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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種田之美食大亨在線閱讀 - 第56節(jié)

第56節(jié)

    哎呀,丟死人了!

    常樂捂著臉跑進(jìn)房間,趕緊把門關(guān)上了。

    一進(jìn)門,他就靠著門后捂著臉不動了。

    太丟人了!

    羞死了啊!

    可是……

    好開心啊——!

    余大哥請媒人來向自己提親了!

    提親了!

    提!親!

    想到這兩個(gè)字,想到提親的人是余清澤,他就笑得合不攏嘴了,眼睛都彎成了一道月牙兒,哪里還見剛才的紅暈。

    他偷偷側(cè)過身,耳朵貼在門縫上,想聽聽外面都說了些啥。

    外面,幾個(gè)人都哭笑不得。廖媒么一直在自責(zé),說沒有跟樂哥兒說清楚,才弄了這么個(gè)誤會。

    常爺爺安慰他道:“沒事,我們也都沒想起來,都以為他自己知道了?!?/br>
    見他們都不在意,廖媒么松口氣,便發(fā)揮起他十里八鄉(xiāng)無人能及的媒么口才,直將兩邊都說得是天上有地上無,兩人簡直是絕世良配,不成親都對不起老天爺?shù)哪欠N。

    余清澤幾人聽著,臉上都笑嘻嘻的。反正兩方早就通過氣同意了的,今天也就是按照婚俗過下場走個(gè)形式。

    村長被余清澤委托作為男方這邊的代表,他很盡責(zé)地跟常爺爺提議道:“阿叔,我看他們兩人既然都屬意對方,不如就趁著今天把這事定了吧?”

    余清澤轉(zhuǎn)頭期待地看著常爺爺。常浩也期待地看著常爺爺。

    常爺爺老神在在地答道:“這事啊,等我去問下小樂。你們這來得快,我還沒來得及問他。等我一下?!?/br>
    說著,常爺爺就去敲常樂的門。

    常樂在里面聽見他們的話,臉都紅透了。不是說提親嗎?怎么今天就定下來了?這么快,他都還沒做好準(zhǔn)備,給對方的禮物都沒有啊。

    他打開門,讓常爺爺進(jìn)屋,后面還跟著常浩一個(gè)小尾巴。

    常爺爺向來以孫子的意愿為主,他只看著紅著臉的孫子,問道:“小樂,阿澤的為人咱們都看到了,他很喜歡你,你也喜歡他的,是吧?”

    常樂點(diǎn)了點(diǎn)頭。

    在家人面前承認(rèn)感情這事,還是讓他有點(diǎn)兒不好意思的。不過這個(gè)時(shí)候了,害羞什么的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讓爺爺清楚,他也喜歡余大哥,同意跟他在一起,愿意做他的夫郎!

    常爺爺點(diǎn)點(diǎn)頭,笑道:“那現(xiàn)在,阿澤想直接定親,你可同意?”

    常樂看著爺爺,點(diǎn)頭,還用手比劃了一個(gè)同意的動作。不過比劃完,他就羞得低下頭了。

    常爺爺笑道:“好,那我就去回復(fù)阿澤了?!?/br>
    常樂輕輕點(diǎn)了下頭。

    常浩跟他哥笑了一下,兩個(gè)大拇指對著彎了幾下,比劃了一個(gè)相親相愛的動作。

    常樂羞窘,拍了弟弟的肩膀一下,將他趕出了房間!

    得到了常樂的首肯,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鄉(xiāng)下沒那么多規(guī)矩,何況這一對已經(jīng)是要定下來了的。廖媒么便一切從簡,將兩人的八字都拿到,意思意思看了下,合了下八字,說了些吉利話,算是過了。

    然后廖媒么將余清澤買的禮物交給了常爺爺,然后他又到常樂那里拿回禮。

    常樂本來并沒有準(zhǔn)備,不過正好之前他給余清澤做的新衣做好了,他便將衣服拿給了媒么去當(dāng)回禮了。媒么又跟他討了根褲腰帶,一起給了余清澤。

    新衣,諧音‘心意’;褲腰帶,寓意將兩人牢牢系在一起,也是很好的回禮了。

    按照余清澤的打算,要建好新房子再成親,常爺爺也沒異議。今天的事也就到這里完成了。

    隨后,鬧了個(gè)笑話的常樂終于可以從房間出來了。怕被大家笑話,他直接就躲到廚房去了。

    中午大家一起吃了飯,事情妥當(dāng)了,村長和廖媒么這才回去了。

    之后這一整天,常樂看著余清澤就會臉紅,真是前所未有的感到羞澀。而余清澤呢,見到常樂就傻笑。

    連常浩小少年這天也都是一整天都開開心心的。

    下午,常爺爺則一個(gè)人上了山,到大兒子夫夫墓前和他老伴墓前說了好久的話,中心意思就是小樂找到可以托付終身的人了,讓他們放心。

    第49章 大河

    廖媒么到樂哥兒家提親,還吃了午飯,他回去的時(shí)候,很多村民都看見了。打聽之下,原來是余清澤請他上門向樂哥兒提親,還順勢已經(jīng)定下了。

    于是,余清澤與樂哥兒定親了的消息很快在牛頭村傳開了。

    村民們驚訝之余,有的替樂哥兒高興,像暢哥兒一家;有的替余清澤惋惜,這些是覺得以余清澤現(xiàn)在的條件,可以找個(gè)更好更健康的哥兒,起碼以后孩子有保障;還有的就很羨慕樂哥兒了,那些之前看中了余清澤的哥兒們,本來還心存希望,現(xiàn)在都只能收起自己的小心思,另覓佳婿了。

    暢哥兒得知消息,下午就過來找樂哥兒了。

    房間里,兩個(gè)哥兒坐在床沿邊說悄悄話。

    “樂哥兒,恭喜你,跟心上人定親了!真是太好了!”暢哥兒笑著道喜。

    常樂比了個(gè)道謝的手勢,臉色都紅了,不過心里是很開心的。

    “我還以為余老板為什么今天不出攤呢,原來是要來跟你提親??!哈哈哈,瞞得可真好!”

    說到這件事,常樂就想起上午自己出的糗,他趕緊搖頭,不要想這事,真是太丟臉了,以后都不要想起來!

    暢哥兒見他這樣,問道:“怎么了?臉這么紅。”

    常樂趕緊搖頭,示意什么都沒有。

    暢哥兒拿小眼神覷他,這明顯是有什么的樣子。

    常樂堅(jiān)強(qiáng)地挺住了,打死也不能說這么糗的事情給暢哥兒知道。

    暢哥兒見他不說,然后轉(zhuǎn)移了話題,問道:“誒,樂哥兒,余老板都送了什么定親禮?”

    常樂比劃道:吃的,點(diǎn)心,布,還有個(gè)銀簪子和一個(gè)金戒指。

    “還有銀簪子和金戒子???”暢哥兒睜大眼,隨后又笑道:“樂哥兒,余老板很看重你呢!真為你高興!看村里那些人還亂嚼舌根!看不把他們的臉打腫?!贝謇锼投ㄓH禮可沒有送這么貴重的,當(dāng)然,也是余老板賺了錢的緣故。

    暢哥兒又碰了下樂哥兒的肩膀,問道:“是不是開心死了?”

    常樂紅著臉點(diǎn)頭,是很開心,特別開心!

    他定親了,對方還是兩情相悅的余大哥,壓在心里這么多年的沉重石頭一下卸了下來,心里頭一下就敞亮起來了,整個(gè)身體都仿佛輕松了起來,感覺暖洋洋的。

    他覺得,那可能就是幸福的味道。

    “哎,樂哥兒,你送了什么回禮???”

    常樂:新衣服和褲腰帶。

    暢哥兒吃驚道:“你沒準(zhǔn)備新布鞋呀?”

    常樂搖頭,比劃道:還沒來得及準(zhǔn)備。

    暢哥兒點(diǎn)頭,道:“也是,誰知道余老板這么突然就來了。誒,那你說,我要不要現(xiàn)在做一雙布鞋啊,萬一哪天有對象了,也來不及準(zhǔn)備了怎么辦?”

    常樂捂嘴偷笑。

    暢哥兒見了就錘他,“笑啥笑啥,我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中意的對象,萬一哪天就看對眼了呢!”

    常樂連忙舉手告饒,然后比劃道:你都不知道那人的腳多大,怎么做?做了都穿不了。

    暢哥兒一下又泄氣了,嘆口氣道:“說得也是。唉,我也好想快點(diǎn)遇到那個(gè)人啊。”

    常樂安慰他:會遇到的。

    然后,暢哥兒又給樂哥兒試戴了一下余清澤送的銀簪子和金戒子,兩個(gè)哥兒在房間里自顧樂了一會兒。

    “咦,怎么不見你爺爺和余老板?”暢哥兒問道。

    常樂比劃道:爺爺去山上了,余大哥去山腳下放牛了。

    暢哥兒挑眉:“余老板去放牛了?”

    樂哥兒點(diǎn)頭,又比劃道:我待會要去砍點(diǎn)柴,你去嗎?

    暢哥兒點(diǎn)頭,道:“去,你等我會兒,我回家拿柴刀?!?/br>
    說著暢哥兒就回家準(zhǔn)備去了。

    兩人很快會合,往山里走去。

    路上遇到好幾個(gè)村民,都跟樂哥兒道喜,也有幾個(gè)說話酸溜溜的。

    樂哥兒一一跟他們道謝,對那些說話酸的,他就當(dāng)做沒聽見。反正不能讓他們影響了他的好心情。

    不過他身邊的暢哥兒就聽不下去了,他嘴皮子也厲害,拐彎抹角地就幫樂哥兒給懟回去了,噎得那些人沒話說。

    在山腳下,正好碰到在放牛的余清澤,暢哥兒便跟他道了喜。

    常樂現(xiàn)在都還不敢跟余清澤對視,只能偷偷瞄了一眼,卻不想還是被余清澤捕捉到了。

    他趕緊快走幾步,過去了。

    余清澤傻笑:未婚夫又在害羞了,嘿嘿嘿,未婚夫……

    走過去一段距離,暢哥兒偷偷在后面笑。

    常樂轉(zhuǎn)頭疑惑地看著他。

    暢哥兒就笑道:“沒,你倆都是未婚夫夫了,怎么感覺還跟第一次見一樣,明明每天都能見到的,你還害什么羞啊?”

    常樂聞言,臉色刷地就紅了,惱羞成怒,追著就要撓他癢癢。

    暢哥兒趕緊告饒跑開,兩人一路鬧著進(jìn)了山,直到砍柴才停下。

    這晚,牛頭村西頭的余強(qiáng)生家發(fā)生了一次大爭吵。挨著近的那些人家都過去了,還請了村長調(diào)解。

    村東頭常姓這十幾戶因?yàn)殡x得遠(yuǎn),甚至都沒聽到吵架聲。

    吵架的緣由是余強(qiáng)生的大兒子余大河要跟家里分家分戶,獨(dú)立出去。

    說是爭吵,其實(shí)是余強(qiáng)生和他夫郎的單方面的責(zé)罵,大河并沒有還嘴,只是跪在了他家的祖宗牌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