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大福見寶貝孫子這么孝順，也高興的說道：“亮亮你放心，到時候你小姑一句話，廠里就不敢不把你轉(zhuǎn)正。”又看著楊大花說道：“所以說婆娘家頭發(fā)長見識短，你信不信這醫(yī)藥費我們不但不會給出去，多的都能拿回來？”

    賴大福這樣一說，其他人都看著他，一時間有些不明白。賴光明最是沖動沒腦子，趕緊問：“爸，你啥意思？”

    賴大福瞪了兒子一眼，斥道：“凡事多動動腦殼，今天不就是你沖動才造成的？還連累到亮亮?！?/br>
    賴大福訓(xùn)斥完兒子，見其他人都不說話了，滿意于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這才自得地說：“哪個打的人，自然就哪個賠。”

    楊大花埋怨到：“你個老頭子，我以為你有啥好主意呢，半天才說了這話。我也曉得找打人的賠，但是那兩個小畜生早就跑了，又到哪兒去找人？娥兒打電話也說過那個死丫頭就在我們縣當(dāng)知青，但是連她也不曉得具體在哪個公社哪個村。這都兩年半了，才碰到這一次，下次碰到還不曉得啥時候了?！痹秸f楊大花就越生氣，死丫頭敢讓jian.夫打她兒子和孫子，再碰到的話，一定讓她好看。

    賴大福也不生氣，反而得意洋洋地數(shù)落到：“說你頭發(fā)長見識短你還不信，找不到那兩個小雜.種，就給娥兒打電話，讓蕭家賠?！?/br>
    楊大花驚訝：“蕭家會賠？”

    賴大福哼到：“怎么不賠？打電話給娥兒的時候，把今天的事都給娥兒說了聽。特別是那個小雜.種和男人鬼混，連600塊錢的手表，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買給野男人。把光明和亮亮的傷說嚴(yán)重些，就說醫(yī)藥費都花了好幾十，還要買麥乳精補(bǔ)身體，一共花了100塊。然后喊娥兒說給女婿聽，女婿肯定會賠錢的，而且還能讓女婿討厭那個小雜種。”

    賴家其余人恍然大悟，楊大花幸災(zāi)樂禍的說道：“對呀，就這樣辦，那個小雜種肯定在女婿那兒得不到好。我這就去給娥兒打電話?！?/br>
    賴大福叫住楊大花：“等一下，你這個婆娘在急啥急？我還沒說完呢。”

    “還有啥事？”楊大花問道。

    “你順便問一下娥兒今年能回來不，從結(jié)了婚就沒回來過。讓她今年盡量回來，最好女婿一起。亮亮過年就22歲了，也該說親了。我們亮亮長得好，高中畢業(yè)，又是工人。只要女婿和娥兒回來了，怎么也能說個縣里當(dāng)官人家的女娃兒?！辟嚧蟾Ｑa(bǔ)充到。

    賴亮見說到自己的婚事，想起蕭清韞那張動人之極的小臉，水汪汪的大眼睛，嬌嬌弱弱的模樣，頓時渾身燥熱。輕咳一聲，說道：“爺奶，爸媽，你們覺得我娶蕭清韞怎么樣？”

    “什么？”賴大福四人異口同聲的問道。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高小翠更是急急地開口：“兒子，你怎么能娶那個水性楊花的賤人呢？她都和其他男人鬼混到一起了，還給那個野男人買了那么貴的表，說不定都嫁給那個野男人了?！?/br>
    其他人也要開口，賴亮忙說道：“你們莫急，先聽我說?！?/br>
    其余四人也不開口了，曉得賴亮從小讀書就聰明，現(xiàn)在又在廠里當(dāng)工人，都看他怎么說。

    賴亮見人都安靜下來，才開口分析到：“爺奶，爸媽，你們有沒有想過，娶蕭清韞才是對我們家里最好的選擇呀。第一點，姑姑和佳佳表妹都說過，蕭清韞親媽家里是名醫(yī)，所有蘇家留下的錢財都留給了蕭清韞。從蕭清韞眼都不眨就買了600多塊錢的表給那個野男人就可以看出來，蕭清韞很有錢?！闭f到這，賴亮心里也泛酸，他想買只國產(chǎn)表都買不起，蕭清韞就給野男人買最貴的進(jìn)口表。等以后蕭清韞嫁給了他，一定要把蕭清韞所有的嫁妝都要過來。到時候想買啥就買啥。

    “第二點，蕭清韞是姑父的女兒。聽姑姑和佳佳表妹說，姑父還是比較關(guān)心蕭清韞的，總給蕭清韞寄錢和東西。姑姑說姑父現(xiàn)在可是蜀南省的二把手，那就是蜀南省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陵絳縣里哪個當(dāng)官的比得上姑父？只要和蕭清韞結(jié)婚，姑父肯定會提拔我的。

    “第三點，只要蕭清韞嫁進(jìn)了我們賴家，絕對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到時候讓她在姑父面前說一些我們賴家和姑姑、表弟表妹的好話，時間一長，姑父就會完全承認(rèn)我們這門親戚?！闭f完，賴亮自得地看著賴家其他人。

    賴大福一拍腿，大聲說道：“我怎么沒想到呢？只要娶了那個賤丫頭，我們賴家就有數(shù)不盡的好處?！?/br>
    “可是......女婿會不會同意？還有那個賤丫頭也肯定不會答應(yīng)?！睏畲蠡ㄏ氲蕉饍航Y(jié)婚的時候，蕭家就只家里人一起吃了頓飯，一個親朋好友都沒請。娥兒和佳佳也經(jīng)常說蕭家那個老太婆和女婿對他們的態(tài)度不好，蕭家也從來沒有和賴家聯(lián)系過，這明顯是不想認(rèn)賴家這門親戚。還肯把那賤丫頭嫁過來？而且那個賤丫頭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賴大福輕蔑地說：“那個賤丫頭和男人鬼混，就是一個破爛貨。她又是在鄉(xiāng)下，那個男人肯定也是鄉(xiāng)下的，女婿曉得了肯定不會同意的。我孫子有才有貌，比那個野男人強(qiáng)一百倍。到時候我們一說愿意娶那個破爛貨，還對那個破爛貨好，女婿巴不得呢。至于那個賤丫頭，婚姻大事肯定是女婿做主，不嫁也得嫁。只要人進(jìn)了門，有的是辦法收拾她?！?/br>
    “是這個道理。那我先去給娥兒打電話，把這些給她說說?！睏畲蠡ㄓ行┢炔患按叵胍o女兒打電話了，一想到只要娶了那個賤丫頭，賴家也就成了有權(quán)有勢的人家，心里就激動的不行。

    正在廢木料堆里吭哧吭哧淘寶的蕭清韞，完全不知道賴家人打得“好算盤”。不過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只會諷刺地嗤笑一聲“天還沒黑呢，就開始做夢了”。

    作者有話要說：　　賴家人不蠢，只是思維奇葩，自以為是，所以是極品嘛。

    第17章 過年

    自從蕭清韞和穆衛(wèi)軍那次去過縣城之后，兩人都沒有再出過門。很快就到了1976年1月30日，也就是農(nóng)歷1975年的臘月三十，除夕。從這一天起，全國開始放假，到正月初三再工作。

    這天早上，蕭清韞7點就自動醒了，摸了一下穆衛(wèi)軍睡的被窩，已經(jīng)沒有半點溫度了，看來人已經(jīng)起床好一會兒了。能夠在8點以前起床，蕭清韞感覺很驕傲，暗自給自己昨晚堅定拒絕穆衛(wèi)軍“做運動”要求的英明決策點個贊。

    今天還有很多活兒要干，比如準(zhǔn)備年夜飯和過年期間的吃食，燒全家十幾口人的洗澡水什么的。所以蕭清韞仍舊穿著深色的棉襖，套上一件灰撲撲的外衣，算是“工作服”。

    蕭清韞收拾好后，來到灶屋一看，李大妹正往大鍋里放沖洗后的臘rou、干貨，趙小雨剁著豆腐干、包白菜、新鮮豬rou混合的餃子餡，就連穆芳都在燒火。

    蕭清韞有些臉紅的叫了人，她以為今天已經(jīng)起的夠早了，卻還是晚了，連個11歲的小孩子都比不上?？吹椒旁谀竟褡由系募t糖、花生米和核桃仁，知道這是準(zhǔn)備做湯圓餡用的，于是說道：“媽，還有沒有其他的菜板和刀？我把湯圓餡兒剁了，把湯圓搓出來?！?/br>
    李大妹知道蕭清韞不是躲懶的人，做湯圓也不是什么重活兒，就說：“有，就在碗柜下面。案板上放的東西多，沒什么地方了，你就到堂屋的大桌子上弄吧。老三挑水去了，這是最后兩趟了，等他回來，就喊他剁餡兒，你搓就行了?！?/br>
    蕭清韞笑道：“這個又不辛苦，可比二嫂的餃子餡好剁，我自己就能行。”然后就開始搬工具和食材。

    蕭清韞先把核桃仁剁的碎碎的，然后才開始剁花生米?；ㄉ拙筒惶枚缌耍荒馨训杜e得太高，不然一刀下去，就飛的到處都是。蕭清韞只能把刀貼著菜板壓著切。

    才切了一半，耳邊傳來低沉帶笑的聲音：“我來吧。”

    蕭清韞停下動作，一偏頭，就看見斜側(cè)眼含笑意的穆衛(wèi)軍。穆衛(wèi)軍見蕭清韞停下動作看他，笑意更明顯了，夸獎道：“瀟瀟，你今天起得真早！現(xiàn)在才7點半呢，都已經(jīng)開始幫家里干活兒了，真賢惠！”

    蕭清韞一聽，對他哼了一聲，又開始埋頭干活兒。要不是知道這家伙疼自己的很，還以為他是在講反話呢。而且，這個造成她每次起晚的罪魁禍?zhǔn)祝裁炊紱]有資格說。

    穆衛(wèi)軍也反應(yīng)過來，這話是有說反話的嫌疑。這可真冤枉，他可是真心實意夸獎的。輕咳一聲，上前一步從蕭清韞手上拿過菜刀，說道：“你剁了核桃也該手酸了，剩下的我來?！?/br>
    蕭清韞也不堅持，雖然她并不感覺手酸，但自家老公主動代勞，她也就不客氣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夸獎道：“穆衛(wèi)軍同志，你所走的‘老婆就是拿來疼的’路線是完全正確的，以后的幾十年請務(wù)必堅定該路線不動搖。”

    穆衛(wèi)軍手頓了一下，憋著笑回答：“請領(lǐng)導(dǎo)放心，我堅決維護(hù)和履行該路線方針，永不叛變?！?/br>
    蕭清韞滿意地點點頭，然后用溫開水和糯米粉，等穆衛(wèi)軍剁好餡兒，就可以開始搓湯圓了。

    蕭清韞的一上午，就在搓湯圓、包餃子中度過。等午飯過后，該準(zhǔn)備的吃食都準(zhǔn)備好了，然后......開始燒水洗澡。恩，這種全家人扎堆洗澡的體驗，也是挺新奇的。

    等一家十幾口人都洗完澡，并洗了臟衣服，已經(jīng)是傍晚6點鐘了。除了快臨盆的楊美麗，女人們又開始張羅最重要和豐盛的年夜飯。

    年夜飯是兩張方桌拼在一起，大人小孩都上桌。

    等全家人都上桌了，穆青文高興地叫道：“哇，今天晚上好多好吃的！臘rou、燉雞、炒rou、rou丸子、魚......太幸福了！我要全部吃完！”

    穆衛(wèi)民一巴掌拍到兒子頭上，笑著呵道：“混小子，你就只管你個人了？你都吃完了，其他人吃什么？”

    李大妹不高興地瞪了穆衛(wèi)民一眼，摸摸大孫子的腦袋，說道：“大過年的你打他做啥？這么多他哪吃的完？他小娃兒家家的就是眼大肚皮小，說說而已?！?/br>
    穆青文連連點頭：“就是就是，我就說說而已嘛?！庇纸o穆達(dá)山和李大妹分別夾了一大塊燉雞塊到碗里，甜甜地說道：“爺爺奶奶是家里最大的，爺爺奶奶先吃?！?/br>
    李大妹笑得合不攏嘴，不停地說著乖孫子。穆達(dá)山嚴(yán)肅的臉上也浮現(xiàn)出笑意。

    穆衛(wèi)民笑罵一聲：“臭小子，滑頭得很，就是不把心思用到學(xué)習(xí)上。”穆文青的成績一直都是在及格線下面飄蕩，以前穆衛(wèi)民從不在意，但是現(xiàn)在知道高考可能恢復(fù)，讀書又成了最好的出路，自然希望大兒子能夠好好讀書。

    穆文青假裝沒聽見，也不說話了，只一個勁地吃吃吃。李大妹見不得大孫子在大過年的還被說教，就說道：“這會兒吃飯呢，說這些干啥？再說了，他不就隨了你這個當(dāng)老子的？你以前讀書還經(jīng)常打鵝蛋回來呢？文青可比你強(qiáng)多了?！?/br>
    其他人都笑了，紛紛打趣穆衛(wèi)民。穆衛(wèi)民一點也不覺得的不好意思，直接把話題轉(zhuǎn)移到穆衛(wèi)國、穆衛(wèi)軍等其他人干過的蠢事上。引來家里人的一陣爆笑，以及穆衛(wèi)國、穆衛(wèi)軍兩人“報復(fù)”性的大爆料。

    一頓豐盛的年夜飯就在穆家人相互爆料和吐槽的歡樂氣氛中度過。

    晚飯過后，收拾好碗筷，全家人圍坐在堂屋。烤著火，吃著瓜子、花生、糖果等零嘴，開始守歲。沒有電視機(jī)，便扯著家長里短的話題聊著天。

    對于小孩子來說，過年不僅有新衣服穿，有瓜子、糖果等零食吃，還有壓歲錢可以拿。

    李大妹看著嘰嘰喳喳的孫子孫女們，心里就高興，叫道：“乖孫子們，快到奶奶這兒來，奶奶要發(fā)壓歲錢了?！?/br>
    小孩們一聽，歡呼一聲，立刻像歸巢的鳥兒一樣，歡快地跑到了李大妹跟前，不停地叫著“奶奶最好了”、“我們最喜歡奶奶了”。

    李大妹看著眼前高高低低的五個孫子輩，聽著他們嘴里的話兒，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從衣兜里掏出幾張兩毛錢的票子，準(zhǔn)備給孫子孫女們發(fā)壓歲錢。

    這時，穆衛(wèi)民插話道：“想要壓歲錢那這么容易，每個人都要說一句祝福話才能拿到錢?！?/br>
    李大妹也不剝兒子面子，也想看看孫子們能說出什么。也不發(fā)錢了，只把錢拿在手里，笑瞇瞇地等著。

    穆芳、穆文青幾個小孩兒眼巴巴地看著李大妹手里的票票，心里又高興又著急。穆文青心想：爸爸真討厭，說什么祝福話嘛，以前都沒這樣過。說什么呀？

    穆芳試著說：“恭喜發(fā)財?！?/br>
    李大妹笑呵呵地說道：“好好好，來這是芳芳的壓歲錢。”說著抽出一張給了穆芳，穆芳高興地直蹦。

    穆文青見了，頓時茅塞頓開，大聲說道：“祝爺爺奶奶身體健康，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邊說還邊似模似樣地向穆達(dá)山和李大妹作了個揖。

    逗得穆家人大笑不已，這是祝壽呢？李大妹卻不在乎，連忙給了穆文青兩毛錢，還不停地夸道：“我乖孫子真聰明，去年看了一遍戲就記住了，這說話動作和那唱戲的一模一樣。”大人們又一陣樂呵。

    后面小一點的穆菊、穆香和穆青武，也跟著哥哥jiejie們有一樣學(xué)一樣，順利地拿到了兩毛錢的壓歲錢，都開心不已。明明都一樣的錢，還非得看看其他人的，和自己的對比。

    接下來，楊美麗和趙小雨也都給孩子們發(fā)了壓歲錢，也都是每個孩子兩毛錢。只是小孩們?nèi)耘f說著“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這樣的祝福語，把大人們笑得不行。

    蕭清韞摸摸自己口袋里的幾個紅包，有些慶幸。她不知道家里給孩子壓歲錢的規(guī)矩，就憑感覺給每個小孩準(zhǔn)備了1元錢。還好她按照現(xiàn)代的習(xí)慣用紅紙折了小紅包，把錢裝著。不然現(xiàn)在大家都給兩毛錢，她卻給1塊，還真是有些不好。

    等幾個小孩到了跟前，就要作揖說出“福如東?！边@樣的話，蕭清韞快速的制止，笑著說道：“先等等，你們這祝福語可都說了三遍了，我都聽膩了，要說一個新鮮的才能拿到我這的紅包?！闭f著，把幾個精致的小紅包拿出來在小孩們面前晃了晃。

    孩子們一看小紅包，眼睛都亮了幾份，想要的很，可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急得抓耳撓腮?？纯词捛屙y，又看看其他大人，想要得到一些提示。

    大人們看著這一幕，都笑翻了。李大妹大笑著說：“芳芳、青文，你們就說，希望幺媽明年給你們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弟弟?！?/br>
    蕭清韞有一種搬著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其他人卻笑得更歡樂了，就連穆衛(wèi)軍也笑著贊同道：“這個不錯，你們說了，就算你們幺媽不給，幺爸也給?！?/br>
    小孩們眼睛亮晶晶的，就要張口。蕭清韞趕緊說道：“別，你們就說，祝幺媽越來越漂亮就好，說了，幺媽給你們一人一個大大的紅包?！?/br>
    穆芳老老實實地照著蕭清韞的話說了，得到一個精致的紅包，開心地在手里翻來翻去地看。

    穆文青卻是作揖道：“祝幺媽越來越漂亮，明年給我們生一個漂亮可愛的弟弟。”說完把手伸到蕭清韞跟前要紅包。

    穆家大人們哄堂大笑，穆衛(wèi)民更是贊道：“兒子，干得好?！?/br>
    蕭清韞把紅包遞到小朋友手里，捏捏他的小臉，忍俊不禁說道：“小滑頭?！?/br>
    蕭清韞以為用紅包裝著錢就沒事了，然并卵，這個時候的小孩沒有不能當(dāng)面拆紅包的想法。

    穆芳是女孩子，不舍得拆了這個精致可愛的小紅包。穆文青卻是不管這些，只新奇了一下這個小紅包，就三兩下把它給拆了。一看里面是1元錢，立刻跳著嚷道：“1塊錢，幺媽給了1塊錢呢。幺媽最好了，我最喜歡幺媽了?！?/br>
    其他人一聽，都驚了一下，畢竟這個時候的農(nóng)村，給小孩發(fā)1塊的壓歲錢，是真的比較大手筆了。

    小孩們都拆了自己的紅包，果然都是1塊，高興地嘰嘰喳喳說著“幺媽最好”之類的話。

    大人們也笑著，心里卻有著自己的想法。穆家兩老覺得，這個兒媳真是城里的大家姑娘，花錢有些沒數(shù)，也不曉得農(nóng)村里的習(xí)慣，以后還是多提點些。

    穆家老大和老二兩個男人到是沒太多想法，只覺得三弟妹挺大方的，以后三弟三弟妹有了孩子，也要多還一些。

    楊美麗眼神閃了閃，這個蕭清韞不愧是蕭將軍的孫女，爸爸也是當(dāng)大官的，出手還真大方。又有些惱怒，有這么好的背景怎么不早說？早說出來她也不會傻到去找她麻煩。現(xiàn)在蕭清韞雖然待她也和和氣氣的，但總感覺不是真心的。也不知道如果讓蕭清韞幫忙把她轉(zhuǎn)正，會不會幫這個忙。

    楊美麗摸摸肚子，希望這一胎是個兒子。到時候婆婆一高興，自己說出來，就是看在孫子的面上，婆婆也一定會讓蕭清韞幫忙的。

    趙小雨跟楊美麗做了十多年的妯娌，一見楊美麗的舉動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又想到這段時間她對蕭清韞巴結(jié)的態(tài)度，心里就十分鄙夷。不過，蕭清韞為人不錯，出手也大方。自己照著她給的樣式幫忙做了兩條褲子，就得了一塊好布料。對娃兒們更是好，有什么好東西都會給家里娃兒們一份。這樣的人是一定要交好的。

    蕭清韞不知道這些人心中想法，還擔(dān)心她“土豪”的行為讓其他人抹不開面子呢，就解釋似的笑著道：“我這是第一年，以后可沒有這么多了。只有聽話懂事，好好學(xué)習(xí)的孩子，才能在過年的時候從我這拿多多的壓歲錢?！?/br>
    穆達(dá)山和李大妹滿意了，就說這個媳婦兒是心里有數(shù)的。其他人也都就著孩子們的學(xué)習(xí)說開了，穆家的堂屋又熱鬧起來，不時傳出一陣陣笑聲。

    正月初一，蕭清韞睡到上午10點半才起床。昨晚穆衛(wèi)軍倒是沒有纏她，但守歲到晚上12點，又煮了雞蛋湯圓做夜宵。等收拾好上床睡覺的時候，已經(jīng)凌晨1點多了。

    蕭清韞起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家里人已經(jīng)吃完飯出去了，包括大著肚子的楊美麗，家里只有穆衛(wèi)軍還等著她。

    蕭清韞賞了穆衛(wèi)軍一個香吻，說道：“表現(xiàn)不錯，沒有自己去玩?！比缓蟛坏饶滦l(wèi)軍反應(yīng)，快速躲開，蹦蹦跳跳地哼著歡快地曲子進(jìn)了廚房。

    穆衛(wèi)軍低笑，跑的倒是快。昨晚時間太晚，不舍得折騰她，今晚時間有的是，可以好好地深入交流一番。

    吃完香噴噴的餃子，蕭清韞換上了深藍(lán)呢子大衣、緊腿黑褲、紅色高跟中靴，打扮地漂漂亮亮的，裝上60個餃子就和穆衛(wèi)軍一起出門了。

    喬懷念猶豫了很久還是決定回家了，韓思云和楊幼功今年不知什么原因卻沒有回去，兩個人過年未免太過冷清。當(dāng)然，除了林茜，王實景和黃彎彎兩人也沒回家。但自從那次林茜與黃彎彎撕破臉互爆黑料之后，喬懷念、楊幼功、韓思云三人再也沒有和林茜、王實景和黃彎彎來往過，現(xiàn)在更不可能一起過年了。

    蕭清韞正是清楚知青點現(xiàn)在的情況，也知道韓思云和楊幼功兩個大男人，弄不出什么餃子。就和穆衛(wèi)軍商量著先去知青點看看，給兩人帶點餃子去。然后再到隊里各家去拜年。

    蕭清韞雖然在隊里已經(jīng)兩年半了，隊里的人對她都不陌生，她也把人差不多都認(rèn)識。但作為新媳婦兒，還是需要在初一這天去各家長輩親戚家坐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