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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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傳良也只能長嘆了一句,大王說得對,他的確沒什么法子。 楚宴似是下了決心,朝李傳良說道:“我們打一個賭如何?” “賭?”李傳良有些傻眼。 “然!”楚宴緊緊的盯著他,“就賭我有辦法,讓燕王在兩日之內(nèi)主動來見我!” 李傳良睜大了眼:“依照大王和燕王如今的關(guān)系,兩日怕是……” “我知大人不信我,所以才同你打賭?!背缪凵褡兊娩J利,“難道你不想知道我放在上面的賭注是什么嗎?” 李傳良沉默了下去:“大王,此事不能胡鬧?!?/br> 楚宴沒有理會他,而是直接說出了口:“兩日之內(nèi),但凡我沒做到,以后替王叔做擋箭牌,你們慣可說一句便是,我絕無怨言!你們也不想我反抗吧?” 李傳良睜大了眼,原以為楚宴什么也不知的,他如今的話,讓李傳良十分震驚。 原來他早已經(jīng)猜出來了…… 果然是前齊王臨終時欽點的繼承者,就算性子懦弱些,腦子也并不算笨。 “大王擺上了自己的賭約,不知想讓我如何?” “李傳良,寡人想要你的忠心!” 李傳良心頭又是一顫,這是楚宴做了那么久的大王,第一次這樣自稱。 那一瞬間,他竟然有種幻象,覺得眼前年幼的雛鳥,在那一瞬間展開了翅膀,振翅之后便成了翱翔萬里的大鵬。 他心中動容,覺得僅是一個賭罷了,答應(yīng)了他又有何妨。 燕王有多么難對付,齊國上下可知道得淋漓盡致。 兩日,又那么誘人的條件…… “臣遵旨?!?/br> 楚宴終于露出了一個笑容,看上去天真如驕陽。 以退為進(jìn),還得了個大便宜,不知這李傳良看出來沒有? — 等李傳良走后,天也漸漸的黑了下來。 月明星稀,只有一輪彎月掛于上空。沒有星星的夜晚,月光便顯得格外明顯,畢竟那是夜空之上唯一的光源。 楚宴走到了外面的涼亭,看見明月在花樹間升起,他的影子也被月光拉得細(xì)長。涼風(fēng)吹拂過楚宴身上的白藍(lán)深衣,頭發(fā)被全部用發(fā)帶束起,更為他增添了幾分儒雅。 恍惚間,楚宴走到了一處假山,聽到了那邊傳來的談話聲。 “今日將那些尸體送去,藺文荊如何反應(yīng)?” 巒朝燕擎稟告:“藺文荊并沒有生氣,反而一路笑著,說以燕王智謀不可能不明白他這么做的含義?!?/br> 燕擎的語氣變得危險:“藺文荊擅作主張,寡人最討厭此等人。他激起寡人的怨氣,還不是想讓寡人攻占了齊國都城,順道將齊國王室殺得干凈。” “那藺文荊的算計便深了?!?/br> “他能看見那些尸身面不改色,也是個城府深的,只是他算錯了一點……”燕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讓寡人想起了一個人,同他有幾分相似?!?/br> “王上是說……紀(jì)止云?” 燕擎瞥了他一眼:“上次不是有消息傳來,紀(jì)止云瘋了,還跳下了水里,嘴里一直在喊安兒的名字?” “正是,只是后來聽說他被人給救起,之后便神神叨叨的,整日只知道喝酒了?!?/br> 燕擎不想再管他,頭疼的揉了揉太陽xue:“藺文荊如此算計,寡人卻偏不隨他的意?!?/br> 他沉思了片刻,對巒說:“去,早些尋出齊詢當(dāng)初下令解甲歸田的那支齊國軍隊,寡人不信他們不會回來,仍是個威脅。” “諾。” 巒正要離開,燕擎又說:“另外……他在燕國都城如何了?藥可一直用著?” 他是指的誰,燕擎身邊的人總會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 公子這四年一直沒有下葬,用大量的冰塊冰凍著尸身,還用藥將那具身體保存完整。 王上不肯下葬,亦不肯火化,他總說公子生前就受過一場焚身之苦,他不想公子死后也再來一次。 他們在燕擎身邊一直都小心翼翼,害怕觸痛了燕擎心里的傷。 天人永隔,這種傷太疼。 “一直用著藥呢,冰室里的冰塊也有人專程盯著,以保證公子的尸身不會腐化?!?/br> 燕擎聽到這里,眼眶隱隱有些濕潤。 他疲倦的說:“下去吧?!?/br> 燕擎這句話剛說出口,巒正準(zhǔn)備下去的時候,他們就聽到了那方的腳步聲。 兩人對視一眼,燕王臉色沉了下去,示意他不要說話。 “王叔,燕擎的軍隊有異動,我們?nèi)缃窨稍趺崔k???” 楚宴一聽,原來是齊詢在那邊。 他差點笑出聲,這些人半夜三更不睡覺,全到這個地方談天了? 剛剛聽完這邊,楚宴的心里原本是愧疚的,都忍不住想明示暗示都告訴燕擎真相了。然而齊詢的出現(xiàn),讓楚宴直接從悲傷的情緒,轉(zhuǎn)而轉(zhuǎn)到了憋笑。 他現(xiàn)在就想笑,沒其他想法了。 齊詢你真是個逗比。 “上次的事情不知是誰誣陷我,如今人人都在傳是我灌醉了大王,將他引到了燕王床上,我可能這么做嗎?!” “王叔你別氣啊,那廢物不知是被誰給暗算了,非得算到王叔頭上,我是信王叔的!” 齊詢一聽這話,雖然心里舒坦,但腦子還是清醒的:“你莫要這么說大王,若不是他,齊國怕是要完了?!?/br> “以色侍人,哼!” 這話讓楚宴和燕擎都怒了。 楚宴:誰tm是廢物!得記下這個聲音,可給他好顏色瞧瞧! 燕擎:以色侍人?記下這個聲音,竟然在他緬懷安兒的時候這么說,明日得讓他好看! “這事兒別再多言了!” “……然?!?/br> “莫說是咱們齊國,現(xiàn)在周國也被燕王打得只身最后一座城池,你難道不覺得……燕王對周國是別有用心嗎?” “能有什么用心?” 齊詢眼底閃過一道暗光:“和咱們齊國不同……燕王就像是貓捉老鼠似的對付周國,只留下一座城池給周王,讓他懷著虛假的希望,一旦看周王有點兒起色,又重新給予他打擊?!?/br> 齊正倒吸一口涼氣:“這個燕擎著實太可怕了,何不直接殺了周王,非要這么折磨他,讓他在希望與絕望之中徘徊?!?/br> 齊詢警告的看向了他:“所以決不可得罪燕擎,希望大王能為我們多爭取些時日,我已經(jīng)談妥了,要和魏國結(jié)盟。” 齊正這才松了一口氣,朝齊詢笑道:“還是王叔有辦法!” 一旁蹲著聽秘密的楚宴不由的呸了一聲:卑鄙小人,還說得冠冕堂皇的。 而站著聽的燕擎就更加板著一張臉了:想用齊湛來牽制我?做夢! 楚宴蹲得腳有點麻了,就想動動腿,他不小心踩到了樹枝,在寂靜的夜里發(fā)出了一聲響動。 楚宴瞬間就懵了。 mmp,我怎么這么倒霉? [這不是正常的任務(wù)世界,所以主人的氣運都用完了,而且這具身體……就是個小倒霉。] 楚宴漲紅了臉,差點罵出了臟話。 這下子好了,惹得兩邊都發(fā)現(xiàn)了他,還對他虎視眈眈。 “誰在那里?再不出來,別怪我不客氣了!” 燕擎的臉也黑了,猜測是哪個宮人不小心聽到了這些,還這么不小心暴露了,順帶連他的位置也一同要暴露。 對了,還不知他聽到他和巒的談話沒有,得殺! 面對那邊兩人的逐步逼近,楚宴心一橫,聲音顫抖的說:“王叔,是我。” 齊詢:“……” 齊正:“……” 燕擎:“……” 聽說那場面,叫一個尷尬。 楚宴方才腿麻,站了這一會兒之后,總算好多了。他小心的朝這邊走了出去,總得直面這慘淡的人生。 月光下,楚宴的樣子格外清楚。 齊詢和齊正終于確認(rèn)了是楚宴之后,心里一陣復(fù)雜。 齊詢惡狠狠的瞪向了齊正,這可好了,在人家面前罵人家。 他一邊這么想,一邊覺得還好自己平日功夫做得到位,沒有跟齊正一起罵人,失了風(fēng)度。 現(xiàn)在他還能演一演慈祥王叔的樣子:“這么晚了,大王怎么獨自一人出來了?” 齊詢的聲音壓得很低,一副害怕嚇到楚宴的模樣。 楚宴有些不安的垂下了眼:“我是胡亂走到這兒來的……” 騙人! 你這樣一看就知道是騙人! 知道楚宴不是故意的,可齊詢和齊正兩人都倍感尷尬。 楚宴心里憋笑,面上卻是不安的模樣:“王叔,你和王兄兩人這么晚了,在這里談心看月嗎?” 齊正一聽,覺得楚宴是給了他一個臺階下,頓時爬桿子順勢說道:“我就是和王叔來這里賞月的!” 楚宴方才還不安,聽了他的話,嘴角卻漸漸往下彎:“騙人,你們剛才說什么我都聽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