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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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里還有牛皮獨特的味道,內(nèi)飾都是嶄新的。 “嗯,上個禮拜剛拿到駕照就去提了車。”戚承正視著前方回答她。 戚承說的云淡風(fēng)輕,可鐘翹卻實打?qū)嵉氖盏搅梭@嚇,猛地轉(zhuǎn)頭睜著眼看他。 “什么?!你才拿到本?!”她的音量陡然拔高,言語間滿是不可置信。 車子開到一個拐彎處,戚承一手握著方向盤,側(cè)目看著另一側(cè)的反光鏡,同時將鐘翹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他輕笑出聲,反問她:“怎么?不放心我嗎?” 鐘翹在心里把頭點成小鼓,可又不好真的出口打擊人,原本放在膝蓋上的手悄悄摸到安全帶的扣上,這才訕訕笑著安慰他:“當(dāng)然放心你啊,你能力那么好,什么都學(xué)起來快?!?/br> 戚承笑了笑,沒有說話。 鐘翹知道自己裝的不大像,也有些尷尬,努力找著話說。 “怎么買那么這輛車?”鐘翹問他,“你爸媽倒是很寵你啊?!?/br> 戚承挑了挑眉,稍一思索才想明白她的意思,他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你知道這車?” 鐘翹努了努嘴,晃著腦袋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嗯,知道。” 不懂車的人乍一看這車還以為是一輛十萬塊的高爾夫,卻不知道兩輛車長的相,價格卻差上三十萬。 很久以前鐘翹也是不懂這些的,可是…… 她的思緒一下子被拉得很遠,這已經(jīng)是她今天第二次想起那個人了…… “想到什么了?”不知道是戚承對鐘翹的情緒特別敏感,還是鐘翹今天的情緒外露的太過明顯,戚承注意到她的走神。 “沒什么?!避囎娱_進小區(qū),鐘翹抬手給他指了個方向,“你的車應(yīng)該進不了地下車庫,就停在樓下劃著的停車線里吧?!?/br> 戚承沒有追著問,把車停進她說的位置。雨還在嘩啦啦的下,停車的地方離單元樓還得走上一段距離。 “上去坐一會兒吧?!辩娐N提議道,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什么原因送自己回來,畢竟開了近一個小時的路,不請人上去坐坐她覺得太失禮了。 戚承點點頭,他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你那邊不好下,你坐著別動,我來給你開門?!?/br> 鐘翹往旁邊看了看,戚承停的不算太好,她旁邊一側(cè)緊貼著一顆樹,留出的間距并不大。 戚承下了車,快步走到她那邊把車門拉開,鐘翹側(cè)著身小心的走下來,她還赤著腳,剛準備俯身進去把自己的高跟鞋給拿出來,可還沒彎下腰就被戚承一把抱起來扛在肩上。 “啊——”鐘翹驚呼一聲,看見戚承關(guān)上車門鎖上車,著急說道,“我沒穿鞋呢!” “不用那么麻煩了?!?/br> 戚承腳下生風(fēng)一般小跑起來,晃的掛在他身上的鐘翹頭暈眼花。他扛著人幾個跨步就跑到單元樓門前,大門關(guān)著,要刷門禁。 雙臂緊箍著她的大腿,緩緩將人放下來。 “踩在我鞋上?!逼莩械谋窍⒃谒亩?,聲音輕柔如風(fēng)。 鐘翹覺得自己的耳朵快要燒起來了,雙手攀在他的肩頭,腳尖小心翼翼的踩上他的鞋面。 “我摟著你呢,不要怕,拿鑰匙吧?!?/br> 察覺到她的手緊緊攥著他的衣服,戚承用手勒緊她的小蠻腰,兩個人的身體近的幾乎就要貼在一起。 鐘翹將手提袋放在兩人中間,低著頭在里面翻著門禁卡。 “滴——” 戚承一只手摟著她,一只手拉開門,帶著她一步一步慢慢的往里面走。 鐘翹就像是一個蹣跚學(xué)步的小孩兒,踩著他的腳跟著他的步伐由他帶著自己走著。 單元門重新合上,戚承停下了腳步。 “摟著我的脖子?!彼麑λf。 戚承的聲音好像帶著蠱惑人的魔力,鐘翹不暇思索,兩條胳膊就攀了上去。下一秒,她就被他打橫抱起,一個箭步跨進電梯。 鐘翹的下巴抵著鎖骨,她的頭已經(jīng)低到不能再低了。單元樓里的地面全是大理石紋的地磚,而且每天都還有保潔在打掃,她都不明白為什么戚承還要抱著她。更更更不明白的是,自己為什么還不討厭。 戚承抱著她出了電梯,走到門口。 “到家了。”他低下頭,雙唇幾乎擦著她的頭頂。 鐘翹垂著眼,咬著下唇,有點想不起來自己昨天到底洗沒洗頭。 “不開門么?”戚承見她沒動作,又說了一遍。 鐘翹回過神,伸出一只手摸索上門鎖按下指紋把門拉開。戚承用腳在門口的地墊上蹭了幾下,抱著人走進去,在玄關(guān)用腳蹬掉自己的鞋。 “關(guān)門,開燈?!?/br> 直到這時戚承都沒有將人放下來,他雙手抱著鐘翹空不出手來,便指揮著她。他抱著人往客廳里走,然后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牟壬夏举|(zhì)臺階的樓梯,一路向上走到二樓,讓她打開了樓上洗手間的門。 二樓的洗手間很大,洗澡的地方鐘翹特意放了一個歐式復(fù)古浴缸。戚承立在浴缸前,將人放下,讓她側(cè)坐在浴缸的邊沿上。然后一手扶著她的上半身,一手伸到她小腿后將人轉(zhuǎn)了個個兒,雙腳踩在浴缸里面坐著。 “扶好了?!逼莩欣^她的手讓她抓住自己的腿,然后拿下花灑,打開水龍頭調(diào)試著水溫。 鐘翹心如擂鼓,從花灑里流出的水滴順著戚承指節(jié)分明的手往下滴,熱水升騰著白氣,兩人身周霧氣氤氳,旖旎的氛圍中仿佛連蒸汽都是帶著情.欲的,明明還沒有淋上熱水,鐘翹就覺得渾身發(fā)燙。 浴缸里積起些水來,晃悠晃悠蕩到她的腳邊,小腿無意識的蹭了蹭。她坐著,他站著,她動了動眼眸往他那邊偷偷瞄去,視線剛好與他的腰身齊平。 小腿被淋上水,鐘翹全身都緊繃了起來。戚承在她的注目中彎下腰,一只手拿著花灑,一手動作輕柔的握著她的腳踝抬起來,替她沖洗著沾著泥水的腳底。 鐘翹木訥的坐著,就這樣一動不動的任他給自己洗著腳,忘了制止,忘了羞澀,腦中一片空白。 戚承的拇指摁上她的腳底,像是要替她搓.揉掉沾在上面沒沖掉的臟東西。他的動作很輕,讓她覺得有點癢,小腿下意識的一縮。沾了水的肌膚變得滑膩,她這一動帶起點水花。 鐘翹回神,有些羞愧的往戚承臉上看去,朗眉星眸,目光恬靜溫柔,神色就跟他工作時一般認真。他白皙的臉頰上有幾點水珠,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被她濺到的。 霧氣糊眼,她眨巴著睫毛,濕意在羽睫間凝成水珠。 鐘翹皺了皺鼻子,小聲的叫他, “戚承——” 第13章 笑一個 “戚承——” 鐘翹動了動雙唇,輕輕的喚了一聲。 戚承關(guān)掉水龍頭,抬眼看她,等著她繼續(xù)往下說。他的眼睛太干凈了,就像是一汪清泉水,所有情緒都浮現(xiàn)在上面,毫無遮掩。 鐘翹對上這樣一雙清澈的眼睛,幾乎就要沉醉其中,心都漏跳一拍。舌尖舔上唇珠,抿了抿唇,她及時的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戚承,你人很好,但是我不想……” 話說了一半,鐘翹咬著下唇,原本心里想好的說辭卻一個字也說不下去了。顯得有些自作多情,可她知道他能懂。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東西不說破不代表它不存在。 雖然不清楚戚承到底看上她什么了,她也不是沒有往炮.友那里猜測過,可經(jīng)過剛剛的事情,她改變了心里的想法。 因為—— 他真的不必做到這般。 戚承沉默著,面色不改,唇邊還是掛著好看的弧度,像是根本就沒有聽見她的話,又像是對她的話根本毫不在意。 可她知道他聽見了,甚至聽明白了,雖然他的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可她還是眼尖的看見他的星眸黯淡了幾分。 戚承直起身,走到洗手池邊沖了沖手然后擦干,然后扯下架子上的浴巾仔細將她的小腿擦干,重新掛好。 他折而復(fù)返立在鐘翹身前,屈膝重新將她抱了起來走出洗手間,再將她放到床上。 “坐在這兒等我?!彼自谒砬埃职粗南ドw半哄著她說道。 鐘翹不知道他要干嘛,點點頭,看著他轉(zhuǎn)身走下樓。他的動作很快,沒一會兒就回來,手里拿著她放在玄關(guān)的拖鞋。 鐘翹有些無奈的看著他自顧自的替她穿上拖鞋,完全把她當(dāng)做成一個生活無法自理的小孩兒似的。 鬼使神差的摸上他的頭頂,柔軟的碎發(fā)沾著水,觸感和之前情動時分抓在手里的感覺不大一樣,鐘翹故意揉了揉,似是安撫他一般。 “行了,我又不是連鞋子都不會穿?!?/br> 戚承站起身來立在她身前垂首看著她,抿著唇神色倔強的很。 “你……”鐘翹仰著頭問他,“不回家嗎?” 這話說完,戚承的臉色明顯一變,褐色的眼眸像是被水洗過一樣濕漉漉的,含著幾分委屈的勁兒,看的人心腸都軟了。 看他這幅活脫脫一副小媳婦兒的樣子,鐘翹在心里把自己罵了個半死。人家看了那么久的車把自己送回家來,還忙前忙后的伺候自己,她竟然就這樣問他好像要趕人似的,真是太混蛋的。 可是……這孤男寡女在這屋子里,他若是不走,誰知道接下來又會發(fā)生點什么呢。 鐘翹正想著再說些什么緩解下氣氛,就聽見戚承終于開了口。 “外面還下著雨呢?!彼f,聲音低低軟軟的,聽起來有些可憐兮兮的。 “嗯?”鐘翹想知道他接下去會說些什么。 “我才拿的駕駛本?!彼嶂旖钦f。 “啥?”鐘翹不明白這兩件事情有什么關(guān)系。 “雨天路滑,那么大的雨,我一個人開回去實在是太危險了。”說這話的時候,戚承將聲音提高了些。 “……”鐘翹的眼睛彎了起來,看著滿臉認真的戚承。他黑色的polo衫領(lǐng)口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時候解開了兩顆,漂亮的鎖骨若隱若現(xiàn)。 她回頭朝窗戶外看了一眼,天已經(jīng)黑透了,玻璃窗上滿是水珠。戚承說的很有道理,讓她竟然無言以對…… 鐘翹在心里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用手從額頂梳了一把頭發(fā)。 “行吧,天那么黑,的確是不安全,你要是不嫌棄的話今天就在這里過一夜吧?!辩娐N不得不妥協(xié),并且打算把自己的床讓出去。 戚承的眼眸在瞬間迸出光來,澄澈奪目,他抿著嘴不想將內(nèi)心的喜悅表現(xiàn)的太過明顯,可嘴角卻沒繃住笑意,連帶著臉頰上的酒窩,又深又甜宛若甘泉。 鐘翹站了起來,走到落地柜前打開,踮著腳尖,手臂伸到直直的想要去夠放在最上面的被子。 戚承站在她的身后看著她,沒有上去幫忙。 “對了,你住學(xué)校還是家里?今晚不回去的話要不要和他們說一聲?”鐘翹的指尖夾住被子一角,想努力將它揪出來,說話的氣息都有些不穩(wěn)。 “我住宿舍,不用說?!逼莩信?,冷眼看著她費了半天勁兒也沒將那床被塞的緊緊的被子拿出來。 鐘翹垂下手臂,肩膀酸的她齜牙咧嘴的,左右扭了扭脖子,走到屋子另一側(cè)準備將梳妝臺下的小凳搬過來墊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