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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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青峰的古怪干尸,喬方淮留下的手帕,當(dāng)年那莫名其妙的槍.擊……這一切似乎都有了緣由。 她當(dāng)年只看到開.槍之人的身影,那是喬方淮經(jīng)常穿著的軍裝服,要是沒有那一身軍裝,姜菱也不會麻痹大意的。 原來,如此呀。 “你不是知道了?我的忠仆把你殺了,只是在運送尸體時被喬少帥發(fā)現(xiàn)了而已?!?/br> 耳邊,宋易朝的話語依舊。 姜菱抬頭看向喬方淮。喬方淮亦是看向姜菱,表情看不出喜怒。 姜菱嘴巴張了張,沒有開口。但喬方淮卻明白姜菱的意思。那正是為什么三個字。 為什么不告訴姜菱?為什么要讓姜菱一直記恨著? 想及此處,喬方淮內(nèi)里微有酸澀。 民國二十八年,喬方淮在發(fā)現(xiàn)姜菱死亡時,見問不出什么話,直接將喬裝的忠仆殺死。那個時候,喬方淮確實以為姜菱死亡了。 將姜菱安葬在長白山之后,喬方淮也四下查尋起姜菱被殺的原因。 三年之后,一個十分詭異的結(jié)果浮現(xiàn)在了喬方淮眼前。 在此之前,喬方淮也多次注意到姜菱的不同之處,但并沒有往長生方面設(shè)想。知道個中緣由后,喬方淮心中的大石落下。 原來,姜菱百年之后會再次復(fù)活…… 喬方淮心中喜悅,接著當(dāng)機立斷的將仙靈青葉吃下,可歲月并沒有在他身上停止流逝。喬方淮頭發(fā)漸漸花白,臉上皺紋顯現(xiàn),體型微微干瘦……他只有一百五十多年的活頭。 喬方淮坐在墓室里,看著玉棺中的少女。姜菱墨發(fā)如瀑,容顏依舊。 喬芳淮想要相認的心情也漸漸淡了下來。他知道姜菱的秉性。姜菱永生,就這么一世一世的無所牽掛最好。 這份平靜,不應(yīng)該讓他來打破。 要是沒有大理的懸崖事件,或許,喬方淮這一世都不會在姜菱面前出現(xiàn)。 作者有話要說: (づ ̄ 3 ̄)づ么么噠~ 第七十五章 “歲月青葉已經(jīng)有復(fù)蘇的跡象, 我要你救活它?!蓖饷婵裆骋琅f,宋易朝沒有在意房車內(nèi)的氣氛,而是將手.槍舉起,神色嚴肅的指向姜菱道。 仙靈草有活死人生白骨的功效。只要仙靈草復(fù)蘇, 那袁將軍就有起死回生的可能了。 “我為什么要救它?”姜菱聞言, 怒極反笑道。宋易朝先是在九十年前殺了她,現(xiàn)在又要讓她出手救治仙靈草。她姜菱看起來有那么以德報怨, 一笑泯恩仇不成? 她長生不老不死, 開.槍對她沒有任何影響,大不了一百年后再次復(fù)活。 “你死后, 我會將你的尸身解剖。你身上的每一個物件都要比歲月草有用的多, 你說,我將你肢解之后, 你還會不會長生?”宋易朝似是看穿了姜菱的想法,淡笑說道。 這是下下策,與之相比, 宋易朝更喜歡在姜菱有意識的狀態(tài)下將其研究。如果存活的歲月草對白骨無效,宋易朝也只能將姜菱的心臟剜出,再次實驗了。 姜菱有古武傍身,身手極好。經(jīng)過上次失敗的教訓(xùn)后,宋易朝決定動用高科技。在絕對的高科面前,一切身手都是紙老虎了。 宋易朝一邊說著,一邊將懷中的玻璃瓶取出,里面是略有發(fā)芽的仙靈草。 姜菱直視著宋易朝。她不怕死, 但死后的尸身任宋易朝妄為,這就有些惡心人了。此時整輛放車內(nèi)共有喬方淮,姜菱,宋易朝三人。 喬方淮已經(jīng)遲暮,身體大不如從前,戰(zhàn)斗力可以忽略不計。房車外全是席卷的黃沙,狀況惡劣…… “我只要你救活歲月草。歲月草救活后,之前的恩怨可以一筆勾銷,我放你和橋少帥離開?!彼我壮娊馑朴兴蓜樱^續(xù)蠱惑道。 “給我?!苯馑妓髌蹋讌f(xié)說道。緊接著,姜菱從地上撿起一把美工刀,將右手指劃破,赤紅的鮮血滴落在地上。 她的鮮血對仙靈草有莫大的功效。 宋易朝眼底閃過一道喜色,隨后,將玻璃瓶毫不猶豫的扔向姜菱。有手.槍在手,宋易朝也不怕姜菱發(fā)生什么幺蛾子。 姜菱將瓶蓋打開,鮮血滴在里面。仙靈草的根莖很快將鮮血吸收了,枝葉似乎翠綠了兩分。 宋易朝滿意的點了點頭,和猜測的沒錯,姜菱和歲月草確實有聯(lián)系。 “把你的心頭血滴在上面。” 宋易朝動了動手.槍,對姜菱繼續(xù)道。光有指尖血還不夠了。 姜菱將手指含在嘴中,眼瞼微斂,讓人看不透情緒。 緊接著,姜菱將右手覆于領(lǐng)口中,扣子一粒粒的被其解開。此時姜菱穿著一件灰褐色的防風(fēng)服,這是劇組的道具服裝,防風(fēng)和保溫功能不錯。 姜菱動作輕緩,墨色長發(fā)凌亂的搭在兩肩,再加上她輕緩的動作,整個畫面都透露著一股誘惑的美感。 姜菱的外套很快被脫下,里面僅剩一個純黑的工口背心。 “不用多少,只要將玻璃瓶灌滿就可以了。”宋易朝抬了抬下巴,冷然說道。姜菱聽話的拿起美工刀,將其對準自己的心臟。 刀口越來越近…… “砰!”就在這時,一道槍.聲響起。 宋易朝吃痛的捂住手腕,他的短.槍也在疼痛間被掉落在地。 姜菱動作矯健的躬起身子,隨后奔向宋易朝,在地上翻滾一圈后,撿起短.槍,指向宋易朝的腦袋。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宋易朝先是微愣,接著將目光轉(zhuǎn)向左前方。只見喬方淮用一柄黑.槍指著自己,上面都是已熄火的痕跡。宋易朝有槍,而姜菱這邊……也有。 ………… “我真是大意了。”明白了事情始末后,喬方淮有些慘笑道。喬方淮已經(jīng)遲暮,宋易朝見他沒有威脅后,便不再關(guān)注。沒想到現(xiàn)在陰溝里翻船了。 “你說,我是打在這里好呢,還是這里?”姜菱將外套披上,用槍在宋易朝額間轉(zhuǎn)了兩下,接著指向脖頸道。 姜菱面上不顯,但內(nèi)里極其窩火。新仇舊賬,她需要好好算一算了。 “砰!”就在姜菱暗自思索之際,只見宋易朝伸手摸向腳邊的包袱。姜菱見狀,毫不猶豫的在其腳邊開了一槍。宋易朝還真是不老實。 “我死后,請幫我把袁將軍的遺骨葬回華夏?!彼我壮瘮偭藬偸郑_口說道。 他和姜菱的體質(zhì)不同,這四百年來,宋易朝并沒有沉睡過。也不知被姜菱殺死之后,他還不會不會復(fù)活。 姜菱沒有說話,而是將手.槍的扳機扣起。 “轟?。 边@時,一道更大的沙塵聲傳來。 “沙塵暴來了?!眴谭交赐高^窗戶向外看了看,略有嚴肅道。這次的沙塵暴要比前兩次的更為猛烈。 房車被沙塵暴吹起,整個車身傾斜了九十度,車窗像是再也支撐不住一樣,砰然碎裂。漫天的黃沙吹進,姜菱有些迷眼,只能奮力的扒著車窗口。 “喬方淮?喬方淮?!狈寇噧?nèi)的東西被風(fēng)沙吹起,姜菱顧不得宋易朝,而是看向前方,連連喊道。 “我,咳咳,沒事?!鼻胺接袛鄶嗬m(xù)續(xù)的聲音傳來,聽到是喬方淮的聲音后,姜菱略微安定。隨后順著車壁,朝喬方淮的位置摸索過去。 風(fēng)力太大,整個房車仿佛要被吹起來了一樣。 “袁將軍?!苯夂蠓剑我壮皇峙恐皯?,一手抓緊黑色的包袱。在沙塵暴的作用下,整個包袱有些松散了。 “你沒事吧?!苯馄D難的爬到副駕駛的位置上,只見喬方淮身邊全是桌角,衣服,紅酒杯之類的雜物。 “你先拿著?!苯鈱⒉A窟f給喬方淮。接著用力的撬動車門。整個房車的玻璃全碎,車身已經(jīng)被吹的變形了。這里不再有防御作用,前塵往事不談,他們必須找到地宮門口,躲進去才行。 “咳,你用不管我的?!眴谭交磳⑾伸`草放入口袋里。對姜菱重咳說道。經(jīng)過這半天多的折騰后,喬方淮的身體早已疲憊不堪,姜菱帶著他只能多個累贅。 “我們先出去?!苯鉀]有在意喬方淮所言,而是繼續(xù)和車門做戰(zhàn)斗?,F(xiàn)在整個房車的動力系統(tǒng)已經(jīng)失靈,耗費大半力氣后,車門終于打開。 姜菱拉著喬方淮跳了下去。 兩人現(xiàn)在沙塵暴中旋轉(zhuǎn)了幾圈,接著砰然掉地。 姜菱感覺自己得到五臟六腑都要碎了。姜菱抬頭,整輛房車已經(jīng)被風(fēng)吹的看不出任何形狀。 ………… “喬方淮?”姜菱艱難的爬起身來,接著從一旁的沙漠里刨出喬方淮。 “咳咳。”喬方淮精神狀況不佳,但身體并沒有大礙。 “地宮的出口就在前面,我們爬過去就好?!苯庖贿呌糜沂猪斨L(fēng),一邊趴在沙漠上道。風(fēng)力太大,整輛房車都能被吹起,就更別說他們了。 穩(wěn)妥起見,他們只能匍匐前進。 “我沒事?!痹诼牭浇獾乃院螅瑔谭交撮_口說道。自己的身子骨還真是不如從前了。 姜菱將身上的外套脫下,兩條袖子分別打結(jié),一條系在自己右手上,一條系在喬方淮的左手腕上。她和喬方淮兩人雖然是不死身,但要是長埋黃沙下,沒人解救的話,也不知能不能復(fù)活。 要是長埋于此,就算復(fù)活了,應(yīng)該也會被再次悶死,就這樣一世復(fù)一世的。喬方淮還不是長生之體。不管怎么合計,她和喬方淮二人都必須到達安全區(qū)。 “華夏近代最著名的愛國將領(lǐng)……這名頭還真不小,你以后是準備進史書?” 姜菱的體力要比喬方淮好很多,為了避免喬方淮脫力暈厥,她只能打起精神不停的碎碎念。 喬方淮看著面前那嬌小的身影,唇角不由得上揚起來,姜菱依舊和一百年前,他認識的時候一樣。可緊接著,喬方淮就有些笑不出來了。 “你演電影的時候很好看。” “《破甲》我看了五遍,夜鶯很酷?!?/br> “要是我早一點和你相認就好了,以后照顧好自己?!?/br> …… 姜菱一步步的爬行著,后方傳來了喬方淮的聲音。喬方淮聲音沙啞,語調(diào)極緩。姜菱細細的聽著??陕牭阶詈?,卻聽出了不一樣的地方…… 這時,姜菱右手上的重量一輕,姜菱猛然轉(zhuǎn)頭。整個沙漠依舊黃沙如常,只是少了喬方淮的影子。 “喬方淮!”姜菱面色一變,厲聲喊道。接著站起身來,向后吃力的走去。在其后方五米左右的地方,一處細沙急速塌陷下去。 喬方淮遇到流沙坑了。 “喬方淮,你聽到了回一聲。”姜菱一邊奮力挖著流沙,一邊大喊說道??沙孙L(fēng)聲和急速下降的流沙外,并無其他聲音。 更大的風(fēng)力傳來,姜菱不再尋找安全區(qū),而是和手下的沙坑作斗爭。黃沙漫過她的膝蓋,姜菱怡然不懼。 “你不過大我五歲而已,姜姐太老了,我還是喊你姜菱好了?!?/br> “我以后做一個東北王怎么樣?喂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很厲害的?!?/br> “油彩花這名字多有趣,有什么不喜歡的?!?/br> …… 腦海中,那個少年的聲音不停地傳來。姜菱機械性的重復(fù)著手中的動作。只是除了黃沙,還是黃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