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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可惜我貌美如花[快穿]在線閱讀 - 第295節(jié)

第295節(jié)

    就算是他們現(xiàn)在不小心犯了什么錯,殿下也不會下重罰。

    這一切啊,還要多虧了楚宴。

    因此當(dāng)丫環(huán)將早飯擺好的時候,對楚宴都是恭敬而和氣的,在殿下身邊伺候的,想必沒有一個不感謝在殿下身邊會出現(xiàn)這樣一個人吧。

    楚宴看著豐盛的早飯,從床上走到了這邊,還有些疑惑:“我不是已經(jīng)喝了粥了嗎?”

    蕭允澤耳垂有些紅,輕咳了一聲:“那是我做的?!?/br>
    楚宴睜大了眼,表情也柔和了下來:“早知道是你做的,我就該仔細(xì)點(diǎn)兒品嘗?!?/br>
    蕭允澤哪兒聽得這種話?

    他將楚宴拉到自己身邊,一遍遍的朝楚宴訴說:“阿玨,我心悅你?!?/br>
    楚宴心里就跟吃了糖似的,甜滋滋的。

    正當(dāng)楚宴想說什么話的時候,那邊有個人臉色蒼白的走了進(jìn)來,急忙跪倒在了蕭允澤面前:“殿下,聶靖云在牢里自殺了!”

    楚宴大腦一片放空,而后立即聽見了系統(tǒng)的提示音——

    [任務(wù)已完成,三日內(nèi)脫離世界。]

    第138章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 楚宴臉色逐漸凝固了起來:“聶靖云不是秋后才處斬, 為何會自殺了?”

    那人神色不安的低下了頭:“屬下不知該說不該說……”

    他這個反應(yīng), 已經(jīng)讓楚宴心中了然:“莫不是有人逼他自殺的?”

    那人不敢在說話,只是以沉默相對。

    蕭允澤亦猜出了一二:“上次我不是同你說過, 刑部尚書和聶靖云有些過節(jié)?雖說那日之后我提醒了他,后來刑部尚書怕是沒有聽, 反而對聶靖云更加折磨了?!?/br>
    蕭允澤看楚宴的臉色難看, 不由問:“聶靖云死了,怎么不開心?”

    “觀其死,則感其死,我忽然間想到了自己罷了,并不是為聶靖云死了而傷心?!?/br>
    一聽楚宴這么說,蕭允澤的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同楚宴已經(jīng)成了婚, 雖然早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 此刻想起楚宴活不過弱冠的事。

    蕭允澤仍覺得觸之即疼,稍稍聯(lián)想,便會像是傷口一般潰爛開來。

    害怕的情緒如同腐爛的雜草生到了心底最深處, 連綿不絕,爭奪養(yǎng)分, 逐漸讓那些好的也隨之腐爛。

    “盡會胡思亂想。”蕭允澤的笑容里壓抑著一絲慌亂。

    楚宴沒有再提起這件事情,而是同蕭允澤一起高高興興的吃完了這頓早飯。

    如此已經(jīng)折騰了一早上, 中午的時候天氣還有幾分炎熱, 九月底木槿仍在盛開, 從雕花窗外望去一片紅白相宜, 同淡淡涼秋互相映襯。

    楚宴看得愣神,目光從木槿上轉(zhuǎn)移到了一旁。

    “你怎么種了這么多的梨樹?”

    “等來年三月盛開的時候,你一開窗就能看見了。”

    楚宴的心口一緊,朝蕭允澤說:“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br>
    “嗯?”

    楚宴的語氣有些急切:“來年三月,你得跟我一起等梨花開了,萬一我看不見了,你也要代替我看!”

    蕭允澤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在大婚前,韋柯日日給你請脈,別胡思亂想了,你的身體雖然羸弱,可并不至于連……”三月也活不過。

    說到這里,蕭允澤忽然說不下去了。

    他總有一種強(qiáng)烈的預(yù)感,楚宴會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就離開他。

    “我知道,只是說萬一!”

    蕭允澤沉默了許久,艱難的朝楚宴說了句:“好吧。”

    楚宴松了一口氣,心里竟然沒那么難過了。

    他想活。

    可他的生死卻不由自己掌控,所以楚宴看到蕭允澤能掌控自己生死的時候,許多時候帶著艷羨。

    他希望對方活得更久一些。

    因?yàn)樽蛱靸扇俗龅锰萘诵缬行├哿恕?/br>
    楚宴很快便入了睡,卻沒想到自己方才那番話引起了蕭允澤的注意,乘著楚宴沉睡這段期間,喊來了韋柯。

    韋柯昨日才給楚宴把過脈,聽到下人說蕭允澤請他過去的時候,韋柯還忍不住打趣:“殿下可真疼周公子,這才新婚第一天,就讓我過去了?!?/br>
    下人不敢多嘴,只是說:“韋大人請吧,殿下讓咱們來請您的時候,樣子有些不對勁?!?/br>
    韋柯剛剛還笑著,臉色瞬間凝固。

    不對啊,他昨天才給周公子把過脈,難道說病情惡化……?

    韋柯連忙加快了腳步,隨同下人一起到了蕭允澤和楚宴新婚的屋子里。

    等他到那邊的時候,蕭允澤守在楚宴的床邊,像是一株大樹扎根在床邊,茂密的伸展這自己的樹枝,守護(hù)著自己唯一的養(yǎng)分。

    見韋柯來了,蕭允澤朝他做出一個‘噓’的姿勢:“他睡著了,你趕緊過來看看。”

    韋柯壓低了腳步聲走了過來,連忙為楚宴把了脈。

    韋柯看見蕭允澤的臉色并不好,只能輕聲說道:“殿下放心,周公子一直吃著藥的,也不至于一天就惡化?!?/br>
    可等把脈完,韋柯的面部表情瞬間僵硬。

    “怎么樣?”

    韋柯覺得太不可思議,覆在楚宴手腕上的手指都微弱的哆嗦了起來:“我再、再探探。”

    韋柯的醫(yī)術(shù)蕭允澤明白,看他這樣一幅害怕的模樣,蕭允澤儼然已經(jīng)明白了什么。

    心上像是被壓了千斤重的石子,讓蕭允澤喘不過氣來。

    他想象不到那樣的場面,因?yàn)橹灰挥|摸就會疼痛異常。

    等韋柯終于確診,再也沒有什么懷疑的時候,韋柯才艱難的移開了手,轉(zhuǎn)而看向蕭允澤:“殿下……”

    “別說了!”蕭允澤抿著唇,“讓我靜靜?!?/br>
    韋柯心里難受,也只能站起身,緩緩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韋柯在踏出這個房間最后一步的時候,忍不住轉(zhuǎn)身看向了那邊的蕭允澤和楚宴。

    窗外淡淡微光照進(jìn)了這里,空氣還夾雜著飛舞的塵埃顆粒,房間被布置得極其喜慶,滿目過去都是紅色。這樣強(qiáng)烈而鮮明的色彩,同楚宴蒼白的臉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而蕭允澤一直緊握著楚宴的手,微不可見的顫抖著。

    新婚過后,便是新喪。

    殿下怎么能受得了?

    韋柯長嘆了一聲,轉(zhuǎn)而踏出了這個地方,該給他們留一些時間的。

    只可惜,他肯留,老天爺不肯留。

    —

    楚宴還在沉睡著,他累得有些狠了,就連韋柯進(jìn)來給他把脈楚宴都沒有感覺。

    楚宴做了一個夢,夢到以前做任務(wù)的時候,他還沒攻略完渣渣的悔恨值,就被一個變態(tài)給囚禁了他好幾個月。

    更加悲催的是,那個變態(tài)第二天就被抓起來了,但死也沒透露楚宴所在的位置,想讓楚宴跟他一起陪葬。楚宴被找到已經(jīng)是好幾個月之后了。

    “明明受了那么多苦,你為什么沒有想過去死?”

    那個時候他餓得臉頰都凹陷了下去,瘦骨嶙峋連站也站不穩(wěn)。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還朝那人笑著:“抱歉,我這個人就是這么奇怪,誰說受了那么多苦和屈辱,就要去死?”

    能堅持那么久,這讓所有人都為之吃驚。

    畢竟這里廖無人煙,外面又被鎖死,完全逃不出去。

    他堅強(qiáng)得讓人敬佩,尤其是這種求生欲。

    楚宴尤其清晰的記得這些話,他所經(jīng)歷的世界沒有一個任務(wù)是簡單了的,就連最初新手任務(wù),也都是噩夢級別的。

    那個時候他是如何的提心吊膽,生怕自己做錯了一步,就永墜深淵。

    他凡事深思熟慮,走一步總要想多步,這種狀況到積攢到了積分兌換了記憶編制的能力之后才得到改善。

    所以系統(tǒng)才時常嘲笑他,得到這個能力之后,他就皮了。

    那個時候他才敢恢復(fù)一些本性罷了。

    “我想活著?!?/br>
    “茍延殘喘也叫活著嗎?”

    “叫?!?/br>
    楚宴緩緩的睜開了眼,發(fā)現(xiàn)周圍已經(jīng)徹底暗下來了。因?yàn)樗锰茫哪X子都有些疼了。

    蕭允澤就趴在他的窗邊,顯然是一直守著他的。

    楚宴無奈的嘟囔了一句:“都成親了還不來床上睡?!?/br>
    他正想搬蕭允澤睡到上面來,卻不小心弄醒了他。

    蕭允澤睜開了眼,緊張的看向了楚宴:“你睡了好久?!?/br>
    楚宴笑了一聲:“你一直在旁邊陪著我?”

    “嗯?!笔捲蕽蓜恿藙咏┯驳纳眢w,坐到了楚宴身邊,“不想讓你睡這么久?!?/br>
    “我睡這么久,還不是因?yàn)樽蛱臁?!”楚宴嚷嚷了兩聲,隨后又輕咳了起來,略過了這件事。

    “我以后不會那樣了?!笔捲蕽墒謨?nèi)疚。

    楚宴總覺得他的態(tài)度好奇怪,完全把他當(dāng)成個易碎品,他后知后覺的看著蕭允澤:“……你知道了?”

    蕭允澤動作一頓:“你那么說,我不放心,所以在你睡著的時候請了韋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