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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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腦子笨,哪怕身在局中,也仍是想不到太多。 如今經(jīng)江成兮一提醒,她才想,難道真是楚惜下的毒?他的目的僅僅只是那武林號召令? 可是她難以置信。 江成兮看著她:“看來我說對了,但你怎不繼續(xù)問我他這么做的理由?莫不是你心里有答案?說來看看。” “我……”虞秋不知道他說得是否對,也不知自己是否該說。 江以湛見這種時候,她還站在楚惜那邊,便沉了臉,喝道:“說!” 虞秋如今已經(jīng)下意識最聽江以湛的話,她道:“他當(dāng)初讓我入堇寧王府,有兩個理由,一個理由確實是我娘,另一個理由是要我從王爺身上找武林號召令?!?/br> 江以湛問她:“所以你之前在我書房就是找那玩意?” “呃……”虞秋聞言想了會,才意識到自己確實在他的書房找過一次,便心虛地揪手指,“原來你知道我……” 江以湛忽然冷笑起來:“他丟了自己的東西,算在我頭上?他是此屆令主,就算丟了令,也不影響他行使自己的權(quán)利。而其他人,要那玩意也沒半點用處?我吃飽撐得拿他的令?” “所以你沒那令?”虞秋突然感覺這世界太復(fù)雜,她糊涂了。 江成兮搖頭笑道:“我不信楚惜會不知道阿湛沒有,所以虞姑娘是被忽悠了吧?”他打量著這傻里傻氣的丫頭,突然覺得怪可愛的。 虞秋懵懵懂懂的想了會,又問:“那他圖個什么?” 江成兮道:“以目前的分析看來,他僅僅只是想你接近阿湛,倒是正中阿湛的下懷,其理由暫時不知?!?/br> 虞秋垂下眼簾,掩下微紅的眼,心中滋味只有自己能知道。 原來楚惜從頭到尾都在騙她,她一腔真心還真付諸在鬼身上。 她忽然欲越過江以湛離去,卻被他伸手攔住,他冷問:“怎么?想去找他質(zhì)問理論?這么一個渣,值得你再去費心思?” 虞秋低頭道:“我只是想討個明白?!?/br> 江以湛哼道:“他滿嘴謊話,確定能討得了明白?” “那我也想去,總得問問。” “不準去?!苯哉康膽B(tài)度陡然變得極強硬,“你是我堇寧王府的人,你與他沒半點關(guān)系,你想要明白,以后我自會給你?!?/br> 虞秋瞥了瞥他,不得不應(yīng)下:“哦!” 江以湛看到她這懨懨的模樣便越來氣:“就那么個欺騙女人感情,哄女人接近其他男人的玩意,你把他擱在心里,也不嫌膈應(yīng)得慌,馬上忘了。” “我知道,我去看娘?!毖粤T她便轉(zhuǎn)身回了屋。 江成兮看著她的背影,拍了拍江以湛的肩頭:“這下你不僅能得到她的人,她的心也更是能以飛速奔向你。瞧瞧,與她的前任比,你真是好太多?!?/br> 江以湛瞥了江成兮一眼,不悅其把他與楚惜擱一起比。 張府大門口,張妙傾在馬車里抹了抹淚,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么狼狽后,便下馬車踏進府中,往后院張老夫人那里去,直到進入張老夫人的屋里,她才哭著撲入張老夫人懷中,嗚嗚咽咽的。 張老夫人輕拍著她的背:“怎突然哭成這樣?” 張妙傾哽咽著將小手遞到張老夫人眼前,哭道:“祖母你看,江哥哥竟為虞秋那賤人用文書砸我?!?/br> 張老夫人執(zhí)起她的手,見紅了一大片,便擰眉:“怎回事?” 張妙傾應(yīng)道:“我不允許那賤人接近江哥哥,他便砸我,他不僅沒趕走那賤人,還與江大公子一起去給她的母親看病。更過分的是,江大公子不僅越過祖母去,后來我再去找他,他還說祖母要看病自己去?!?/br> 張老夫人相信孫女沒胡言亂語,便沉了臉:“阿湛如何說的?” 張妙傾越發(fā)覺得委屈,眼淚吧嗒吧嗒地落:“江哥哥聽江大公子的,還兇巴巴地趕我走?!毖粤T她便又趴在張老夫人懷里哭得極為可憐。 張老夫人壓下心中怒意:“阿湛這是發(fā)什么瘋?” 張妙傾搖了搖張老夫人:“祖母,都怪虞秋那個狐貍精,是她讓江哥哥對我出手,是她讓江哥哥連您的面子都不顧,您說該怎么辦嘛?” 張老夫人瞇眼道:“江大公子要我自己去,我便就自己去,我倒要看看阿湛這是要玩什么,那虞秋又究竟是個什么樣的貨色?!?/br> 張妙傾聞言拭淚:“嗯!” 次日一早,祖孫倆便上馬車往堇寧王府去了。馬車里,張妙傾一直在期待著祖母出面的效果,她相信就算江哥哥總愛欺負她,也不可能給祖母甩臉色。 堇寧王府門口的護衛(wèi)都認識張老夫人,見她難得過來一趟,便都拱手行禮。 張老夫人在張妙傾的虛扶下踏進王府,后面還跟著一嬤嬤和一丫鬟。 她們往江以湛的藍軒走去,未想巧得見到虞秋推著坐輪椅的喬氏在逛,張妙傾立即拉了拉張老夫人:“祖母你看,那就是虞秋?” 張老夫人拍了拍張妙傾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待見了你江哥哥再說?!?/br> “嗯!”張妙傾頗為不甘愿地應(yīng)下。 虞秋認識張妙傾,不認識張老夫人,但一看對方的氣勢,便能知道對方身份不低,離近時,她站旁邊乖乖福了個身。 張老夫人只看了虞秋一眼,便收回目光。 待到張家祖孫倆離遠,輪椅上的喬氏問道:“她們是誰?似乎對你不善。”用過江成兮的藥,喬氏不僅身體好多了,就連腦子也清醒得多。 虞秋應(yīng)道:“那年輕姑娘是王爺拜把子兄弟的表侄女,那位老夫人我不認識。” 喬氏默了會,突然又道:“那年輕姑娘對你的敵意很濃,莫不是因為男人?是堇寧王?”她生的女兒蠢,不代表她蠢,她自然能看得出來那堇寧王對她的女兒是有心思的,否則哪至于將她一民婦當(dāng)長輩對待。 虞秋頗為心虛地應(yīng)了聲:“嗯!” 喬氏回頭看了眼女兒,暗暗嘆了口氣,倒是沒再過問太多。她經(jīng)歷過家破人亡,又剛撿回一條命,看得自然也開。兒孫自有兒孫福,她回到木須山,繼續(xù)為她的女兒祈福便好。 只希望傻人有傻福吧! 張老夫人去到藍軒,領(lǐng)著張妙傾直奔江以湛的書房,這一回,倒是沒像張妙傾之前幾次一樣遭到阻攔,她們踏進便看到江以湛在案桌處理公務(wù)。 江以湛抬眸見到她們,只面無異色地起身走過來,喚道:“姑母?!?/br> 這聲“姑母”倒是讓張老夫人心里的郁氣消了些,她算是心平氣和地說道:“看來阿湛還記得我這個姑母,還以為你徹底忘了?!?/br> 江以湛道:“姑母是過來找我哥看病?” 張老夫人知道自己終究不是他的親姑母,自然不會太過咄咄逼人,她道:“既然江大公子要我親自過來,我便就來了,阿湛帶我過去找你哥看看吧!” 江以湛應(yīng)下:“姑母隨我來。” 在去醉夕院的路上,張老夫人故意提起:“昨日妙傾回去,哭了好一陣,問她受了什么委屈,也不說。姑母在想,她是不是在王府發(fā)生什么?阿湛可知?” 江以湛只應(yīng)道:“待姑母回去后,便好生再問問?!?/br> 張妙傾聞言暗暗氣悶。 張老夫人瞧著江以湛的神情,繼續(xù)道:“若真是在王府受到的委屈,阿湛切不可不管不問,妙傾在誰身上遭受的委屈,便從誰身上討回來?!?/br> 江以湛未再語。 張老夫人見江以湛始終面無表情,倒是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但她猜,他估計有護著那虞秋的心思。 他們到江成兮的醉夕院時,江成兮正在藥閣中為喬氏配藥,他抬眸見到張老夫人,未有意外之色,垂眸手下動作不停,只漫不經(jīng)心道:“張老夫人?坐我旁邊吧!”看著倒真像個性情古怪的神醫(yī)。 將人送到,江以湛直接離去。 張老夫人看著江以湛的背影,因他的離開卻不說一聲而覺不悅。她又看向江成兮,知道眼前人就是傳說中的神醫(yī),便頗為恭敬道:“江大公子,叨嘮了?!蹦昙o大的人,總希望能有靈丹妙藥讓自己保持強健,她亦是,便慶幸自己能見到對方。 “哪里不舒服?”話語間,江成兮仍未再抬眼。 “最近總是頭疼,易疲乏?!?/br> 江成兮伸手為她號了下脈,道:“沒大問題,待我給虞夫人配好今日份的藥,便給你拿藥?!?/br> 竟是被排在那所謂的“虞夫人”后面,張老夫人忍下不悅。 她看著在配藥的江成兮,忽然問他:“長兄如父,關(guān)于阿湛的婚事,江大公子心里可有個底?” 江成兮應(yīng)道:“他喜歡便好,我不干涉。” 張老夫人瞧了眼自己這也算是如花似玉的孫女,道:“阿湛性子冷漠,不是個愿意在這方面花心思的,他的婚事還是得我們這些關(guān)心他的人幫忙張羅?!?/br> 江成兮忽然笑道:“老夫人是想從我這里探口風(fēng),撮合你孫女與阿湛?” “這……”張老夫人摸不透他的想法,便在默了會后,干脆直話直說,“妙傾對阿湛一片癡心,兩人也算登對,又是自己人,知根知底的,不失為一段好姻緣?!?/br> 一旁的張妙傾被說得有些臉紅,不由好生關(guān)注起江成兮的態(tài)度。 不想江成兮卻是道:“可惜我們家對長相要求高,免得拉低后代的水平,張姑娘怕是不合適?!泵髅魇穷H為溫恭的態(tài)度,說出的話,卻讓人氣得不行。 “你……” 張妙傾當(dāng)即便紅著眼要發(fā)怒,被張老夫人喝?。骸懊顑A!” 看在江成兮是神醫(yī)的份上,張老夫人并不想開罪,她便壓下心中怒意未再說話。直到他終于拿了藥給她,她與張妙傾直接離去。 走出醉夕院,張妙傾便憤然道:“祖母,你看見了,江大公子實在過分。” 張老夫人未語,只往南行去。 張妙傾見祖母似乎是要回去,馬上急問:“祖母,您不找江哥哥說道說道?” 張老夫人沉聲道:“那虞秋祖母已瞧見,不得不說是個勾人的姑娘,也難怪你江哥哥為她變成如今這般,明顯與我生分了些。祖母終究不能直接插手他的事,一切待回去祖母再琢磨琢磨,免得傷了情分。” “可是……” “行了!” 倒是未想,她們前行間,會再見到張妙傾恨得牙癢癢的虞秋。 虞秋抬眸看到她們,覺得驚訝之余,注意到她們比來時更沉的臉色,尤其是張妙傾那雙仿若要噴火燒死她似的眼神。因有娘,她便不由變得更加敏感,于是吩咐身旁陪著她的丫鬟:“你將我娘推回去。” 丫鬟應(yīng)下:“是?!?/br> 喬氏又怎會看不出什么,但也知道女兒在堇寧王府待這么久都毫發(fā)無傷,便知要么是她有自保的能力,要么是這堇寧王府不乏護著她的人。喬氏雖擔(dān)憂,卻也不想讓女兒為難,便不置一語地被丫鬟推走。 張老夫人看了眼被推著從她身旁路過的喬氏,似有所思。 虞秋緩緩前行,在福身后欲與張家祖孫倆擦肩而過時,果然被張老夫人給喚?。骸暗鹊取!?/br> 虞秋便停下腳步。 張老夫人上下打量著這乖巧可人的美人兒:“你就是堇寧王府的舞姬虞秋?” 虞秋應(yīng)了聲:“是?!?/br> 張老夫人道:“倒是個絕色,將阿湛迷得不輕吧?” 聽對方喚王爺為“阿湛”,虞秋便覺得其該與王爺關(guān)系匪淺,自己得更是小心謹慎些,以免得罪對方,但她不知該如何回對方的話。 張老夫人見她唯唯諾諾,明顯是個膽小的,便在琢磨了下后,繼續(xù)道:“我不管你與阿湛是怎么回事,你還是得認清自己的身份,收斂些,否則有些后果并不是你這種身份之人可以承擔(dā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