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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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溪低喝一聲,空中的裊裊青煙晃動了一下,從門外有一道風(fēng)刮了進來,然后眾人便看見一個紅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屋里,身影有些透明,這是一個穿著紅衣的女鬼。 女鬼身上的紅衣像是喜服,上邊繡著繁復(fù)的吉祥紋路,也有一點少數(shù)民族的風(fēng)格,再加上身上懸掛著的環(huán)佩鈴鐺,一身打扮,十分的喜慶,這也讓女鬼脖子上的那根麻繩特別顯眼。 “……鬼,女鬼……”孫鳴這是第一次這么清楚的看見這個女鬼的樣子,怎么說了,看著的確是有些可怕,但是大概是因為有越溪他們在,心里畏懼倒是沒有以前那么深了。 大概是因為上吊而死的,女鬼脖子上有一條烏青的痕跡,顏色很深,而她的臉也是一片青紫,十分丑陋可怕。原本代表著喜慶快樂的紅色,穿在女鬼身上,現(xiàn)在卻是一片鬼魅陰森,就連四周的氣息似乎也變得陰冷了。 看著這個女鬼,越溪的眉頭卻是深深的皺了起來,不僅僅是因為對方身上森森的鬼氣,而是因為她發(fā)現(xiàn)這個女鬼身上竟然還縈繞著另一股鬼氣,而那股鬼氣便是從女鬼的腹部傳來的。這也就是說,這個女鬼死前懷有身孕,她上吊死了之后,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也就死了,成為了鬼胎。仔細(xì)看去,這個女鬼的腹部,的確是微微隆起,最起碼這個胎兒已經(jīng)成形了。 女鬼身上血氣很重,幾乎成了實質(zhì)圍繞在她四周,這可不像是只殺了兩個人的樣子,倒像是手上沾了十個人以上的性命。 女鬼朝著越溪撲來,動作極快,驚得旁邊的孫鳴等人一陣驚呼,卻見越溪眼皮子都不眨一下,伸手直接一巴掌把人給糊地上去了。 孫鳴等人:“……” 他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臉,這看著臉都覺得疼啊。 女鬼已經(jīng)是厲鬼,厲鬼哪里有理智可言,只知道殺人。越溪在她身上貼了一張符,讓她安靜了下來,蹲下身子查看她的情況,然后一查探,她的眉頭越皺越緊。 “這個女鬼死前肚子里有個孩子,在她死后,孩子自然也死了,在她肚子里形成了鬼胎……”越溪拂過她的腹部,手下鬼氣森森,她頓了頓,道:“因為母子一體,剛開始我沒有發(fā)現(xiàn),這女鬼身上大部分的血氣,竟然都是從腹部傳來的?!?/br> 聞言,韓旭眉頭一挑,露出覺得有趣的表情來。 孫鳴他們卻是不明白越溪的意思,問:“這是,什么意思?” 越溪站起身,道:“也就是說,這個女鬼肚子里的孩子,活了!” “活了,什么叫活了?” “鬼活了,自然就是詐尸了……也就是說,那個孩子從母體爬了出來,甚至在害人,所以女鬼身上才會有那么多的孽氣和鬼氣?!?/br> 越溪看向?qū)O鳴,道:“據(jù)你所言,當(dāng)時天降大雨,一道雷將墳?zāi)古_,里邊的棺材也露了出來。我想,那個鬼胎,便是趁此機會,從墳?zāi)估锱懒顺鰜??!?/br> 她話里的信息實在是太多了,孫鳴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回憶了當(dāng)時的場景,那時候因為聽說山上有蘑菇,他們上山去撿蘑菇,因為昨晚才下過雨,山上又濕又滑的,他們?nèi)藳]采到蘑菇不說,還弄得身上一身泥引。 就在三人準(zhǔn)備下山的時候,他們在一個山坳坳里發(fā)現(xiàn)了被雷劈開的墳,里邊的陪葬品露了出來,在陽光下發(fā)著光?,F(xiàn)在回想起來,墳被雷電劈開,可是棺材也應(yīng)該是合上的,但是那時候棺材卻是打開的,這才將里邊的東西全部露了出來。 而那個棺材,看起來就像是被人從里邊推開的一樣。 而棺材里的尸體,只有一個女人,孫鳴當(dāng)時也只是隨便瞥了一眼,只記得看起來下葬好像沒多久,他也不敢多看。三人當(dāng)時心里害怕得緊,將灑落在外邊的首飾撿了就跑了。 “你們?nèi)サ哪莻€小鎮(zhèn),現(xiàn)在怕是不太平,那鬼胎還未出生便死了,這樣的鬼戾氣與怨氣也是越重,如今他爬出墳?zāi)梗莻€古鎮(zhèn)……” 說到這,越溪忍不住搖了搖頭,并不看好那個古鎮(zhèn)的情況。 孫鳴他們?nèi)齻€相視一眼,孫鳴看了一眼安靜下來的女鬼,對方臉色青紫,雙目呆滯,看起來似乎也沒那么可怕。 “那,這個女鬼,越小姐你要怎么處理?”他問。 越溪瞥了一眼,道:“她死的時候心中有怨,憋著一口氣,你們是人,當(dāng)時靠近她的尸體,讓她沾了你們身上的陽氣,自然就化為了厲鬼?,F(xiàn)在她又害了兩個人,孽氣纏身,兇性大漲。不僅如此,因為母子同體,那個鬼胎所犯下的殺孽,大部分都會轉(zhuǎn)嫁于她的身上,再這樣下去,她和那個孩子,都會被業(yè)火焚燒,永世不得超生?!?/br> 這個業(yè)火卻不是越溪所有的紅蓮業(yè)火,準(zhǔn)確來說,那是孽火。鬼物殺了人,就會造下殺孽,殺孽過多便會化為孽火,將鬼物焚燒殆盡,不然這天底下的厲鬼不知道有多少,無限的殺人,還不知道會死多少人了。 “孩……孩子……”一直雙眼呆滯無神的女鬼這時候卻是突然開口了,慢吞吞的吐出兩個字來,喃喃的念著:“孩子。” 吳栩問:“她這是在叫肚子里的孩子?” 越溪倒是有些意外,這個女鬼表現(xiàn)出來的,明明就是已經(jīng)沒了理智,可是心里卻還是惦記著孩子,甚至聽到他們的談?wù)?,還恢復(fù)了兩分理智。 思忖片刻,越溪看向韓旭。 韓旭走過來,伸手虛虛的在女鬼額頭上點了一下,頓時在他指尖有一點金光沒入女鬼的額頭,然后女鬼身上的煞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消失,臉上的青紫之色也逐漸褪去,混沌的目光也逐漸明亮起來。 “……我,你們是誰?”女鬼看著越溪他們問,然后她看了看四周,臉上的表情變得警惕起來:“這里是哪里,我怎么會在這里?” 越溪道:“你忘了嗎,你已經(jīng)死了,你現(xiàn)在是鬼?!?/br> “鬼……”女鬼臉上的表情由不可置信變成恍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看著自己有些透明的手,喃喃道:“對,我死了,我已經(jīng)死了的。” 她還記得那種死亡的滋味,如今想起來,仍然讓她的身體戰(zhàn)栗而恐懼。 越溪問:“你是怎么死的?” 女鬼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苦笑道:“自殺的?!?/br> 越溪道:“你死的時候,你的肚子里還有孩子?!?/br> “孩子……”女鬼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臉上的表情竟然很冷靜,她搖著頭道:“我沒辦法,我只能這么做。” 經(jīng)過女鬼的訴說,越溪知道了她叫卞如,是少數(shù)名族,她住在一個叫做青鎮(zhèn)的古鎮(zhèn)上,整個青鎮(zhèn)的人都是他們一個族的人,鎮(zhèn)里大多數(shù)人都姓卞。 而卞如,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姑娘,唯一不普通的就是,她和一個偶然來到青鎮(zhèn)的年輕人相愛了,甚至將自己的身子也給了他。 他們族的人幾乎與世隔絕,和外邊沒有什么來往,因而一直保持著十分古舊的做派,對于族里的人來說,一個年輕姑娘,未婚失身,那是他們整個族的污點與恥辱,是要沉塘的。 “他說過,他會回來接我的,我一直在等他……” 然后,她懷了孕,隨著時間過去,孩子越發(fā)大了,她的肚子也遮掩不住了,終于還是被族里的人給發(fā)現(xiàn)了。 “我想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可是沒辦法,族里的人容不下我們,我的父母也不齒于我,我真的沒有辦法?!?/br> 她說了兩個沒有辦法,那時候,比起被沉塘,以那種將近于被人羞辱的死法,她選擇了自我了斷,帶著孩子上吊自盡了。 越溪問了她死的年代,竟然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 “那孩子的父親呢?”孫鳴忍不住追問道。 “孩子的父親……”卞如的表情變得冰冷起來,似乎是在說著一個毫無關(guān)系的人,她淡淡的道:“他,我曾經(jīng)找過他,在城中,他有佳人在懷,又哪里還記得我這個鄉(xiāng)野村姑?” 聞言,眾人雖然心中有所猜測,也忍不住沉默了。 “不過,占了我的身子,就想將我拋棄?天底下哪里有這么好的事情……十三年了啊,那個狗東西,大概早就塵歸塵,土歸土了?!?/br> “……” “你殺了他?”吳栩小心翼翼的問。 卞如笑道:“沒有,我只是給他下了蠱,我們族中每個人都有一只蠱。這只蠱叫做情蠱,我們族的人若是有了兩情相悅的人,就會把這只蠱種在他的體內(nèi)。如果那個人不背叛,情蠱只會對他的身體有好處,但是若是他背叛,情蠱就會吞食他的血rou,一寸一寸的將他的血rou全部吃掉,直到將他的血rou全部吃空。” 她的語氣十分平靜,可是話中的血腥之氣卻是讓人心中忍不住一顫。 “那你知道,你死后,你體內(nèi)的孩子他還未出生就死了,變成了鬼胎,開始作亂?!?/br> 聞言,女鬼頓時一愣。 第167章 青鎮(zhèn)是南方一個十分偏遠的小鎮(zhèn),四面環(huán)山,而小鎮(zhèn)就處在四面山巒的中間,這里青山綠水的,空氣十分清新,又經(jīng)過旅游開發(fā),許多人都喜歡到這里來旅游,也算是熱鬧。 不過,這是現(xiàn)在,而在十年前,青鎮(zhèn)可以說是真正的與世隔絕,在那個時候,小鎮(zhèn)的人和外界幾乎沒有接觸,只有偶爾來到這里的人才會發(fā)現(xiàn),原來這里竟然還有這么一個漂亮優(yōu)美的小鎮(zhèn)。鎮(zhèn)上的人大多數(shù)姓卞,都是一個族的人,他們族也被稱為青族。 青族的人信奉著一位神,這個神被他們稱為青山娘娘。而青族的人認(rèn)為,女子是圣潔的,因而在出嫁之前,是不能失身的,他們覺得這是對青山娘娘的褻瀆和不敬,是要被沉塘的,不然會給他們小鎮(zhèn)帶來災(zāi)禍。 而在十三年前,便有這么一個少女被族里的人逼死,她是上吊而死的,死的時候肚子里還有一個孩子。對于她的死亡,當(dāng)時族里人覺得十分晦氣,將她草草的葬在了山上。可是就在不久之前,山上下了一場大暴雨,沒想到竟然將山上一座墳劈開了,里邊的尸體也露了出來。 據(jù)當(dāng)時發(fā)現(xiàn)尸體的人回憶,棺材里的人看起來就跟活著的一樣,眉目秀凈,穿著大紅色的嫁衣,仿佛下一刻就要睜開眼來一樣。這件事情,當(dāng)時在鎮(zhèn)上引起了不小的恐慌,死了十三年的人,尸體竟然還如此鮮活,怎么不讓人害怕? 而就在之后不久,青鎮(zhèn)就出事了,在深夜的時候,總有人聽見嬰兒尖利的哭泣聲,那哭聲十分凄厲,聽得人頭皮都要炸了。 第一個死的是青族的上一個族長,他今年已經(jīng)八十五歲了,性子十分古板陳舊,在十三年前,便是他帶頭,要將那位少女沉塘。在這位老族長死的前一個晚上,大家只覺得外邊嬰兒的叫聲無比的凄厲,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而在第二天,大家發(fā)現(xiàn)這位老族長死在了自己的屋里,他死在床上,被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尸體都已經(jīng)冷了,他的一雙眼死死的瞪著窗外,布滿褶皺的臉上表情十分驚恐,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一樣。 這就像是一個開始,接下來,青鎮(zhèn)陸陸續(xù)續(xù)又死了幾個人,每天晚上鎮(zhèn)上的人都能聽見凄厲的嬰兒哭叫聲。 鎮(zhèn)上還有前來旅游的游客,看到死人了都有些人心惶惶的,在鎮(zhèn)上也坐不住了,很多人都忍不住收拾著東西準(zhǔn)備離開這里。也是這時候他們才發(fā)現(xiàn),他們竟然離不開這里,鎮(zhèn)子四周都被白色的濃霧所籠罩著,走進弄屋里,根本連路都看不見,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又會回到村子里。 這下,鎮(zhèn)上的氣氛緊繃了起來。 霍邱今年二十八歲,年輕的她就喜歡在工作閑暇的時間出去旅游,而青鎮(zhèn)便是她這一次的目的地,可是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霍邱是和同事一起來的,和她一起住的是公司剛招進來的,大學(xué)才剛畢業(yè)的一個小姑娘,遇到這樣的事情情緒幾近于崩潰了,坐在她旁邊的那個床上扒拉著自己的頭發(fā),滿眼的紅血絲。 “怎么辦啊,霍姐,怎么辦啊……我們是不是要死在這里?。俊毙」媚镎Z氣里帶著哭腔,害怕得不行。 霍邱雖然年紀(jì)比她長一些,但是遇到這樣的事心里也是慌亂的,只是看著小姑娘比自己還慌的樣子,倒是冷靜下來了。 “你別慌,我們會沒事的,既然我們出不去,那么外邊的人肯定也進不來。這樣的話,外面的人發(fā)現(xiàn)不對勁,肯定就會來救我們的?!?/br> 聞言,小姑娘淚眼汪汪的點了點頭。 時間到了半夜,霍邱也忍不住感覺有點困倦了,就在她靠著床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耳邊傳來一聲嬰兒的哭叫聲,哭聲尖利,就像是在耳邊響起的一樣。 霍邱的眼睛猛的睜開,然后便看見了貼在窗戶上模糊的那一團,她嚇得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短促的尖叫聲,卻又很快的反應(yīng)過來,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讓自己不要發(fā)出什么聲音來。 那看起來示一個嬰兒,說看起來,是因為這個嬰兒一團血rou模糊,甚至就身上的血rou都是皺巴巴的,像是沒長全一樣。它就這么趴在窗戶上,兩只手貼著窗戶,手上有血跡從窗戶上蜿蜒流下去。 霍邱感覺到那個嬰兒似乎是在尋找著什么,有道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不敢出聲,只覺得身上雞皮疙瘩驟起,身子因為恐懼微微顫抖著。 嬰兒慢慢的從窗外爬進來,他手腳并用的在地上爬著,身后在地上蜿蜒流下了不少的血跡。一邊爬,在它的嘴里同時發(fā)出了尖利的哭聲,震得人耳朵疼。 “……這就是那個鬼胎?”耳邊響起一道聲音,霍邱猛的抬起頭來,看見她們屋里突然多了幾個人,他們就像是憑空出現(xiàn)的一樣,突然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他們,霍邱突然覺得,身邊那種陰森可怖的感覺似乎消失了許多,大概是因為,那一男一女身上氣質(zhì)十分冷靜沉穩(wěn),看著他們心里似乎就安穩(wěn)了幾分。 “孩子,我的孩子……”看著鬼胎,卞如臉上露出心疼焦急驚喜的表情來,心情可以說是十分復(fù)雜了,下意識的就想沖過去飽孩子,即使這個嬰兒因為不足月就死去,所以就連身體都沒長全,整個身體看上去就像是一團血rou,但是在她眼里,它似乎還是最可愛的。 “哇哇哇!” 鬼胎張嘴哇哇大哭,張嘴一嘴咬在卞如的手臂上。 見狀,越溪微微皺眉,道:“它殺了不少人,已經(jīng)成為了厲鬼,現(xiàn)在根本就沒意識,它現(xiàn)在在吞噬你身上的鬼氣,這是它的本能?!?/br> 說著,她探出手去,似乎是對鬼胎做什么。 卞如下意識的將孩子護在懷里,用身子將鬼胎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 越溪抬眼看她。 卞如低頭看著懷里的鬼胎,即使對方死死的咬著她的手不放,正在不斷的吞噬她身上的鬼氣,她看著它的目光仍是溫柔慈愛的。 “本來就是我對不起,我沒能將它生下來,還帶著它一起去死,它會怨我也是很正常的,這是我欠它的。”卞如苦笑道。 說話的同時,她試探的伸出手去,見鬼胎沒有反應(yīng),這才將手心貼在它的頭上,慢慢的輕輕的撫摸著,就像是撫著自己的一件珍寶一樣。 隨著她的輕撫,鬼胎咬住她手臂的力度慢慢的變輕,最后竟然完全松嘴了,此時在大家耳邊一直響起的尖利的哭聲也慢慢的消失了。而鬼胎,歪著頭看著卞如,它這樣子,竟然讓人覺得有幾分天真。 見狀,越溪他們倒是一愣。 “它,竟然認(rèn)得你是它的母親?!痹较袊@道,覺得有些不可置信,但是這卻是真實存在的,這個孩子大概是感受到了卞如的溫柔,竟然平靜了下來。 聞言,卞如卻是雙眼一紅,忍不住伸手將孩子抱在懷里,喃喃念道:“孩子,我的孩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