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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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什么時候能夠打開兩個世界的通道都不知道……” 明鈺沒有把話說全,但阿蘭卻清楚地知道他想說的到底是什么。 “嘖,來看看能要了你的命?這都多少年了,鏡湖空間里就我們倆玄門的人,現(xiàn)在終于從外頭來了一個不知道是曾徒孫還是曾曾徒孫的小姑娘,你難道都不覺得好奇嗎?” 阿蘭問著,忽然有點興奮,“要我說,看小姑娘那架勢,說不定還是你們青云觀的小徒弟呢!” “青云觀不受女徒弟。” 明鈺這么反駁著。 這次下到山下來,其實并不是他自己想要下來的,而是被阿蘭給拖拽下來的。 “嘖!” 阿蘭鼓著眼睛瞪了一下明鈺,見明鈺久久沒有再開口,這才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那邊辛玉衍的身上。 老實說,明鈺說辛玉衍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就如同在現(xiàn)實世界的時候,當(dāng)正午的陽光直射到鏡湖中心一樣,正午的陽光是兩個空間的空間通道連通的唯一時候,如果連時間都沒有選對,那還談什么出去? 一看辛玉衍這么急沖沖的下山來,太陽幾乎都快要完全落下去了,明鈺自然也就確定了辛玉衍是真的只是鬧著玩兒瞎鬧騰了。 收回了往天上望去的目光,辛玉衍并不知道明鈺說了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在他心里,此時此刻是在如何想著自己的。 【確定用靈力可以代替日光的作用嗎?】 辛玉衍在心里又跟天道確認(rèn)了一遍。 她當(dāng)然不可能蠢到不知道太陽對兩個空間連接通道的作用有多大了,甚至,在還沒盡到這空間里頭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 她之所以選擇在這太陽已經(jīng)準(zhǔn)備下山的時候連通兩個世界的通道,無非也就是她有足夠的底氣罷了。 【當(dāng)然可以了,哎呀,我剛剛不都給你解釋清楚了嗎?這只是鏡像的世界,又不是現(xiàn)實世界,就算有太陽,那也不是真的太陽,當(dāng)然可以用靈力來進(jìn)行替代啊~】 天道相當(dāng)于是一個世界里的最高管理者,哪怕辛玉衍是它親自從別的世界偷摸著順過來的人,它還是對辛玉衍質(zhì)疑自己的態(tài)度感到了極大的不滿。 【行了,你就去吧~我會幫你的!我們一起讓那些小瞧你的家伙睜大眼睛好好看看!】 天道的口吻有些孩子氣,辛玉衍由于并沒有成功和自己那個世界的天道溝通上,所以自然也就不清楚是不是所有的天道都是這樣的。 原本,她也并沒有要懷疑天道的意思,只是因為她知道兩方空間的通道,是需要真實的太陽和鏡像的太陽完全重合才能打開的,所以這才對只在鏡像世界里用靈力代替太陽是否能夠行得通產(chǎn)生了疑問。 但既然天道話都說到這里了,她自然也就沒有其他好說的了。 【好?!?/br> 辛玉衍應(yīng)著,忽然在掌心凝聚著靈力,將雙手一并高高地舉過頭頂。 如果非要說清鏡像世界所展現(xiàn)出的內(nèi)容和現(xiàn)實世界有什么不同的,那就是在現(xiàn)實世界時,只有所謂的“通靈師”能夠看見辛玉衍凝出的靈力,而在這鏡湖的鏡像世界里,除了阿蘭和明鈺以外,甚至其余那些普通人也全都能夠看見。 “她她她她……?” 阿蘭用手指著辛玉衍的方向,一臉的驚悚,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普通人沒見過靈力,不知道什么樣算多什么樣算少,也許僅是一些些都會覺得十分壯觀,但事實上,在諸多老祖大能生活的時代生活過,甚至親眼見過老祖是怎樣祭出全身靈力的阿蘭和明鈺,原本是不應(yīng)該再為任何種強(qiáng)度的靈力感到震驚的,此刻卻也還是忍不住跟著震驚了起來。 一泄如注。 這是真正的一泄如注。 他們見識過老祖獻(xiàn)祭靈力時,幾乎足以凝結(jié)成實□□態(tài)的靈力,卻沒想到,還會有這么一天,他們會看到這樣如同河流奔騰而下的靈力。 明鈺沒有接過阿蘭的話,卻是和阿蘭一樣看呆了。 但此時此刻,辛玉衍的心情卻也并沒有和他們有多大的不同。 怔怔愣愣地看著自頭頂天空一瀉而下、涌流著的靈力,辛玉衍總算也嘗了一次什么叫“大跌眼鏡”的滋味。 平心而論,她是沒想過非要攪出多大動靜的,在她看來,靈力只要足夠成功開啟通道就行了。卻沒想到,天道說了要讓別人瞪大眼睛,那就一定是要讓別人瞪大眼睛的……_(:3)∠)_ 【你放心吧,靈力想要多少有多少,我這管夠哈~(*^▽^*)】 事實上,哪怕是玄門也有很多人并不知道,天道并不是無所不能的。比如,它不可能讓一樣?xùn)|西無緣無故的出現(xiàn),也不能讓一樣?xùn)|西無緣無故的消失。否則,它也不會因為沒辦法解決靈力復(fù)蘇的問題二把辛玉衍拐【劃掉】請來了。 天道的存在,更像是一個管理者。它雖然不能創(chuàng)造或者抹滅其他東西,但對于世界中已有的東西,它卻可以隨意的調(diào)動。比如,這甚至用“磅礴”都極難形容的靈力。 辛玉衍聽著腦海里天道傳來的興奮的聲音,抿了抿唇,并沒有回它。 她高高舉起的雙手從腦袋上退了下來,干脆讓天道幫忙控制著用來打開現(xiàn)實世界的靈力,自己則幾個跨步,繞著鏡湖飛躍了起來。 但凡她經(jīng)過的地方,那鏡湖湖邊的湖水都會跟著高高升起。當(dāng)她一瞬間越到其他位置之后,那些似被人控制住的湖水,不僅沒有降下去,反而越升越高。 等辛玉衍繞著鏡湖有了一圈,那些高高升起的湖水也就圍成了一個巨大的柱筒,牢牢地將被天道控制著的靈力柱圍在了中間。 “她竟然是真的知道了……” 明鈺喃喃自語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研究了數(shù)百年的陣法,竟然一下子就被辛玉衍給看到了問題所在。 那銀白的湖水,自然不是湖水,那是老祖仙逝時,鎮(zhèn)壓著陣眼的靈力…… 那湖泊就是陣眼,那湖水就是靈力…… 圍在外圈的銀白湖水漸漸向中間靠攏,漸漸地,它擠壓著融入到了那燦黃色的靈力柱里,最終和靈力柱融為了一體,使得靈力柱越發(fā)壯大。 “嘩——” 那涌流著的靈力柱在所有人的眼里,漸漸彎著、供起,變成了一道燦爛輝煌的碩大拱門。 這一幕,透過了鏡頭的觀眾們是無法看到、也無法察覺的。所以相等的,他們始終也不知道此時此刻,呈現(xiàn)在阿蘭、明鈺等人眼里的,究竟是怎樣蔚為壯觀、令人嘆止的一幕。 “透過這一道門,我們就可以出去了?!?/br> 辛玉衍的聲音在加上靈力過后,可以穿得很遠(yuǎn)。輕飄飄的,較之平常更為空靈。 她話語里挾帶著的靈力叫人清醒,但她話里的意思,卻叫怔愣在現(xiàn)場的人們的眼神再次失焦。 什么意思? 他們可以出去了? 他們這數(shù)百年不得而出,今天這么簡簡單單地就可以出去了? 人們怔怔愣愣地望著辛玉衍,腦子里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身體上卻下意識的做出了反應(yīng),向著辛玉衍身前碩大的金門,像是長久在沙漠里行走、失去了方向的旅者,一步一步、茫然地走了過去。 第50章 “我們出來了……” 直到穿過了那道厚實的靈力門,感受到渾身瞬間的舒爽清醒, 真真切切地站在了現(xiàn)實世界里, 他們?nèi)耘f沒有回過神來。 “哎呀,你看, 這山不也就還是原來那座山嘛,這不全都沒變嘛!” 他們沒有一個人愿意分開注意力給旁邊圍滿了的圍觀群眾,一個個穿著或秦漢、或唐宋、或明清的服飾, 對著周圍指指點點的。哪怕那山、那水分明是和鏡湖世界里的山水一模一樣,他們?nèi)耘f止不住地興奮著想去找到些和自己快要以往的記憶里相似的地方。 “額、” 那群“老古董”里, 打頭站著的一個, 留著短短的山羊胡子。他身子往后一轉(zhuǎn),看見等到最后才從靈力門里出來、憑空出現(xiàn)的辛玉衍,思考能力頓時回籠, 整個人也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額、這個、這個小姑娘啊, 老夫等人有眼不識金鑲玉,還望姑娘海涵。今日, 可真是多虧你了。否則,我們也還不知道要在那空間里再待上多少歲月?!?/br> 說著, 那男人兩手作揖, 像辛玉衍行了一個帶滿了敬意的揖禮。 人呢, 大致分兩種, 一種是越活越看重自己的面子、抹不下臉去對小輩承認(rèn)錯誤的, 還有一種就是像這男人一樣, 十分豁達(dá), 錯了就承認(rèn)自己錯了的 “望姑娘海涵?!?/br> 聽了男人的話,其余那些只顧著看看這山、指指那水的“老古董”們也像是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一點兒也不介意自己是個活了好幾百年的人,連忙掛著幾百年都沒有露出過的熱情笑意,也跟著沖辛玉衍深深地行了一禮。 甚至,因為在那鏡湖空間里,他們之間很少會有溝通交流、極難會有露出這樣表情的時候,以至于他們現(xiàn)在對辛玉衍笑起來,也都顯得面部有些僵硬。 【怎么樣?我是不是讓你倍兒有面兒呀?】 辛玉衍正風(fēng)輕云淡、頗有些“事了拂衣去”的風(fēng)范、并不預(yù)備計較“老古董”們曾經(jīng)的看輕,輕輕地?fù)u頭表示這件事就算過去了的時候,天道聲音驀地一下又在她的腦海里邀功似的響起。 【所以嘛,你可別以為我把你帶過來是委屈你了~我可跟你說吧,這可都是功德呢~你以后好好幫我,多積點功德,好處可少不了你的~】 天道的聲音有些得意,又帶著些小心翼翼地誘惑,就指望著辛玉衍能心甘情愿、無怨無悔地能留在這個世界幫它。 老實說,它也就是看著辛玉衍的那個世界很久都沒人飛升到更高級的世界了,估摸著辛玉衍不明白飛升到底是個什么情況,這才敢在把她拐過來以后,還瞞著她讓她幫自己的。 甚至一直到了現(xiàn)在,它都沒敢跟她說,她那個世界的修道者,和它自己這個世界的玄門弟子一樣,一般而言,只要能和天道溝通上,作為世界管理者的天道,基本上都會打開飛升的通道,允許自己世界內(nèi)的生靈飛升的。 這也就是說,原本她是可以直接飛升了的,是因為它偷偷摸摸地找她那世界“聊天”的空檔把她給拐了回來,這才讓她沒能繼續(xù)飛升。而因為它和她不是同一個世界的,它就是想給她打開更高級世界的通道,那方世界的天道也不會承認(rèn)她的。 這也就是為什么它明明是這個世界最大的大佬,卻在面對辛玉衍的時候,總有幾分心虛和氣短的原因_(:3)∠)_ 功德? 辛玉衍注意到了天道話里的一個詞。 “功德”是佛家的概念,講的是一個“善”字,而道和佛不同,道并不要求門下弟子非得去幫助某一個人,它講究的僅僅是“無愧于心”、“隨性而為”。 她沒想到會在天道的口里聽到“功德”兩個字,難得的,她想去問問,但此時的天道,已經(jīng)主動閉了嘴,而眼下四周的人員太多,似乎也確實不是她追問的時候。 “衍丫頭?!?/br> “衍。” “辛小姐。” 三道聲音,林立原的、詹姆斯的、陸明的,一道從身后傳來。 理所當(dāng)然的,詹姆斯是興奮的。他一看見辛玉衍,幾乎是忍不住的快步走到了辛玉衍的身邊,激動得連他自己的母語都不是往外蹦出幾個單詞。 “衍,你太讓人震驚了!你飛起來了你知道嗎?!哦,天哪,我這個傻瓜,你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呢!抱歉,我只是太激動了!” 詹姆斯的聲音喋喋不休著,但辛玉衍卻不自覺地把眼神放到了落在詹姆斯身后的林立原身上。 他有些過于的沉默了。當(dāng)自己把目光放到他身上的時候,他的兩只眼睛,仍舊是失焦的,像是一點也沒有感覺到自己的目光一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也許,也是被她在鏡湖空間里所展現(xiàn)出來的那一幕給弄懵了吧。哪怕透過了鏡頭,他看不見那洶涌著的靈力是怎樣的盛景,但僅看那架勢,他只需要知道,那是甚至是活在玄門鼎盛時候的蘭前輩和明鈺前輩都沒有解開的陣法也就夠了。 這并不是說他就不為她的強(qiáng)大而感到高興了,他甚至沒有去思考過在這樣玄門沒落、全世界的通靈者都呈現(xiàn)著萎靡狀態(tài)的時代,辛玉衍到底是怎樣修煉到這樣強(qiáng)大的地步的,他只是覺得有些茫然,為現(xiàn)實和自己所想象著的世界的差距。 畢竟,在他看來,不管辛玉衍再怎么強(qiáng)大,她終究也還是個小輩,他慣來是以前輩、保護(hù)者的身份這么看著自己的。 辛玉衍雖然是個活了兩百多年的另一個隱形“老古董”,但平心而論,她是并不善于開解別人的。所以,她只是深深地看了林立原一眼以后就把自己的目光挪開了。按照林立原的性子,她想,他自己是能夠看開的。 “那個……你們……” 找住了詹姆斯說話的空檔,陸明終于找到機(jī)會插了一句話。 但平心而論,哪怕作為刑警大隊的一名隊長。死人見過不少、兇殺現(xiàn)場也沒少見,但這樣的情況,他還真是第一次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