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節(jié)
“沒有了?!?/br> 老秦放下了心:“那就好?!?/br> 秦碩臉一黑,驟然想起了這三天的離奇經(jīng)歷。 他沒有再做那些夢,是因為這三天根本沒有給他做夢的機會。 楚宴在他身邊,秦碩的心情竟然詭異的安靜了下去。 做不做那些夢又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醒來之后什么都不記得,只剩下撕心裂肺的痛而已。 “老秦,開慢點?!?/br> “嗯?!?/br> 雨聲滴答在車頂,里面只剩下一片寧靜和溫馨。 — 譚峰好不容易放一天假,差不多九點就躺在床上了,正在自家睡得正香呢。 沒想到此時突然就接到了一個電話,他迷迷糊糊的接通:“喂?!?/br> “譚峰?!?/br> 一聽是秦碩的聲音,譚峰整一個激靈。 “boss?” “控制輿論?!?/br> “?。俊?/br> “有什么問題?” 譚峰目瞪口呆:“沒?!?/br> “嗯,掛了?!?/br> 他接到這個電話,還覺得莫名其妙。 早上自己不是去問了一次,那個時候秦碩怎么說的?不用每件事情都跟他匯報! 這態(tài)度明顯是打算不管??!現(xiàn)在怎么又突然變卦了? 他忽然想起了網(wǎng)絡上流傳的一句話—— 嘴上說著不要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第102章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 還能聽到嘩嘩的雨聲。驚雷劃破漆黑的天空,像是要把天空給劈成兩半似的。外面的風吹得很大,很快就將院子里的樹枝也吹斷了一根。 只聽到一陣響聲,楚宴從沉睡之中醒了過來。 外面漆黑一片, 唯有雨聲不絕于耳。 “這都下了多久了?”楚宴記得,他昨天來秦家的時候也是在下雨吧?直接下了兩天,外面的水不知道積成什么樣兒了。 楚宴咳嗽了兩聲,覺得嗓子很不舒服。 他從房間里走了出去, 在廚房里找到了牛奶。咕嚕咕嚕喝了幾口之后,楚宴才感覺舒服了些。 看樣子他是在車里睡著了, 沒想到又來了秦家。 “好難受……”楚宴摸了下自己的額頭,似乎有些燙。 之前這具身體又是胃病, 又是高燒的。醫(yī)生給他打了一針退燒藥,楚宴還以為沒那么嚴重,就撐著身體去參加了試鏡,沒想到現(xiàn)在還是惡化了。 他迷迷糊糊的走上二樓, 想著這么晚了,也不好麻煩別人。 等明天再說吧。 他推開了門, 便鉆到了被窩里。 這里面可真冷, 估計是離了人,被窩一下子就涼下去了。 楚宴打了個寒顫,卻聽到耳邊有誰咬牙切齒的聲音:“楚冬遙!” 楚宴原本還迷迷糊糊的, 瞬間就給驚醒。 映入眼簾的, 是秦碩那張陰沉的臉。他不像是白天那樣一絲不茍, 就連在家都是穿的一身西裝。他的眼眸被凌亂的發(fā)絲給遮住了一些,楚宴的腦子燒得有點不正常。 “你怎么會在這里?” “惡人先告狀?我還想問你為什么會在這里呢。”秦碩太陽xue凸凸的疼,“大半夜的,你來我房間做什么?” 楚宴眨了眨眼,還沒聽得懂什么意思似的。 “裝傻,還是智障了?” “窩草!我有朝一日竟然能從你嘴里聽到臟話!” 秦碩眉頭一皺:“那就是裝傻?” “我聽到有人罵我,就徹底清醒了?!背缱プ∏卮T的手,放到自己的額頭上,“我感冒發(fā)燒了,特別不舒服!” 這個動作讓秦碩有些不適應,他掌心下能感受到對方細膩的肌膚,仿佛按一下就能留下印記。 楚宴一直看著自己,一副你看你看,我真的發(fā)燒了,不是撒謊騙你的樣子。 秦碩眼眸幽暗:“我還以為你有意闖入我的房間。” “怎么可能!我不是這樣的變態(tài)!” 秦碩:“……” 奇怪,他怎么覺得自己被拐彎抹角的罵了似的? 秦碩收回了手:“行了,滾……走出我的房間?!?/br> “你剛才是想用滾吧?!” “……你聽錯了?!?/br> “我自認為自己耳朵挺好的?!?/br> 秦碩又開始頭疼了:“一時口誤,你還想讓我道歉不成?” “不用不用,你把手借給我就行了?!?/br> 秦碩微怔,不明白楚宴想做什么。 可見楚宴臉上病態(tài)的酡紅,他還是伸出了手去。 楚宴躺了下去,嘴里嗚了一聲,像只貓兒似的。 而秦碩的手被放在他的額頭,楚宴還迷迷糊糊的說:“你的手好冰,真舒服?!?/br> 不可否認,此時此刻,秦碩的心跳快了幾分。 秦碩竟然不知道如何開口,讓楚宴滾回自己的房間睡了。 生病之后的他,竟然意外的乖巧,躺在床上也只是占據(jù)了小小的一角,讓秦碩的心都柔和下去了。 “不過,你的被窩怎么也這么冰啊,一點都不像人睡過?!?/br> “我從小就這樣?!?/br> “包括眼睛的病化?” “……嗯?!?/br> 楚宴拍了拍他的手背:“你可真夠慘的,不過我從小就夠暖和,今天你的被窩就不會冷了。” 秦碩的心頭有一處塌陷,莫名的被觸動。 他是第一個看了他的眼睛,還不對他瑟瑟發(fā)抖的人。 雷雨天氣,他向來容易做夢。 他連續(xù)幾日變成楚宴身邊的什么東西,根本沒機會做那些夢。某種意義上來說,楚宴的出現(xiàn)就像是驅(qū)散了那些噩夢似的。 身旁多了個暖爐,秦碩有些不習慣。 不過人的本性,便是驅(qū)赴溫暖,饒是他也不例外。 秦碩的眼皮也有些重,正想睡過去的時候,那邊的楚宴忽然間來了句:“我之前看了一本書,說男人手冰腳冰其實是腎不好,像我這么暖和一看就知道腰子好!” 秦碩額頭一根筋凸起:“滾回你的房間去?!?/br> “我不!” “一個男人耍什么賴皮?” 楚宴裹緊了小被子:“我現(xiàn)在身體不舒服?!?/br> 秦碩拿他沒辦法,咬牙切齒的。 “而且兩個男人怕什么?我又不會把你給吃了?!?/br> “……我記得你是gay?!?/br> “對啊,我一個gay都不怕,你怕什么!” 秦碩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下自己的火氣:“閉嘴?!?/br> 楚宴忽然就不說話了,捂著被子使勁兒憋著笑聲,生怕被秦碩給聽見。 他是真的很不舒服,還發(fā)著燒。 但和秦碩說了話,他整個人都神清氣爽,覺得病都好了一半。 很快,楚宴就陷入了沉睡當中。 秦碩還以為身邊有個人,自己會睡不著,沒想到在聽見楚宴和緩下來的呼吸聲后,他的睡意也逐漸涌了上來。 看楚宴捂著被子睡的,秦碩還是過去幫他將被子給蓋好。 要是旁人在這里,一定會感嘆那個秦碩竟然會這么溫柔的對待某個人。 被子下的,是楚宴因為呼吸不暢而泛紅的臉。他病得真的很嚴重,睡夢里也皺緊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