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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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韓武藝高, 自然能知道外面有人來過,又立刻走了。他沒想太多,只繼續(xù)壓著虞秋欲脫襪子的手, 語中含著哄意:“忍忍就好了?!?/br> 虞秋打了個酒嗝,搖頭:“不忍?!?/br> 戚韓打量著懵里懵懂的她,又道:“你醉了?!彼X得這丫頭的酒品還怪好的,哪怕醉酒也仍舊軟乎乎的, 一看就很好捏的模樣。 不想正是他壓著她要脫襪子的手, 越看越覺得喜歡她時, 她忽地抬起那只握著鞋的手,“啪”的一聲, 姑娘的鞋板直接以讓人措不及防之勢甩到他臉上。 戚韓登時愣了。 虞秋又變了臉,兇巴巴地看著他:“把酒還給我!” 戚韓摸著自己臉上的灰塵,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神。 感情這丫頭是故意引走他的注意力, 要打他。若是別人敢這么對他,他能整死對方,偏偏眼前人是她。他自然不會與她置氣,只嘆了口氣,拍了拍臉上的灰塵,無奈地笑了笑,道:“你真醉了,別喝?!?/br> 喝醉的她, 倒是古靈精怪得很, 脾氣也大。 虞秋又打了個酒嗝, 再次歪頭傻乎乎地看著他,看著極乖。 但根據(jù)這之前她所做的事,戚韓算是明白了,現(xiàn)在的她極有可能在琢磨著什么,然后再給他玩出意料不到的一套。 他壓著嗓子咳了咳,不由防備起來,但內(nèi)心也有些不亦樂乎。 他喜歡陪她玩。 且說火急火燎離去的姜風(fēng),他速度如風(fēng),跳入藍(lán)軒后,又嗖的進(jìn)入書房,他急吼吼地對江以湛道:“王爺,不好了?!?/br> 江以湛正起身,打算離開書房去后面練武場練會武,忽然又被這死性不改的手下打擾,他冷眼瞧著對方:“說!” 姜風(fēng)可不想耽擱什么,直接便道:“二公子與虞姑娘在虞姑娘房里……” 江以湛眼簾抬了抬,倒是難得問起:“如何?” 姜風(fēng)想了下,接著又道:“屬下也不能肯定他們在干嘛,反正我聽著就是虞姑娘要脫衣服,聲音嬌滴滴的,二公子雖不讓脫,聲音卻極溫柔?!边@明顯就是一個在行勾引之事,一個卻難以把持。 姜風(fēng)當(dāng)真是心急,正欲再說什么,卻見王爺?shù)哪樕纤查g結(jié)起寒霜,瞧著冷沉沉的,便不由嚇得停止話頭。 這時江以湛又坐了回去,并未說話。 他衣袖下的手緊緊握起,是姜風(fēng)所不能看到的,但光是這仿若進(jìn)入了寒冬般的氣氛,就足夠姜風(fēng)不由吞了吞口水。 但卻始終不見王爺再有所其他表示,他便終是不由道:“王爺,你就這樣坐在這里?不做些什么?” 不想這時江以湛忽然扔出案桌上的文書,喝道:“與我何干?出去!” 姜風(fēng)被嚇了一跳,暗道王爺最近脾氣越來越差了。 既然王爺沒有其他表示,作為積極為王爺終身大事考慮的姜風(fēng),就不得不為此cao點(diǎn)心,他嘆了口氣,轉(zhuǎn)身一步三回頭后,趕緊又跑了。 他回到虞秋那,站在正屋前,聽著里面的動靜。 “我美不美?” “美?!?/br> “那我讓你抱抱,你把酒給我。” “不……”戚韓的拒絕突然頓住。 姜風(fēng)聽著他們的話,越發(fā)感覺不太對勁,便立刻也進(jìn)了房間,他循著聲音看去,恰見虞秋正抱著戚韓,而戚韓明顯是僵住的。 戚韓確實(shí)僵住了,在虞秋面前,他總能被制服得死死的。 虞秋正抱著戚韓,抬著渙散的眸子,看著耳根已經(jīng)紅起來的他,噘著嘴,模樣渾渾噩噩的:“我抱了,還我酒。” 姜風(fēng)本欲去拉開他們,但突然意識到虞秋老說酒,便有些疑惑起來,這時又恰見戚韓在不斷給他使眼色,他便循著那眼色看去,當(dāng)他見到地上被戚韓擋在身后的那壇酒,總算明白是怎么回事。 再看了看戚韓那眼皮子似乎快要抽筋的模樣,他立刻反應(yīng)過來,便過去欲偷偷將那壇酒給藏起來。 “酒給……” 這時還在嘀嘀咕咕的虞秋陡的轉(zhuǎn)頭,目光恰恰落在姜風(fēng)身上。 當(dāng)下的她,那眼色可比平時清醒的時候犀利多了,惹得姜風(fēng)身子也不由僵了,覺得手里那壇酒突然變得燙手起來,他干干地笑了下,便開始胡扯:“王府忌酒,我去把這壇酒給扔了?!?/br> 不想他剛轉(zhuǎn)身,就被陡然靠近的虞秋給拉住了胳膊。 他下意識轉(zhuǎn)頭垂眸看著個頭嬌小的她,很想問,她哪里來的這速度,這分明就是酒鬼的爆發(fā)力。 她睜著漂亮朦朧的大眼瞧著他,又道:“我美不美?” “……” 姜風(fēng)本以為自己只要不說話就可以了,他想著自己一武藝高強(qiáng)的大漢還能擺脫不了一小丫頭不成,他便直接欲將她甩開,未想她的爆發(fā)力真的大,小手竟將他抓得緊緊的,他一次沒甩開,便欲加大力。 “姜風(fēng)!”已經(jīng)得到自由,本是又好笑又無奈的戚韓見了立刻不悅,“力氣小點(diǎn),她若摔倒,我揍你。” “我知道,我有分……”不想這時卻見虞秋直接欲抱他,“哎?別……”他趕緊趁著她手下力道放松時,甩開她跳遠(yuǎn)了。 虞秋朝他靠近:“我抱你,你給我?!?/br> 圍著桌子轉(zhuǎn)了圈后,姜風(fēng)直接跑出了房間,他轉(zhuǎn)頭對戚韓道:“我去把酒扔了,你看著她?!毖粤T他便快步就走。 戚韓本欲拉住欲追出去的虞秋,卻見她突然在門口停了,她迷糊地嘟囔著:“惜惜說,喝酒之后不能出房間?!?/br> “西西?”戚韓不解,“誰?誰說喝酒之后不能出房間?” 這時姜風(fēng)并沒走遠(yuǎn),就算虞秋的聲音不大,以他的武藝自然也能聽到她的話,他便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去,恰見虞秋低著頭轉(zhuǎn)身回了房。 姜風(fēng)想了下,便走了回去,站在門口看著里面。 虞秋如個游魂似的,去到里間,極為安靜乖巧地爬到床上鉆進(jìn)被窩,之后面向著里頭一動不動,似乎是打算就這樣睡覺。 戚韓愣了下,便也去了里間,他伸著脖子看了看她閉眼的模樣,再貼近聽了聽聲音,發(fā)現(xiàn)她呼吸極為均勻后,便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她……” 姜風(fēng)欲說話,戚韓立刻噓了聲,小聲道:“她睡著了?!?/br> 姜風(fēng)聞言驚訝了下,便拉起戚韓就往外走,他也壓低了聲音:“既然她睡著了,你也別留在這里。”出了房間,他輕輕將房門給關(guān)上。 “她若醒了怎么辦?” “醉成那樣一時半會醒不了,何況她又不會出來。你一大老爺們,老待在一姑娘家房里不合適,誰知道你會不會趁她睡著對她不軌。” 這話戚韓就不愛聽了,他正欲為自己的君子作風(fēng)辯解一下,想想還是算了。 后來二人離遠(yuǎn)了,姜風(fēng)便問:“她干嘛喝酒?” 戚韓抱著胸,想著她的一系列反應(yīng),應(yīng)道:“似乎是因?yàn)閻酆染?,便喝酒打發(fā)時間?!边@個他懂,他也時常如此。 “姑娘家怎么跟我們男人一樣?!苯L(fēng)覺得有趣,他看了看自己手里幾乎已經(jīng)差不多喝完的一壇酒,道,“也不知這一壇酒她喝了幾日,她酒品還真差,為了酒,還能見人就色.誘。”他仍當(dāng)最開始她是要對戚韓脫衣服。 戚韓想起虞秋那可愛的模樣,便笑了:“也虧得她有喝酒不出房間的習(xí)慣?!?/br> 姜風(fēng)聞言便又問:“剛才她說,誰與她說喝酒之后不能出房間來著?” 戚韓想了下,道:“沒聽清,想必是個與她比較親近,又很了解她的人,就她這酒品,曾有人管制也正常。” “那這人的話還真管用,這樣的酒品都能謹(jǐn)記他的話?!?/br> 二人回到江以湛的藍(lán)軒時,江以湛不知何時已換上一身箭袖便衣,正直接在院內(nèi)練鞭,他步履如飛,手中銀鞭敏捷如游龍,一招一式所帶起的風(fēng),皆如刀刃,能迅速揮落樹葉,驚起飛塵。風(fēng)塵落葉間游離的他,渾身透著一股狠勁,就仿若曾浴血沙場的他。 戚韓與姜風(fēng)見到這一幕,便不由好生看了起來。 要知道,三年前江以湛能拿下武林號召令,成為那所謂的令主,其武藝自是高超不凡,說是無人能敵也不為過,他練武時,自然極有看頭。 戚韓撞了下身旁的姜風(fēng),問道:“二哥怎使起了銀鞭?” 姜風(fēng)應(yīng)道:“不知道,虞姑娘來的那天,他突然讓楊柳去搜羅銀鞭,今日這銀鞭剛到王爺手里的,就那手感與那材質(zhì)做法,竟還發(fā)不出半點(diǎn)聲音,瞧著確實(shí)是件珍稀物?!?/br> 戚韓又看了會,便道:“二哥今日練武時,身上的戾氣怪大啊!”話語間他搓了搓手,很想好生看看二哥的銀鞭。 姜風(fēng)聞言正欲說什么,這時江以湛陡的離近了些,在他們還未反應(yīng)過來之際,他手中銀鞭直接甩到他們之間,他們臉色一變,瞬間散開,險險地躲了過去。 江以湛也在剎那間收回銀鞭,轉(zhuǎn)身邁步去到亭下坐下為自己倒茶。 戚韓與姜風(fēng)都很清楚,若他想打他們,在這種情況下自然輕而易舉,他們根本不可能躲過去,當(dāng)下也不過只是與他們玩玩罷了。 他們對視了眼,便一道也去了亭下。 來到江以湛旁邊,姜風(fēng)接過護(hù)衛(wèi)遞過來的汗巾,擱到江以湛跟前,他直接道:“王爺,是誤會,虞姑娘喝醉酒了?!?/br> 江以湛喝茶的動作頓了頓,未語。 戚韓從石桌上拿起銀鞭,正滿含興致的打量著,他聽到姜風(fēng)的話,便問:“什么誤會?虞姑娘喝醉酒,與誤會有何干?” 姜風(fēng)應(yīng)道:“剛才我還去過虞姑娘那里一次,聽到了些話,還以為你們在干什么呢!便就過來告訴王爺了,未想是誤會?!?/br> 戚韓想起什么,便隨意嘀咕了聲:“神神秘秘?!?/br> 本來對銀鞭很感興趣的他,被轉(zhuǎn)移了些注意力,想起剛才被虞秋抱住的一幕,那滋味……他的耳根不由又有些紅了了,便道:“也不算是誤會,她畢竟抱過我了?!彼坪鹾艿靡?。 江以湛欲拿汗巾的手頓了下,便看了戚韓一眼,目光諱莫如深,之后拿起汗巾一邊為自己擦汗,一邊語色不明的出聲:“她發(fā)酒瘋?” 姜風(fēng)應(yīng)道:“對,未想她看著乖巧軟弱,卻是個愛喝酒的,那酒品差極了,竟是誰有酒,她就……” “如何?” 姜風(fēng)頗有些尷尬地繼續(xù)道:“她醉酒后,就會特別自戀,覺得自己很美,誰有酒,她就色.誘誰,還差點(diǎn)把我也抱了,幸好我躲得快。” 江以湛冷哼了聲,擦過額際的汗水,便將汗巾扔到了石桌上,接過姜風(fēng)為他倒的水,再慢喝了起來。 戚韓見江以湛似乎對虞秋的事情比較感興趣,便問:“二哥莫不是覺得她是暮王安插在你身邊的?我跟你說,虞姑娘腦子簡單得很,哪里做得來這種事,這定然是誤會?!?/br> 江以湛卻是看著他反問起:“你無條件相信她?” 戚韓肯定地點(diǎn)頭:“相信!” 江以湛未語。 這時戚韓看了下天色,便頗為不舍地放下銀鞭,起身道:“天色不早,我就先回去了,虞姑娘即是在你們府上,你們便替我好生照顧著?!痹捔T,他還算愉快地轉(zhuǎn)身離去。 走遠(yuǎn)了些后,他又不由回頭看了下那銀鞭,不想?yún)s看到江以湛喝著茶時,陰晴不明卻顯得更加幽深如墨的眸色,他莫名覺得一陣?yán)洹?/br> 但未多想,他直接離去。 他回到戚府,先是去了母親竇氏那里請安,之后便去了舞苑。 當(dāng)下舞苑里頭的舞姬都在練舞,忽然見到他到來,便一致停下福身:“二公子?”其中包括身份最尊貴的顧音音,對她來說,戚韓便是她接觸堇寧王的最大指望。 戚韓頷首,眼睛一番巡視后,落在后面的言顏身上,他道:“言姑娘過來下?!?/br> 言顏面含不解,怔了會,便走上前再福了個身:“二公子有何吩咐?” 戚韓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道:“如今虞秋虞姑娘已是堇寧王府里的舞姬,奈何王府舞姬只有她一個,我問你,可愿去那里與她做個伴?我記得之前,你們的關(guān)系似乎不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