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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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離得近了,華嬤嬤才朝她們行禮:“老奴見過幾位夫人。” 虞秋聞言暗暗驚訝。 夫人…… 那這幾位定然是暮王的妾室們,她倒是沒看出來那么一個瞧著極為冷情冷性的人,會有這么多女人。 這些夫人也是近了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虞秋竟是個傾城絕色的姑娘,便都驚訝。 那站在中間的夫人問道:“這位姑娘是?”話語間,她打量著虞秋這身穿著,瞧那臉色,似乎是感覺這么好看的姑娘,卻不會打扮,真是暴殄天物。 華嬤嬤應(yīng)道:“是剛被送過來的舞姬?!?/br> “舞姬?”另一夫人出聲,語中透著些吃味,“這舞姬還真是好看。” 華嬤嬤又道:“那老奴先送這位姑娘去落腳。”終究是王府的老嬤嬤,雖規(guī)規(guī)矩矩的,卻也不必要真在幾位從未真正服侍過王爺?shù)氖替媲邦櫦疤?,面子上過得去就行。 幾位夫人也沒阻攔,只在讓了路后看著虞秋的背影。 那剛才覺得吃味的夫人又道:“這等玉貌花容,也不知有沒有機會討得王爺?shù)臍g心。”她姓胡,被喚胡夫人。 另一頭,虞秋跟著華嬤嬤沒走多遠(yuǎn),便被領(lǐng)進(jìn)了一處獨院中。獨院不大不小,環(huán)境不錯,頗為雅致。也懸了些絹燈,明亮清幽。 正是虞秋打量著這獨院時,華嬤嬤道:“姑娘去正屋歇息便好?!?/br> “好!”虞秋應(yīng)下后自己過去了。 她進(jìn)入房間放下包袱,便去里間坐在了床邊。這個房間很大,卻也正是因為大,便更是給她空落落的感覺。 當(dāng)下她也睡不著,就坐在床上抱著腿發(fā)呆,頗覺迷茫。 后來房門突然被敲,將她嚇一跳,她撫了撫胸口,便問:“是誰?” 外面響起一姑娘的聲音:“奴婢是華嬤嬤派過來服侍姑娘的?!?/br> 虞秋不需要人服侍,但她覺得獨自一人呆在這偌大的獨院中,確實太冷清,便起身過去開了門。 那丫鬟見到她,立刻福了個身:“奴婢小桃,見過姑娘?!?/br> 虞秋站到門旁:“你進(jìn)來吧!” 小桃站在房里,問她:“姑娘可是要沐?。俊?/br> 虞秋正想洗澡,只是不知該找誰,當(dāng)下正合她意,她便點頭:“好啊!謝了?!?/br> “姑娘客氣?!毙√冶阃肆顺鋈?。 房里就又只剩虞秋一人,她坐在桌旁托腮看著燭火,乖乖等著水被送來。 她雖無聊,卻不敢出去亂走。 不想這時外頭突然響起腳步聲,她心下訝異這水竟是送來得這么快。但她起身過去開門,看到的卻是王府的兩位夫人,其中一位便是那胡夫人。 她們見她剛好開了門,便走過來頗為不客氣地直接進(jìn)了房。 這氣勢讓她覺得有些不妙。 那胡夫人打量著這房間,有些陰陽怪氣地問道:“聽說姑娘雖只是舞姬,卻是獨自一人住一院,未想還真是,姑娘住得可還習(xí)慣?” 虞秋應(yīng)了聲:“還好?!彼挠X無論她們想干嘛,她都受著便是,反正她只是暫時呆在這王府,要不了幾天,甚至明天就可能離開。 跟胡夫人一起的這位夫人姓王,王夫人的目光一直落在虞秋身上,一時并沒有說話,目光更為不善。 胡夫人從桌旁坐下,問虞秋:“姑娘是打哪來的?” 虞秋想了下,應(yīng)道:“親戚送過來的?!?/br> 胡夫人冷哼了聲:“你與我們王爺認(rèn)識?” 虞秋搖頭:“我今日第一次見。” “那你怎么不住舞苑,住這里?”那王夫人該是個心直口快的,“你怕不是勾引了我們家王爺?才得此殊待?!?/br> “行了?!焙蛉似沉送醴蛉艘谎?,“許是姑娘背景不簡單呢!”這話里似乎有話,也不知是在指什么。 虞秋自覺情況太特殊,便只道了聲:“我沒有勾引王爺?!?/br> 王夫人打量著她這愣頭愣腦的模樣,忽然道:“瞧著雖長得好,卻也不像是個會討人歡心的,就連衣服都不會穿。若真也成為了王爺?shù)逆?,怕不是和我們一樣,也是個守活寡的。”話語間,她語中便有了怨氣。 胡夫人聞言變了臉色,立刻道:“你胡說什么?” 王夫人趕緊捂住嘴,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錯話,便語含不甘地嘟囔道:“我還不是因為這事心里不舒服,時刻掛著,便不小心說出來了。” 本來只是過來探探情況,看這被特殊對待的虞姑娘可是“敵”,如今這事被抖出來,哪還有臉繼續(xù)待下去,胡夫人便重重地哼了聲,起身甩袖直接離去。 王夫人瞪了無辜的虞秋一眼,也沒留下,走到門口時,她還不忘回頭道:“守活寡的可不止我們,這王府里,王爺所有的女人通通和我們一樣,誰也不比誰可憐。”想來她是怕人覺得她可憐。 虞秋愣愣地看著她們的背影,只覺得莫名其妙。 不過,暮王的女人真全在守活寡? 但與她無關(guān)的事,她也沒多想,又去到桌旁坐下發(fā)呆等水。 常悅書院中,尹陌燁來到西北角,他見楚惜的房間終于點著燈,便踏了進(jìn)去,直接進(jìn)入楚惜的書閣,當(dāng)下楚惜正坐在案桌后頭倚著靠背椅假寐著。 尹陌燁看著他,道:“已經(jīng)把她送去暮王府了?!?/br> 楚惜淡應(yīng)了聲:“嗯!” 尹陌燁繼續(xù)又道:“這些年,你對她的心意,所有人都有目共睹,這份情不是假的,你真舍得把她推于江以湛?” 楚惜睜開眼,嘴角意味不明地勾了勾:“你知道我最想要什么,不是女人。” 尹陌燁自然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么,默了會后,又道:“只希望你能絕情到底,別到時會后悔?!?/br> “你多慮了?!背鹕硗鶎γ胬镩g走。 這時尹雙突然跑了進(jìn)來,她看了看楚惜的背影,便問尹陌燁:“師兄,秋秋呢?被送走了?” “嗯!”尹陌燁瞧了里間那邊一眼,邁步離去。 尹雙眼睛瞬間紅了,咬唇跟了上去。 次日,風(fēng)和日暖,昨晚虞秋因再次失眠而睡得晚,以至于當(dāng)下日上三竿,卻仍在床上沉沉地睡著,似乎有要睡到晌午的架勢,哪怕窗外啾啾的鳥聲不斷。 直到門外響起敲門聲:“姑娘,虞姑娘……” 好一會兒后,虞秋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她揉著眼睛,一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哪,她打著哈欠問道:“誰?” “是奴婢小桃?!?/br> “小桃?”虞秋想了許久,才想起自己的處境,便立刻坐起身。 這里是暮王府。 她便不得不壓下疲憊的感覺過去開門,眼睛仍舊有些睜不開。 小桃看了看她這一眼睜一眼閉的困頓模樣,道:“姑娘,華嬤嬤讓奴婢帶你去舞苑與其他的舞姬一道練舞半日。晌午的時候,堇寧王便會過來?!?/br> 聽到這話,虞秋陡然被嚇精神了:“什么?這么快?” 第021章 江以湛正坐在書房里看文書,姜風(fēng)與楊柳分別站在案桌的兩端。 如此安安靜靜了好一會兒后,楊柳看了下窗外的日頭,終于出聲道:“王爺素來與暮王沒什么來往,如今暮王突然邀王爺過去酒敘,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王爺貿(mào)然過去怕是不妥?!?/br> 姜風(fēng)抱胸摸了摸下巴,點頭附和:“屬下也如此覺得,那廝瘋得很,誰知他能干些什么。不說別的,他找王爺準(zhǔn)沒好事,何必如他的愿。” 江以湛擱下手中文書,看著窗外道了聲:“無礙?!?/br> 大概是覺得時辰差不多,頓了會后,他便起身饒過案桌往外走。 “王爺!”楊柳喚了聲。 姜風(fēng)看了看江以湛的背影,對楊柳聳肩攤手道:“也罷!咱們王爺不是怕事的,反正現(xiàn)在也沒事做。”言罷他快步跟上了江以湛。 王爺說過這一行由姜風(fēng)作伴,楊柳便只能站在門口看著他們漸行漸遠(yuǎn)。 姜風(fēng)跟著江以湛去到正門口時,馬車就已被備好,姜風(fēng)過去撩開車簾,等江以湛上去后,便坐在前面驅(qū)著馬車離去。 暮王府中,霍淩淮正站在亭下賞著旁邊的桃花。 這時關(guān)帆踏進(jìn)了院中,快步過去拱手稟報:“堇寧王已上路,約莫午時中便會到這里?!?/br> 霍淩淮伸手捻下一朵桃花在手里把玩著,道:“去書房案桌上將那包迷幻散拿去?!彼淅涔戳讼麓剑瑢⒔少獾臇|西擱在江以湛身上玩玩,也不錯。 “是!”關(guān)帆去到霍淩淮的書房,拿了那包藥便離去。 他去的方向正是虞秋所住之處,他到院口時,恰見丫鬟小桃端著茶水走來。小桃見到他,便立刻福了個身:“大人?!?/br> 關(guān)帆問她:“虞姑娘何時過來?” 小桃應(yīng)道:“馬上,奴婢這茶便是給虞姑娘準(zhǔn)備的?!?/br> 關(guān)帆正欲再與小桃說些什么,他的耳朵微動了下,轉(zhuǎn)眸看去,便見到已經(jīng)換上舞服的虞秋正打著哈欠朝這邊走來,那模樣瞧著似乎極為疲憊。 虞秋平時不愛精于打扮,尤其是后來連女裝都懶得穿之后,所以平時的她看著雖仍舊有著最自然的美,卻終究是沒有好生綻放。當(dāng)下?lián)Q了身舞服,發(fā)髻高綰的模樣,就更是仿若那月里嫦娥,面似花玉,風(fēng)姿綽約。 這好好的大美人,打起哈欠來,倒別有一番滋味,嬌憨可人得緊。 關(guān)帆都難得微怔了下,但只一瞬,便收回目光,站到一旁暫時沒說話。 虞秋走近了些,捶著腦袋時,才注意到與小桃站一起的關(guān)帆,便立刻打起精神,過去規(guī)規(guī)矩矩地福身:“大人?!?/br> “嗯!”關(guān)帆應(yīng)了聲,道,“姑娘若是累了,去歇息便是?!?/br> “哦!”虞秋不知他為何在此,但知道不是她該過問的,她應(yīng)下后便加快了步伐踏進(jìn)院中,迫不及待要去房里歇會。 不過上了床欲補覺的她,又起身去到窗邊。 她看著那邊的院口處,她見關(guān)帆似乎在對小桃說著什么,后來關(guān)帆大概是意識到她的目光,便轉(zhuǎn)眸看了過來,卻只一眼,就轉(zhuǎn)身離去。 她也只是隨便看看,便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鉆進(jìn)被窩。 她雖很困,也確實閉著眼,腦袋里想的卻是待會她將被暮王以舞姬的身份送給堇寧王之事,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究竟有多緊張,多害怕。 她不由抱緊被子。 小桃端著茶水進(jìn)來,見到已在被窩睡覺,背向外面的虞秋,她咬了咬唇,握緊了手里那包由關(guān)帆交給她的迷幻散。 虞秋躺著一直沒動,也不知是否睡著了,小桃沒有打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