不知什么時候收來的冊子,這才偷偷做起了買賣。

    時人對茉莉的印象也不過觀賞,或是做些個香露之流,再者秋后收根入藥。但小蓮村茉莉不多,搜集起來費時又費力,百姓多的是其他賺錢的法門,自然不將這點放在眼里。

    可對胭脂而言,卻幾乎是天上平白掉下來的銀錢。

    茉莉花開之后結(jié)出的黑色籽實中可剖得細(xì)膩白色粉末,潔白無瑕,自帶芬芳,稍作加工后便是一品上等脂粉!

    說來也是機(jī)緣巧合:

    大慶朝到現(xiàn)在已歷經(jīng)三任帝王,因老皇帝崇尚節(jié)儉,連后宮妃嬪也少有奢靡,珠寶首飾不多見,胭脂水粉更不敢張揚。更兼后來又出了一位什么貴妃,天生麗質(zhì),唯恐胭脂污顏色,對水粉之流尤為不屑,而皇帝偏偏獨寵她一人,傳為一時佳話。故而貴妃言行舉止引得后宮、民間紛紛效仿,眾多男女都竭力表現(xiàn)得對妝品不屑一顧,許多商鋪更因此關(guān)門、改行。

    后來幾經(jīng)周折,貴妃稱后,其子登基后為表孝道更加推崇,又正值對外用兵之際,國庫空虛,這方面的開銷就越發(fā)的少了。

    如此這般的幾通折騰下來,胭脂水粉一道越加蕭條,不光賣的少了,做得更少。百十年過去,原先那批手藝人差不多死絕了,竟也導(dǎo)致許多方子和制法失傳……

    也就是幾年前先帝駕崩,當(dāng)今登基,覺得有些矯枉過正,這才漸漸開始恢復(fù)元氣。

    然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甭管什么經(jīng)歷了一百多年的打壓后想再重復(fù)昔日輝煌,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不僅商戶拼命積極搜羅原先的配方,就連好些人家也都會私下自己擺弄,不過到底工藝有限,市面上的成品十分參差不齊,不然胭脂這茉莉粉,還真就不是那么好賣……

    日曬容易損傷品質(zhì),所以不管是采集花瓣還是花粉,都要趁著天還沒正經(jīng)大亮的時候進(jìn)行,所以胭脂才起的這么早。

    小蓮村東面的小蓮山不知存在了多少年,村民們大都剛會走路就會爬山了,各條小路熟悉的很,出入自家后院一般的來去自如。

    胭脂壓根兒不必盯著腳下,就這么熟門熟路的撥開兩側(cè)叢生的雜草和野花,在灰蒙蒙的天色籠罩下蜿蜒而上,一雙眼睛不住環(huán)顧四周,希望能多找到幾株遺漏的茉莉花。

    露水正濃,很快就打濕了鞋尖、衣擺,沁出幾分涼意。有被驚動了的蟲鼠兔子在草叢中竄來竄去,樹杈上還有早起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叫,倒像是唱曲兒似的。

    胭脂抬頭看著樹上的鳥兒,而那灰突突的鳥兒也歪著腦袋看她,過了會兒,黑豆似的眼睛眨了兩下便撲棱著飛走了,只留下一條空蕩蕩的枝丫在空中搖擺,胭脂不自覺笑出來。

    誰知又走了沒幾步,背后竟傳來細(xì)碎的腳步聲,胭脂本能的一驚,手中下意識抓緊了來時路上撿的木棍。

    第2章

    “是我,是我!”她轉(zhuǎn)身舉棍的瞬間,來人也同時停住腳步高舉雙手,很有些窘迫的喊道:“你別,別害怕。”

    “大牛哥!”看清來人面容后的胭脂猛地松了口氣,這才意識到身上已經(jīng)出了一身白毛汗,登時就給氣笑了,“你倒是出個聲也好呀。”

    來人姓朱,比她大半歲,都是一個村里的,算是半個鄰居,大家一同長大,人品自然是信得過的。

    才十五的少年已經(jīng)身材高大,又因為常年跟著父親做活,身板格外健壯些,瞧著很像那么回事了。

    顯然大牛也對嚇到對方的事十分抱歉,微黑的臉都漲紅了,一雙手腳都不知該往哪里放,我了半天,才喃喃道:“我,我是怕耽擱你做事?!?/br>
    說完,又飛快的瞟了胭脂一眼,隨即迅速低下頭去。

    他那么老大的身板,攥起個拳頭來都恨不得比人家的頭大,可偏偏在這個姑娘跟前弓腰縮背,瞧著簡直像只鵪鶉似的可憐。

    胭脂張了張嘴,一時間有些不知該說什么好。

    不知過了多久,晨風(fēng)拂過,周圍的枝葉刷拉拉響成一片,也順勢打破了沉寂。

    “你這又是何苦呢?”胭脂嘆了口氣。

    聽了這話,大牛猛地抬起頭來,一雙原本忐忑的眼睛里瞬間迸發(fā)出光亮,“我,我不苦!只要能瞧見你,我就歡喜的很!”

    他越這么說,胭脂心里就越發(fā)不是滋味。

    她并非那等木訥之人,也不愿裝傻,佯作不知,這幾年大了,她也漸漸瞧出大牛的意思。

    可她不能。

    胭脂剛要開口,大牛就接上了,語氣中明顯透出幾分沮喪,“我知道你有心上人。”

    大慶朝對男女婚戀一事并不迂腐,到了年紀(jì)的青年男女之間互通情誼也是常事,若能水到渠成便是天賜良緣。更何況似胭脂這般姿容出眾的,十里八鄉(xiāng)不知多少兒郎日思夜想,想盡了法子只求能遠(yuǎn)遠(yuǎn)見一面……

    所以說早在年前她同城里的王書生往來時,小蓮村好些人就都知道了。不知多少閨閣女孩兒又嫉又恨,也不知多少兒郎恨不得將那書生套了麻袋。

    “那你還?”胭脂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可我就是忍不??!”大牛懊惱的錘了自己的腦袋一把,一張憨厚的臉進(jìn)一步憋紅了,“我就是,就是想看看你……”

    他知道胭脂只把自己當(dāng)哥哥,也知道江家算是小蓮村數(shù)得上的讀書人家,他卻連自己的名字都不大會寫,著實有些配不上。可,可他就是……就是喜歡呀。

    想到這里,他又忍不住抬了抬頭。

    太陽又升的高了些,陽光越發(fā)明亮,胭脂就這么逆光站著,略顯昏黃的光在她身上打了一圈朦朧的光暈,照的她臉上悲喜莫名的表情都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