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節(jié)
“玨兒,你也說點兒什么啊!” 楚宴抿了一口茶:“我想jiejie會同意的?!?/br> 周父睜大了眼,這……兒子怎么還胳膊肘往外拐? 蕭允澤知道要給周父和楚宴留時間,便站起身來:“今日雖未見到盼兒讓他知道,不過見到阿玨也一樣。我先告辭了?!?/br> ……什么叫做見到玨兒也一樣? 周父給嚇得不輕。 不過他還是站起了身來,送蕭允澤離開了這個地方。 屋子里只剩下了他們,周父又吩咐身旁的丫環(huán)護衛(wèi)離開,他才急急忙忙的對楚宴說:“玨兒啊,這可如何是好!我怎么聽大殿下走的時候,似乎意有所指?說什么見到你也一樣?” 楚宴也不好挑明了說,只安慰周父道:“在外人眼里,我和jiejie是雙生子親密無間。大殿下這么說也沒什么不對呀,父親你別太緊張了?!?/br> 聽到楚宴的解釋,周父心里松了一口氣。 沒察覺就好。 “那你怎么答應了大殿下?” 楚宴無奈的笑了起來:“我能不答應嗎?” 周父的臉色頓時沉重,大殿下那番說辭,的確容不得拒絕。 他心里愁啊,兒子被人給看上了,心里就像吃了黃連似的。 他兒子怎么這么招男人喜歡? 都怪他糊涂,讓他穿了那么多年的女裝! “你也早些去休息吧,這事兒交給為父!” 楚宴倒是對這件事情沒啥意見,嫁人嘛,還可以每天和蕭允澤窩在一起玩兒很多play,不過他就算是心里一萬個愿意,嘴上也得做出為難的樣子。 ooc一下就是一萬點,痛得說不出話。 楚宴到最后也離開了這個地方,等他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后,連忙叫詩兒打來了水。 他雙腿發(fā)顫的坐在了床上,沒想到這具身體這么羸弱,做一次就腰疼腿軟。 [老了老了,不就是馬車里和蕭允澤來了一次嗎?想當年我###%%%%.] 系統(tǒng):[……主人你說的話被河蟹了。] 楚宴也沉默了下去:“……” [早就已經(jīng)提醒了主人,這具身體很柔弱,你明天起來還會更酸疼的。] 楚宴:“……” 血淋淋的代價是吧! [別想現(xiàn)實世界了,這個世界主人就是個弱雞,認命吧。] 楚宴滿臉的問號:[現(xiàn)在換你來打擊我了?] [自從加載了情感輔助模塊,我已經(jīng)卸載了《論皮之人格的產(chǎn)生》。] 楚宴躺在床上,猶如一條失去理想的咸魚。 等浴桶里打滿了熱水,楚宴才解開了衣衫,很快就將身體沒入了進去。 藥性的確被完全解了,饒是他都覺得有些羞恥的伸出手指,自己給自己清理了那個地方。 他的鎖骨間布滿了紅痕,全都是蕭允澤弄出來的。還好他明白分寸,沒有弄在脖子上。 等洗完了澡,楚宴才疲倦的回到了床上,很快就閉上了雙眼。 楚宴覺得極累,這一覺竟然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時間太長,他的頭都有些疼了。 楚宴捂著腦袋,迷迷糊糊的喊了幾句:“詩兒?” 沒想到走進來的不是詩兒,反倒是劉管家。他看見楚宴之后,面容蒼白的跪在了楚宴面前:“公子,你可總算是醒了!” 劉管家做事還算沉穩(wěn),很少有這樣慌亂的時候。 楚宴略微疑惑:“劉管家,你快些起來罷,發(fā)生了什么事?” “方才傳來消息,說陛下下了賜婚的旨意,大人當眾反抗,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拘在宮里了……夫人聽到這個消息之后,也直接嚇昏倒了!” 楚宴聽到這個消息,瞌睡蟲全然不見,整個人都清醒了。 他的臉色泛白:“父親怎會如此糊涂!” 劉管家也沉痛極了:“公子想想法子吧……” 楚宴又連忙著起身,急匆匆的穿上了衣衫,連頭發(fā)也沒來得及梳就跑到了周母那邊去。 他身體不適,雙腿發(fā)顫也咬著牙裝作沒事,生怕被人給瞧出什么來。 屋子里燃著清雅的香料,煙霧裊裊升起,讓整個房間都帶上了這香味。 大夫正在給周母看病,屋子里靜悄悄的,雖然所有人臉上都帶上了愁容,卻沒有一個人敢發(fā)出聲音。 楚宴走了進去,問大夫:“我母親沒事吧?” “夫人原本就身子虛,這下子又受到了如此打擊……” 楚宴心情更沉,等大夫開了藥方之后,就吩咐那些人先下去。 他坐在周母身旁,不知等了多久周母才緩緩醒了過來。 看到楚宴的第一眼,她便是哭:“玨兒,這可怎么辦啊,我當初就該早些清醒,也不會讓你穿女裝,還被大皇子給瞧上了。” “瞧上便瞧上了,母親別那么憂心。” “這怎么能這么說呢!萬一大皇子察覺你是男子,咱們周家就得滿門抄斬!” 楚宴抿著唇,很想告訴周母,蕭允澤完全不介意。 他糾結了許久,還是對周母說了實話。 一聽楚宴這么說,周母更是震驚的睜大了眼,嘴唇哆嗦了起來:“大皇子竟然有這種癖好?我可憐的玨兒啊。” 好像還越解釋周母越擔心了。 楚宴只能任由她這么抱著自己,面露難色:“……這件事情母親萬萬別說出去?!?/br> 周母連忙點頭:“我省得,事情輕重我還是分得清?!?/br> 楚宴站起身:“母親,這件事情已成了定局,也無可更改了。反正我活不過弱冠,也不能為周家傳宗接代,倒不如認了吧?!?/br> 周母一聽這話,覺得楚宴受了委屈,又低頭哭了起來。 “你一個男子,如何能忍受雌伏于人下?都是我害了你,若不是我一直神志不清,你也不會遭此厄運!” 楚宴抿著唇,試著說實話:“我其實是愿意的。” 周母:“你不必故意這么說了!玨兒,你心里有苦大可以和母親說啊,別悶在心里!” 楚宴:“……我,我沒悶在心里?!?/br> 周母擦了擦紅了的眼角:“別說了,我都明白!” 楚宴欲哭無淚。 等好不容易安撫好了周母,看樣子她已經(jīng)半答應了。 楚宴站起身來:“母親,我去找大殿下,讓他想想辦法救父親出來,你好生養(yǎng)身子,若你也病重了,父親那邊又出了這么大的紕漏,我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br> 周母極不愿意:“……你去找大皇子?” “他當你們的女婿,總得做點什么吧?” 周母對女婿兩個字尤其抗拒:“我也聽你父親說了,他若是喜歡你,怎么不自己嫁過來!” 這話聽著就胡攪蠻纏了,不過周母沒發(fā)現(xiàn),自己方才還滿是絕望的,在楚宴的安撫下,她成功的默認了蕭允澤可以嫁過來,而楚宴嫁過去就不行。 系統(tǒng)聽著滿是絕望:又誤導了一個。 “哪有皇子下嫁的?母親就別cao心了?!?/br> 周母也是被氣糊涂了,長長的嘆了口氣。 楚宴又同她說了會兒話,這才離開了周母的房間,轉而讓周家的人準備馬車,他得去找蕭允澤了。 然而這個樣子恐怕還不行,楚宴又換上了女裝,為自己好好的上了妝以后,這才朝蕭國皇宮奔去。 一到宮門口,今日守在外面的是御軍的隊正張鳴,這是蕭允澤的人,之前楚宴就已經(jīng)知道。 他正守著城門,大熱天的心情也差。 現(xiàn)在已經(jīng)盛夏,暑氣未消,就算有點兒冰也是十分燥熱的。 等楚宴從馬車里下來以后,張鳴一看到楚宴的臉,便連忙迎了上去:“周小姐今日可是來見殿下的?” 楚宴上了胭脂,為了同他周玨的樣子區(qū)分,整張臉的輪廓因為上妝的緣故,顯得更加柔和。 “殿下在宮內嗎?” “自然在的,為周大人的事忙著呢!”張鳴又連忙低頭,“周小姐快進去吧?!?/br> 楚宴朝他笑了笑:“多謝?!?/br> 這一笑,讓那張臉上更添幾分姝麗,唇上的胭脂,襯著他白皙的肌膚,真真是好看極了。若以一句話來形容,便同雪映紅梅一般。 眾人看得愣神,等楚宴都走進去老遠都還沒緩過來。 張鳴一回頭,便見這群御軍士兵們如癡如醉的表情,直接打了下他們的頭:“看什么看!” “頭兒,那姑娘是誰?。俊?/br> 張鳴哼了一聲:“怎么著?你小子動了歪心思?” 他尷尬的笑了起來:“哪兒能啊,那一看就是誰家的千金小姐,我一個區(qū)區(qū)莽夫,人家能看上嗎?我只是想今晚咱們不是要慶祝去花樓嗎?就想找找差不多的姑娘……” 張鳴皺緊了眉頭:“這話在殿下面前說都不要說?!?/br> “為啥?”他傻乎乎的問。 “這就是殿下看中的那位,你也知殿下的脾氣,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