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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可惜我貌美如花[快穿]在線閱讀 - 第34節(jié)

第34節(jié)

    “燕王本就是個喜怒無常之人,只是這種癖好,我從未聽過。”

    燕離勾著嘴唇:“現(xiàn)在知曉不就成了。不過王兄現(xiàn)在長大了,不知他會不會對人也如此。”

    楚宴肚內(nèi)翻涌,有些想作嘔。此刻自己余毒未清,活不了多久的。他若是引得燕王對他愛惜,會不會自己的尸身也會被燕王放置?發(fā)臭了也不能入土為安?

    他壓下心頭的不適問:“紀止云多久會到此處?”

    “算算行程,約莫一日后?!?/br>
    楚宴眼底滾動著黑暗:“好,我等著他?!?/br>
    燕離笑了起來,惡作劇般的在楚宴耳旁說道:“說起來,你為何喜歡紀止云那樣的人?我和王兄皆比他強上百倍?!?/br>
    說完,燕離就沒了蹤影。

    楚宴:“……”

    [這燕家兩個兄弟遺傳性皮!]

    [哪里哪里,不及你。]

    [那是!]楚宴很得意。

    [……]

    不過楚宴還是不爽被偷親了一下:[這個燕離真不好應對,不過他越是這樣越讓我興奮腫么破?嗷!~]

    [你興奮個什么勁兒!]

    楚宴磨刀霍霍,迫不及待:[因為征服這樣的人才有趣!]

    —

    一夜無眠。

    第二日一大早,陳周就來叫他來了。

    “公子,大王說是有您的故友,有請您去梅園?!?/br>
    楚宴微愣:“梅園?可梅園的那些梅花樹不是被砍了嗎?”

    陳周也不知道燕王怎么想的,尷尬的說:“大王的確說……在梅園宴請賓客?!?/br>
    楚宴:“……”

    他腦補到他們?nèi)嗽诒煅┑刂?,還是一片光禿禿的梅林里喝酒,頓時就覺得那畫面美得讓人打了個寒顫。

    難不成,他兩次記憶編制讓燕王入夢,燕王被他折磨得壞掉了?

    “我知道了,陳周,幫我束發(fā)?!?/br>
    “諾?!?/br>
    陳周早已見過了楚宴之美,他小心的走了過去,那雙略顯粗糙的手觸碰到楚宴的時候,他的動作忽而一頓。

    那頭墨發(fā)就像最上等的絲綢一般,他的手一放在上面,就相形見絀,顯得粗糙極了。

    陳周咽了下口水,輕輕的為楚宴束發(fā),在觸碰到他發(fā)絲的時候,陳周的心里蕩起漣漪。這過程很是漫長,陳周許久才為他束好頭發(fā)。

    他的心臟劇烈的跳動了起來,看向楚宴:“公子,束好了。”

    楚宴點了下頭:“別用玉冠?!?/br>
    “那便栓一根發(fā)帶吧?”

    “……嗯?!?/br>
    陳周看了下,那白色太素,配不上公子,青色又顯得單薄。

    陳周看向了那根紅色的發(fā)帶,便拿起給楚宴拴好。

    墨發(fā)之中穿插紅色,讓他蒼白的臉上多了幾分艷紅。陳周一時看愣,公子若穿紅色……當真是好看。

    但楚宴還是沒如陳周所愿,而是挑了一件玄色衣衫,唯有衣領處帶些紅色。

    等全都穿好以后,陳周差點又看癡了。

    “怎么樣?”

    “玉樹臨風,高雅之姿?!逼鋵嵥胝f風華極盛,風流慵懶的。不過那些詞……都不算太莊重,陳周也只敢在心里這么說。

    楚宴點了下頭,便同陳周走出了此處。

    去見紀止云,對于楚宴來說,代表著一場硬仗。

    若是發(fā)揮不好,前面的一切準備都要功虧一簣了。

    楚宴的眼底暗潮涌動,心道——紀止云,我來了。

    他和陳周一起朝著梅園走去,一路上風雪未消,飄飄而落。

    昨日說要動工,梅園里的梅花樹竟然真在一夜之內(nèi)被全都砍掉,遠遠看過去,只剩下中心的石亭,梅花樹一顆都不剩,全是光禿禿的木樁。

    原本紅梅玉雪,是極美的場景,現(xiàn)在只剩下了這光禿禿的木頭樁子,當真是難看到極點!

    “王上,公子到了?!?/br>
    燕王正與紀止云喝茶,聽見陳周的話,輕輕的點了下頭。

    “司徒大人,這茶如何?”

    燕王發(fā)現(xiàn),方才禮儀有加的紀止云忽然不說話了,只是把眼神望向了那邊。

    燕王皺緊了眉頭,只覺得此人太過放肆,竟然在楚宴一來,他就成了這樣。

    燕王順著他的眼神望去,竟也有片刻失態(tài)。

    楚宴從來一身素白,不喜歡著其他顏色,如今這一身……的確驚艷。只不過楚宴為了掩蓋脖頸之間的寒鐵鏈,披了一件極大的披風,這樣的確把寒鐵鏈遮住了,卻讓他的臉完全陷入了白狐披風里,看著多了幾分楚楚的韻致。

    “王兄?!?/br>
    聽到楚宴的聲音,燕王才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坐吧?!?/br>
    “諾?!?/br>
    燕王嗓子發(fā)干,還未從這沖擊回過神來:“這是周國的司徒大人,想必你早就在周國見過了吧?”

    楚宴看向了紀止云,眼底滾動著深深的黑暗,就像冒著沼氣的沼澤,一直滾動著黑色的泡泡。

    “見過,自然見過?!?/br>
    紀止云沒有立馬拆穿他,輕柔道了一句:“離殿下?!?/br>
    楚宴笑了起來,表面上倒是維持得不錯。

    燕王問他:“你平日只著素衣,為何今日……?”

    一面對燕王,楚宴的態(tài)度就變了,他低眉順眼:“王兄,我之前穿素衣是為了祭奠一個人?!?/br>
    此話一出,惹得在座兩人皆是一愣。

    “他死了,沒人會知曉,因為他連身份都不是他的了?!背缭捓镉性?,可語氣里的凄涼卻怎么也藏不住。

    紀止云的垂下眼眸,抿了一口茶:“既然沒人知曉,離公子何須為他吊唁?”

    楚宴望向了他,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他若真是靜靜死去,這個人連靈堂都不會為他設吧?

    就這么,一個人孤苦無依的死在牢里。

    在寒風里,楚宴狠狠的咳嗽了起來。

    燕王見狀,便皺緊了眉頭:“陳周,公子的藥呢?為何還不端上來?”

    陳周立馬走了過來:“溫著呢,現(xiàn)在就要端給公子喝嗎?”

    燕王盯了他一眼:“醫(yī)師囑托,公子的身體你不知道?”

    陳周連忙退了下去,將藥碗給端了上來,心里還道王上今日的醋意為何如此大?

    等陳周端給楚宴,看著那碗藥,楚宴有點反胃。

    燕王一挑眉:“喝不下去?”

    “嗯?!背巛p聲的說。

    “寡人喂你。”

    楚宴:“……”

    不,燕同學,你現(xiàn)在就像被別人侵犯了領地的貓咪似的,弓起身子,全身都炸毛了!

    楚宴及時從吐槽之中恢復了演技,低著頭輕聲說:“不勞煩王兄了,這藥再苦……比得過那杯毒酒苦?”

    紀止云臉上的淡笑一凝,眼神微閃:“離殿下還受過那種罪?”

    燕王淡淡瞥了紀止云一眼:“司徒大人還不知道吧?也不知是哪個喪心病狂的人,竟然拿這種烈性的毒藥來折磨別人?!?/br>
    陳周不自知的補刀:“是?。≌媸翘蓯毫?!那計量一般都是直接要了人性命的,非要優(yōu)柔寡斷的一點計量,害得公子痛苦萬分,日日咳血?!?/br>
    這些話猶如刀子一般插在心頭,紀止云的手驀然捏緊,表面卻不顯分毫,害怕會被燕王所察覺。

    楚宴輕瞥了一眼:“陳周,無需多言?!?/br>
    他將手放在了白玉碗前,輕輕的抿了一口,苦澀的藥汁頓時充斥在口腔里。

    楚宴分毫沒有多言,默默吞下了那些藥汁。

    “公子,這是蜜餞,快食些吧?!?/br>
    “不苦?!背缥⑽⒙冻鲆粋€笑容。

    燕王皺緊了眉頭:“怎會不苦呢?”

    “真的不苦?!?/br>
    楚宴越是這個樣子,就惹得燕王越是心疼。

    他做的兩個夢,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楚宴應當是……喜歡著紀止云的。

    可這個人,卻那樣待他。

    燕王斂去了眼底的暴躁,重新朝紀止云笑了起來:“不知司徒大人這次來拜訪寡人,是有何事?”

    “一來,是慶賀燕王生辰;二來,我送還王上一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