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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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白術(shù)拎著點心回到后院,看見他阿么又在后院小花園里挖地,他趕緊將點心放在石桌上,走過去奪過他阿么手里的花園用小鋤頭,說道:“阿么,爹讓您靜養(yǎng),您又趁著爹出門跑來挖地??熳滦??!?/br> “哎,不礙事,就剛挖了一會兒。我躺得夠久了,總得出來活動活動。這人哪,不活動一下,越躺精神越萎靡?!比~曼站起身,拍了拍手,讓兒子扶著他到石桌邊坐下。 他額頭上有了一層薄薄的細汗,臉色很白,唇色也很淡,看起來有些病弱的蒼白。 “就剛挖一會兒,您這都已經(jīng)出汗了。您要種藥材,兒子給您種,您就好好休息,?。縿诶哿藥资炅?,爹說了您這就是勞累過度,回來桐山不就是想讓您好好靜養(yǎng)的么,您倒好,還閑不下來?!毖Π仔g(shù)讓仆人去端水過來洗手,他拿過布巾給他阿么擦額頭上的細汗。 葉曼接過布巾,自己擦起來,笑道:“哪就這么虛弱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你怎么跟你爹一樣,夫郎還沒娶就已經(jīng)這么嘮叨了,看哪個哥兒敢嫁給你?!?/br> 薛白術(shù)毫不在意,道:“我關(guān)心自己阿么,怎么能叫嘮叨。來,洗洗手?!?/br> 葉曼洗了手,看著石桌上的兩包東西,上面印著‘余記’兩個字,便問答:“這什么?” 薛白術(shù)不敢給他阿么知道有人上門求診,要是他阿么知道了,一定會不顧自己身體給人看診的。 “哦,這個啊,我讓人去街上買來的點心?!彼S便找了個借口,反正自己愛吃點心,阿么也不會懷疑。 葉曼拿過布巾擦手,接口道:“哦,那你快吃吧。好久沒回來,街上不知道有什么變化,等我精神好點,就出去轉(zhuǎn)轉(zhuǎn)?!?/br> 薛白術(shù)一邊打開點心盒子,一邊說道:“我昨天出去看了下,變化還挺大的,特別是,南北大街人特別多,比以前還要繁華呢。阿么,您也嘗嘗看這點心?!?/br> “我不愛吃甜的,你自己吃吧。”葉曼搖搖頭說道。 說著,薛白術(shù)已經(jīng)打開了點心盒子,里面一共裝了五塊小點心,每個都不一樣。 他眼前一亮,拿過一塊像朵花一樣的點心對他阿么說道:“阿么,您看,像朵花兒一樣,您嘗嘗?” “哎喲,這點心做得蠻好看的啊。”葉曼一看,也被這造型精致的點心給驚艷了一下,白色的五片花瓣一樣的面團中間還包著深紅的餡兒,怪好看的。 “是吧,您嘗嘗這朵花,我吃這個軟綿綿的,里面好像也包著餡兒。”薛白術(shù)將那朵花遞給他阿么,自己拿了一個圓形的白團子咬了一口。 糯糯的面皮里面包著的是花生碎和芝麻粒,甜甜的,香香的,薛白術(shù)不住點頭,雙眼微瞇,一下將剩余的半個全吃了。 口感細膩,滿口香甜,這點心的味道,棒! “挺好吃的?!比~曼嘗著手里的那朵花瓣樣的點心,也贊了一句,他翻過禮盒的殼子來看了下,“余記?以前沒聽過,估計是新開的,不是那幾家老字號?!?/br> “咱們上次回來都是九年前了,也沒待幾天,肯定不知道開了多少家新的點心店了?!毖Π仔g(shù)說著,又拿了個表面焦黃的點心吃起來。 他咬了一口,就睜大了眼睛,看著點心斷面,跟他阿么看,“阿么,你看,里面有兩種餡兒,一種占一邊,好像是豆沙和蓮子的味道。” 葉曼見兒子吃得開心,笑著問道:“很合你胃口?” 薛白術(shù)點頭,道:“味道好,外表也好看,叫余記是吧,下次我去店里看看,說不定還有很多其他的點心。” 他想著那塞給他點心的哥兒說,好像這是他們店里自己做的點心? “你今天不是要跟你爹去藥鋪看看的嗎?”葉曼平常不愛吃甜的,一塊點心慢慢吃著,想著兒子早上說要出去,現(xiàn)在卻被這點心給吸引了,怕他耽誤正事。 薛白術(shù)點頭,他爹想在城里開個藥堂,他們正在到處看情況,他說道:“嗯,我吃完就去。本來想提前點去街上逛逛的。對了,阿么,后天中午洛少爺邀我們一起吃午飯,您去不去?” “洛少爺?哦,禮部尚書那個三兒子?”葉曼想了想問道。 “對,他現(xiàn)在在這里做縣令。以前爹不是給他接過骨嘛,您又給他阿么看過病,聽說我們回來了,就送請柬過來邀我們吃飯,您去嗎?” 葉曼搖頭,道:“你們?nèi)グ?,我不愛湊這熱鬧。” “行吧。那我出去了,您別在挖地了啊。”薛白術(shù)答道。 葉曼點頭,道:“行了,知道了,走吧走吧?!?/br> 薛白術(shù)拿了個點心出來叼在嘴里,然后將點心盒子收起來,留著回來繼續(xù)吃,然后就出門去了。 另一邊,樂哥兒和暢哥兒回去之前,又特意去布店扯了一塊布回去。他們出來找的借口就是買布,不買一塊回去不好交差。 聚福樓里,余清澤看樂哥兒回來得這么快,臉色也沒有開心的表情,估計是沒見到葉大夫人。 他說道:“樂哥兒,爺爺過來了,在后院?!?/br> 樂哥兒一聽爺爺?shù)搅耍s緊就奔后院去了。這是他昨天托人讓爺爺今天過來的。 怕余清澤聽到,他專門把常爺爺拉到房間里,然后就問爺爺他小時候是不是吃了什么涼性的藥。 常爺爺皺眉,狐疑地問道:“你問這個做什么?” 樂哥兒頓了一下,還是把自己去看病的事說了,不過沒說去找葉大夫的事。如果說了,爺爺肯定會自己去找葉大夫的,他不想爺爺勞累。 常爺爺一聽,神情凝重起來,說道:“是因為這個原因?” 樂哥兒點點頭。 常爺爺沉思了一下,然后說道:“你小時候那次,我們還在青州,你全身高熱,溫度幾天都降不下來,那時候又太亂,我們根本找不到大夫。村里稍微懂點醫(yī)術(shù)的也就是木頭他爺爺,他用了許多辦法都沒辦法給你降溫。眼看著你撐不了多久,木頭爺爺一咬牙,就說干脆找許多涼性的藥,說不定可以降溫。我們一商量,覺得可行,木頭爺爺就帶著你爹和你阿么上山采了許多藥回來。你喝了三天,溫度果然降下來了,這才保住了命?!?/br> 樂哥兒一聽,原來是這樣。 其實他對那段記憶很模糊,不怎么記得,只有在極度刺激到的時候,他才會想起零星一些畫面,像之前小浩有危險的時候。但是他知道出了意外事件,爹么和爺爺他們有跟他說過,因為那件事,他的大弟弟沒了。 常爺爺嘆口氣,說道:“原來是那次的原因嗎?小樂,是我們沒用,我們對不起你?!?/br> 樂哥兒抓住爺爺?shù)氖郑瑩u搖頭,然后比劃道:爺爺您別自責(zé),那是意外,如果不那么做,我可能早就活不成了。 “唉,就是苦了你了……”常爺爺心疼地摸了摸樂哥兒的頭。 樂哥兒搖頭,比劃道:不苦,爺爺,現(xiàn)在很好了。 常爺爺聞言點點頭,眼里閃過一絲淚花。 樂哥兒又比劃道:您還記得是哪些藥嗎? 木頭他爺爺和爹么早就去世了,只有問爺爺了。 常爺爺搖頭,道:“很多,不記得那么多了,他們把那附近山頭的藥都采遍了,采回來就急忙給煲了。” 樂哥兒聞言,便沒再問。 兩人出了房間,樂哥兒去忙了,余清澤又把爺爺拉到儲藏室里,問了下。 常爺爺又說了一遍,然后狐疑地望著他,問道:“怎么你又來問一遍?你跟小樂有矛盾了?” 余清澤搖頭,道:“爺爺,沒有。樂哥兒怕我擔(dān)心,沒告訴我他去看大夫的事,我便只能裝作不知道,不然他可能會更在意身體的事情。” “哦。”常爺爺看著他,認真道:“你還記得之前跟我保證過的吧?” 余清澤點頭,道:“當(dāng)然,我說的話永遠算數(shù)。爺爺您別擔(dān)心,我就是擔(dān)心樂哥兒鉆了牛角尖,你放心吧,我會看著他的?!?/br> 常爺爺看了他一會兒,然后嘆口氣,道:“你記得就好?!?/br> 第二天、第三天,樂哥兒和暢哥兒也都吃過早飯就過去葉大夫家了,可還是得到同樣的答案,被正伯給攔住了。 “這事兒,我跟家主說過了,他說不行。兩位哥兒,我們老夫郎現(xiàn)在是真的身體不好,長期勞累成疾,精神也不好,家主不敢再讓他辛勞,請你們回去吧?!?/br> 說著,正伯便關(guān)上了門。 樂哥兒和暢哥兒無奈,只好將點心靠門放著,然后回去了。 “正伯,怎么,他們又來了嗎?”院子里,薛白術(shù)正在給他阿么挖地,看見正伯拿著兩盒熟悉的點心進來,問道。 正伯點頭,無奈道:“是啊,每次還把點心放門口就走了。” 薛白術(shù)看了,嘆口氣,說道:“要是我的醫(yī)術(shù)能有阿么的這么好就好了,我就可以去給他們看看??上业鶎@方面也不精通。我昨天去拜訪了一下李大夫,跟他說起這事,他跟我說了下,他都沒辦法,更別說我了?!?/br> 薛白術(shù)的爹也是個大夫,不過主要精通的是外傷處理和骨科,對哥兒不孕這種問題,也是束手無策。 正伯答道:“三少爺,您也別妄自菲薄,你現(xiàn)在的醫(yī)術(shù)已經(jīng)很不錯了,假以時日,定能超過老爺和老夫郎的?!?/br> “唉……” 中午的時候,薛白術(shù)和他爹應(yīng)洛少爺?shù)难埖骄鄹侨コ燥垺?/br> 小二帶著他們到了秋菊閣。 進了雅間,洛少爺和洛夫郎已經(jīng)到了。 “洛大人,洛夫郎?!毖Π仔g(shù)和他爹薛景福拱手行禮。 洛明達見了兩人,起身拱了拱手,道:“薛太醫(yī),薛兄弟,哈哈好久不見,想不到你們也回來桐山了。來,快請坐?!?/br> 薛景福帶著薛白術(shù)坐下,然后擺手笑道:“現(xiàn)在可不是太醫(yī)了,洛大人可不敢再這么稱呼。” 洛明達笑道:“您謙虛了。就您這一手醫(yī)術(shù),要不是葉大夫身體不好,您執(zhí)意要回來,皇上怎么可能放您走。欸,葉大夫怎么沒一起過來?” “哎,他身體不好,不便出門,請我代他向您二位帶好呢?!毖案@口氣,解釋道。 “這樣,是我們疏忽了,打擾了葉大夫靜養(yǎng)。家么一直惦記著您兩位的恩情,讓我們一定要好好感謝兩位?!甭迕鬟_說道。 “客氣了,醫(yī)者本分。洛少爺不必掛在心上。” 幾人客套了幾句,開始聊起來。很快菜上來,他們邊吃邊聊,倒也和樂。 飯局后半,薛白術(shù)起身下樓,要去解手。 經(jīng)過廚房的時候,隨意往里面看了一眼,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不是這幾天到他家來求醫(yī)的那兩個哥兒其中的一個嗎?原來他是這家酒樓的廚子啊? 他也沒在意,去后院茅房解了手。再出來時,正好看到那個哥兒和一個老人家在后院井邊說話。 他便站在一邊,想等兩人說完再去洗手。 正當(dāng)這時候,他爹也下來解手了。 “白術(shù),你站哪兒做什么?” “……”薛白術(shù)頓了一下,看兩人看了過來,趕緊說道:“沒做什么,我洗洗手就上去了?!?/br> 樂哥兒看到是薛白術(shù),頓時睜大了眼睛。 常爺爺問道:“怎么了?認識?” 樂哥兒點點頭,沒具體說是誰。 倒是薛景福經(jīng)過時,看到常爺爺,他停住了,看了半天,遲疑著問道:“老哥,請問,您可是姓常?” 第116章 舊事因緣 常爺爺看著眼前的人,穿著很好,看起來也是非富即貴的,自己并不認識,也沒什么印象,他點頭,答道:“我是姓常,貴人您是?” 薛景福一臉驚喜,然后又問道:“您的兒子是不是叫常武?” 樂哥兒聽到他爹的名字,好奇地轉(zhuǎn)頭看著薛景福。這位老伯是薛少爺?shù)耐?,怎么會認識爹的? 常爺爺面露驚訝,道:“我大兒子是叫常武,您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