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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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已收回落在虞秋身上目光的江以湛,聞言喝酒的動作微頓。 他銳利的目光倏地又落在虞秋身上,惹得她不由僵起身子,有一種自己已經(jīng)被他看穿的錯覺,便暗暗握緊了裙擺。 聽到霍淩淮這話,姑娘們有暗暗驚喜的,當然也有不想去堇寧王府的,只能干著急,盼著堇寧王不要收下這份禮,畢竟她們這里也有非自由身的舞姬,連拒絕的余地都沒有。 她們不知道江以湛在看誰,都垂眸等待他的答案。 江以湛看了虞秋一會兒,忽地冷哼了聲,垂眸再飲了杯酒,終于出聲:“我只要一個?!?/br> 霍淩淮明知故問:“哪個?” 虞秋亦是更好奇他究竟想選誰,若是沒選她,她之后又當如何?暮王又該如何將她強塞給他? 江以湛抬眸將虞秋那明顯極為緊張的模樣收入眼底后,便又垂眸轉而小呡起杯中酒,同時他抬手隨意一指:“她!”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感覺女主更像一棵小草。 第023章 姑娘們終于忍不住抬眼看去,想看看他究竟指的是誰。 虞秋猶豫了會兒,才敢看,但這時他的手已收了回去,她面露迷茫地看著垂眸飲酒的他,所以他指的是誰? 她便轉頭看向別的姑娘,見她們都看著她與她身旁的姑娘,有嫉妒的,有疑惑的,有松口氣的,也有無所謂的。 所以江以湛指的是她這邊,卻是讓人分不清究竟指的是她,還是她旁邊的姑娘? 但她旁邊姑娘的臉色白了,明顯是不想去堇寧王府。 在眾人都還沒明白他究竟指的是誰時,霍淩淮低頭飲了口酒后,突然道:“好,那虞姑娘便跟堇寧王去吧!” 虞秋聞言愣了下,便立刻福身:“是!” 之后她便斗膽注意著江以湛的反應,見他沒有駁回,便知他指的確實是她。雖不知緣由,卻暗暗松了口氣。 這時江以湛放下酒杯,道:“暮王既已道謝,也已送禮,想必沒別的事,我便告辭,不必送?!毖粤T他便起身,負手踏下亭中。 他再意味不明地看了那明顯在松氣的虞秋一眼后,轉身朝南行去。 霍淩淮對江以湛的背影道了聲:“那與堇寧王改日再敘?!?/br> 姜風一直搞不懂這究竟是什么情況,只顧跟上江以湛,他轉頭見虞秋還站在原地發(fā)愣,便招了下手:“快走??!”雖明知事情可能有鬼,但憑王爺對她是特殊的,他就不會對她有偏見。 “哦!”虞秋唯唯諾諾地應了聲,便與姜風一起跟上江以湛。 只是沒走兩步,她便突然又停下,極為無辜地問道:“那我的月錢找誰給?”話語間,她看了看姜風,又看了看仍坐在亭下的霍淩淮。 姜風聞言便樂了:“你不是從戚二公子那賺了不少錢?怎還在乎這點月錢?” 虞秋低頭嘀咕道:“該我的,我自然得要。” “行行行!”姜風只覺得這姑娘真的極好玩,他道,“你以后是堇寧王府的舞姬,月錢自然找我要?!毕肫鹱约喝缃襁@管家的職責,他臉上的笑便又散去,苦極了。 “哦!” 眼見著前頭江以湛已走遠,姜風便加快了步伐,不想也跟著加快步伐的虞秋突然又停了,還嗚咽了一聲。 姜風停下問她:“你又怎么了?” 虞秋腳上本就有傷,撐下一支舞實屬不易,當下自然不宜快走,她看了看江以湛明顯沒耐心等誰的背影,便搖頭:“沒事,走吧!” 姜風雖是個大老粗,但不是個傻子,他想起什么,便道:“我扶你?!毖粤T他就要去扶她。 虞秋趕緊一瘸一拐地離遠了些:“不用。”她現(xiàn)在穿得較為單薄,不適宜與外男有觸碰。 姜風見她也能走,便摸了下鼻子:“撐不住與我說。” “嗯!” 這次姜風的速度放慢了不少,他們與江以湛的距離越拉越大。 霍淩淮呡酒看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忽而與關帆懶懶道:“本王還以為要費一番口舌,未想竟是會如此。” 江以湛是他的絆腳石,他倒要看看這姑娘是否真有用。 在往前院去的路上,虞秋的腳是越來越疼,偏偏還得強撐,生怕與前頭江以湛的距離拉遠了,他便會生氣。姜風見她臉色有些白,就道:“我們王爺看著冷,但不是事多的人,姑娘慢點無妨?!?/br> 虞秋點頭:“謝謝!”不得不說眼前的姜風是個不錯的人。 后來路過之前那回廊時,她便再停了下來,非常不好意思地與姜風再道:“我想去拿下包袱?!彼婀峙聦Ψ讲桓吲d。 姜風沒有不高興,只道:“你在這歇會,我去給你拿,告訴我你的包袱在哪里?!?/br> 虞秋想了下,應道:“從這里往西面走,見到的第二個獨院便是,我的包袱在正屋,你讓小桃給我收拾下便好,很快的。” “好?!苯L會武,忽地如一陣風般跑離。 見沒了外人,虞秋便從回廊旁的階梯上坐下,她沒敢去碰自己的腳,只抬眸看著遠處已經(jīng)走下回廊,始終未回頭看一眼的江以湛。見到他那透著冷漠的背影,她便不由心肝打顫,實在想不出該如何接近他。 也不知日后她惹怒他,會不會被他隨便捏死。 姜風很快就拿著她的包袱跳到她面前,她見他速度這么快,不由愣住。姜風看她睜大眼的傻氣模樣,頗為驕傲地翹了翹下巴,笑道:“如何?是不是覺得輕功很牛氣?” 虞秋趕緊附和著點頭。 姜風笑得更歡,他將包袱遞給她:“走!” “嗯!” 剩下的一段路頗遠,后來許是見沒看到王爺?shù)谋秤?,姜風便破罐子破摔,配合著虞秋的腳步與她閑聊起來:“你如何會在暮王府當舞姬?” 虞秋應道:“賺錢??!”畢竟是在撒謊,她便不由低下頭。 姜風看著她抓了抓下巴,又問:“你那么缺錢?” “不嫌多吧!” 姜風看著她這傻里傻氣的模樣,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便干脆與她聊了一路,明顯是自來熟的架勢。 虞秋覺得他人不錯,便放松了不少。 直到走出暮王府時,她看到姜風過去坐在了馬車前面,而馬車里頭定然是坐著等候已久的江以湛,哪怕是看不到馬車里的他,但只要想到馬車里有他,她便覺得冷颼颼的。 尤其是她不知自己該坐哪里,所以不知所措。 姜風注意到她站在原地,便也不知該如何安放她,于是他正欲問王爺,不想這時她突然上來坐在了他旁邊。 他看了看身旁的她,覺得這樣也行,便驅著馬車離去。 但她畢竟是位姑娘,還是位因穿著舞服而越發(fā)風姿動人的美貌姑娘,卻像個車夫似的坐在外面,一路上不免有許多異樣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或好奇,或驚艷,甚至還有色瞇瞇的…… 虞秋自行將臉皮放厚,低頭無視周圍的目光。 不想這時馬車里突然傳來江以湛冰寒的聲音:“進來!” 聽到這雖不大,卻穿透力極強的聲音,虞秋自然是嚇一跳的,她撫了撫胸口,側頭看向旁邊的姜風。 姜風不解:“看我干嘛?” 她便搖頭:“沒事?!彼X得該是自己聽錯了。 但姜風見她還一直坐在他旁邊當佛像,便終于不由道:“難道王爺不是叫你進去,是叫我進去?”其實他也怪懵的。 “我不知道?!彼拢瓉硭龥]聽錯。 姜風想了下,便轉身就要去撩車簾,不想這時王爺突然又道了聲:“虞秋!”聲音聽著比剛才更冷,顯然是沒了耐心。 這是虞秋第一次聽到他喊自己的名字,這感覺真是怪驚悚的,她的身體不由一抖,手里的包袱差點掉落。 原來他知道她的名字。 姜風見她嚇得吞口水的模樣,便笑道:“王爺不會吃了你,進去吧!” 虞秋猜不透江以湛想干嘛,只自我安慰著,她的目的本來就是接近他,不能退縮。 所以她深吸了一口氣后,終于還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轉身往馬車里頭去。 第024章 虞秋扶著身旁邊框彎腰緩緩朝馬車里頭移動,因著這姿勢的問題,難免使她的腳腕更疼,便不由伸手抵著膝蓋冷嘶了一聲。 好不容易進來并蹲下身的她,抬眸就撞入江以湛那雙黑沉沉的寒眸中,她不由又一個激靈。 她覺得這人真可怕,便垂著頭不去看他。 江以湛看著蹲在那里像個小貓兒似的無措可憐,連看都不敢他的她,倒是難得冷冷勾了下唇,他道:“坐上來!” 他是王爺,自然他說了算,她便乖乖從旁坐下,盡量離他遠些。但馬車就這么大,就算離得遠,她也仍舊感覺這里頭的空氣極稀薄,那份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壓迫感,壓得她很難受。尤其是感覺到他銳利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她便連動都不敢動。 江以湛倚著車壁,干脆抱胸好生看著她,大概是覺得她與過去那囂張跋扈,總任意欺凌他的模樣差得太遠。 過了一會兒,他才語含嘲諷道:“你在有意接近我?” “接近”兩個字讓虞秋心中不由駭然,她努力壓抑著心中慌亂,低著頭道:“我沒有,我只是在賺錢,我也不知道暮王會送舞姬?!?/br> 走上這條路,她怕是注定得撒謊不斷。 江以湛冷哼,分明就是不相信她的話,他看著她那張因不見骨而顯得有些rou嘟嘟的嬌嫩小臉,手指隱約動了下。頓了會后,他又道:“你勾引我。”是肯定,不是疑問。 虞秋聞言愣了下,未想他是這么認為的。 只一瞬,她便想到今日自己對他做的事,這確實很容易讓人誤會她的動機。但當時她雖想解釋,現(xiàn)在卻知道是不能說把他當成楚惜這種話的,她便只道:“那是誤會?!?/br> 江以湛沒有說話,眼里的諷刺越發(fā)得深。 虞秋抬眸見到他眼中之色,其實她也覺得憑著這四個字很難有信服力,畢竟有什么原因能讓她腦子好好的,卻做出那種奇怪之事,如此便更能說明她怕真是哪里有問題,真得找大夫看看。 他現(xiàn)在大概是覺得她即勢利眼又不要臉,曾在他落魄時折辱他,卻又在他權有勢后勾引他。思及此,她便又道:“我真沒有勾引你,勾引你還不如勾引暮王。” 不想她的話音落下,便感覺這馬車里的溫度陡降。 她下意識再抬眸看他,卻見他嘴角勾起一抹更冷漠的笑:“我不如那后院一堆女人的暮王?” 她摸不透他,只慌張搖頭:“沒有,我的意思是若我想攀龍附鳳,便沒必要舍近求遠,何況我只是想賺錢而已,真的只是想賺錢?!?/br> 不知是否相信她的話,他突然沒再搭理她,倚著車壁假寐起來。 哪怕是閉著眼,他的臉部線條仍舊是冷硬到鋒利的,讓人望而生俱。虞秋坐在一邊時不時偷瞄一下他,見他不再有反應,便松了口氣。她越發(fā)覺得與他這種不僅冷若冰霜,還捉摸不定的人接觸真是難,她不知接下來該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