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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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剛落,就聽見藤上傳來啪地一聲輕響,像是有誰一掌輕輕地拍在了柔軟彈性的皮膚上。 “……你居然打我?”練朱弦小聲地控訴起來,但與其說是不滿,倒更像是在撒嬌。 鳳章君回應(yīng)道:“不坦誠的人,不僅要打,還要罰?!?/br> 練朱弦笑道:“罰我?那我可是會反抗的?!?/br> 這時候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只聽見鳳章君倒吸了一口涼氣,咬著牙齒擠出了四個字:“自尋死路?!?/br> 緊接著就聽見練朱弦低低叫了兩聲,隱隱地透出七分媚意。之后很長一段時間,再沒有人說話的聲音,但是藤榻依舊在吱嘎?lián)u晃著,伴隨著模模糊糊的鼻音、氣聲,以及若隱若現(xiàn)的嘖嘖親吻之聲。 又過了一會兒,又是一件白色的褻衣被丟到了地上,說明此刻榻上二人已然坦誠相見。 不知是誰的呼吸愈來愈急促,間或夾雜著幾個含含糊糊的詞語,像是彼此的姓名。在一片曖昧朦朧中,練朱弦的喘息卻變得愈來愈明晰,又從斷斷續(xù)續(xù)的嗚咽變成了婉轉(zhuǎn)柔軟的低吟。 雨露正濃,可偏偏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練朱弦稍稍平復(fù)了一下喘息,又幽幽地開口了:“……你身上的這些符咒究竟是怎么回事?” 鳳章君似乎嘆了一口氣:“你想知道,我可以說,但是說來話長——” “那還是算了吧?!本氈煜业穆曇袈犐先е纸器?,“我可不想說著說著,又有誰找上門來了?!?/br> “……我也是?!?/br> 伴隨著鳳章君的一聲輕笑,藤榻又開始發(fā)出微微的搖晃聲。 作者有話要說: 鳳章君:終于吃到了,終于吃到了,85章啊……不容易啊…… 練朱弦:你們猜鳳章君是器_活_? 無憂子:所以說,之前的那些npc都是廢物,還得為師親自出馬,這事兒才能辦成! 妙玄子:嘖。我就靜靜的看著你們一家子 顧煙藍(lán):宗主,屬下也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諾索瑪:聽說我家小的嫁出去了?那我好像也快要登場了 玄桐:師父別急 蠱王:他都快憋死了! 第86章 各回各家 練朱弦原以為,至少在明天兩個人各回各家之前,自己應(yīng)該有些時間,來好好關(guān)心一下鳳章君身上那些神秘咒紋的來龍去脈。 然而他卻低估了鳳章君在“傳授道侶印”這件事上的決心,并且大大高估了自己在“某方面”的體力和耐受能力。 事實(shí)上,當(dāng)略顯冗長的準(zhǔn)備工作緩慢推進(jìn)時,練朱弦還催促過鳳章君不要磨磨蹭蹭,甚至于妄圖主動火上澆油。 當(dāng)然,他很快就嘗到了自負(fù)的可怕后果——前戲戛然而止,微紅著眼睛的鳳章君欺身上前,一口咬住了他的咽喉。 在疼痛與愉悅交替的紊亂節(jié)奏里,練朱弦很快就交出了身體的控制權(quán),軟綿綿地任由鳳章君各種擺布。 而同樣丟失的還有他的理智——當(dāng)然在那種情況下,理智仿佛也并不是什么必需品了。 盡管四周圍藤蔓低垂、遮天蔽日,但畢竟還是室外。剛開始時,練朱弦仿佛還有一絲顧慮;不過很快,這唯一殘存的理智也融化在了鳳章君送入的高熱之中,令他忘乎所以地張開了雙唇,發(fā)出甜膩呻吟。 戰(zhàn)火很快就從藤榻擴(kuò)散開去,欲望的氣息混合著藤花的香味填滿了空氣。 練朱弦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昏睡過去的了——也許是在某一次的情``事之后,又或許是在進(jìn)行中。期間他曾經(jīng)模模糊糊地醒過幾次,卻又在顛顛倒倒之中被鳳章君送回了輕飄飄的恍惚之境。 又不知過了多久,當(dāng)他再一次清醒過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被抱進(jìn)了別院那一口溫?zé)岬娜铮c靠在堅實(shí)寬厚的胸膛上。 “看。” 覺察到了練朱弦的動靜,鳳章君的手指貼著他的鎖骨,緩緩滑落,最終定格在了心口的位置上。 在那里,有一個淺淺朱紅色的印痕,與散落在周遭的吻痕不太一樣。 練朱弦還沒回過神來,只見鳳章君又欺身上前,俯身在這個新結(jié)成的道侶印上落下虔誠的一吻。 “從現(xiàn)在開始,我便是你的道侶,從此往后,生生世世,永不分離?!?/br> “……” 練朱弦被這一吻喚回了神智,也從水中抬起了手臂,摸上了鳳章君的胸口——但是在同樣的位置上,除了幾個他自己胡亂弄上去的吻痕之外,卻什么都沒有。 鳳章君知道他的意思,搖了搖頭:“我早就說了,第一次你還學(xué)不會?!鳖D了一頓,又輕聲低笑道:“下次吧?!?/br> 下次?練朱弦頓時就明白了這是什么意思,心里頭又瘙癢起來,立刻回應(yīng)道:“……這可是你說的?!?/br> 這一開口,他才發(fā)覺自己的嗓音沙啞,幾乎不成語調(diào)。 這又是怎么了,分明昨天還是好好的——練朱弦正在納悶兒,鳳章君卻及時地一把將他摟住了,貼著耳根軟語溫存:“對不起,是我沒有控制好自己。以后不會了?!?/br> 練朱弦怔了怔才想明白他的意思,頓時只想一頭把自己藏進(jìn)水里,可人卻已經(jīng)被鳳章君抱得動彈不了。 他只稍稍動了兩下就感覺到渾身酸痛,不得已放棄了掙扎。 像是感覺到了他的難受,鳳章君稍稍將他松開了一些,轉(zhuǎn)而在他肩上不輕不重地揉捏著。 酸痛的肌rou慢慢松弛下來,練朱弦依靠在鳳章君的懷里,再次安穩(wěn)地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他倒是徹底地睡死了過去,再睜眼的時候已是第二天,日上三竿之時。 鳳章君不知去了何處,只留下他一人獨(dú)自睡在藤榻上,渾身裹緊了薄被,然而薄被之下卻是未著寸縷。 趁著不必面面相覷、臉紅尷尬的時機(jī),練朱弦趕緊起身更衣。 也許是身體恢復(fù)機(jī)能優(yōu)秀,或者也有溫泉的功勞,總之此刻除卻某些特定部位隱約酸痛發(fā)脹之外,練朱弦的感覺大體還算是良好的。 更衣之前他簡單地看了一看,昨天鳳章君留下的那些斑斑駁駁的吻痕,今天已經(jīng)差不多消退得七七八八,唯有胸口前的那個道侶印,依舊顯露著淡淡的紅色。 練朱弦回想起在香窺里看見過的任無心身上的道侶印,似乎并沒有那么明顯。也許是因?yàn)樾陆Y(jié)成沒多久的關(guān)系?不過無論如何,自己以后可得小心一些,尤其是不能被教中的弟兄們瞧見…… 他正思忖著,只聽見大門吱呀一聲推開了,走進(jìn)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鳳章君。 “醒了?” 云蒼首座將手中的食盒放到桌上,然后一層層地打開,里面裝著糕點(diǎn)、紫粥,還有一些東仙源的特色小菜。 知道這些都是為了自己而準(zhǔn)備的,練朱弦心里涌起一陣暖意。趁著鳳章君擺放吃食的機(jī)會,他突然湊過去,在對方的臉頰上偷了一個吻。 “謝謝?!?/br> “謝我做什么。” 嘴上這樣說著,可鳳章君卻順勢摟住了他的胳膊,并將這一吻轉(zhuǎn)移到了彼此的嘴唇上。 甘美綿長的一吻之后,練朱弦氣色微紅,小聲嗔怪道:“你怎么總是這么粘人?!” 鳳章君卻反駁道:“粘人的難道不是你嗎?” 言畢,二人相視一笑,但畢竟還是控制住了,沒有再節(jié)外生枝。練朱弦戀戀不舍地看著自己的愛人,而鳳章君亦以溫柔相對??杉幢阍僭趺慈缒z似漆,兩個人也都明白,各自的正經(jīng)事都是禁不起耽誤的。 用過早膳之后,二人啟程前往碧草琨瑤樓內(nèi),向余掌門辭行。半路上還正巧遇到了那個“有了兄弟就不要同門”的林子晴。 練朱弦詢問阿晴要不要一起回五仙谷??砂⑶缰豢戳锁P章君一眼,就立刻表示要在東仙源繼續(xù)待上幾天,然后和燕英一起去柳泉城探一探當(dāng)年舊事。 練朱弦囑咐了一通必須注意各種安全,還有盡量不要去招惹法宗,隨后便也由他去了。 考慮到練朱弦的身體狀況,況且反正昨晚也已經(jīng)露了餡兒,鳳章君再度召喚出了仙鶴給練朱弦當(dāng)坐騎,兩個人一起啟程前往南詔。 從東仙源到南詔的距離,比之前從云蒼出發(fā)還要稍遠(yuǎn)一些,但在云端翱翔,前后也不過只用了一個時辰的功夫。轉(zhuǎn)眼間,二人已經(jīng)平穩(wěn)地在五仙谷外的那座破廟外頭降落。 練朱弦下了仙鶴,卻并沒有立刻邁開腳步,反而依依不舍地看著鳳章君。 “去吧?!兵P章君輕輕地摸了摸他的頭發(fā),“我們一定很快就會再見面的。等解決了最近的這些事,你想去哪里玩,我?guī)?。?/br> “……好啊。”雖然明白這個許諾恐怕遙遙無期,但練朱弦還是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就這么說定了?!?/br> 笑完之后,他又露出了溫柔而認(rèn)真的表情:“不過,如果你遇到了什么麻煩事,記得還可以找我商量,不必一直都自己扛著,嗯?” “好的?!兵P章君向著他鄭重點(diǎn)頭,“我一定會記得,還有你可以依靠?!?/br> 說話間四目相對,氣氛頓時再度旖旎起來。 可就在練朱弦覺得氣氛恰好,正好應(yīng)該再湊上去給心上人一記臨別熱吻,可這個念頭才剛升起就被澆了。 “……練護(hù)法?!” 一個非常不合時宜的聲音出現(xiàn)在了山洞的方向,是外出巡山的五仙教弟子。而且正在用充滿懷疑與警惕的目光看著鳳章君。 最后的吻別看起來是泡湯了,練朱弦只能借著衣袖的隱蔽輕輕捏了捏鳳章君的手心,然后后退半步,一本正經(jīng)地拱手作揖:“多謝鳳章君一路相送?!?/br> 鳳章君也拱手回應(yīng):“保重?!?/br> “告辭?!弊詈笏徒o戀人一個微笑,練朱弦轉(zhuǎn)身,朝著五仙谷的方向走去了。 而一直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了綠藤掩映的山洞口,鳳章君才重新召喚出鳳闕劍,御風(fēng)而去。 —— 認(rèn)真推算起來,練朱弦從出發(fā)前往云蒼峰參會到今日歸來,前后也不過十多天的時間。其間,他還帶著鳳章君回來過一趟。然而此時此刻,他卻覺得自己離開這片世外桃源已經(jīng)太久太久,久到心中充滿了想念。 穿過漆黑一片的山洞,明亮的郁綠迫不及待地跳躍出來。初夏多雨,正是一年當(dāng)中五仙谷內(nèi)最為熱鬧繁盛的時節(jié)。到處都是葉尖落水的滴答聲,像是一場看不見、停不下的小雨。 故鄉(xiāng)的熟悉風(fēng)景帶著撫慰人心的神奇作用。練朱弦晃了晃腦袋,將香窺里那死尸相撐、遍地焦土的凄慘畫面從記憶里抹去,然后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沁人心脾的植物清香,邁開腳步朝著山谷深處走去。 聽瀑居中,五仙教掌門玄桐正在翻閱近日簡報。練朱弦也不通傳,徑直風(fēng)塵仆仆地走了進(jìn)去,就坐在玄桐身旁的椅子上。 “師兄,我回來了?!彼_門見山,“這幾天中原發(fā)生了很多事,甚至有可能牽扯到我們?!?/br> “喔?” 玄桐放下了冊頁,露出了饒有興致的表情,卻首先反問道:“怎么沒見那小子跟你一塊兒回來?東仙源還真有個人跟他一模一樣?” “……” 知道自家?guī)熜譄o論做什么事都是這種不緊不慢、能把人給急死的態(tài)度,練朱弦唯有先簡單地交代了阿晴的下落,然后才將從云蒼到西仙源這一路上發(fā)生的情況原原本本地交代了一遍——當(dāng)然,除去了他與鳳章君之間一日千里的進(jìn)展,以及斗篷怪客是鳳章君師父這個可怕的秘密。 聽完他的敘述,玄桐并沒有什么明顯的表情,只是將雙手交叉放在了面前,做沉思模樣:“……這么說,那個在中原掀起一連串腥風(fēng)血雨的神秘人,和咱們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聯(lián)?” “這也未必。聽鳳章君說,那個神秘人還懂得好幾個其他門派的不傳之術(shù),背后可能另有蹊蹺?!?/br> 練朱弦如實(shí)說道:“不過我們最好還是梳理一下近兩百年來叛教之徒的情況,查一查哪些人與中原有所聯(lián)系……還有,加強(qiáng)五仙谷周遭的安全守衛(wèi),提防不速之客的到來?!?/br> “這些全都不難?!毙c(diǎn)頭,又看向練朱弦,“對了,你和鳳章君怎么樣了?上次回來的時候,你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似乎有些緊張?!?/br> 這倒是正好提醒了練朱弦,還有一筆“賬”要跟這位掌門師兄清算。 “……鳳章君都和我說了。”他同玄桐攤牌:“原來你一直都和他串通起來瞞著我,難道在你眼里,我還不如他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