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jié)
“哥,你聽到了?” “這事兒別亂傳,知道不?” “懂,不過秦爺二十八年沒開葷,第一次就這么激烈???” 而且聽著還特別的著急、特別的急,使勁的扒拉人家的褲子。 就像好多年沒吃過rou,突然嘗到了rou的滋味,一口咬得極狠似的。 兩人皆是沉默,這完全打破了他們對沉著穩(wěn)重的秦碩的遐想。 當秦碩走了出來,還朝他們看了一眼:“讓秦叔送條褲子上來?!?/br> “……哦哦哦?!眱扇它c頭如搗蒜,還沒見到過秦碩對誰這么客氣。 秦碩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手上好像還綁著皮帶,進去給他割開。” 說完了這些,秦碩就徑直的離開了。 兩人石化在原地,原來戰(zhàn)況,比他們想得更加激烈! “知識限制了我的想象力?!?/br> “這種知識寧可不要,哥你別亂想?。 ?/br> 當兩人進去的時候,便看見晨曦的光暈中,楚宴發(fā)絲凌亂,霧蒙蒙的眼睛里滲出了水霧來,好似被欺負得狠了。暗色的薄被裹著白皙的大腿,褲子什么的早沒了,半遮半掩的露了出來。 兩個人之中不知是誰,咕的一下吞了下口水。 楚宴認出了他們:“你們來做什么?” 瑟瑟發(fā)抖,像只小動物。 原來男人好看起來,也能這樣誘人。 他們大腦沒能反應過來,說了和昨天一樣的話:“來、來收尸?!?/br> 楚宴臉色蒼白:“秦碩不講信用要弄死我?” “???” 其中一人連忙說,“不是不是,秦爺讓我們把皮帶給你割開?!?/br> 聽到這句話后,楚宴的身體才沒那么緊繃。 他們過去割皮帶了,不過在此期間兩人的余光一直打量著楚宴。該遮的地方全都遮住,衣服也沒有凌亂??稍缟下牭侥切┰挼臅r候,就算不是同性戀,也要血脈噴張了。 太令人浮想翩翩。 東西終于被割斷,他們渾身都出了汗水。 這事兒簡直比打架還要讓人煎熬。 楚宴試著動了動手腕,發(fā)現(xiàn)那個地方已經(jīng)青了一圈。他想起自己這具身體被強化了什么身嬌rou軟,頓時很想罵一句mmp。 “謝謝你們了?!?/br> 他真誠的朝那兩人道謝,很快秦叔就拿來了褲子。 這還是秦碩上高中的時候穿的,楚宴不情不愿的拿起來,滿臉嫌棄。 本來想直接穿的,楚宴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這么多人盯著他,就像看什么新奇似的。 他老臉一紅:“那個……你們能不能出去?” 三人連忙走出了這個房間,楚宴才嘆了口氣。 他撩開了被子,正打算穿上褲子,誰知又有人進來了,直接打開了門:“還沒好?怎么這么慢?” 楚宴一抬頭,和秦碩面面相覷。 被看光了。 這一定是他人生中最狼狽的時候了,不僅被秦碩給扒了褲子,還在穿他褲子的時候,被秦碩給看了個遍。 楚宴悲從中來,偏生這具身體只要哭一下就有一種柔弱感。 他哭得一點也不爺們兒,眼梢?guī)е⑽⒌募t。 秦碩難得的尷尬了一陣兒,站在門口不知道說什么好。 看到楚宴這個樣子,最終他只能嘆了口氣,走到屋子里用袖子給他擦了下眼淚:“嬌氣?!?/br> 楚宴邊哭邊罵人:“艸尼瑪?shù)?,你才嬌氣。?/br> 秦碩本來用袖子給他擦的,轉(zhuǎn)而拿了被子。 互相傷害。 — 不過鬧騰了一大早,好歹是吃早飯的時候弄完了一切。 這褲子尺寸是合適了,可穿在楚宴身上卻顯得略長。楚宴黑著臉問秦碩:“這不是你高中的褲子嗎?你高中身高多少?” 秦碩優(yōu)雅的喝著咖啡:“一米八三?!?/br> 嗷,輸了八厘米。 不過他現(xiàn)在也好歹有一米七八,不至于長這么多。 楚宴盯著秦碩,這個人是腿成精么? 他也賭氣的喝了一口咖啡:“秦碩,我十點有個試鏡……昨天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的,我能不能……?” “可以?!?/br> 楚宴呼出一口氣:“那我吃完馬上走!” “現(xiàn)在才八點,就算來不及,等下讓老秦送你就行了?!?/br> “不用了!”楚宴連忙拒絕,他可不想被別人誤會什么,到時候又會生事端。 不過秦碩決定的事,哪里是這么容易就改了的。 正當秦碩想說什么的時候,王嬸突然走了過來,在秦碩耳邊說了些什么。 “他們來了?” “要不要讓楚先生先上去?” 秦碩道:“不用?!?/br> 楚宴這邊根本就沒聽懂他們在說什么,他的眼神一直朝下,還一直在這條褲子上。 秦碩的舊衣物穿在自己身上,讓他渾身都覺得不對勁。 當楚宴抬起頭的時候,盧雅已經(jīng)挽著顧城的手進來了。 周圍的人明顯感覺到,兩人之間電光火石,硝煙彌漫。 顧城臉都綠了,他這次來秦家,也是為了跟秦碩服個軟。沒想到一進來就看見了楚宴坐在這里……吃早飯。 顧城的火氣騰的一下子起來了,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了自己被帶綠帽子。 尤其是,前些天他還對自己這么癡情! “楚冬遙,你這么快就住到秦家了,是不是犯賤啊?” 楚宴抿著唇,什么話也沒有說。 顧城越看越惱火,幾乎要把跟他一起來的盧雅拋在一邊了:“我在跟你說話!” “聽見了?!背绨櫨o了眉頭,“你說我犯賤,我聽見了?!?/br> 顧城語塞,臉一陣青一陣紫。 他沒想到,這兩個人能這么不要臉。 秦碩對顧城和盧雅說:“來得這么早,是有什么事嗎?” 顧城好歹收回了點理智,卻以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看著秦碩。 要是坐在自己面前的不是秦碩而是別人,他早就破口大罵,或者沖上去給他一拳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的確有點事?!?/br> 盧雅也沒料到楚宴在這里,可今天來是有正事兒的,她只能小心翼翼的朝秦碩說:“今天和阿城一起起來得太早了,還沒來得及吃早飯呢?!?/br> “那就坐下一起吃吧,王嬸,讓他們再端兩個碗上來。” 王嬸立馬就過去了,而盧雅也順理成章和顧城一起坐了下去。 只不過,四人之間的氣氛極為古怪。 這關系亂得,三言兩語可說不清。 “直說,我八點十五分要出門,你們還有十五分鐘的時間。” 顧城一直緊緊的盯著楚宴,楚宴倒是吃相優(yōu)雅,唇印在那白瓷碗上,喝了一口粥后還伸出猩紅的小舌尖舔了下嘴唇上殘留的稀湯。 似乎注意到顧城在看自己,楚宴抬起頭,那樣子看上去十分無辜,完全像是在問——你看我做什么? 他這樣,讓顧城一陣氣悶。 那邊盧雅和秦碩談了起來,顧城就在這邊做著嘴型——你是不是為了報復我才勾引我哥的? 楚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并不搭理。 他越是這樣,顧城就越是想找他問個清楚。 可讓顧城沒有察覺的是,自己和楚宴的關系完全調(diào)轉(zhuǎn)了個頭。之前是楚宴這么問的他,看他的眼神里還滿是痛苦和思念。 可現(xiàn)在,反倒是自己這么追著楚宴問了。 楚宴站起了身,想要離開。 而顧城也在此刻站起身子,想要追過去。 “我去上個廁所?!?/br> “……我也去!” 盧雅古怪的看了眼顧城,看見他眼神全放在別人身上了,狠狠的捏緊了手,那尖銳的指甲直接在手心上留下了月牙的痕跡。 “顧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