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這里的作坊真多,不對,人家不叫作坊了,改叫工廠,像紡織廠,就有一千多人?!?/br> “書肆茶樓也挺多的,好像到處都是,里面有不少人,我看挺多人識字的,說書先生的口才也極好,不愧是天子腳下,連說書先生的見識也算是不凡!” …… “聽說左丞相和右丞相都四十多歲的人了,竟然沒有成親!”說到最后,有人小聲爆料,“要不是我在酒樓里無意中聽到,我還真不知道?!?/br> 報紙上從來沒有登過這類的事情,也許陽城許多人知道這件事,可像他們這種沒有消息來源的人,是很難知道的。 眾人一驚,佯裝似醉非醉狀態(tài)的人也立即豎起耳朵,雙眼瞪圓,直直地盯著爆料的人。 那人得意一笑,正是邱同學(xué),他的確是非常喜歡去酒樓吃飯的,此刻就聽他低聲說道:“反正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不過兩位老大人收養(yǎng)了幾個養(yǎng)子,養(yǎng)在身邊精心教導(dǎo),看樣子是不準(zhǔn)備成親了。唉,可惜了外面那么多愛慕兩位大人的女子?!?/br> 邱同學(xué)即便得意,不該說的話也沒有說出口。雖說大夏鼓勵言論自由,可真出格的話,被請去衙門喝茶的也不是沒有。大家沒有喝多,自然不會大嘴巴胡亂編排。 眾人聽到這個消息,精神一下子振奮起來,眼神相互亂飛,心中充滿了八卦的欲望,可顧及到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就只能憋著,怕惹來麻煩,不敢再討論。 沒過多久,大家吃飽喝足,謝過請客的同學(xué),就各自回房休息了,看樣子竟然有些迫不及待。 借口是船票已經(jīng)買好,明天一早就出發(fā)回校,大家不能鬧得太晚。 等洗完澡后,穆子期躺在床上舒展著身體,正在做呼吸cao時,對面床的季無病就再也忍不住了,問道:“子期,你說兩位丞相為何不成親?” 穆子期做完一小節(jié)動作,保持一個姿勢不變,沉吟道:“嗯,大概是他們覺得女人太麻煩了,不想成親?或者覺得沒有統(tǒng)一中原,不到成親的時候?!笔聦嵣?,他比任何人都要覺得驚訝,當(dāng)在飯桌上聽到這個消息時,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醒掌天下權(quán),醉臥美人膝。這應(yīng)該是絕大多數(shù)男性穿越回古代后,第一個想實現(xiàn)的愿望。現(xiàn)在大夏的建國大業(yè)發(fā)展得如火如荼,整體呈上升趨勢,作為最大功臣的兩位大佬應(yīng)該娶妻生子才對,沒想到他們竟然沒有成親!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穆子期思來想去,因為沒能掌握更多的信息,所以怎么想都想不出緣由。 “難不成是他們相互愛慕,搭伙過日子?可是不對,即便有斷袖之癖,也不影響成親生子。呃,或者是對陛下太過于忠誠,怕以后留下隱患,索性就不去成親生子?哎呀,怎么想都不對?!奔緹o病披散著頭發(fā),手中拿著一本書,手指輕敲下巴,怎么都想不通。 “不用想了,咱們說再多也是霧里看花,胡亂捏造,毫無實據(jù)。這種事輪不到咱們?nèi)ス埽降纂x得太遠?!蹦伦悠趯τ谶@三位前輩所取得的成就是極為佩服的,也不愿意胡亂臆想,干脆就強迫自己不再去念叨這件事,于是就說道,“你還是不要看書了,早點休息,免得明天又暈船。” 季無病聞言,神情一僵,隨即臉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灰了下來。他把書一放,躺下來直接拉起被子蓋住身體,閉上眼睛準(zhǔn)備睡覺了。 穆子期暗暗一笑,做完一整套cao后,身體只是發(fā)熱,見沒有出汗,想了想,吹滅蠟燭,也跟著入睡。 次日早上,他們啟程回校。如同之前一樣,季無病整個人再次處于病懨懨的狀態(tài),在船上暈得厲害。 回到學(xué)校,大家看著熟悉的庭院,感到十分親切。不過沒有多余的時間讓他們抒發(fā)感情,一回來就得接著上課,接踵而至的功課再次把大家給淹沒了。 十一月底不能回家,主要是期末考試快到了。穆子期無奈,只能把買來的東西寄回平安縣,穆圓圓的大衣和靴子倒是好辦,直接送到隔壁女學(xué)就行。 至于嚴(yán)日初,對于他和季無病送的禮物,心里極為滿意。 “哼,幸好你們沒有忘記我,要不然我可是會傷心的?!倍Y物的價值不大,盡管有幾本他看了就頭皮發(fā)麻的輔導(dǎo)書,可到底是好友們的一番心意,他還是勉強收下了。 想到這里,嚴(yán)日初就露出了歡喜的笑容。 “現(xiàn)在就等你們的成績了?!彼终f道。 穆子期點點頭,沒辦法,只能等待了。 沉浸于無邊無際的學(xué)海中,不知日月,等穆子期回過神來,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過去了一個月。過幾天就是期末考試了,而他們比賽的成績也終于放出來。 他的成績是雙科第一!這是整個廣南省的排名。消息一傳回來,明州高中就興高采烈地掛起紅綢,把這個消息在府城里大肆渲染一番。 第103章 偷偷好上 整個明州高中的老師們都很是興奮, 恨不得給學(xué)校在報紙上買下版面來刊登這一重大喜訊。當(dāng)然, 這只能想想而已, 矜持還是要的,反正報社應(yīng)該會派人來采訪。 這可是明州府有史以來在競賽中考得最好的成績! 這一次, 算學(xué)這一科能進入全國決賽的只有三人, 分別是穆子期、季無病、姜裕。而格物這一科也同樣有三人,除了穆子期外,還有孟明葦和季無病。 這些人中,除卻季無病的格物成績是吊著尾車進入決賽的, 其他幾人都是在省內(nèi)排名前五名, 決賽獲獎的幾率很大。 “子期, 你是想兩科都考, 還是放棄一科?”成績出來后,傅和修就找穆子期來談話。 “我打算把精力重點放在格物上, 算學(xué)有時間就兼顧一下, 每天做一套題保持狀態(tài)?!蹦伦悠谠缫芽紤]過這個問題, 此時一答就脫口而出, 繼續(xù)說道,“兩科都重點復(fù)習(xí)的話,我怕最后兩頭落空。” 傅和修一聽,捻捻下頜的胡須, 滿意地點點頭:“不錯, 這次來陽城參加決賽的有南洋、瓊州、夷州那邊的人, 特別是南洋, 你別看他們離我們這邊的大陸遠,近些年來,大夏的重心轉(zhuǎn)移回來,可那邊到底是龍興之地,從舉辦新式教育到今年已經(jīng)有二十年,培養(yǎng)了不少人才,朝堂、學(xué)堂、作坊、工廠……有許多人就是南洋出身。最重要的是,右丞相前些年一直在那里待著,他最是重視教育?!?/br> 傅和修說到這里就頓了頓,回憶道:“咱們明州高中的建立時間才六年,在教育一塊雖然很重視,可師資怎么都比不上陽城、深城那幾個地方,你們前幾屆的師兄們沒有你們這屆爭氣,就算能代表廣南省出去參賽,也就拿個優(yōu)秀獎回來,這是人人有的獎項,我們也不好意思吹?!?/br> 穆子期一聽,突然發(fā)現(xiàn)情況和自己以前知道的略有不同。他還記得當(dāng)初中考成績出來時,參與排名的是廣南省這個范圍,南洋是不計算在里面的。 那時大家還說他可能也是全國第一。 “不過你也不要灰心,我有預(yù)感,這次你們的成績定然不錯,尤其是你和無病,你們的分?jǐn)?shù)接近滿分,這是和誰相比都有優(yōu)勢的分?jǐn)?shù)。”傅和修說到這里就興奮起來,站起來來回走動。 “您過獎了,我和無病還得繼續(xù)努力才是?!蹦伦悠诿嫔下冻鲂θ荩炖镎f著謙虛的話,其實心里高興極了。 畢竟這是一個好成績,是自己付出努力得到的。不管怎么說,收獲的果實才是最甜美的。 因為快要期末考試了,傅和修也不好再拉著穆子期多說,就讓他收收心,爭取考個好成績過年。 “決賽時間尚未決定,按照往年的慣例,不是三月就是四月,過幾天我們把一些參考書籍發(fā)給你,你拿回去,假期記得好好看看。至于報社想上門采訪你,你想出面嗎?”到最后,傅和修又問了一句。 采訪?穆子期搖搖頭:“快期末考試了,我忙于復(fù)習(xí),就不接受了,交給學(xué)堂來處理?!辈怀鲞@個風(fēng)頭也沒事。 傅和修聽他這么一說,心里自然是贊同的,道:“說得對,現(xiàn)在不要吹捧太過,不能分心。等你在決賽上取得好成績,那時才更風(fēng)光?!?/br> 穆子期點點頭,本來想問問獎金的事,后來一想,對于這方面的發(fā)放,官方從來沒有失言過,就算府城和學(xué)堂發(fā)的獎金不多,單是廣南省給的二十兩也不錯了,換成現(xiàn)代,差不多是兩萬塊。這樣一想,也就不準(zhǔn)備再問。 十二月初,寒風(fēng)呼嘯,天空下著小雨,就算是大中午,天氣還是陰沉沉的。穆子期打開房門,剛一離開溫暖的室內(nèi),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他撐著油紙傘走回一號院,先去崔世松的寢室找他。 “子期,你來找我?”嚴(yán)日初見他進門,臉上不由得一樂,再看他合攏起來的油紙傘,忍不住抱怨道,“現(xiàn)在不是出了一種新傘么?那種可比這種舊式的油紙傘牢固多了,偏你老是喜歡這種?!?/br> 穆子期嘴角抽了抽,在他眼里,這種油紙傘才是有韻味的,尤其適合下小雨的時候,可以勾起他心中不多的詩意。他想到自己讀了這么多年,竟然也學(xué)會做詩填詞,盡管水平一般,可放在前世,他哪有這種本事? 不等他抒發(fā)感情,那邊的嚴(yán)日初就叫道,“子期,傅老師找你有什么事?對了,你們的獎金什么時候到手?”他可是知道好友的心思,自然跟著關(guān)心這個。 穆子期干咳一聲,笑著搖搖頭,轉(zhuǎn)而對著正在另一邊認(rèn)真看書的崔世松說道:“崔同學(xué),傅山長請你到他辦公室?!边@是幫人來傳話,大概也是和競賽的事相關(guān)。 崔世松參加的是語言大賽,他的語言天賦非常好,能說幾門流利的外語,這次比賽也進入全國的決賽,排名是整個廣南省第三名。 有了這個語言大賽,穆子期才知道原來在整個大夏中,會說幾種語言的人并不少,他們大多數(shù)是從南洋那邊遷移回來的,從小就在各種語言環(huán)境中長大,這對于他們學(xué)習(xí)外語有很大的幫助。 再者,那些有權(quán)有勢的人家,更是注重教育,他們家里的小輩們多才多藝的不少。這次比賽可是涌現(xiàn)出不少人才,像崔世松取得這樣的名次,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再加上季無病的算學(xué)排在省內(nèi)第二名,難怪傅山長這一兩天走路都虎虎生風(fēng)。嗯,主要是他主管教學(xué)工作,目測老山長退下后,他是最有可能接任的副山長。事實上,就算不能接任,調(diào)去其他地方任職也同樣是一條出路。 任期內(nèi)做出成績,再加上足夠好的運氣和人脈,升職加薪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這種事,穆子期自然懂得。 這邊廂,崔世松聽到穆子期說的話,很快做出了反應(yīng)。 他放下書籍,朝穆子期微微點頭,道:“嗯,知道了,多謝?!毙∧樢廊话逯桓焙苁菄?yán)肅的樣子。 “咦,我怎么覺得崔同學(xué)長高了?”穆子期正要和嚴(yán)日初說話,突然注意到從他身邊經(jīng)過的崔世松,發(fā)現(xiàn)高度不對,話語就脫口而出。 “真的?”沒想到崔世松卻反應(yīng)很大,立即停止腳步,轉(zhuǎn)身面對他,眼睛亮晶晶的,“你看出來了?嗯,我的確是長高了?!逼鋵嵥那橛行?fù)雜,這幾個月他長高足足這么多,身邊這么多人來來去去,可就是沒一個人發(fā)現(xiàn),讓他郁悶極了。 “嗯,我沒有看錯。你今年十五歲,是到了長得最快的時候?!蹦伦悠趯?shù)字之類的有些敏感,特意細看他一眼,發(fā)現(xiàn)這才一年多的時間,崔世松真的長高了一些,身材不像以前那般矮小,再看他的臉,臉上的線條沒有之前那么圓潤柔和,盡管還是男生女相,可仔細一看的話,不會讓人以為是女孩。 崔世松一聽,第一次對著穆子期笑開了花,衣袖一甩,高仰著下巴,得意地說道:“哼,算你有眼光,看出來了。”說完就腳步輕快地走出房門,嘴里還哼著小曲。 嚴(yán)日初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指著門口問道:“子期,他剛才是不是笑了?而且竟然不是冷笑?”兩人同居一室,由于開學(xué)初結(jié)下的梁子,兩人一直當(dāng)對方不存在,在室內(nèi)很少交流,除非是逼不得已。 嚴(yán)日初曾經(jīng)表示,他之所以能發(fā)奮學(xué)習(xí),有寢室氛圍的影響。 “大概吧?!蹦伦悠诓辉谝膺@些,當(dāng)然,能不結(jié)下這個仇人終究是好事,可要成為好朋友,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也就不再多說。 和嚴(yán)日初聊了一會兒,兩人就各自分開,穆子期回到寢室看書,嚴(yán)日初也勤奮得很,這次他不能去參加比賽,早就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在此次考試中考出好成績,自然不肯浪費時間。 等到十二月中旬,期末考試一結(jié)束,學(xué)堂在開總結(jié)大會時,趁機把他們這些參加比賽而得到好名次的獎勵給下發(fā)了。 穆子期排在第一,除了省里的二十兩銀子外,府城和學(xué)堂還分別獎勵十五兩和十兩,如此一來,雙科加起來就有九十兩。 當(dāng)穆子期拿到這輕飄飄的銀票時,心里不可遏制地涌出一股喜悅之情。 “這是我第一次靠自己掙得那么多錢。”兩人從臺上下來后,老山長還在語氣激昂地說著鼓勵的話,坐在穆子期一旁的季無病也激動了,笑道,“我爹知道了一定很高興,我特意寫信沒告訴他,等回去再說?!边@次他排在省內(nèi)第二,和穆子期之前預(yù)料的一樣,獎金差不多比他少一倍,有二十五兩。算上格物的獎勵,加起來有三十五兩。 “這也是我第一次拿到那么多錢?!蹦伦悠跇O力抿嘴,不讓自己的嘴角咧得太大,同樣低聲道,“不過你爹可能知道了,也許傅山長已經(jīng)寫信告訴他?!币郧皟扇艘灿羞^獎勵,不是五兩就是一兩二兩之類的,最大的一筆還是中考那次,他記得有三十五兩。 高中和初中的區(qū)別真大。 兩人正悄聲交談,耳邊突然傳來一道輕笑聲。 “土包子!” 穆子期和季無病抬眼一看,正是坐在季無病隔壁的崔世松說的話,此時他見兩人望過來,手里緊緊地捏著那張銀票,嘴里卻輕聲說道:“咳咳,我也是第一次親手掙到這么多錢?!?/br> 這話一出,穆子期和季無病無語,決定不和他計較了。 開完總結(jié)和表彰大會,他們總算可以回家了。在此之前,穆子期和季無病還去了傅家一趟。出來后,季無病感到莫名其妙,穆子期卻若有所思。 一回想今天在傅家的經(jīng)歷,穆子期怎么都覺得有些詭異,尤其是后面出來的傅安璇,她的態(tài)度雖然落落大方,看起來沒什么異常,可傅夫人容氏的態(tài)度卻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 還未等他驗證自己的想法,等回到平安縣,第二天前去季家拜訪時,季文甫把他叫到書房的第一句話就讓他差點跳了起來。 “子期,不要怕,你實話實話,你和無病是什么關(guān)系?你們是不是偷偷好上了?” 第104章 不和你爭 “?。俊蹦伦悠陂L大嘴巴, 覺得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季文甫強自忍耐, 語氣非常和緩, 又問了一遍:“我說,你和無病是什么關(guān)系?你們是不是偷偷好上了?” 如果現(xiàn)在有一面鏡子出現(xiàn)在他面前, 穆子期知道那一定是“目瞪口呆”, 或者是“目瞪狗呆”。季文甫說的話字字清楚,讓他想假裝聽錯了都不行。 “老師,是誰在您面前造的謠?是誰說的?”穆子期呆愣過后,很快就恢復(fù)心神, 怒氣一閃而過, 趕緊辯解道, “老師, 我冤枉啊,我和無病什么時候偷偷好上的, 我自己怎么不知道?”讓他知道了誰在后面編排他, 他一定要……呃, 到時再說。 總之, 這一刻,穆子期哭笑不得的同時,一股怒氣又忍不住噴薄而出。 “我不喜歡男人,無病也不喜歡, 我們怎么可能好上?”穆子期眉頭皺得死緊, 雙手下意識舉高, 表示清白, “真的,老師,我說的都是真的,要不然你把無病叫過來問。” 季文甫見他神情如此激動,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心中的大石頭總算是落地了,不過還是再一次問道:“真的不是?你們就這一次坦白的機會,現(xiàn)在坦白了,我還能縱容一下你們,要不然過了這個店就沒那個村,以后我可不答應(yīng)。” 孩子們上學(xué)一直接觸的是男娃,他以前讀書時曾經(jīng)碰到過這種情況,部分人滿足了好奇心,之后照常成親生子,不會再有類似的接觸。當(dāng)然,也有一些娶妻生子后仍然不分開的,這種他知道的就少了,只是聽說過而已。 “我發(fā)誓,我保證,絕對沒有這種事?!蹦伦悠诩钡枚伎焯_了,怕自己的態(tài)度再次被誤會,他只能強忍住快爆炸的心情,耐心問道,“老師,到底是誰向您說出這種事的?完全沒有真憑實據(jù)啊!” 就算社會再開放,斷袖之癖在古代依舊不受大部分人的歡迎。如果他和季無病的事被人惡意傳出去,不說會不會影響到婚姻——有些疼女兒的人家可不會把自家孩子嫁入這種家庭,起碼會影響他和季無病的日常生活,說不定還會破壞他們之間的友情。 季無病是個很好的小伙伴,這年頭,找一個同樣上進、知根知底、又不心里陰暗的好友有多難?穆子期可是暗地里打算和他成為一輩子的好友,一想到兩人之間的友情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影響到,他怎么能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