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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深夜驚喜加更~————— 只有000能理解我的苦痛ε(┬┬_┬┬)3 第35章 第二朵白蓮花(19) 曾經(jīng)有不少人說過,安全局那個陸闔就像只獵豹,平時懶洋洋地長在辦公室的長沙發(fā)里你還以為是打哪兒曬太陽的大貓,一旦動作便迅若雷霆,連眨眼喘息的機會都不給你… 陸局本人對此不置可否,倒是展副局笑的夠嗆,rua貓rua得非常順手,還順便網(wǎng)購了一套當年正火的情qu用品送到軍部,那套黑貓耳朵在全局眼皮子底下招搖著被送進了局長辦公室,然后和副局長一起被撓成抽象畫扔了出來。 然而展副局并不引以為恥,手里攥著那些破碎的毛毛,咳嗽一聲就又變回了春風化雨不茍言笑,充滿威嚴的視線掃過,試圖窺探的部員們頓時眼觀鼻鼻關(guān)心,該干嘛干嘛,試圖對那么大一坨人形哈士奇視而不見。 何必呢,這兩人每天這么“兄弟情深”地閃得他們眼睛疼,早該習慣了。 這些暫且按下不說,經(jīng)過那么些人總結(jié)的陸闔做起任務來的特性,總該是沒錯的。 000覺得宿主心里該是裝了一部記載著所有小世界劇情的劇本兒,什么時間該干嘛都被精密到秒地安排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于是平時總漫不經(jīng)心地混日子,看上去什么都不做,可一到點兒了就跟上了發(fā)條的鬧鐘似的忽然蹦起來,出手迅捷一擊必中,停滯好些日子的任務進度也就瘋了似的開始上漲,每次都要勞動總局過來問他一聲是不是用了外掛導致數(shù)據(jù)異常。 數(shù)據(jù)不異常,就是000感到異常冤枉。 而就在最近,籌備了三個月之久的薅羊毛大會又一次來臨了。 傅辰桓登基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封了陸闔國公爺?shù)纳矸?,還試圖把最鄰近皇宮的一處巨大的豪宅撥給他住,卻被陸闔謝絕了,這位新鮮出爐的天子寵臣逛了一圈皇城,最后還是回了原先的威遠侯府。 按照他自己的話來說,是住得習慣了。 當場皇帝的臉色便多少有些不好看,新朝的臣子們面上雖不顯,也頗有些微詞——所謂身份尊卑,本就是最不能亂的東西,您這么一尊國公身份的大佛,還是開國最大的功臣之一,還擠在侯爺規(guī)制的院子里,叫我們可如何自處? 謙虛是好事,可當面回了論功行賞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就叫不識抬舉。 陸闔也確實不識抬舉,威遠侯身居高位這么些年,從舊朝便手握重權(quán),坐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憑借的就從來不是“識抬舉”。 傅辰桓拿他沒辦法,畢竟他自己前日也親口說過欣賞侯府的擺設(shè),陸闔下朝以后跟他說一句“就當留個家的念想”,好哄的年輕人便又美滋滋起來,覺得他陸大哥是真把自己放在了心上。 算了算了,他愛住哪兒便住哪兒,自己拼到現(xiàn)在,總卻不過就為了他能自在隨性,若是因為尊卑一應無聊之事令他不舒坦,豈不是得不償失? 這是件小事,在新朝建立的歷史洪流中不過不起眼的一片小雪花,可有時候造成最后那場天崩地裂的雪崩的,也就是這么輕飄飄一粒雪罷了… 朝中看不慣陸闔的人其實挺多——這些新朝的臣子多是與傅辰桓一起從微末奮斗起來的老人,而在許多人的心里,他們在朝廷的追剿下朝不保夕艱苦奮斗的時候,他威遠侯還在邊城舒舒服服地做著土皇帝。他們不會去想自己之所以能在江南可勁兒折騰,是因為有人用血rou護住了北疆,他們只是看著這舊朝頂尖的掌權(quán)者搖身一變,竟在起義就快成功的時候突然轉(zhuǎn)身加入,似乎不費半點力氣就坐在了他們的頭頂上。 偏偏皇上顯然不只是顧個面子情……這仿佛被人摘了桃子的酸爽感就別提了。 至于陸國公,他從不是長袖善舞的性子,甚至還有點不容于俗的傲氣,讓他去跟那些蠅營狗茍的小角色打成一片……還不如指望大家都幡然醒悟,攜手并肩共創(chuàng)美好明天。 矛盾就這樣在當事人的默許下以飛快的速度滋生起來。新皇登基三個月,戰(zhàn)亂已久的龐大國家在各司努力下逐漸走上了充滿希望的正軌,每個人也都開始適應了自己的新角色,如今被命名為“梁”的國家一派欣欣向榮,除了失蹤的舊皇帝始終沒有找到之外,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 夏摯實在找不到,傅辰桓也沒有辦法,只得匆匆宣告天下廢帝已然伏誅,并暗中祈禱那個惡魔真的如陸闔所說,再也別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除此之外,另一件事也很讓他心煩意亂——關(guān)于為前朝丞相、也就是他的父親傅嘉沉冤昭雪的事。 平反是一定要平的:哪怕不考慮皇帝的身份,傅嘉當年聲名極為顯赫,傅家的滅門慘案也是舊朝震驚天下的極惡罪行之一,甚至連這支義軍最開始打的旗號都與老丞相有關(guān),于情于理來說,這都是新的國家機器運轉(zhuǎn)起來之后,應該做的第一件大事。 只是一點多少有些麻煩——當年那案子雖是夏摯下的令,可率軍去抄家的,卻是他們?nèi)缃褚廊粰?quán)柄煊赫的陸國公。 事情變得有點尷尬起來。 對,明事理的人都明白,當年陸闔身為人臣,難免會有身不由己的時候??赡瞧渲械难獪I掙扎與明槍暗箭普羅大眾又看不見,他們只知道當年跪在宮門前,泣血訴冤的人群中沒有陸闔;大喪之后,冒死為老丞相扶靈送葬的隊伍里沒有陸闔;甚至當年為了保護傅辰桓,連他這個傅家獨子是如何得以幸存的理由,在外界的傳言都語焉不詳。即使后來傅辰桓幾次公開言明陸闔對他有恩,早已形成固化的印象卻也很難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