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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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兒!” 楚宴嘴唇一直在說什么,燕王湊近,才發(fā)現(xiàn)楚宴在說:“好疼……” “公子定是余毒未清!奴馬上去叫醫(yī)師來!”陳周急急忙忙說道。 燕王皺緊了眉頭,也不管紀止云在這兒,抱起了楚宴,想要帶他回宮。 紀止云似乎還想說什么,可那邊的燕王一點也顧不上紀止云,似乎滿心都放到了楚宴身上。 紀止云忽然感覺到了一絲絲妒忌。 可他喜歡的是燕離,并非楚宴,這一點紀止云自己最清楚不過。 亭子里,只剩下了紀止云和他侍從兩人。 “主人,方才我看見了離殿下脖頸處有鎖鏈。” 紀止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他是葉霖,不用叫他離殿下?!?/br> 侍從渾身一凜:“諾!” 不過方才鐵器碰撞之聲,他也聽見了。 燕離在周國當(dāng)了十年質(zhì)子,吃了那么多苦,他全都看在眼里。原以為楚宴占了燕離的身份,在燕國享受榮華,卻沒想到……楚宴在這邊過得并不算好。 紀止云的臉色沉了下去,滿心算計:“被人發(fā)現(xiàn)偷天換柱便是死罪。若想把燕離不動聲色的換回去,葉霖也必須得死?!?/br> “主人難道想殺葉霖第二次嗎?” 這句無意識的問話,讓紀止云呼吸微亂:“……誰允許你揣測我的想法的?” 他立馬低下了頭:“奴不敢?!?/br> 紀止云因為這句話極為不適:“既然燕王回寢宮了,我們也該過去看看……” 說到這里,紀止云又一頓,“不,你還是留在此處吧,盡量多去打探一下,為何葉霖脖頸間會有鎖鏈?!?/br> “諾。” 紀止云站起身,獨自離開。 望著紀止云遠去的身影,那樣貌平平的侍從忽然露出一個詭異的輕笑:“葉霖啊葉霖,這樣的人你都能喜歡上。不過已經(jīng)幫到你到這里了……” 沒錯,方才那句‘主人難道想殺葉霖第二次’便是燕離故意說出口的。 紀止云,他心里難道真的沒有一絲絲的自責(zé)與后悔嗎? 燕離忽然很想看看。 風(fēng)雪之中,他的發(fā)絲吹得狂亂。 而那笑容,卻猶如帶刺的毒花一般,一旦誰靠近,就要染上鮮血。 第27章 楚宴也不知為何今日發(fā)作得這么快, 五臟六腑都在疼。 他呼吸之間都滿是血腥之氣,覺得自己當(dāng)初在牢中該摳得狠點, 管什么黃膽水吐沒吐出來, 繼續(xù)再摳摳,說不定能把喝下去的東西多吐出來一些。 楚宴想起了紀止云,當(dāng)初越是美好,到現(xiàn)在便越是疼。 那些甜蜜都是摧殘人心的毒藥, 比那杯毒酒更毒。 毒酒只是入肚, 而這些, 卻侵入了心里。 他的情啊, 愛啊, 就能這么卑微的被踩入土里嗎? 他不想死, 偏想……活。 — 等楚宴醒來, 外面已經(jīng)黑了。 昏暗的燭火下, 燕王在另一邊批閱奏折,火光跳動在他的臉上,讓楚宴微微愣神。 “醒了?” “王兄……”楚宴乖乖的喊了一聲。 燕王轉(zhuǎn)過頭, 初見時的冰冷已經(jīng)褪去大半:“你不是燕離吧?” 聽見他的話,楚宴的心頭一顫。 他第一反應(yīng), 就是紀止云同燕王說了什么,楚宴的身體微微發(fā)顫, 掙扎著從床上起身。 可沒想到身體根本沒有力氣, 眼看著就要跌到地上, 楚宴死死的閉上了眼。 恍惚間, 他似乎跌到了誰的懷里。 楚宴重新睜開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燕王扶住了他,而自己卻以一種曖昧而柔順的姿態(tài),被他摟在懷里。 楚宴臉色一白:“王兄,我……” 燕王收回自己的眼神,放開了楚宴。 怎出了一身汗,楚宴身上還是香的? 只是方才滿香在懷的觸感,還是讓他有所流連。 “你既不是燕離,就別叫寡人王兄了?!?/br> 楚宴更是心驚,傳聞燕王殺人如麻,喜怒無常,他若惹了燕王厭惡,還說什么茍延殘喘?今日他的命就得交在此處! “王上?!?/br> 燕王以一種冰冷到極致的眼神望向了他,看得楚宴直發(fā)毛:“你在亭中說心悅寡人,是利用寡人氣紀止云?” 面對這樣的高壓,楚宴的話斷斷續(xù)續(xù)—— “自然不是!” “大約王上已經(jīng)知道了,紀止云強行喂我毒酒,讓我代替燕離去死,若不是王上救我,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是個冤魂。” “我說的,都是真的?!?/br> “我心悅王上,有何不可?” 燕王總覺著這種感覺很奇怪,仿佛是浸染在蜜糖里,可這蜜糖里有一把刀,又深深的刺在心口,就連泛出了血,也不覺得疼痛。 刀口舔蜜。 他給燕王這樣的錯覺。 燕王依舊皺著眉,仍舊不相信楚宴,眉宇之間滿是煩躁。 楚宴仍以那副樣子看著他,癡癡的笑了起來:“王上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希望王上幸福安康。那個黑夜尤其冷,是王上在地獄里拉了我一把?!?/br> 燕王忽而一怔:“想耍寡人?這么短的時間你便喜愛寡人了?寡人不信?!?/br> 燕王一甩衣袖,徑直的從楚宴寢宮離開。 夜晚深深,宮內(nèi)只剩下楚宴一人。 他的背后驚出了一身冷汗,若不是這樣做,今日逃不掉砍頭的下場。 燕王沒信,楚宴知道。 只是他當(dāng)真沒有處罰自己,楚宴重新躺回了床上,靜靜等待著天明。 外面的雪似乎停了,難得一個晴天。 楚宴起身的時候,正好聽到宮人拿了一封信箋進來。 他翻開便看見是紀止云相約,楚宴眼底的黑暗涌起,又重新露出一個微笑:“多謝,你告訴他,我一定會赴約?!?/br> “諾?!?/br> 終于等到約好的時候,楚宴穿著一身素衣,站在橋頭。 冬天池水全都結(jié)冰了,這樣望下去是一池碧綠之色,也獨有一番景致。 沒等多久,紀止云便趕來赴約。 此處仍然是天旭城行宮,只是這里幽靜偏遠,一般很少人來這里。 楚宴看見紀止云的時候,朝他輕輕道:“先生?!?/br> 眼前的人似乎還如往常,和記憶里的根本一點都沒有改變。 紀止云斂去眼底的懷念:“今日我來找你,是希望你能把離兒的東西還給他?!?/br> 楚宴因為這一句而被刺痛,他歪著頭:“還給他?” “這本就不是你的,離兒在周國受了十年的苦,如今終于苦盡甘來……” 楚宴呼吸不暢:“住口!” 他解開了自己的披風(fēng),露出了脖頸處的寒鐵鏈,似泣的望著他:“我來沒多久,就被燕王栓上了這個。近日腿日日疼痛,就是因為燕王叫我跪在冰雪里?!?/br> 紀止云眼底暗潮翻涌。 楚宴抓著自己脖頸之間的寒鐵鏈—— “我又不是狗,為何要栓這東西?可燕王說,是燕離害他染上腿疾,而我……得付出代價!” “憑什么是我?” “憑什么我要替燕離受此磨難?” 他一句一句,全然砸在紀止云的心頭。 紀止云忽而說不出話來,就這么定定的看著他脖頸間的鎖鏈。 “我知你恨我……” 楚宴的臉色慘白:“恨,的確恨!那個看著我喝下毒酒的人,現(xiàn)在還不肯放過我,想要我的命!” 紀止云眼神微閃:“怎會?” “先生還要騙我么?從昨日梅亭見面,我便知你想要我的命!” 紀止云的臉色終于冷下來:“被燕王知道那日的事情,對你我都不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