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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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楚宴走后,蘇墨垣隨手在附近布了一個陣法,不讓里面的聲音穿到那邊去。 要被那些宿敵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蘇墨垣,今天竟然會為了不想在徒兒面前丟臉,而專門設(shè)置了陣法,一定會笑掉大牙的。 蘇墨垣偏生還這么做了,他臉色陰沉的揪住玄緲胸前的衣領(lǐng):“你今日莫不是故意的?” 玄緲眨了眨眼:“小墨,我是你分裂出來的神識,是你最純粹的欲,你就想那么對清寒!” 蘇墨垣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想對他做什么?你這樣撒嬌?本尊可沒那么無賴?!?/br> 玄緲笑得燦爛如陽光:“把他壓在床上讓他哭。” 蘇墨垣:“……” 因為這一句話,蘇墨垣的威壓又控制不住了,整個落沉宮直接晃蕩了起來。 下面的人立馬就嚇得瑟瑟發(fā)抖。 媽呀太可怕了,魔尊大人您又怎么了!三番四次這樣子我們真的很傷的! 碧落宮整一個都在顫動,遮天蔽日?。?/br> 還有群迷弟的眾下屬,和下面的反應(yīng)就不太一樣了——我家魔尊就是厲害,連威壓都這么出色! “師尊,發(fā)生了何事?”楚宴從里面走出來,他身上的衣袍已濕,發(fā)梢也沾染了水珠。與往日不同,這樣的楚宴少了幾分凜冽,多了些柔和。 蘇墨垣皺緊了眉頭:“……里面去,玄緲還在?!?/br> 楚宴的笑容優(yōu)點僵:“玄緲?” 有點搞不懂蘇墨垣的腦回路。 玄緲看到楚宴差點又要貼上去:“清寒我要跟你一起洗~” 蘇墨垣的臉色更沉。 這tm真是他內(nèi)心的想法? 蘇墨垣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我需要對玄緲說些事,你先去里面。” “……好?!?/br> 等楚宴的身影進(jìn)去之后,玄緲同蘇墨垣大眼瞪小眼:“小墨,你之前不是這樣的。分明做事更加隨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兒會有這么多的顧忌?” 蘇墨垣覺得頭疼,要是其他人這么說,他早就一劍劈過去了,誰還跟他嗶嗶? 可這不是別人,是他自己! “……你是指什么方面?” “之前小墨對清寒分明更加大膽些,想怎樣就怎樣,這么克制一點也不像你?!?/br> “什么叫想怎樣就怎樣?” 蘇墨垣扶額,自從上次為他輸送了火靈氣之后,他總覺得自己的心境變了。 想要更加珍惜他,而不是將他作為一個玩物。 越是這么想,他就越難下手。 所以才導(dǎo)致了現(xiàn)在了現(xiàn)在的蘇墨垣和玄緲,對楚宴是兩個態(tài)度。 “我先把碧落草拿進(jìn)去,你在外面守著?!?/br> “哦?!毙槾瓜铝祟^。 蘇墨垣皺眉:“這么失落做什么?” “不能看清寒也不能幫他洗澡了,心里悶悶的?!?/br> 蘇墨垣的表情要裂開了,碎成渣渣的那種。 什么時候得找個借口把玄緲的身體毀掉,然后收回自己的神識。做這件事情須得悄悄的,不能讓楚宴知曉??此姆磻?yīng),似乎很喜歡玄緲。 這也讓蘇墨垣覺得心里發(fā)酸,楚宴對他恭敬至極,對玄緲倒是十分親熱。 他根本就不會抗拒玄緲的靠近! 蘇墨垣走到了里面,發(fā)現(xiàn)楚宴泡在他準(zhǔn)備的浴池之中。 池水里有他為楚宴所尋來的紅魔花,里面含著精純的火靈氣。池水里漂浮著一朵朵的紅魔花,紅魔花原是紅色的,在清澈的池水泡久了,也把池水沾染成了薄紅之色。 就仿佛朱砂的顏料在水里慢慢泅開,極不寡淡,又不艷麗。 楚宴泡澡的時候,仍舊穿著衣衫,池水淹過了他的胸膛,將下面的衣衫全都打濕。 蘇墨垣眼神微閃:“怎么不解衣衫?” 楚宴睜開眼朝蘇墨垣望了一眼,無助而迷離的朝他說:“冷?!?/br> 蘇墨垣的喉頭滾動了一下。 他也下了水,手指插入楚宴的黑發(fā)之中,將他的發(fā)帶拉了下來。 黑發(fā)頓時迤邐而下,全數(shù)散開在水中,猶如墨水輕柔的泅開。 “你又缺火靈氣了?!?/br> “唔……” “聽說你去了后院,那些鼎爐的火靈氣喂不飽你嗎?”蘇墨垣猩紅的眼眸逐漸加深,“還是說……你要為師的火靈氣?” 楚宴的呼吸微顫:“不,我……” 不等他解釋什么,蘇墨垣就伸出了手指,放在他的唇邊,火靈氣就這么輸送了過去。 蘇墨垣是化神修為,火靈氣精純的程度可不是外人能比的。 感受到溫暖,楚宴舒服得閉上了眼,安心接受起這些。 而望著這樣的楚宴,蘇墨垣的眼神越發(fā)放肆。 手指上的觸感是這般柔軟,讓他忍不住要戳進(jìn)去,看看他嘴里的是不是也這樣柔軟。 蘇墨垣覺得自己快要沉溺下去,連忙挪開了手指。 今日來是要給楚宴服用第二次碧落草的,這件事情他尚未忘記。 沒想到失卻了火靈氣,楚宴竟然下意識的追逐起來。 當(dāng)他手指挪開一寸,他就追逐著湊來一寸。 蘇墨垣笑了起來,紅色的眼眸如同寶石那般:“不知饜足,像只貓兒似的。” 楚宴回過了神,立馬睜開了眼。 而蘇墨垣的眼神像是要把人給溺死,深邃而悠遠(yuǎn)。 “抱歉,師尊……” 蘇墨垣倒不覺在意,而是問楚宴:“這些天可還有發(fā)作?” 楚宴垂下頭,態(tài)度已經(jīng)默認(rèn)。 蘇墨垣皺緊了眉頭:“等你服下三次碧落草后,我便去云仙宗找沈青陽那個小人,讓他交出你的靈骨?!?/br> “……這件事情徒兒想自己解決?!?/br> “不成。”蘇墨垣這次的態(tài)度很強(qiáng)硬,他根本不想讓楚宴再見到沈青陽。 萬一舊情復(fù)燃,沈青陽豈不是要拐跑他養(yǎng)了八十年的徒弟? 這種事情蘇墨垣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師尊為何總是阻攔我報仇?” 蘇墨垣心情頓時變得極差,抓住他的手腕:“你就那么想見沈青陽?” 楚宴一下子懂了。 眼前的這個人,莫不是……吃醋? 他還一直覺得對于蘇墨垣來說,自己就是個玩意兒呢。 楚宴深深的凝視著他,有些懷疑:“莫非……師尊也受了艷骨的影響?” “以本尊的實力,會受一個小小艷骨的影響?” 楚宴也覺得不太可能,他是元嬰,而對方已經(jīng)是分神期。這中間隔了豈止萬里。 可以說蘇墨垣乃是大陸第一人,都沒人敢說個不字。 如今魔修挺直了腰板兒,不正是因為修真界除了個云仙宗閉關(guān)的師祖外,就沒人敢和蘇墨垣抗衡了嗎? “徒兒逾越了,以師尊的修為,怎么會和他人一樣?!背绲哪樕n白,低垂著頭,“只是我很害怕,這東西最終會把我吞噬成什么樣子。” 蘇墨垣原是生氣,可見到楚宴少有的示弱之后,便下不了心去生氣了。 “……記住,你是我蘇墨垣的徒弟,就算天塌下來,也有師尊為你撐著?!?/br> 楚宴望向了他,不由的露出一個笑容。 淺淺的弧度,心里卻是很溫暖。 不過除此之外,楚宴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弄清楚。 眼前的蘇墨垣,和他記憶里的某個人太像了。 他湊近了蘇墨垣,濕潤的黑發(fā)搭在了對方身上,自己身上濕了,也把蘇墨垣一同給弄濕。 楚宴靠近他耳畔,輕聲說了句:“說不定,上輩子我和師尊見過?!?/br> “我可不記得什么上輩子的事?!?/br> 楚宴這番若有所指,只是想試試看蘇墨垣是否真的是他想的那個人。 拋出點糖,他會上鉤嗎? 楚宴覺得有趣,忽然很期待接下來蘇墨垣的反應(yīng)。 他湊到蘇墨垣耳邊:“師尊聽過一句話嗎?” “……什么?” “念念不忘,必有回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