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仇厲想了想,她雖然香香的,但是喝了酒這樣估計她事后會難受,洗個澡散下酒氣也好。 他把那個捆在床頭的結解開,抱起她往浴室走。 諾諾更害怕了,仇厲這個變態(tài),她至今還記得之前那種險些溺死在浴缸里的窒息感。 而且仇厲至今捆著她。 她的手腕被反綁在身后,怎么掙扎都掙不開。 因為六月來了,諾諾穿了一件扣子白襯衫。解開幾顆領口的扣子就能看見里面同色的抹胸。 諾諾羞憤萬分,但她知道再不想辦法真的就完了。 她紅著臉說:“我來大姨媽了。” 仇厲冷冷地低眸看她。 她快急哭了:“真的,不騙你。你知道什么是大姨媽吧?就是月經(jīng),女孩子每個月都要來的那個。你放過我吧嗚嗚?!?/br> 她性子本來頗為靦腆,從來沒有想過哪一天會把那個恨不得詳細地解釋一遍。 仇厲雖然屬于鋼鐵直男,但他也知道來月事做對她身體不好。 如果是真的,他自然不會強來,他要她一輩子平安健康??墒侨绻因_他…… 他見她快急哭的模樣,先解開她牛仔褲拉鏈。 諾諾一懵:“你要做什么?” 他嗤笑:“檢查?!?/br> 諾諾快被這個神經(jīng)病逼瘋了,他還要臉嗎?而且仇厲不止是說說,他真打算這樣干。 諾諾說來大姨媽自然是騙他的,生活可沒有小說里寫的那么湊巧,她也沒有這種好運氣,諾諾扭著身子躲,氣得口不擇言:“仇厲你這個變態(tài)、瘋子、強j犯。” 他笑意冷了幾分。 把她牛仔褲脫了,明明是夏夜,可是因為別墅開著空調(diào),諾諾覺得腿間的空氣都涼颼颼的。 她并緊了腿,浴室很大很豪華,掙扎著想離他遠一點。 可是她那點力氣根本不夠看。 諾諾快急哭了,她都想給仇厲跪下了。你就放過我吧行不行! 她日防夜防,就是希望不要和他有半點關系,可是辛辛苦苦大半年,她并不想一朝回到解放前。 他的手伸過來的瞬間,諾諾因為羞恥和生氣,耳根都紅透了。 她突然想起陳媽之前的話。 陳媽說仇厲的性格本來就強硬,諾諾反抗有時候會導致更加糟糕的后果,不如和他撒個嬌,也許有諾諾希望的結果。 她想起來那天早上她系完領帶以后,仇厲有多愉悅,她要小費他給金卡。 諾諾六歲以后,就沒有和成熟男人撒過嬌。 可是為了不和他做那種事,她什么都必須豁得出去。 在他碰到自己的前一秒,諾諾急了,她都還沒想好臺詞。男人低眸,她被迫靠著冰冷的墻面,諾諾手動不了,腿也被抵住。 諾諾墊腳,在他側臉上輕輕一吻。 六月的夏夜,別墅外有輕輕的蟲鳴聲。微風和煦溫柔,天上星斗漫天。 他的動作頓住,目光落回她臉上。 有那么一瞬間,臉上蜻蜓點水般軟軟的一碰,仇厲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可是看見她紅得快滴血的臉頰,和羞得快哭出來的樣子。 仇厲知道不是錯覺。 諾諾見他暫時停手了,心中一喜以后,又是無限的悲涼。 仇厲是什么人,貪得無厭,從來不會讓她得過且過。 她在心里一咬牙,再次墊腳輕輕一吻。這次吻在他唇角,諾諾退回來,她覺得太可怕了,太羞恥了,她得想想怎么求仇厲的臺詞。 可是仇厲笑了,他笑意很溫柔。 諾諾很少見這樣眼里似乎蘊著無限星光和色彩的他。 上一次還是他把她從衛(wèi)詠那個酒店抱出來后,溫柔地給她擦眼淚。 諾諾甚至有種奇怪的感覺,仿佛她真的一直這樣乖,要什么仇厲都會給。 她第一次主動向他靠近。 雖然最終目的還是離他更遠。 諾諾嗓音本來就軟,她要想真的和誰撒個嬌,聽得人心都要化了,她額頭抵在他胸前,聽到他發(fā)瘋一樣的心跳。諾諾語氣軟綿綿的:“仇厲,我真的疼,手好疼呀。” 他有一瞬間的目眩,身體都是酥酥麻麻的。 他承認他完了。 雖然諾諾很可能在撒謊,可是他完全抵御不住這種滿心酸軟的感覺。他承認他被迷得神魂顛倒。 仇厲握住她的肩膀,讓她轉過來。 他低眸看,她一雙細白的手腕果然被勒出了紅印子。 她皮膚脆弱仇厲知道,這樣一道在常人身上算不上傷的紅印子,就可以在她身上留一兩天。 仇厲有些心疼,可是他剛想解,想到之前諾諾氣哼哼罵他的模樣,和現(xiàn)在這幅嬌軟乖萌的模樣。幾乎一下子明白了她的目的。 先解開,然后呢?讓他滾出去? 他慢條斯理把領帶松了松,讓她不至于難受。 但是想掙開還是不可能。 諾諾被他又掰回身體的時候,心里把他罵了一萬遍。 可是心里不管怎么罵,此時他才是老大。 他有錢有勢,外面還有一眾小弟。給她一雙翅膀也飛不過人家的直升飛機。 仇厲要是真的狠了心想睡她,她今晚怎么也跑不了。 他不解開諾諾也不罵他。 她想起仇厲說喜歡看她笑,她曾經(jīng)用酒瓶子砸他那一下,他都沒有弄死她。 諾諾覺得今晚一定是自己兩輩子中最羞恥的一夜。 不管了,他這么不要臉的人,要是她還要臉,就只有被他睡的下場。 她一定要活著,頑強活著一天,早晚可以弄死這個男主。 如果注定回不了家,那她就想辦法搞死這個男主,給她多一個墊背的。 她白皙修長的腿上還涼颼颼的,他的手握住她纖細的腰。 諾諾墊腳,本來想吻他的唇。 可是想起上次這個變態(tài)喂她口水,諾諾艱難地移開眼。她還是沒有那么強大的心態(tài),光膈應就不行。 諾諾目光下移,仇厲要是不低頭,她身高也不夠。 手還被人家綁著,費力。 諾諾仰頭看他,嗓音糯糯的:“仇厲,我不想這樣,我會害怕?!?/br> 她撒嬌似的,踮起腳去咬他下巴。 可是身高不行,仇厲沒被她討好過,也不會低頭配合。糯糯放棄了,只能退而求其次咬他喉結。 她是恨不得咬死他的。 再不行咬出血也好啊,可是忍了又忍,諾諾還是不敢。 咬不死完蛋的就是她,咬出血他多半還會讓她喝下去。她都嫌惡心,于是只能輕輕的。 他握住她腰的手緊了緊,卻一直沒有動作。 似乎享受她的親近和討好。 諾諾心里已經(jīng)氣成了河豚。 她都嫌累得慌,于是敷衍地蹭了蹭他。 他低聲笑,胸腔輕輕震顫。垂眸看她,她雙頰染成了粉色,瑩白小巧的耳垂也成了淡淡的粉,眸中濕潤,眼淚要掉不掉的。 三分委屈,七分嬌怯。 她低眸,看著自己那只赤裸的腳。 她原本穿了一雙米白色的涼鞋,可是剛剛因為掙扎,從臥室過來的路上掉了一只。 于是兩只腳一只還有鞋,另一角腳赤裸著踩著地面。 諾諾知道他高興。 她心里對他有無限的惡意,于是腳指頭蜷縮,怯生生的模樣,她的腳白皙秀氣,腳指頭圓潤可愛,泛著淡淡的粉。 諾諾刻意不提她如今的情況有多不利,她只是委屈巴巴地看著他:“我好冷,鞋子掉在哪里了?” 仇厲伸手,輕輕摩挲著她唇角。 她菱唇紅潤,一副待君采擷的模樣。可是眼神委屈可憐。 他嗓音低?。骸拔胰ソo你找?!?/br> 諾諾心想滾吧。 仇厲讓她坐好,果真出去給她找鞋子了。 諾諾立馬站起來,到處看有沒有什么能解開她手腕的東西。 可是仇厲屬于真剛鐵直男,她看了一圈,唯一看到的利器就是剃須刀。 諾諾急了,手腕解不開,她連褲子都沒法穿好。 她喪氣半晌,只能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