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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一向不講理,大家已經(jīng)差不多習(xí)慣了。其他人心里不住的祈禱,希望陳漁能說點好話,來哄哄這位燕大少,最起碼的,千萬別在她們店里動手啊。 “我從來都沒這么覺得過。人的喜歡很廉價,今天喜歡我、明天喜歡他,后天又不知道喜歡誰了,燕丞久,在你的人生里,我就是一個過客,停留的時間短暫無比,而你對我也是一樣?!?/br> 說這番話的時候,陳漁的神情很平靜,他的臉上不再掛著似嘲似諷的笑容,話語里也帶了幾分真心,燕丞久原本緊繃的手臂慢慢放松下來。過了幾秒,他望向陳漁的眼睛,“我的喜歡不廉價,我是個長情的人?!?/br> 這話倒是沒錯,原本的燕丞久一輩子就喜歡了兩個人,一個是白月光,一個是真愛,每一個,他都用心喜歡了,一喜歡就是半輩子,岑寧這個炮灰,從始至終都沒進過他的眼。 陳漁垂眸,“在一段健康的感情里,你必須要送給對方的,不僅僅是喜歡,還有尊重、欣賞、包容。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這四樣?xùn)|西,我一個都沒得到過,這是一段很失敗的感情經(jīng)歷,也是一段很失敗的人生經(jīng)歷?!?/br> 說著,陳漁抬起眼睛,“因為,你讓我發(fā)現(xiàn),人和人之間的鴻溝原來這么大,你可以仗著有幾個臭錢,就把我踩到泥里踐踏。也可以因為我沒有錢,就把這世界上最骯臟的事安到我頭上,燕丞久,你的那雙眼睛,平時到底是在看什么?是看走來走去的人,還是看走來走去的一袋袋鈔票?” 燕丞久的神情變得錯愕。 “看你的樣子,你好像都沒意識到,原來你一直都在用金錢衡量你身邊的人。那你仔細想想,在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第一反應(yīng)是什么,第二反應(yīng)又是什么?!?/br> …… 第一反應(yīng)是,他長得和顧雋離好像。 第二反應(yīng)是,這樣一個人居然和顧雋離長得像,真不配。 可是……為什么不配? 燕丞久突然有些恍惚,那時候他只是看到了岑寧,連他是什么性格都不知道,他就下了這么一個結(jié)論。他不知道岑寧是好人還是壞人,也不知道他是學(xué)生還是老師,更不知道岑寧的過去,他只是……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岑寧的穿著,就覺得,他配不上顧雋離。 濃重的惶恐突然灌注到心里,那是一種醍醐灌頂之后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害怕,他害怕陳漁說的是對的,也害怕自己竟然真的變成了連文字音像都在不斷唾棄的那一類人。 燕丞久覺得不對,不是這樣的,他本來不是這樣的,他怎么會…… 陳漁見他變了臉色,立刻趁熱打鐵,“這世上的有錢人數(shù)不勝數(shù),不是每一個都像你一樣眼里只看得到錢,可大部分也的確是如此。富有和貧窮,人們說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總是會忍不住說一句,不是人的錯,而是環(huán)境的錯,好像這樣就能把他們和他們做的那些壞事徹底撇清,撇的清嗎?” “環(huán)境不也是一群人共同影響而成的,誰都別想脫離責(zé)任。前人栽樹,后人乘涼,就因為你的前人是勢利鬼,你就一定要學(xué)他,像他一樣變成一個勢利鬼?你為什么不能努努力,讓自己變的更好一些?“ 道理其實誰都懂,可真的輪到自己的時候,能做出改變的人就太少了。陳漁在心里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我說你和葉離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就是在這里。他的出身和你有過之無不及,但他從不會以一個人的金錢價值來衡量一個人,在他眼里,我也是個人,是和他一模一樣、地位平等的人,同理,你在他眼里也是一樣的,他不會在乎你的社會地位和權(quán)勢,他看到的是更為深層的東西,所以在他眼里,即使你再有錢,你也是個活著都算浪費國家資源的混蛋?!?/br> 燕丞久已經(jīng)徹底沉默了,他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垂著眼睛,陳漁看不出來他究竟在想什么,他覺得今天說的已經(jīng)夠多了。他慢條斯理的往旁邊看了一眼,被他這一番長篇大論驚到的導(dǎo)購一激靈,連忙掩耳盜鈴的轉(zhuǎn)過身。 “這些話,算是我對你的告別,以后你不要來找我,我也不會去找你。好歹也是互相人生中的過客,雖然你沒給我?guī)磉^一天愉快的經(jīng)歷,但我還是希望以后你能遇上那個讓你愉快的人?!?/br> 說完,陳漁就打算走了,剛轉(zhuǎn)過身,一只大手猛地拽住了他,陳漁腳步一頓,他回過頭,發(fā)現(xiàn)燕丞久已經(jīng)抬起了頭,他看著自己,嘴唇蠕動了好幾下,陳漁一直耐心等著,終于聽到了他說的話。 “……我能改?!?/br> “讓我試著改過來,你看著我改過來,好不好?” 陳漁微微勾唇,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胳膊抽了出來,他輕輕搖頭,“不好,我和你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你能改好、還是不能改好,我都不在乎,我不會、也不想成為你下一段人生的見證人。燕丞久,不要以為我今天對你稍微和善一點,就是你還有機會的信號,已經(jīng)造成的傷害是永遠都沒法磨滅的。我沒有義務(wù)對你好,更沒有責(zé)任一定要原諒你?!?/br> 陳漁離開的毫不留戀,畢竟他不是真的岑寧,他對燕丞久一點感情都沒有,所以才能離開的這么干脆,假如是真的岑寧在這里,看到燕丞久露出這么脆弱又絕望的神情,恐怕就要心軟了。 陳漁做過很多任務(wù),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練就出了一個金剛心臟,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人能讓他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