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為仙君種情蠱、紅樓之公主無雙、當(dāng)玄學(xué)風(fēng)靡世界、我店寵物來自外星、我懷疑老公出軌了、王妃要嬌寵、夜留余白、穿成男配的炮灰妻[穿書]、快,扶我起來,小爺還能撩、大佬的小嬌夫
江淮看得臉色泛紅,目之所及像是被燙到一半,不由的瞥開了眼。 魔修就是魔修……做起事來也全無規(guī)矩。 江淮在心底這么告訴自己,可眼神卻忍不住再次朝那邊望去。 楚宴趴在池邊,竟這樣睡著了。 他的墨發(fā)還散在池水之中,身上的衣袍也全都被打濕。這種畫面,他就仿佛慵懶而艷麗的紅蓮,火熱的在那一角綻放,完全讓人挪不開眼。 江淮看得入神,因為楚宴睡著了,眼光也比之前更加放肆些。 不知過去多久,陽光也變成了橙色的晚霞,這一天已經(jīng)過去了一大半。 楚宴是沒醒,可從外面忽然走進來一個少年。 “清寒~我辦完事回來啦~” 剛一走進去,玄緲就看到了傾歡宮里有兩個野男人。 一個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看上去做了很激烈的事情,要不是上面蓋了一件衣服,他都要想歪了。 一個被關(guān)在籠子里,這就更容易讓人想歪了。 “你是誰???怎么被關(guān)到籠子里去了?” 他雖然是個少年姿態(tài),可江淮完全看不出他的修為如何。 江淮只能態(tài)度恭敬的喊了一聲:“前輩?!?/br> 玄緲原本還笑盈盈的,一看到江淮身上穿著的云仙宗道袍,臉色瞬間就拉了下來。 “你是云仙宗弟子?” 江淮還不明白為何他一看到自己,就成了這樣,只能朝他點了點頭。 “我想起來了,這個籠子……”玄緲臉色陰沉,與他那張稚嫩的臉完全不同的成熟表情。 江淮覺得更加奇怪:“這籠子有什么奇特之處嗎?” 玄緲咬牙切齒:“這籠子,是當(dāng)初小墨撿到清寒的時候,我看見過的!” 玄緲還記得,楚宴在里面受到了多少苦。 在靈骨被打碎、容貌被毀的九十天里,他都在那籠子里受罪。 不知前路,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一日又一日的等待著有人能來救他,卻一日又一日的迎來絕望。 山崖下方,乃是凜冰崖,那是各大仙門流放門人的地方。在凜冰崖死了多少人?那里刮來的風(fēng),就像是刀子一樣,每一次都像是凌遲。 那里的雨,會猶如鋼針一般,下在身上有穿心之痛。 在凜冰崖,外面所知一切尋常事物都會變成痛苦,他就這么生生的受了九十天。 就是因為……被沈青陽推下去的時候,關(guān)在了法寶之中。 玄緲呸了一聲:“你們這些正派人士比魔修還可怕。那樣的酷刑也就你們想得出來,非要硬生生把別人給逼死。沈青陽若是真的不喜清寒,就直接殺了他便是,何必非要把人關(guān)在法寶里,還推入了凜冰崖?” 江淮聽得更是奇怪,不明白玄緲是什么意思。 “我們找到清寒出來的時候,清寒差點被逼瘋,受了那些酷刑九十天?!?/br> 沒有一個人能撐到那么長的時間,他看見過太多來凜冰崖三天就選擇自盡的人。 活著太痛苦了,連死亡也成了一種解脫。 因此,身為蘇墨垣靈獸的玄緲尤其心疼楚宴,也尤其恨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 沒過多久,靈泉那側(cè)的楚宴似乎要蘇醒了。 玄緲連忙迎了上去:“清寒,你怎么樣了?” 楚宴滿是倦色,眼角微微泛紅,像是哭了一樣:“我做了一個夢?!?/br> “什么?” “夢到自己又孤身一人被關(guān)在里面,漫無止境的痛苦,快要把人給逼瘋?!?/br> 玄緲聽得心疼,眼眶頓時就盈滿了眼淚,直接的順著他的臉低落下來。 玄緲開始抽噎起來,哭聲逐漸變大。 過了那么久,玄緲還是那么愛哭。楚宴無奈的說:“怎么哭了?” “聽上去好疼。” “可我都沒喊疼。” 玄緲小孩子脾氣,就是任性。 他可憐巴巴的抽噎著,眼眶都紅了一圈。 楚宴身體有些僵硬,直到過去這么久,他都不知道怎么和玄緲相處。 于是,楚宴岔開了話題:“你一個人來找我?師尊可有說什么嗎?” 玄緲立馬擦了擦眼淚,說起了正經(jīng)事:“小墨讓我來叫你去落沉宮?!?/br> “……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玄緲悄悄的湊近楚宴,用極低的聲音說道:“沈青陽來了?!?/br> 楚宴十分震驚,眼神閃爍起來:“江淮才被我抓住沒多久,沈青陽就親自來了這里。看來夏軒傳遞消息的速度很快?!?/br> 沒錯,楚宴就是故意放跑夏軒的。 眼下的事情,完全如他所料那般。 楚宴用靈力將衣衫烘烤干透,重新恢復(fù)了那孤高清冷的模樣:“走,去落沉宮吧?!?/br> 等他們走后,江淮才仔細思索起了方才他們的對話。 江淮的呼吸微亂,對那只靈獸的話開始動搖。 難不成……自己所見全都是假象嗎? “青陽……你為什么不直接殺了師叔,而是非要這么折磨他?我到底該相信誰?” 江淮臉色難看,在籠子里默默的捏緊了手。 不行,他得查清楚! — 一聽到外面的弟子稟告說沈青陽朝這個方向來了,蘇墨垣便讓自己的靈獸去告知了楚宴。 雖然這么做了,蘇墨垣心里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沈青陽是個什么東西,竟然也敢來求見他? 月冥小心翼翼的看了蘇墨垣一眼:“……主人,要讓沈青陽進來嗎?” 蘇墨垣坐于上方,傲然的說道:“不見?!?/br> “可沈青陽說帶了一個東西來,說主人一定會感興趣的?!?/br> “哦?” 蘇墨垣來了點兒興趣,也不知道這沈青陽到底買什么關(guān)子。不過沈青陽都這么說了,蘇墨垣正愁沒有找茬的借口呢,沈青陽就給他制造了一個。 “若他非要進來,你就去告訴他,那東西不能讓本座滿意,本座便殺了他。” “遵命?!?/br> 月冥退了下去,很快沈青陽就走入了殿中。 蘇墨垣問:“你帶什么東西來了?” 沈青陽抬頭看了蘇墨垣一眼,對方強大的威壓清晰可見。蘇墨垣坐擁落沉宮,又是魔道至尊,誰能得到他的青睞,就代表一飛沖天。 蘇墨垣自然是極俊美的,他的容貌和楚宴容貌完全不一樣,帶著殺傷力。 任誰見了,都難以忘記。 “我今日帶來的,是這個東西?!?/br> 沈青陽將東西拿了出來,乃是一枚丹藥,這丹藥發(fā)著金色的微光,一看就不是凡品。 蘇墨垣果然有些感興趣,這東西他沒記錯的話,能絕大程度的提高修為。 若是楚宴吃了,大概之前所受之舊傷便會全好的吧。 “此乃天玄丹,拿人靈骨煉制而成,想必魔尊已經(jīng)看出來了?!?/br> “呵……你一個正派子弟,竟然比我們魔修下手還狠。說吧,到底是挖了誰人的靈骨練成的?到底是哪個這般倒霉?” 沈青陽并沒有說出到底是誰,只是這個時候,楚宴已經(jīng)從落沉宮外面走了進來。 “師尊不必猜了,被沈青陽挖了靈骨的,目前為止我就只知道一個?!?/br> 當(dāng)楚宴說出這句話的同時,蘇墨垣那冰冷可怖的威壓頓時施放開來。 他走下高座,一步步朝沈青陽走來,身上的魔氣清晰可見。 “沈青陽,你找死?”蘇墨垣一字一句的問了出來。 他竟然用楚宴的靈骨制成的藥獻給他,手段令人惡心! 沈青陽將手中的藥瓶高高舉起:“尊上小心些,若是你們不交出江淮,這東西今日就要永遠消失了?!?/br> 蘇墨垣臉色發(fā)青,他身為魔尊,鮮少有被這般威脅的時候。 只是沈青陽的話,的的確確威脅到了他。 蘇墨垣無法親眼看著楚宴的靈骨消失:“沈青陽,你這個卑鄙小人!” 而楚宴的反應(yīng)全程冷漠:“師尊,不必與他廢話,靈骨可以不要,沈青陽必須得死?!?/br> 沈青陽看著他,他親手折下了這支高嶺之花,讓他從云巔落入自己的懷中,又親手推他入地獄。 當(dāng)年他愛得他死去活來,如今竟要親手殺了他? 沈青陽覺得有趣,他忽然想起了那日宗主問過他的話。 “青陽,你可曾后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