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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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蘇墨垣不愧為天才,沈青陽是因為有前世記憶才能煉化分身,若不切開神識放進(jìn)去,還是個傀儡分身。 可蘇墨垣這個分身,蘇墨垣放入一縷神識之后,他就自成個性,根本不需要他控制。 玄緲看向了他,眼神十分清澈:“我是小墨煉制的,體內(nèi)是你的神識,從來沒有認(rèn)定自己是個靈獸過,因為我就是你。小墨最想做的事情,我都幫你做了,你透過我的眼睛沒看見嗎?” ……親親抱抱自己徒兒嗎? 蘇墨垣有點(diǎn)煩躁。 “你往日似乎只是對他感興趣而已?!?/br> 玄緲笑彎了眼:“但最近突然想親親抱抱他了?!?/br> 蘇墨垣臉色鐵青,玄緲代表著他最純粹的欲,所以他嘴里說出來的話自己還真反駁不了。 “……下次給我節(jié)制些!” 玄緲的眼神十分無辜:“那小墨就不要每天想這些了呀,你這些想法傳遞給我之后,我當(dāng)然會忍不住?!?/br> 蘇墨垣:“……” 當(dāng)初自己怎就迷了心智做出了一個與自己完全相反的東西? 第68章 薄雨連綿,天空也烏蒙一片。 楚宴朝窗外望了過去, 只見傾歡宮外所有的柳樹全都朦朧在細(xì)雨之中, 雨絲纏綿如酒, 薄薄的霧氣裊裊升起,一切都猶如夢境, 顯得那樣不真實。 “云蕭, 傅家主明日下午會來傾歡宮,你守好此處。” 江淮微愣:“那師尊呢?” 楚宴倚靠在窗邊, 半瞇起眼的望向外面:“明日我得去落沉宮?!?/br> 江淮忌憚著蘇墨垣,不由捏緊了手。 “明日要你一人去見傅家主, 可是害怕了?”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不點(diǎn)而朱的嘴唇慵懶輕笑,那張原本清冷的容顏染上艷麗,如春花般含著露珠綻放。 這是江淮第二次看見楚宴取下面具的真顏,他太過勾人,仿佛要把所有人都攝去魂魄那般。 江淮連忙收回眼神, 心口發(fā)緊:“師尊莫要開玩笑?!?/br> 楚宴湊近了江淮,他身上的淡淡寒香就這么傳到了鼻尖:“云蕭, 你最近是不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什、什么?” “控制不住自己看我。” 江淮臉色全都染紅:“怎會!” 楚宴松了口氣:“沒有就好?!?/br> 江淮直直的望了過去:“師尊怎么會這么想?” 楚宴眼底染上陰霾:“你是我徒兒,這件事情我遲早會告訴你, 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下次若你還生出這種感情, 記得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 說完這句話, 楚宴便拉開了自己和江淮的距離。 他斜靠在窗邊, 看向了外面的雨, 眼底一片死寂,頹然的披散著頭發(fā)。 楚宴這個模樣,讓江淮心里疼痛:“是不是艷骨?” 楚宴回望向他:“你怎么知道?” ……果然。 身懷艷骨之人,會越來越y(tǒng)in亂,控制不住自己。 同時,還勾引著身邊的所有人。 江淮越發(fā)覺得心疼,師叔是如何孤高之人,被打入這東西,又親眼看著自己越來越墮落,他該是多么難受? “之前偶然聽云仙宗那兩人說的?!?/br> 楚宴垂下眼眸,他的身后是大片陰影:“以后別再往里面探究,你下去吧?!?/br> 江淮更加失落:“是?!?/br> 江淮轉(zhuǎn)身走了出去,他仍舊不放心的朝里面望了一眼。 寒風(fēng)吹得梁上綁著的紅紗微動,連窗外吊著的風(fēng)鈴也發(fā)出了響聲。楚宴脫力似的朝窗外伸出了手,半只手臂都被春雨打濕。 他仿佛要沒入更深的黑暗:“沈青陽,我是被你毀了的。” 江淮心口一顫,害怕自己露出破綻,連忙走出了這個地方。 他心亂如麻,越發(fā)想知道沈青陽同楚宴的過往。 師叔說——他是被沈青陽毀了的? 他總覺得,當(dāng)年的事情一定有內(nèi)情! 這種預(yù)感在江淮心里更加強(qiáng)烈。 等江淮走到了自己的房間,就在屋內(nèi)看到了一張黃符疊成的紙鶴。 一看到這東西,江淮就知道了是誰。 這是沈青陽慣用的術(shù)法,聽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傳,是沈青陽上輩子的記憶所帶。 沈青陽有教過自己,所以之前他和夏軒聯(lián)系也是用紙鶴。 江淮原以為自己很想見到沈青陽,他想去拿沈青陽的傳音紙鶴,手卻立在了半空中。 “江淮,你到底是怎么了?”江淮自言自語的說,“別忘了你最初來這兒的目的!” 他抿著唇,還是把紙鶴揣到了自己懷中。 在聽見沈青陽的傳音以后,江淮的身影沒入了雨中。 傾歡宮以南,下面全是些魔修聚集的地方。這里除了許多人臉上都帶著面具外,和修真者所聚集的市集并無不同。 江淮走在夜色之中,一瞥眼就能看見近得快要碰撞到他的蓮花燈,江淮連忙伸出了手,在接觸到人之后,那些照明用的蓮花燈便自動離開。這東西也是魔宮特色,能將上千個蓮花燈練成寶器投擲于市集,也是蘇墨垣的手筆之一。 夜色之下,燈火通明,闌珊處熱鬧非凡。 走了沒多久,江淮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一處拍賣行的包間,今天這里面會舉行一場拍賣。 在里面江淮看到了沈青陽,他很是擔(dān)心:“青陽,你丹田的傷未愈,怎么只身一人來了這兒?” 沈青陽朝他淡淡一笑:“無妨,這是我制出的傀儡分身,里面注入了我的一縷神識?!?/br> “你的真身在云仙宗?” “嗯?!?/br> 江淮舒展了一口氣。 沈青陽看著他:“我原以為林清寒會傷害你,只是試了試能不能聯(lián)系到你,沒想到真的聯(lián)系上了?!?/br> 江淮把近來在傾歡宮的事情全都告訴了沈青陽,然而隱去了他和楚宴相處的事情。 沈青陽聽罷,抓起桌上的靈茶抿了一口,企圖壓下他此刻的煩躁。 “你是說,林清寒已經(jīng)能在晚上恢復(fù)容顏了?” 江淮點(diǎn)了點(diǎn)頭:“師叔吃了一次碧落草,沒想到碧落草的功效這么厲害。” 沈青陽的臉色更加難看:“江淮,我三番四次派出分身,就是為了救你回去。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到了極限,若沒有碧落草,真不知該怎么辦。” 江淮連忙湊了上去,眼底滿是關(guān)心:“青陽,你不用再這么擔(dān)心我了,下次也別再分裂神識。” 沈青陽看向了他,將身體的力氣都搭在江淮身上。 “怎么了?”江淮滿是不適應(yīng)。 沈青陽眼底發(fā)狠,江淮已經(jīng)金丹了,他卻還是個金丹。 修為停滯了那么久,他早已經(jīng)淪為云仙宗的笑話。甚至還有人說他前腳搭上了個天才林清寒,后腳又搭上了個天才江淮。他們說他是靠雙修道侶才在云仙宗有現(xiàn)在的地位。 沈青陽眼底發(fā)狠:“真想早些同你舉行雙修大典?!?/br> 江淮的身體僵硬,有些無措。 若是以前他聽到這些話……該十分開心的。 可現(xiàn)在,他心里很是復(fù)雜。 “青陽,你我雙修,是不是也能治好你的傷?” 沈青陽的確是這么打算,江淮體質(zhì)特殊,第一次雙修會反哺過來的靈氣極多。 沈青陽露出一個虛假的笑容:“的確是這樣,但我和你雙修,只是因為我喜愛你?!?/br> 江淮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青陽,你真的不會騙我?” “當(dāng)然了。” 江淮看著他,終于問出了縈繞在自己心頭的話:“那為何當(dāng)年你對師叔那么好,卻可以一夕之間將他打下凜冰崖?” 沈青陽臉色沉了下去:“當(dāng)然是因為他自甘墮落,為了修煉魔宮屠殺無辜村民,還企圖背叛云仙宗?” “即使師叔做了錯事,可那不是你一直戀慕的人嗎?” “江淮,你是怎么了?若不是我當(dāng)年及時發(fā)現(xiàn),云仙宗就要遭大劫了!” 江淮臉色發(fā)冷:“那萬一有朝一日我也背叛云仙宗……你會不會殺了我?” “你怎么會背叛云仙宗?別亂想了?!?/br> 江淮的心越發(fā)冷了,發(fā)現(xiàn)自己這八十年來,完全不了解沈青陽。 仔細(xì)想想那件事情的確很奇怪,兩個一直恩愛的雙修道侶,就算其中一人做錯了事情,沈青陽也不該如此絕情。 青陽真的喜歡過師叔、喜歡過他嗎? 江淮越發(fā)不敢深想下去。 沈青陽又說:“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我丹田的傷就需要吃一次碧落草就行了。江淮,幫我把林清寒的碧落草奪過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