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第二天可以少喝點水。 第三天開始下路慢慢活動。 術(shù)后除了吃飯只能喝稀粥以外讓于梔最不能忍受的事情就是,不能洗澡。 這對于梔來說簡直是要命的事情! 雖然每天都有避開傷口擦身子,但于梔還是覺得渾身不舒服。 手術(shù)一周后,于梔終于崩潰了,嫌棄自己身上臟,不讓陸柏琛親她、抱她。 甚至擔心自己身上有味道,不讓他坐在病床邊。 在醫(yī)院打了一周消炎藥,傷口愈合的很好。 醫(yī)生說可以回家休養(yǎng),并且囑咐了一周以內(nèi)依舊不能洗澡。 陸柏琛看著于梔一臉委屈的模樣,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腦袋。 他將她接到家里后,趁著不忙去了趟公司,說是處理一些事情。 于梔躺在沙發(fā)上,楊阿姨盡心伺候著,時不時就要催她起來走走。 微信上不少朋友得知她病了,非要來看她,都被她拒絕了。 已經(jīng)一周沒洗澡的她,沒臉見人。 不光不見這些朋友,就連陸柏琛都被她從臥室里趕了出來。 于梔放出話來,她一天不能洗澡,陸柏琛就一天不能進臥室。 被拒之門外的陸柏?。骸ぁぁぁぁぁ?/br> 如果說哪天最讓于梔開心,那便是今天。 她掀開睡衣看了眼腹部側(cè)面的傷口,有一點紅紅的,但愈合得很好。 終于到了她洗澡的大日子了。 于梔激動的哼著小曲進了浴室。 而坐在客廳的陸柏琛等了兩個多小時,都不見樓上有所動靜。 他蹙起了眉頭,將電視關(guān)上,上了樓發(fā)現(xiàn)她竟然還在浴室里。 他強行將她從浴室里揪了出來。 將自己洗的干干凈凈的于梔,心情大好。 又是吹頭發(fā),又是貼面膜護膚的折騰了一中午。 直到午飯時間才從房間里出來,陸柏琛看著她那精致的面容,愣了一下神。 特別是那兩顆小酒窩,異常惹眼。 于梔坐在了陸柏琛對面。 他挑眉問:“洗開心了?” 于梔一邊點頭,一邊端起面前的清湯喝了起來,還是不是沖著陸柏琛傻笑,表示她現(xiàn)在心里的開心。 吃過飯,于梔讓楊阿姨將主臥的床單全部換了一遍。 完全沒注意到陸柏琛那勾起的嘴角。 陸柏琛覺得吃完午飯閑的無聊,總要找點事情做才好。 例如:滾床單。 原本于梔還沉浸在洗過澡,渾身舒暢,神清氣爽的快感中。 直到陸柏琛將她壓倒在床上,她才察覺出事情不太對勁。 男人眸子里滿是笑意,在她唇上輕啄一口。 將頭埋進了于梔的脖頸間,深深的吸了口氣,入鼻清香。 陸柏琛聲音愉悅:“這么著急把自己洗干凈,想做什么?” 聽到這話,于梔渾身一震,臉頰瞬間通紅。 “我就是覺得洗完澡身上輕松,你先起來?!?/br> 陸柏琛怎么可能放過這么好的機會,非但沒起,反而將身子壓得更低了。 為了不壓到她的傷口,陸柏琛雙肘撐在了于梔臉頰兩邊。 于梔雙手抵在他胸前,有些慌張的說道:“你別亂來,我還是病人呢,醫(yī)生說了不能劇烈運動?!?/br> 陸柏琛附在吻在了她的唇上,聲音沙啞著道:“嗯,你躺在,我來動?!?/br> 一個小手術(shù),于梔被陸柏琛哄著在家休息了一個多月。 她使出渾身解數(shù)對陸柏琛軟磨硬泡才算是松了口。 讓她去醫(yī)院做個全面的身體檢查,如果沒什么大事,就允許她去公司里上班。 于梔聽了屁顛屁顛的跑去了醫(yī)院做檢查。 反正她知道自己本身就沒什么大病。 只不過因為小時候早產(chǎn),身體底子虛。 這天醫(yī)院里的人不算太多,陸柏琛早早的就給她約好了醫(yī)生。 一系列檢查下來,除了體重偏瘦,吃甜食太多,有蛀牙以外,沒什么大毛病。 于梔看著坐在長椅上犯愁。 如果她不將這份檢查報告給陸柏琛看,那他就不準她出去上班。 如果看了····· 于梔看著有輕微蛀牙這幾個字。 感覺那些甜點離她越來越遠了! 她長長的嘆了口氣,單手托腮,嘟囔一句:“到底要不要給他看呢?!?/br> 于梔坐的地方是醫(yī)院的大廳,旁邊就是繳費處,所以人很多。 不過她還是一眼看到了一個女生。 一條碎花裙,外面搭著一件蕾絲外搭,臉上帶著黑色的一次性口罩,將她的臉色襯得有些蒼白。 于梔蹙眉嘟囔一句:“陳晴?” 她怎么回來醫(yī)院?她姐就算是重新整臉,也不應(yīng)該在這里吧。 陳晴手上還拿著繳費單,于梔鬼使神差的就跟了上去。 陳晴這個表姐從小就文靜懂事,但唯一的毛病就是耳根子軟,沒有主心骨。 別人說什么,她就會信什么。 于梔對她總是有種恨鐵不成的感覺。 陳晴似乎有什么心事,一直低著頭盯著手機看。 于梔跟了一路,她也沒有發(fā)覺。 于梔跟著她上了三樓,看著她進了婦科。 于梔愣在了門口。 這個科室,她之前來過······ 于梔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陳晴出來后立馬認證了她的預(yù)感是對的。 于梔看著她將醫(yī)生的門關(guān)上后,眼圈瞬間通紅,右手附上了小腹。 這次她沒躲,就站在門口不遠處,陳晴一轉(zhuǎn)身就看到了,原本還通紅的眼睛滿是慌張。 下意識的去帶自己的口罩,可耳邊傳來于梔的話:“出來說?!?/br> 陳晴的動作一頓,最終還是放棄了帶口罩遮羞的念頭。 兩個人出了醫(yī)院,在離醫(yī)院不遠處的湖邊坐下。 于梔表情淡淡的轉(zhuǎn)頭看著她,聲音清冷:“誰的?” 陳晴沉默不語。 于梔也不急,就那么陪她坐著,看著欄桿外的湖水微微蕩漾,泛起一絲漣漪。 “我···我不知道?!?/br> 陳晴語氣哽咽,低著頭,咬著唇,雙手將檢查單子捏的很緊。 于梔輕嘆一口氣,再問:“你媽知道嗎?” 陳晴搖了搖頭:“把錢給了她之后,她就在沒問過我的事?!?/br> 于梔聽著,沒說話,等著她繼續(xù)說。 “我···我想把孩子打掉?!?/br> “第二天醒來,那個男人說他有女朋友,那晚是他喝醉了,之后就給了我一張卡,連名字叫什么都沒告訴我?!?/br> 陳晴的語氣變得哽咽,隨后語氣又變得氣憤起來:“可他明明沒有喝醉,他是清醒的?!?/br> 于梔面無表情的瞥了她一眼。 在陳晴看來,于梔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也對,她就是傻子,不然怎么連這樣的謊話都信。 她苦笑一聲:“不過沒關(guān)系,他給了我錢,我姐的臉已經(jīng)在恢復(fù)期了,我只要把這個孩子打掉······” “再重新回去找你男朋友,是嗎?”于梔打斷她。 陳晴的臉色白了白,重新低下頭,不再說話。 “你這么做有沒有想過,你男朋友做錯了什么,你要這么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