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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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楚宴走出這里的時候, 看見了盧雅和顧城站在外面等他。 楚宴裝作詫異的問:“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盧雅心情極差, 但她知道比起自己而言, 顧城的心情更加難受。 “我只是擔(dān)心丘子凡會對你不利, 所以就帶著人過來了?!?/br> 楚宴問:“那顧城呢?他不是該在醫(yī)院嗎?” 盧雅訕訕的回答:“是我?guī)麃淼? 畢竟他和丘子凡是舊仇嘛……” 楚宴頓時覺得不開心了。 “冬遙,丘子凡沒對你做什么吧?” 聽到顧城的聲音,楚宴把目光集中到了他身上:“沒有,你不問問我為什么要過來見他?” 顧城臉色泛白,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我只是擔(dān)心才跟過來的,并不是懷疑你,我為什么要問你這些?” “……你這么說,我挺驚訝的?!?/br> “驚訝?” “嗯,你這么說,不就代表相信我嗎?” 顧城坐在輪椅上,手死死的捏住了扶手。 他的心臟劇烈的疼痛起來,如果不是因為他不相信他,還會有后來的事情嗎? 顧城感到無比的后悔。 “沒有相信你,是我的錯?!?/br> 這句話在黑夜里靜悄悄的落下,周圍的路燈刺得人的眼睛生疼。 天空開始飄落了白雪,一片片的落在幾人的身上。 楚宴抬起頭,望向漆黑的天空:“今年竟然下雪了……” 顧城也微愣,朝天空望了過去。 但他終究是坐著的,這個角度更容易看見楚宴的表情一些。 顧城發(fā)現(xiàn),當(dāng)自己說出這句話之后,楚宴的表情整個柔和了下去。 那些白雪落在他茶色的碎發(fā)上,一切都顯得朦朧,且一碰即碎。 顧城的腦海里又浮現(xiàn)了楚宴說過的那句話——那個人,早就不在了。 顧城痛不欲生。 “冬遙,你冷嗎?” 楚宴搖頭。 “我覺得好冷,全身上下猶如深埋在白雪里?!?/br> 楚宴望向了他:“其實很多人冷的時候下意識的反應(yīng)就是取暖,而你不太一樣,你會推開給你溫暖的人?!?/br> 所以他覺得冷,是自找的么? 顧城苦笑了起來,但身體一直微微發(fā)顫。 念在他是病人的份兒上,楚宴脫下了自己的衣服給他披上。 顧城漲紅了臉,想要把這件衣服挪開。 而楚宴卻說:“你現(xiàn)在就在推開我?!?/br> 顧城的身體僵硬不動了,原來楚宴剛才的話不是指責(zé)他,而是這個意思? 顧城的心猶如被分割成兩半,一半處于溫暖之地,一半埋入寒冰之中。 這種滋味,又暖又疼,比單純的疼更加難受。 “我叫人送你回去!” 楚宴搖了搖頭:“不用了?!?/br> 他和他擦肩而過,走到更遠(yuǎn)的地方。 顧城朝后面望去,才發(fā)現(xiàn)楚宴上了一輛車。 當(dāng)車門被打開的時候,他看見楚宴落入了一個人的懷抱。 顧城就這么死死的盯著他,直到車子離開了,盧雅才說:“看來我們真的是多此一舉了,他敢只身來這里,秦碩怎么可能不跟著?” 雪越下越大,寂靜無聲。 顧城呼出一口白氣,冷風(fēng)吹在他身上,讓傷口的地方格外疼痛。 “謝謝你?!?/br> 盧雅微怔,指著自己:“你在謝我?” “……嗯?!?/br> 盧雅驚訝之后卻笑出了聲。 “我送你回醫(yī)院?!?/br> 顧城沒有反抗,神情呆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雪讓夜晚的天氣更冷,直直的冷到了他的心上,讓他的血管也開始結(jié)冰。 顧城知道自己為什么是這樣的反應(yīng),因為那個愛他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 — 楚宴上了車,車?yán)镉珠_了暖氣,凍僵的身體總算一點點的變暖。 他接收到了系統(tǒng)的提示音,顧城的悔恨值已經(jīng)到了90. 楚宴心想果然如此,他朝系統(tǒng)說:[我以后不虐他了,就對他好。] [什么?]系統(tǒng)十分震驚。 楚宴露出一個微笑:[現(xiàn)在虐他,反而減少他心里的愧疚。越是對他好,他心里的愧疚才不會減退。] 系統(tǒng)忽然之間明白了,難怪剛才主人要這么做! 楚宴側(cè)過身望向了秦碩,外面一片闃黑,秦碩的臉一直是板著的,全身散發(fā)著生人勿進(jìn)的低氣壓。 楚宴發(fā)現(xiàn)這不是回劇組的路,他有些疑惑:“這是要去哪兒?” 秦碩沒有說話。 楚宴察覺到了不對勁:“停車!” “乖,跟我回秦家?!?/br> “我明天還得拍戲!我不回秦家!” 他的反抗,讓秦碩的氣壓更低:“留在我身邊不好么?” 雖然早就知道秦碩會生氣,可沒想到他的反應(yīng)如此強(qiáng)烈。 楚宴正準(zhǔn)備說什么,開車的譚峰就勸著:“楚先生,你就跟秦爺回去吧,本來今天有個很重要的宴會,秦爺一聽見你出了事,就拋下那些人過來找你了?!?/br> 聽譚峰這么說,楚宴的氣焰倒滅了下去。 “我和顧城早就沒什么了,你別多想?!?/br> 秦碩握住了他的手,先是細(xì)細(xì)的親吻,然后又冷不丁的咬了一口。 楚宴嘶了一聲,雖然不太疼,但到底是被嚇了一跳。 “秦碩!” 他的聲音并未阻止秦碩,而是讓秦碩更加深入。 他的吻落到了楚宴的手腕處,秦碩親吻得并不粗暴,給楚宴造成些酥麻的感覺。 楚宴卻覺得頭皮發(fā)麻,今天的秦碩很不對勁。 等到了秦家以后,秦碩將他帶到了樓上。 他撕咬著楚宴的唇,楚宴有些吃疼。 自從他教會對方如何接吻之后,秦碩再也沒有這樣粗暴的吻過他。 “你在里面的時候,我就一直喝著酒等你?!?/br> 楚宴睜大了眼:“你喝酒了???” 對方眼神清明,再加上根本就沒有變成紅色,讓楚宴以為他剛才聞到的酒味,只是秦碩的衣服上沾了些而已。 沒想到對方是真喝了。 “量很少,所以眼睛的顏色沒變。” 楚宴原以為接下來會受到粗暴的對待,可他忽然被秦碩給死死抱緊。 他的身體比他還冷,他的身體還在微微發(fā)顫。 “秦碩?” “我全都聽到了?!?/br> 楚宴睜大了眼,他去丘子凡那里,不是把秦碩放在他身上的竊聽器拆掉了嗎? 饒是這樣,楚宴還是問:“你聽到了什么?” “你和丘子凡說的一切?!?/br> 楚宴抿著唇:“你監(jiān)視我?” 秦碩沙啞著聲音:“別怪我放那些,因為我擔(dān)心你?!?/br> “那你也不能這么做!” 秦碩放開了楚宴,看向了他:“你說的那些都是真的?” 楚宴雖然心虛,卻還是點了下頭。 “那你……是不是也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