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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變故引起了眾人的注意,他們正等著封云海和封云河他們他們追回司云,卻發(fā)現(xiàn)封云海封云河還沒出發(fā)。真準備帶兩個兒媳婦繼續(xù)搜封衡家的封老太也注意到了,她愣了一下,隨即大喊,“封衡,你這個短命仔,在做什么!” 封老太沖過來,封衡才放開抓著兩人的手,他表情淡漠,對著封老太道:“沒做什么,只是讓他們別去追我媳婦兒,我媳婦兒不是很會騎馬,受到驚嚇我怕他掉下來?!?/br> “你……你說什么?”封老太不可置信。 封衡卻懶得回答封老太的話,他看了看那小破屋,對站在一邊的村長道:“王叔,我想問一下您,我已經和本家分家了,他們到我們家里亂翻,這件事該怎么處理?!?/br> 崇朝有規(guī)定,分了家以后就是兩個家庭,本家在沒有被允許的情況下,不準到孩子的家里亂翻。 “封衡!我是你娘,你就是這么和你娘說話的,你是什么態(tài)度!” 封衡忽略心里一閃而過的悶痛,緩緩吸了一口氣,再次看向封老太,用著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復雜情緒沉聲道:“對,你是我娘,可是我真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兒子,為什么你對我和對其他人的態(tài)度那么不一樣?!?/br> 另一邊,司云已經跑到了綠云書院門前。從封家村跑過來,天已經黑了,按照這個世界學生課程時間,他們已經下課了。但古代和現(xiàn)代不同,古代學生結束后還有其他休息時間,住校的學生也不會回家,所以綠云書院還開著門,還有一個大爺在門口守著。 封云雋就是住的校。 司云朝大爺走去,心中怒極,臉上卻帶著笑:“大爺你好,請問封云雋在書院里嗎?” 古代能讀上書的人不多,小小年紀就考上秀才的更是不少,天才在哪個時代都是稀罕物。大爺一聽封云雋的名字就認出了他,他想了想道:“封云雋小學郎出去玩了,就是他們經常去的那家春月館?!?/br> “誒,小哥,你是封云雋的誰,你找他干什么?”大爺說完,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這人他好像沒見過。 司云朝大爺又笑了一笑,轉身就跑了。 很好,他知道封云雋去哪兒了!春月館?這名字一聽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第26章 色和賭 文人學子總喜歡附庸風雅,也喜歡風花雪月,如果興之所至,也能賦詩一首。 跑到春月館門前,司云對這一切有了更清楚的認知。然后,他就笑了,在這個地方,想要毀掉一個人也更簡單。 從思想上墮落,從rou.體上沉迷。 “小哥。”司云正要進去,卻被一個矮小漢子擋在了門口,那漢子上下看了他一樣,小眼睛瞇成了一條線的道:“這里不是你可以來的地方?!?/br> “這些夠了嗎?!彼驹茟械煤湍菨h子說廢話,直接從兜里掏出十兩銀子扔到他懷里,“現(xiàn)在我問你,我可不可以進去了?!?/br> 矮小漢子一愣,連忙陪笑臉,“可以可以,當然可以進去?!?/br> 勢力。 司云嗤笑,抬腿就往春月館里走,不過他還沒進去,就聽到旁邊進去的兩個書生在說話,“這次館里面進了一種新的牌具,很好玩,來這里的人基本上都會去玩兩把,據說還挺新奇?!?/br> “是挺新奇,姑娘們會玩,看著更新奇。不過你估計不知道,那牌具不是從春月館出來的,而是翠云堂出來的,因為那牌具,現(xiàn)在翠云堂和青山堂……” 兩個書生走得快,后面的話漸漸聽不清楚,司云卻是不在意,他直接進了春月館,沒多久就在大堂找到了人群中的封云雋,他端著酒杯,搖頭晃腦,滿臉笑容的對堂里表演的姑娘表示著喜愛,果然和那個老大爺說的一樣,他就在春月館。封云雋家庭條件不好,能在大堂坐坐就不錯了,雅間卻是進不去。 但看清楚封云雋之后,司云立刻就轉身出了春月館,他有了一個更好的主意。 比起色,賭更能讓一個人墮落,并且無法從那個深淵里爬出來。色影響的只是一個人,戒戒就沒了,而賭則影響的是一個家庭。 看封云雋成了一個賭徒,封家人還怎么寄望他考上舉人!而一個賭徒想要考上舉人,呵,除非那人是天才中的天才! 其實司云并不想找封云雋的麻煩,即使是他出的主意讓封家給封衡找一門沖喜的婚事,等封衡死了再把他的錢財全拿走,即使他學富五車,也不懂兄友弟愛,不知禮義廉恥,即使他目中無人,一直視封衡為恥辱,他也沒想過找他的麻煩。 因為那一切在封衡和封家分家之后就什么也不是了,權當還了封家的生養(yǎng)之恩,盡管是有生沒養(yǎng),可封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他們麻煩,他們不是泥捏的,沒半分脾氣! 有因有果,因緣果報,想必讀了書學了知識的封云雋更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從他讓封家算計封衡錢的時候,他就該想到會有這種結果。 司云一邊走一邊想著怎么才能讓翠云堂進春月館引誘封云雋賭博,然后他突然停了下來,轉身,走到春月館門前看門的那個矮小漢子面前,漢子正在看著手里的大銀子,笑容滿臉,司云也笑了,抬手就把銀子搶了回來。 面對漢子的怔愣,司云冷冷一笑,“你看個門還收十兩銀子,比里面的姑娘都還貴吧?!?/br> 真不好意思,他現(xiàn)在心情不好,又窮,舍不得這點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