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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啊!殺人了!” . 外面吵吵鬧鬧的聲音不小,里面的陳縣令不是沒聽見,但有一句話說得好,清官難斷家務(wù)事,前朝的清官都難短人家的家務(wù)事,他這個當(dāng)父母官的,想要斷這個家務(wù)事,也不那么容易。尤其是他待在屋里,外面具體罵了什么,說了什么,也聽得不是很清楚,只依稀知道封衡和他爹娘關(guān)系并不是和和睦。 他正想著要怎么才能把這件事處理好,作為一個父母官,得調(diào)查完所有事情才能動手,才是穩(wěn)妥,卻不想他還沒想多久,就聽見外面封衡喊了一聲殺人了。 殺人可不同! 陳縣令當(dāng)即就站了起來,他身邊的兩個衙役也立馬站了起來,喊了一聲,“陳大人!” 陳縣令擺了擺手,面色微沉,擺出一身官威走了出去。 門外,封衡喊出那一句話,讓封老太等人立刻愣了一瞬,隨即又破口大罵,“封衡,你怎么這么不要臉,老娘只是扔了你一塊石頭,便是打你罵你,你也不該毀謗污蔑我殺人!” “你打的不是我!”封衡轉(zhuǎn)身,面沉如水,厭惡的盯著封老太,“你想打的是司云,是阿云,拳頭那么大的一塊石頭,你對著阿云的腦袋就砸,要不是我擋住了阿云,你怎么就知道阿云不會出事!封老太,你就是故意殺人!” 封老太被封衡的話氣得不行,大吼道:“老娘就是故意的怎么了!有本事你去告官,你去啊,便是走遍天下,我就沒聽過當(dāng)娘的不能教訓(xùn)兒媳和兒子!” “你真以為我不能告官!”封衡雙目赤紅。 封老太呵呵冷笑,全不在意,“有本事你就去,我看縣令能不能斷這件事!天底下,我就沒聽說過當(dāng)年的教訓(xùn)兒子兒媳還要被告?!?/br> 封老太完全不怕封衡,她雖然是個農(nóng)村老婦,但也不怕被告,她這個理兒走遍天下都不怕。封衡死死的盯著封老太,他身后傳來響聲,在封老太的目光下,他突然說了一句和剛才內(nèi)容不相關(guān)的話,“那么,當(dāng)?shù)艿艿脑O(shè)計重傷瀕死哥哥的薪俸,這也是規(guī)定了的嗎?!父慈子孝,兄友弟愛,我去告這個,莫非你還覺得你有理?!” 封云雋沖了出來,他陰狠的盯著封衡,剛才只是封老太和他對罵,這當(dāng)封衡的居然把他牽扯進來,還提到之前那件事,他怎么敢! 早知道給他娶門媳婦兒會變成這樣,當(dāng)初就該讓他活活病死,痛死!果然,封衡和司云不否認,書院的那件事就是他們做的。 新仇舊恨,舊恨新仇,封云雋以前自詡是讀書人士,不屑于和封衡這種人打交道,唯一做的就是給家里出主意怎么拿走封衡的薪俸,怎么等他的媳婦死了,把東西全弄走,他恨,早知道這樣,他就該出別的主意,讓封衡早早的去死,不顧及那所謂的點點名聲,反正那會兒封家村的人也不敢嚼他的舌根。 封云雋恨吶!是真很吶! “那又如何?!狈庠齐h聲音嘶啞,呵呵冷笑,全然不顧自己讀書人的身份了,“我便是那樣做了又如何,我們封家養(yǎng)大了你,給你吃給你穿,你賺的那些銀兩難道不該留給我們?!” “我真恨當(dāng)初沒狠下心,讓你直接去死,反而還讓你翻身做主,現(xiàn)在反過來欺負我們。封衡,姓封的,你給我記住,要不是我們封家,你早就死了!” 封衡雙眼赤紅,死死盯著封云雋的眼睛,也恨得不行,他心中的恨比封云雋的更多,“你終于承認了,當(dāng)初你想的那些腌臜計倆!你就不怕我現(xiàn)在去告官,奪了你秀才的功名,讓你再也不能參加科考!” 封云雋已經(jīng)豁出去了,被書院趕回家,被同窗們嗤笑,被他一直看不起的封衡壓在底下,長久的憤恨讓他已經(jīng)全然不顧了。 只見他冷笑一聲,恣意勃發(fā),滿臉不屑,“你有證物嗎?農(nóng)民就是農(nóng)民,泥腿子就是泥腿子,便是出去當(dāng)了幾年的兵,也只是個小兵。告官需要證物,你有嗎?沒有就別在那里亂吠,封衡,告訴你,我做得出來就不怕你去告!” “我是青山縣有名的秀才,十三歲便中了秀才,目前還不到十五歲,如果這次春闈能考上舉人,我便是整個青山縣最年輕的舉人!就算是蹉跎幾年,也不怕!” “我倒要看看,縣官大老爺是相信你說的話,還是我這個未來舉人的話!” 十幾歲中秀才,是封云雋最大的依仗,也是他最大的榮耀。自身的才華讓他自信傲然,也看不上不會讀書,只有一身力氣的封衡。之前他還會壓抑著本來性格,誰讓他本來就是泥腿子出身,而他的父母兄弟也仍舊是泥腿子,但這個時候,他不想壓抑了。 他站在下面,封衡站在上面,因為有基石,他們家的門口就做了幾個臺階,分明是站在下面,封云雋卻做出了俯視封衡,高高在上的感覺。 封衡和司云站在那里,盯著封云雋臉上的得意,心中的怒氣再也壓抑不住,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封家的那些設(shè)計,可是當(dāng)封云雋親口說出來的時候,他們也仍舊感覺很憤怒。 兩人腦海里的念頭一模一樣,若是他沒有穿過來/若是阿云沒有嫁給他,事情是不是就會像封家人打算的那樣,他因為重傷慢慢死去,最后封家人接收他的所有薪俸,而他則被封家草草下葬,他從這個世界消失,一點痕跡也不會存在。 然而他們卻沒有發(fā)怒,而是深吸了一口氣,用極為深沉的目光看了一眼封云雋,然后朝兩邊分開,像是給誰讓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