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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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文初雪又道:“我怕就怕,王爺隨便一查,便能查到你的目的。他這樣說不定可能是知道些什么,就算現(xiàn)在不知道,以他的手腕,也不見得會遠?!?/br> 虞秋聞言變了臉色,腦中不由想起昨晚他的話。 ——從你踏進瑜都的那一刻,我便已知道。 他那么厲害,她突然覺得自己或許真瞞不了他,便極緊張地問道:“那你覺得我該如何?” 文初雪建議道:“為了避免一步錯,步步錯,直到最后無法挽回,我覺得你還是主動坦白吧!道歉,然后不惜一切求他,反正如此與陰晴不明的他耗著也不是辦法,你娘耗不起?!?/br> 虞秋道:“可我憑什么求他,他又憑什么幫我,會不會把我的退路給阻斷?” 文初雪想了下,又道:“可他不是易騙之人,如此耍他若被知,后果更是嚴重,何況他的態(tài)度本就可疑,主動認錯或許還有機會。當然,我只是說我自己的想法,畢竟事在人為,有一份誠心,總比騙人要來得好?!?/br> 虞秋陷入沉默,在認真思考著這個問題。 另一頭,離開王府的張妙傾越想越不安,思索過后便決定找祖母張老夫人說此事,無論如何,這能吊起江哥哥情緒的虞秋是個隱患。她允許江哥哥玩玩,但不允許江哥哥對誰用心。 回到張府,她直奔張老夫人那里,撲入其懷里,哭訴道:“祖母,江哥哥有了與他不清不楚的女人?!?/br> 張老夫人雖近花甲之年,保養(yǎng)倒是不錯,儀表雍容華貴,一雙慧眼中透著沉著。她拍了拍張妙傾的腦袋,緩緩問道:“什么女人?與祖母說說。” 張妙傾便憤憤地將江以湛與虞秋的事情與張老夫人一一道來。 張老夫人聞言倒是不慌,只道:“她既然只是個舞姬,那過幾日祖母壽辰,就把她借來跳幾場舞,祖母倒要看看一個舞姬能有多大能耐?!彼瞧蓓n的姑母,因著江以湛與戚韓是兄弟關系,便也喚她一聲姑母,對她確實頗為尊敬,她自覺借個微不足道的舞姬,是隨便的事。 張妙傾聞言點頭,她相信有祖母在,誰也別想在她江哥哥面前翻出風浪,她江哥哥只能是她的。江哥哥可以不給她面子,卻不能不給她祖母面子。 這時站在門外將祖孫倆對話都收入耳底的戚韓踏了進來,他去到張老夫人身旁坐下,隨意道:“想借虞姑娘過來跳舞?我看怕是不行?!彼X得二哥似乎不喜歡別人看虞秋跳舞。 張老夫人低頭呡了口茶,便看向他:“不過只是個舞姬,如何不行?”聽她的話,倒像是在說借一件不值錢的東西那么簡單。 她說話的語氣讓戚韓覺得頗為不適,他道:“不信姑母試試便是?!?/br> 張老夫人只覺得戚韓是隨便說說,便滿不在乎道:“你去給姑母借,就道是姑母說的?!?/br> 戚韓倒頗為爽快地應下:“行!” 他此次過來就是因聽說姑母身子有些不適,便來看看,既然看到姑母狀態(tài)不錯,他陪她聊了會后,便就離去。 雖然天色不早,他也沒有要回去歇息的意思,便直接去到堇寧王府,進入江以湛的書房。他見到江以湛負手立于窗邊看著剛起來的月亮出神,過去問道:“二哥在想些什么?” 江以湛未語。 戚韓因今日聽到張妙傾的所有話,便也多少知道些二哥與虞秋之間的異樣,他也越發(fā)覺得,或許二哥對虞秋也是有心思的,否則冷情冷性的二哥不可能會因為對方有大情緒。他琢磨了會,便試探著道:“姑母過幾日壽辰,想借虞姑娘過去跳舞?!?/br> 江以湛終于出聲:“除了虞秋,誰都行?!?/br> 戚韓心下嘆息,他的直覺果然是對的,二哥對虞秋有心思,也確實如他所想的,二哥不喜歡任何人看她跳舞,只獨享。 作為仍舊心許于虞秋的他,得知此事,這心里的滋味,還真是怪復雜。 他默了默,便離開書房,打算去虞秋那里看看,雖說情敵是兄弟,在沒個結果之前,他覺得自己可以仍舊對她抱點希望。奈何他去到虞秋那里,卻發(fā)現(xiàn)她又在院墻的另外一頭與文初雪聊天。 出于不想做偷聽之事,他便特地跳到西面院墻上,離得遠遠地在等待著她回到這邊。也不知她怎那般喜歡與文初雪待在一起,他一直等到夜深,才等到她爬上院墻。 “虞姑娘?!泵獾糜謬樀剿?,他首先便喊了她一聲,隨之跳到對面的院墻上坐下笑道,“不要下去,我們一起看會星星?!?/br> 虞秋站在院墻之上,本就奇怪他大晚上的干嘛過來,聽到他說要看星星,更是覺得莫名其妙,她抬眸看了眼天上的星星,便也從院墻上坐下,問他:“你找我有事?”她沒忘他的告白,現(xiàn)在見到他,感覺怪別扭。 戚韓還真沒事,但挺享受與她對月相伴的感覺,他看著空中,美滋滋道:“有沒有覺得今晚的星星很美?!?/br> 聽到這話,虞秋突然打了個寒顫,她抬頭看了眼明明總是那樣,卻總有人說今晚很美的星星,再看著仍在看星星的戚韓,覺得今日的他似乎有點傻。 戚韓收回目光轉眸與她怪異的目光相撞后,才感覺到尷尬,他摸著鼻子打著哈哈道:“當我什么都沒說?!?/br> 現(xiàn)在晚上的氣候挺溫和,蚊蟲不免開始滋生,隔著衣服,虞秋都能感覺到被咬,很癢,她彎腰去撓小腿那塊,不想不經意抬眸間,會見到有人踏入院中。她算是對江以湛的身影熟悉了,哪怕天黑,只一眼她也能知道是他,當即愣住,一時被吸引注意力的她,便身子失控前傾,驚呼間差點掉下去,好在這時戚韓立刻伸出胳膊摟住她,她才沒摔下去。 戚韓轉眸見到江以湛,便驚訝的喚了聲:“二哥?!?/br> 江以湛本還算平靜的臉色,看著他們突然變冷,轉身便走。 虞秋覺得不妙,趕緊推開戚韓,跳下院墻,追上江以湛的腳步,她跟在他身后下意識想要去拉他的手解釋什么,可想到自己已經不打算勾引他了,便作罷,只跟在他身后想著如何與他說。 江以湛所去的方向是藍軒,虞秋一路跟著他,欲言又止多次。 二人一前一后,一個冷漠,一個無措,吸引了路上不少王府中下人的目光,都覺得驚訝又好奇,只是沒敢多看。 到沒人的地方時,虞秋停下腳步,終于鼓起勇氣道:“我有話與你說?!?/br> 江以湛腳步未停,只諷道:“我沒義務聽你說?!?/br> 虞秋便又心急地追上他,她不敢逼他聽,便更是不知如何是好,直到后來進了藍軒,她見他似乎打算回房睡覺,才試著弱聲道:“對不起,我勾引你是為了救我娘?!?/br> 欲跨進房間的江以湛終于停下腳步,未回頭。 虞秋見他有聽的意思,不僅沒松氣,反而更加緊張,她怕他發(fā)怒,怕自己真的沒有了退路。她看著他的后腦,小心翼翼地繼續(xù)道:“多年來,我娘的身體一直不好,熬了多年,終是藥石無用,我聽說你哥被稱為神醫(yī),便想入王府打探你哥的消息,所以才行險招來接近你,甚至勾引你?!?/br> 江以湛轉身冷眼看著她:“所以呢?為何突然坦白?” 虞秋在她扎人的目光不由低下頭,將話說得好聽些:“我不想再騙你,我想誠心求你,求你讓你哥回來救救我娘,我娘沒有多少時日了?!?/br> 江以湛冰冷吐出:“憑什么?”便轉身就往房間里去。 虞秋趕緊過去拉住他的衣袖:“我知道過去我不該欺辱你,現(xiàn)在不該騙你,我錯了,我欠你太多。但我哥救過你,你看在這份恩情上救救我娘,我欠你的,我再自己還?!?/br> 江以湛低頭看了眼被她緊緊抓住的衣袖,意味不明道:“你想怎么還?” 虞秋低頭道:“你想怎樣都行,你不是想折磨我么?” 江以湛冷冷勾了下唇,轉身抓住她的肩頭,一步步緩緩將她壓到墻上,眼里泛著詭譎之色,他低頭靠近她的耳朵,緩聲道:“我想睡了你?!?/br> 第041章 這么一句堪稱邪惡粗俗, 又動機駭人的話入耳,虞秋便驚住。 江以湛能感受到所壓著的她,體溫因為他的話而陡然變涼,他看向她的臉,不出意外地見到她臉色變白,他眸中劃過一道陰戾,便低頭蹭了蹭她的臉頰, 寒聲道:“你該明白,從很早起,我就肖想于你,你現(xiàn)在若滿足于我, 我便讓我哥回來救你娘?!?/br> 虞秋艱難地動了動唇瓣, 終于顫著聲音道:“可容許我考慮?” 江以湛默了會,便放開她,去到桌旁為自己倒了杯水不徐不疾地喝了口后, 才慢悠悠道:“時間別太長, 別讓我反悔。” 得到許可,虞秋趕緊轉身跑了出去,仿若身后有洪水猛獸。 江以湛抬眸冷冷地看著她迅速離去的背影,瞇眼間, 陡然握緊手中茶杯。 虞秋跑出藍軒,便深深地呼了口氣, 雖然坦白前她已經做好不惜一切代價的準備, 可當他說出這個要求時, 仍舊是嚇到了她,仍舊是讓她不由惶恐。 她從未想過他會要她直接獻身,她倒寧愿他以丫還牙地折磨她。 一路上她都在考慮自己究竟該如何做,可憑她這顆腦袋根本想不出個所以然,她不想獻身,半點都不想。繞是之前勾引他,她也從來沒想過要到這種地步,若**,她以后該怎么辦? 回到自己屋里,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越來越無措之際,腦中不由想起她離開他房間前,他的話。 ——時間別太久,別讓我反悔。 她想的時間越久,她就越慌,生怕反反復復的他突然又反悔,她真是見多了他的反反復復,陰晴不定。最后沒法,她終是一咬牙坐起身,直接離開小院,再次朝他那里去。 **罷了,大不了以后她不嫁人,正好陪娘一輩子。 這次再去藍軒的路上,她明明走得很慢,卻仍舊感覺時間過得很快,似乎是眨眼間,她又站在他的房間門口。 她低頭揪了揪自己衣服,推開房門踏了進去。 這時他的房間已經沒有點燈,漆黑一片,她覺得他該是睡了,她便摸著黑緩緩朝里間移去,心想著黑點也好。終于摸到床沿,她瑟瑟地喚了聲:“王爺?” 等了半晌沒等到回應,她猶豫過后,為了速戰(zhàn)速決,便直接爬上他的床。就算今晚他睡了,明早他也可以隨時碰她。 她真怕極了他反悔,甚至覺得自己剛才不該猶豫。 可她在滿是他的氣息的床上緩緩摸索了半日,都沒摸到他的身體,她便又輕輕喚了聲:“王爺?” 忽然,外間那邊亮起了燈。 虞秋立刻轉眸看去,見到江以湛竟仍坐在桌旁,便愣住。 江以湛冷眼看著爬到他床上的姑娘,如此嬌嬌軟軟,柔美動人的她無措地坐在他日日睡覺的床上,睜著那雙含著怯弱無辜的剪水美眸望著他,不得不說,這視覺沖擊感挺大,令人不由遐想連篇。他眸底色彩變深,忽然滿含嘲諷地勾唇:“考慮得這么快?” 虞秋猶猶豫豫地點了頭,弱聲道:“只要你能伸出援手,你怎樣都行?!痹捔T她便低下頭緊抓起掌下的床單。 虞秋走之時,江以湛手里喝的是茶,而這一次喝的是不知何時拿來的酒??此臉幼樱撌呛攘瞬簧?,寒眸中有著明顯的酒氣。他懶懶地看著她,再飲了杯酒后,便起身一步步朝里間走去。 虞秋垂眸看到他的腳,不由將頭垂得更低。 江以湛從床邊站定,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指下摩擦著她的滑嫩肌膚,打量起她的眼睛。她的眼睛總是那么純凈,純凈到一眼能望到底,無論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都讓他想把這雙眼睛染上不一樣的色彩。 他忽然傾身伸出胳膊抵著床頭,將她困在他的一雙臂膀間,他低頭聞了聞她身上香甜的氣息,濃烈的酒氣撲打在她的脖頸間,溫熱的薄唇幾乎印下去。感受到她身體的僵硬,他抬頭又看著她已經濕潤了的眼睛,眸中劃過一道狠厲,他抬手抓住她的衣襟,幾乎下一刻就要將她的衣服撕碎。 她倏地緊閉起眼,仿若是要上刑場一樣。 他看不到她有半分情愿,她接近他的每一次都是因為她娘,全是迫不得已。難以想象她每一次的乖巧迎合下,究竟藏著對他的多大厭惡。他突然坐起身,目光森寒地目視著前方,薄唇冰冷地吐出一個字:“滾!” 虞秋顫了顫眼睫,睜開濕漉漉的眼睛看向他冷硬的側臉,越發(fā)慌張道:“你是反悔了?”她的聲音中起了哽咽之意。 “我讓你滾!”江以湛重申。 她怯怯地伸出小手握住他的胳膊:“我娘……我娘……”他若反悔了,她娘怎么辦? 他銳利寒冷如冰針的目光倏地射向她,她不由打了個哆嗦,趕緊下床跑了出去。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只知道現(xiàn)在該識趣點離開,其他之后再說。 隨著她的離開,他緊握起骨節(jié)泛白的手,一動不動地看著門口。 許久后,他冷呵了聲,含著濃郁的自嘲。 因聽聞王爺房間還亮著燈,楊柳便來到藍軒,敲了敲未關的門,過了會后,里面才響起王爺沒有情緒的聲音:“進?!?/br> 楊柳踏進轉眸見到坐在床邊一動不動,狀態(tài)似乎不對的王爺,壓下心中詫異,過去拱手稟報道:“楚惜是四年前憑空出現(xiàn)在北冀的常悅書院,屬下沒找到可以查到他身份的源頭。但這恰恰說明,他這個人確實不簡單。” 江以湛聞言眉眼微動。 上次這楚惜來王府,他只一見到對方便覺得眼熟,只是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從哪里見過?;蛟S別人看不出什么,只覺得那楚惜只是個文弱書生,他卻能清楚地看出,那楚惜會武,還是個絕頂高手。他默了會,便道:“繼續(xù)查?!?/br> “是。”楊柳再看了看王爺眉眼處異于往常的疏冷,轉身離去。 另一頭,虞秋離開藍軒后,便直接出了王府,一路上她都是懨懨的,步伐緩慢。因著現(xiàn)在已是深夜,當她到常悅書院時,已到凌晨,她坐在大門的門檻上發(fā)著呆,直到天亮書院的門打開,她才起身捶了捶酸痛的腿,邁步踏進。 她去到東北小院的房間時,喬氏還在沉沉地睡著。 她坐在床頭看著娘,發(fā)現(xiàn)娘又瘦了許多,眼窩明顯下陷,臉色寡白發(fā)黃,這讓她不由心里咯噔了下,下意識握住娘的手腕,好在感覺到明顯的體溫,她才狠狠松了口氣。 若是以前,只要稍微有點動靜,娘便會醒,可如今卻睡得極沉,足見她的精力一天不如一天,而堇寧王還在反反復復。 她在床頭坐了好一會兒,直到娘醒來,她陪娘聊會兒,見娘才醒就又要睡,便再看著娘睡下后才離去。她心里琢磨著,待堇寧王不再胡亂鬧脾氣,她繼續(xù)求對方,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她絕不磨蹭,免得他又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