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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她的嬌軟美在線閱讀 - 第55節(jié)

第55節(jié)

    不知何時倚在門口的江成兮突然笑了起來:“有趣?!?/br>
    “王爺。”姜風(fēng)想了下,道,“您不會被虞姑娘給耍了吧?這才救好虞夫人,將人送走,她便就……”

    江以湛沉著臉,握緊了拳頭,咯吱作響。

    江成兮問道:“可有派人去尋?”

    姜風(fēng)應(yīng)道:“派了。”

    江成兮忽然想到什么,便又問姜風(fēng):“可看見風(fēng)月?”

    姜風(fēng)聞言驚訝:“風(fēng)月也跑了?”

    “她該是沒膽子跑。”江成兮抬手摸著下巴想了想,又道,“但也難保,自她初見虞秋,就總與之眉來眼去,莫不是還真跟著跑了?”

    姜風(fēng)突然有些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這話。

    戚韓步伐輕快地踏進(jìn)書房,突覺氣氛不對,便立刻看向案桌后頭繃緊臉的江以湛:“二哥這是怎么了?”

    江以湛忽地起身,砰地一聲踹開身后靠背椅,寒著臉越過案桌大步朝外走。

    “誒?二哥這是要去哪里?”戚韓忙跟上對方。

    江成兮稍頓,便也隨后。

    已經(jīng)離瑜都很遠(yuǎn)的馬車?yán)铮萸锬蛄藗€大大的噴嚏。文初雪見了,便問:“染上風(fēng)寒了?”

    虞秋搖頭:“沒有,偶爾一個噴嚏罷了。”

    文初雪點(diǎn)了下頭。

    第055章

    一輛馬車緩緩由堇寧王府正門口停下, 下來的是張妙傾。她踏進(jìn)王府, 直奔江以湛的藍(lán)軒,之前她不過只是不能隨意進(jìn)屋,今日倒好,在院口她就被護(hù)衛(wèi)攔下。她便不悅:“你們是何意?”

    護(hù)衛(wèi)只道:“王爺不在府上, 張姑娘可改日過來?!?/br>
    “不在?”張妙傾不解, “他不是明明今早就回來了?”這事她自有派人盯著。

    “后來又離去?!?/br>
    “可知他去了哪里?”

    “不知。”

    張妙傾沒法,便只得轉(zhuǎn)身,打算去找姜風(fēng)問問江哥哥又是去哪里了,如何忙得老是往外跑。奈何她打聽一番,發(fā)現(xiàn)姜風(fēng)也不在, 而楊柳同樣不在。后來她又去了江成兮的醉夕院, 得知江成兮也不在。

    這便讓她徹底疑惑了。

    疑惑過后, 她又琢磨起,可以趁此機(jī)會去找虞秋算算賬,教訓(xùn)教訓(xùn)這迷惑她江哥哥的賤人, 便就朝虞秋的小院走去。在半路她遇到白如嫙,白如嫙問她:“妙傾這是要去哪里?”

    張妙傾本就是直來直往的性子, 何況眼前面對的是白如嫙, 便哼道:“我要去找虞秋, 教教她如何本分著,最好是能將她趕走?!?/br>
    白如嫙道:“這就巧得很, 我聽說虞姑娘已經(jīng)偷跑了。”

    “什么?”張妙傾驚訝, “跑了?何時的事?”

    “聽說就在昨日一早跑的?!卑兹鐙燁D了下, 嘆道,“可惜今日一早,王爺回來一番調(diào)查后,便就追了去。”

    張妙傾馬上變了臉色:“江哥哥是瘋了?追她做什么?她哪里配?”

    白如嫙只道:“大概是舍不得吧!”

    “舍不得?”張妙傾極不愛聽這話,她不由怒道,“一個曾欺辱過自己,又喜歡勾三搭四的低賤舞姬,哪里值得他舍不得?之前那虞秋勾搭別的男人,江哥哥不僅不趕走她,還幫她護(hù)著她,如今她跑了,明顯不喜歡江哥哥,江哥哥還要追過去,他是腦子不正常了?”

    “可能是實在太過喜歡呢?”白如嫙繼續(xù)道,“說句難聽的話,王爺大概真是喜歡虞姑娘喜歡到不可自拔,喜歡到……犯賤。所以無論她做什么,王爺都只有一個想要與之在一起的念頭?!?/br>
    “這……”張妙傾聞言只覺得這話刺耳無比,她不由拉大聲音,“她不配?!?/br>
    白如嫙無奈搖頭:“可王爺并不知這個道理?!?/br>
    聽白如嫙說江哥哥如何如何喜歡虞秋,對張妙傾的刺激自然極大,她不由紅了一雙眼,狠狠一跺腳,轉(zhuǎn)身便跑了去。

    白如嫙看著張妙傾的背影,收起那副知善的樣子,嘴角隱約勾起一抹笑。

    張妙傾回到張府,跑去張老夫人那里,趴在張老夫人懷里就哭道:“江哥哥已經(jīng)沒救了,虞秋到底哪里值得他百般包容,哪怕那賤人棄他離去,他都要沒出息地去追?!?/br>
    張老夫人最近心情也不大好,聞言便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張妙傾便懷著滿腔壓抑不住的嫉妒,將自己在王府得知的事情都與張老夫人說了。張老夫人聞言倒不會像張妙傾這般受到刺激,只道:“好了好了,哭也頂不了事,讓祖母好生想想?!?/br>
    白如嫙的一番話真是讓張妙傾越發(fā)焦心,她抹了把淚道:“江哥哥這么喜歡虞秋,他一定會娶虞秋,甚至讓她當(dāng)正妃的,祖母,您說該怎么辦嘛?嫁給江哥哥的只能是我,必須是我?!?/br>
    張老夫人一把年紀(jì),自然不乏慧眼,看江以湛為虞秋所作所為,怕是真誰也阻止不了他要虞秋,哪怕虞秋不想跟他。她想到什么,便瞇了下眼道:“祖母插手不了你江哥哥的婚事?!?/br>
    張妙傾聞言睜大眼,使勁搖晃著張老夫人:“一定有辦法的,江哥哥那般敬重您,您與他說說,一定會有用的?!?/br>
    “好了好了?!睆埨戏蛉死^續(xù)道,“搞這些彎彎繞繞的,不僅沒用,最后說不定還會與你江哥哥反目成仇,祖母琢磨著,倒不如趁你江哥哥不在,直接入宮去你姨母那里要道賜婚懿旨?!?/br>
    “這……”張妙傾愣住,她倒是忘記這一茬。

    當(dāng)今馮皇后便是張妙傾的親姨母,對張妙傾這個外甥女是疼愛有加,若讓馮皇后下懿旨,定然是不成問題。

    張妙傾馬上破涕為笑:“這樣一定沒問題?!?/br>
    張老夫人拉著孫女的手拍了拍,思索著只希望事情能順利。待懿旨下來之時,她自然有借口應(yīng)付江以湛。

    她就不信事已成定局,他還能與她翻臉不成。

    小雨紛紛的路上,一輛馬車正平穩(wěn)往南行使著,馬車?yán)?,虞秋與文初雪相互倚著正在補(bǔ)眠,瞧著頗為辛苦。小小的頎兒睡在鋪了柔軟被子的提籃中,馬車的微微顛簸似乎令他睡得更加香甜。

    忽然,“吁”的一聲,馬車停下,虞秋他們立即醒了過來。

    虞秋撩開車簾,便見到劉唯抄起刀跳下馬車,擋在馬車前頭,而前方不遠(yuǎn)處正有一蒙面黑衣人提著劍不徐不疾地走來。虞秋變了臉色,對文初雪道:“怎么辦?我們又遇到壞人了,雖然只是一個,但看氣勢,明顯與之前遇到過的每一個都不一樣。”

    文初雪擋住仍在睡覺的頎兒,壓下慌張道:“我們要對劉唯有信心?!?/br>
    虞秋只能點(diǎn)頭。

    姐妹倆窩在馬車?yán)?,偷偷瞧著外面的動靜。

    劉唯見對方走近,便冷道:“識相的走開?!?/br>
    黑衣人雖蒙著臉,卻可以看到他那雙毫無情緒的眼睛,他未改色,提起劍就飛起朝馬車靠近。劉唯立即應(yīng)對,不想突有一女子橫過來接了黑衣人的招,與黑衣人打起。

    虞秋驚訝:“是風(fēng)月,她怎會過來?”

    文初雪亦是不解。

    劉唯仿佛被搶了活般,不滿道:“哪里來的姑娘?”

    這黑衣人是個中高手,風(fēng)月應(yīng)付起來并不輕松,她道:“這人不是你可以對付的,快些帶他們走。”

    “哎?”劉唯聞言更加不滿,正欲多說,卻在見識到兩人精湛的武藝,讓他看了都覺眼花繚亂的過招后,便識趣地立即回了馬車,對風(fēng)月道了聲,“謝了?!本婉{著馬車改道離去。

    虞秋由后窗看著盡全力應(yīng)付黑衣人的風(fēng)月,她也算是看過不少打斗場面,就連她都能看出來風(fēng)月的吃力。這也足見這黑衣人武功之高,便讓她不解,為何會有這種奇怪的高手沖著他們兩女子一孩子來。

    隨著馬車越離越遠(yuǎn),虞秋忽然見到風(fēng)月似乎受了一劍,她便不由坐不住:“這……”

    文初雪也看到這一幕,忙道:“怎么辦?”

    外頭的劉唯雖看不到后面的場景,也能猜到什么,他道:“你們不必?fù)?dān)心,那黑衣人武功雖高,但比那姑娘還差一點(diǎn),那姑娘就算受傷,也不會有大礙?!?/br>
    虞秋雙手握起,哪能做到不擔(dān)心。

    文初雪握住虞秋的手,道:“風(fēng)月是江大公子的女侍,她定然不會有事?!?/br>
    虞秋應(yīng)道:“嗯!也不知道她如何會出現(xiàn)?!?/br>
    文初雪稍思后,道:“不清楚。”

    之后的路上她們倒沒再遇到危險,漸漸便讓他們又放松下來。但一路上仍時不時打個噴嚏的虞秋,在看到風(fēng)月后,莫名因別的原由突覺不安起,只是沒與文初雪說過。

    在近日暮時,他們路過一小鎮(zhèn),因太累,便找了家客棧留宿。

    在上樓時,虞秋又打了個響亮的噴嚏,文初雪見了,不由又問:“你真沒感覺哪里不舒服?”

    虞秋揉了揉鼻子:“沒有?。 ?/br>
    文初雪瞧了瞧她的臉色,也看不出有什么,便沒較真。

    次日天未亮,剛起來的伙計正緩緩走向柜臺,突聞密集的踏踏馬蹄聲靠近,便抬頭看去,就見到幾位容貌出眾,氣度不凡的公子騎馬從門前停下,他只一見他們,便知都是非富即貴的主,便立刻迎了過去:“幾位是要留宿?”

    這幾人便是江以湛他們,江以湛直接邁步進(jìn)去,冷眼將客棧瞧了一圈。

    痞里痞氣的戚韓也隨之踏入。

    江成兮正欲進(jìn)去,忽然意識到什么,就轉(zhuǎn)眸看去,便見到風(fēng)月正緩緩朝這邊走來。月光下,隱約可看到她那身霜色的衣裳上不乏血跡,從其步履上看,明顯是受傷了的。

    風(fēng)月抬眸見到他,沒露出意外之色,只繼續(xù)過來。

    江成兮微哼,沒再看她,邁步進(jìn)了客棧。

    姜風(fēng)正在問面露疑惑之色的伙計:“這里是否來了一對夫婦,帶著一個一歲多的孩子?!彼麄兡軐磉@里,自然做了充足調(diào)查,當(dāng)然知道虞秋已扮成男子。

    伙計一聽就知他說的是誰,便應(yīng)道:“是的,當(dāng)下在房里睡著。”

    聽到伙計話的江以湛薄唇抿得更緊了些,他壓下上去逮人的沖動,去到里頭的桌旁坐下,冷聲吩咐下去:“上點(diǎn)酒菜?!?/br>
    伙計應(yīng)下:“好咧!”

    江成兮與戚韓也過去坐下,這時風(fēng)月踏了進(jìn)來,過去站在江成兮身后,江成兮未看她,只隨手扔給她一瓶治傷的藥,她接過便仰頭喝下。

    待酒菜上來,江以湛拿起酒便為自己倒了杯一口喝下。

    以江以湛這身仿若被拋棄似的幽冷之氣,已經(jīng)打趣過他的戚韓倒沒再多嘴,只問起身上有血的風(fēng)月:“你怎會也在這里,還受了傷?”

    風(fēng)月應(yīng)道:“意外見到虞姑娘他們離開王府,我便跟上來保護(hù)他們。”

    江成兮夾了點(diǎn)菜遞入嘴里,頗為散漫地說道:“倒是盡心?!?/br>
    風(fēng)月垂眸。

    戚韓聞言驚訝:“所以虞姑娘他們遇到了壞人?”

    風(fēng)月道:“是一名高手,背后似乎不簡單。”

    戚韓想了下,便問只一個勁喝酒,連口菜都不吃的江以湛:“二哥?虞姑娘似乎被人盯上了,你怎么想?”

    江以湛倏地握緊酒杯:“怎不弄她個半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