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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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楚宴丟過來一張錦帕,斜眼看向了他:“替本尊擦頭發(fā)?!?/br> 誒? 傅云蕭睜大了眼,滿是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楚宴。 楚宴的臉色卻冷下來:“連這點服侍都做不好嗎?” 傅云蕭漲紅了臉,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誤解了楚宴的意思。死里逃生的感覺如此美妙,傅云蕭連忙過去幫楚宴小心的擦著頭發(fā)。 月色朦朧的清輝照在他的臉上,傅云蕭的手指不小心觸碰到了楚宴的頭發(fā)。 那觸感……簡直要比傅家收藏的最珍貴的煙云紗還要好。 他幼時曾聽說煙云紗可攻可防,乃是傅家最珍貴的東西,向來只賜給傅家的嫡系子孫。傅云蕭曾向往的伸出手碰過二哥的煙云紗,可沒碰到的時候,就被打得半死。 “你這卑賤之人,怎配摸只有傅家嫡系才能碰到的煙云紗?” 傅云蕭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心里仿佛燃燒著一團火焰。 他不甘心! “想報仇嗎?” 傅云蕭抬起頭:“老祖這是何意?” “被人踐踏,當(dāng)成鼎爐送上來,分明你的靈根不差,卻因為血脈非嫡系,就要被人玩弄,這樣你不會覺得不甘心?” 他的每一個字都戳在傅云蕭心頭上,傅云蕭眼里帶起血絲。 他當(dāng)然不甘心! 可傅云蕭想起楚宴方才的話,又很快的收斂了自己的獠牙:“能被傅家先給老祖,乃是我的榮幸……” 聽到這里,對方卻輕笑了一聲。 楚宴眼底滿是愉悅:“很好,蠢貨也有點長進。不過未來的日子,你可得好好取悅本尊才行。” 取悅…… 這曖昧又帶羞辱的話,卻并沒有讓傅云蕭心頭再有那么大的抵觸。 分明眼前這個人容貌盡毀,下界哪個平民百姓看了都要罵一句丑八怪的。 可為何…… 自己好似越來越奇怪了,竟會覺得老祖一顰一笑都那么勾人奪魄。 “老祖的臉是被誰給毀了的?”傅云蕭問出了聲。 一聽到這個問題,楚宴臉色一冷。 他轉(zhuǎn)過頭去,掐住了傅云蕭的脖子,眼底看他猶如看一個死物那般:“這不是你該問的。” 手上的掐得越發(fā)用力,傅云蕭的呼吸越來越困難,他都以為自己要死了,對方才松開了手。 “咳咳……” “滾。” 傅云蕭連忙低下了頭,心道果然是個魔頭,喜怒無常。 遲早有一天,他要活著離開這里,讓所有對不起他的人全都常常今日他的屈辱。 “沈青陽……” 聽到里面低聲的痛吟聲,傅云蕭回頭看了楚宴一眼。 月光清冷的灑在他的身上,照得他的背影格外單薄。長長的墨發(fā)就這樣迤邐下來,披散在他肩膀四周,看著十分孤獨無助。 那分明是殺人不眨眼的魔修??! 傅云蕭差點沉迷,狠狠的垂下了頭。 為什么一瞬間……會覺得他可憐? — 落沉宮,位于云層薄霧之間。 自蘇墨垣當(dāng)上魔尊之后,便用術(shù)法將這魔宮立于九霄之上。 他記得那人,也同樣高高在上,所在之云仙宗,山峰亦是高聳入云、遙不可攀的。 “主人?!?/br> “進吧,東西拿到了嗎?” “屬下幸不辱命,總算是拿到了這東西。只是這里面的東西還需要煉制才行……” “本尊知道了,你且退下?!?/br> 月冥抬頭看了蘇墨垣一眼,他方才似乎在沐浴,衣衫開得很大,露出蜜色的胸膛。他的眼睛一直緊盯著方才自己上交的玉盒,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是白煙裊裊,給蘇墨垣平日凜厲的眉眼多了幾分柔和。 “還不下去?”蘇墨垣的威壓提高,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她瞬間吐出了一口血,不敢再多逗留,而是立馬告退了。 大殿之中,又只剩下了蘇墨垣一人。 “可總算尋來碧落草了……” 蘇墨垣笑容如蜜,想起當(dāng)年那個高冷謫仙的林清寒竟然被人打下山崖,剝掉了靈骨。他的容貌還被沈青陽的法寶所傷,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他很想復(fù)仇,不想就這么去死。 蘇墨垣便給他打入了艷骨代替他失去的靈骨。 看看一個跌入地獄的人慢慢爬上人間復(fù)仇,倒是十分有趣。 他漫長的時光里,就像是在等待著什么似的。所有人都說他是個修行的天才,可蘇墨垣對修行一事并無興趣,他仿佛一葉孤舟漂泊于世,所有東西都無法引起他的興趣。 除了,從凜冰崖掉下來的林清寒。 蘇墨垣有預(yù)感,仿佛在林清寒身上一定會得到他想要的! 蘇墨垣輾轉(zhuǎn)飛至傾歡宮,一到此處就遭遇了陣法。 天懸星河,夜空微風(fēng)吹拂,帶起幾分寒意。 桃花與雪花同時紛飛,白色之中夾雜著艷紅,蘇墨垣一時看得有些愣神,也便是這個地方,才有如此美景。 楚宴所布下的陣,破解倒是不難。 只是蘇墨垣卻不想這么麻煩。 “好徒兒,你這陣法莫不是用來困住為師的?” 蘇墨垣勾起了嘴角,料到對方會出來接他。 可沒想到,關(guān)閉陣法過后,來接他的卻是個小子。 蘇墨垣盯著傅云蕭看:“你是何人?” 傅云蕭尚不知此人的身份,只是漲紅了臉:“老祖吩咐我來接貴客?!?/br> 蘇墨垣眼底泛冷,湊了過去:“本座問你是何人。” 強大的威壓讓傅云蕭站也站不直,雙腿差點軟下去。他卻緊緊的咬著牙關(guān),不肯讓自己跪下去。 這是他最后的尊嚴(yán),不想被一個外人踐踏。 蘇墨垣越發(fā)覺得不爽:“呵,竟然能承擔(dān)本尊的威壓。” 他正想加深一重威壓,楚宴便從里面出來,擋在了傅云蕭前面:“師尊,別為難這些小輩了?!?/br> 蘇墨垣一見到楚宴,眼神忽然一凜。 好生奇怪……他為何覺得眼前的人變了許多,熟悉而讓人懷念。 “你倒是極少有這樣護著別人的時候。” “師尊說笑了,只要不背叛我,誰我不是好生護著的?” 蘇墨垣的紅眸里帶著淡淡玩味,知道楚宴是指的誰。 沈青陽嘛。 不過這件事情,他可不想管。 蘇墨垣湊到楚宴面前:“徒兒,你怎么不親自出來接為師???為師可覺得好傷心呢。” 楚宴退了半步:“師尊里面請。” 蘇墨垣笑彎了眼:“這個人是誰?” 他非要問個究竟,這就是蘇墨垣的性子,想知道的事情,誰也攔不住他。 楚宴捏緊了手:“傅家送來的小玩意,養(yǎng)著……當(dāng)寵物玩。” 蘇墨垣笑容加深:“原來是寵物??!” 知道了答案,他就不再追究了。 只是傅云蕭聽見寵物二字,還是覺得內(nèi)心深深刺痛。 他到底是怎么了…… 不是已經(jīng)決定好要韜光養(yǎng)晦了嗎? 為什么還會覺得心里如此脹疼? 傅云蕭失魂落魄的抬起頭,發(fā)現(xiàn)蘇墨垣和楚宴早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 應(yīng)該是和他的師尊一起進了傾歡宮里面吧。 傅云蕭走了進去,剛到傾歡宮門口,便聽到一陣曖昧的低吟。 “師……師尊?!?/br> “徒兒,為師好生氣啊,你寒毒附體需要擁有火靈根的鼎爐,為何不來找為師?” 他嘴里說著生氣,其實都是逗著他玩兒的。 以前他來傾歡宮絕不會這么說,還是這樣的態(tài)度。 只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