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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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一向都是能讓邪物激動的,看來這東西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韓旭說著,眼里閃過一絲看戲的笑意。 前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村民們在樹前跪下,神色虔誠,而后村長拿出匕首來,伸手抓起胡慧貞的手就要往她手腕上割去。就在此時,一陣風吹過來,吹得人眼睛都睜不開了,甚至連身體都穩(wěn)不住。 “這是怎么了?” 村民們茫然的抓住身邊的東西,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空氣里有某種東西在動,村民們突然覺得手下抓著用來穩(wěn)固身形的東西有些不對,他們低頭一看,看見手中抓著的竟然是一條條藤蔓,這些藤蔓在不斷的扭動著,就像是有生命的一樣。 “這是什么?”村民們大叫,而后便是突然來的慘叫聲,藤蔓末端尖利,竟然生生的插進了人們的手腕,身體,一瞬間,立刻就有鮮血飛濺了出來。 四周陷入一片混亂,胡母是第一個被藤蔓攻擊的人,她腿上有傷,原本便是她腿上的血引得這東西蠢蠢欲動,如今那東西被喚醒,她便是首當其沖。 第153章 無數(shù)根藤蔓從地底里探出來,在夜色中張牙舞爪的伸展著枝丫,懸掛在樹上的燈籠掉了下來,落在地上立刻就燒了起來。 村民們尖叫起來,驚慌失措的想要逃跑,地下的藤蔓伸過來,破開皮rou,鉆進人得身體之中去。不過眨眼,眼前的人便是血rou盡失,氣息萎靡,倒在地上瞪大眼睛看著空中的那輪皓月。 痛到了極致,便覺得麻木了,但是藤蔓在身體血rou之中鉆過的感覺,卻讓人感覺到恐懼。 一朵朵雪白的花從皮rou之下生長出來,先是花苞,然后在月光下慢慢的盛開,花朵雪白晶瑩,花瓣尾部尖尖的,有紅色的血珠從花尖落下,啪嗒一聲滴落下來。 這一切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從地底伸出來的藤蔓不知凡幾,越溪站在半山腰往山下看去,只見月色之下,黑暗中隱隱綽綽能看見不斷擺動著的藤蔓。 “誰能想到,整座山,幾乎都是這長生花的根部……” 也許一開始它只是小小的一株,可是有村里人拿人來養(yǎng)花,逐漸的,它的根本便慢慢的朝四面八方伸展而去,直到現(xiàn)在整個山都是它的根,一伸出來,便將村民們抓住,迫不及待且貪婪的將根部扎進他們的身體里,汲取他們體內的養(yǎng)分,開出一朵朵雪白的花來。 那些養(yǎng)花者,當初大概也是這么死的,被長生花的根扎進身體里,將她們體內的血rou全部吃完,然后在她們身體上開出雪白無暇的花朵來。 這些村民們大概也沒想到,有朝一日他們也會遇上這樣的事情。 “胃口是會逐漸變大的,以前一個人足以讓這東西滿足??墒乾F(xiàn)在它邪性大漲,一個人又怎么能讓它收手?” 韓旭淡淡的道,看著眼前的一片混亂,目光毫無情緒,堪稱冷漠。 說到底,如果不是這些村民貪欲過盛,甚至拿人去養(yǎng)花,這長生花也不會長到如今這個狀態(tài)。 旁邊有藤蔓伸過來,越溪抬腳踩上去,腳尖碾了碾,將這東西碾成了灰燼。 抽出一張黃符來,符文微微發(fā)光,一道火光沖天而起,夜色中,天空被火光照亮,一團火焰直接撲到了那長生花身上上。 藤蔓沾火立刻燃了起來,黑暗中,長生花發(fā)出痛苦的尖叫聲來,無數(shù)藤蔓像是有了意識一般,直接朝著越溪和韓旭刺來。 越溪眼中光芒動了動,手指往前一劃,一道紫雷在夜色中劃過,轟然劈在那棵巨大的長生花樹上。雷電引火,被劈中的長生花樹上燃起大火來,天空更是被映得一片亮色。 山地下的人看著這一幕,驚道:“這是怎么了?是失火了嗎?快報警!” “破!” 蹲下身子來,越溪以血為引點在符篆上,將符篆貼在地上擺動的藤蔓上。火焰燃起,騰騰的燃燒著,并且順著這根藤蔓迅速的朝著四面八方燃去,不放過這長生花的每一根藤蔓。 她的血對邪氣敏感,有血為引,大火便會一直循著邪氣燃燒,直到將整個長生花都給燒光。 胡慧貞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切,她的臉上還有剛剛濺上去的血,她眼中,火光大盛,越溪似乎從火焰之中走過來的一樣,蹲在她的身前,低聲問:“你沒事吧?” “……” 胡慧貞張口想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連嘴唇都難以動一下,她這才想起來,吃了長生花花朵的她,周身麻痹,根本連嘴唇都難以動一下。 “送她去醫(yī)院吧,我看她這樣子像是中了毒?!表n旭道,蹲下身子在四周尋摸了一陣,然后揉碎了一團雜草塞在胡慧貞嘴里。 越溪問:“你給她吃了什么?” 韓旭道:“可以解毒的東西,不過也只能稍微緩解她體內的毒性,治標不治本。她體內的毒能麻痹人的身體以及神經,超過一定的時間,說不定就能將人給毒傻了。” 聞言,越溪當即就著急了,伸手就把胡慧貞抱起來道:“那我們趕緊去醫(yī)院吧,借鬼道吧,鬼道快一些!” 韓旭自然是點頭的,將人從越溪懷里接過來,道:“我來吧?!?/br> 兩人帶著胡慧貞走進鬼道,生人的氣息引得這里的人一陣sao動,可是等這附近的鬼一聞這味道——咦,怎么有點不對勁?。?/br> 這不是那兩個大魔王嗎? 鬼道附近原本有些sao動的鬼門頓時安靜如雞,不敢吱聲了,恨不得將自己變成一粒塵埃,生怕被越溪兩人注意到,被他們給收拾了。 直到越溪他們離開,鬼道里才傳來嘰嘰咕咕的聲音——希望這兩人別再來了,多來幾次,鬼都要嚇傻了。 越溪和韓旭從鬼道里出來便是在g市醫(yī)院門口,這時候胡慧貞的身體已經有了一點知覺了,正大口大口的往外吐著烏黑的血,因而等韓旭抱著她進來的時候,身上全都是她吐出來的血,就連醫(yī)院的地上,也沾了不少,把急診室的醫(yī)生都給嚇到了。 “她中了毒,我們也不知道是什么毒……” 將人推去急診室的時候,胡慧貞瞪大眼睛,伸手抓住越溪的袖子,道:“謝謝你,越溪……” 越溪伸手在她額頭上撫了一下,對她笑了一下,看著她被推進手術室。 一陣兵荒馬亂之后,急診室外邊一片安靜,越溪低頭看了看韓旭狼狽的一身,皺了皺眉,道:“你先處理一下身上的血吧……” 看韓旭眉頭死皺著,身上冷氣直冒的樣子,她忍不住抿唇笑了一下,道:“也不知道慧貞怎么樣了,早知道她會吐這么多的血,就讓我抱她了,免得弄你一身血,你還不高興?!?/br> 韓旭這人,其實有那么一點小潔癖,身上常常都是纖塵不染的,現(xiàn)在身上被沾了這么多血,心情哪里可能好。 睨了越溪一眼,韓旭低聲道:“我不抱她,就是師父你抱了……倒還不如我來了,我去洗手間處理一下?!?/br> 醫(yī)院里本身就安靜,如今又是半夜,里邊更是安靜,安靜得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因而一吵鬧起來,就顯得十分刺耳了。 越溪從走廊走到大廳去,就聽見那邊傳來的爭吵聲。 “醫(yī)生,你就再看看吧,我丈夫他肯定是生病了,他以前是滴酒不沾的,現(xiàn)在整天都醉醺醺的,不喝酒就發(fā)瘋!” 說話的女人一臉的憂心忡忡,臉上全是愁苦之色,在她身邊的椅子上躺著一個醉醺醺的男人,臉上全是醉酒的醺紅,像一個死豬一樣躺在那里,嘴里還扯著呼。 大概不是第一次看見這個女人了,醫(yī)生有些無奈的道:“邢小姐,黃先生他的身體的確沒什么問題,我們檢查過很多次了,他就是喝醉了而已。這個,愛喝酒,我們醫(yī)院治不了。” 聞言,女人忍不住哭了起來。 韓旭走到越溪身邊,抬頭朝大廳里看了一眼,低頭問:“怎么了師父?” 越溪抬頭示意前邊,若有所思的道:“好大的酒味,但是卻沒有酒臭味……” 她往前走,走到那個醉倒的男人身邊,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問眼前的女人:“你丈夫是什么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 女人看了她一眼,大概是心中實在是憋了太久了,也不管是不是陌生人了,一肚子話全部趁機就倒了出來。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他以前最討厭喝酒了,不僅疼我,也疼孩子,可是就是從去年開始,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喜歡喝酒了。一天班也不上,整個人都埋在酒桶里,不讓他喝酒他就發(fā)瘋,嚷著要揍我和孩子,要喝還喝那種貴的……” 當然,男人只是嘴上說說,不然的話,她也不可能和他過下去了,早就將人一腳踢開離婚了。但是就是因為這樣,她更痛苦了,兩人當初結婚是因為愛情,如今愛情還在,可是男人的所作所為卻讓她很失望,但是又狠不下心來離婚。 女人說著又忍不住哭了起來,如果再這樣下去,這日子也沒個頭,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我說他是生病了,其實也只是自欺欺人,不相信他會變成這樣……” 越溪低頭看了男人一眼,唔了一聲,道:“說他生病了其實也沒錯。” “嗯?”女人說到一半,聽到越溪的話,當即就抬頭看她,一臉茫然。 越溪道:“他吃了不該吃的東西,他肚子里的那只蟲子,嚷著要喝酒,他自然控制不住自己?!?/br> “什么蟲子這么厲害?”一邊的醫(yī)生聽到這也是一臉驚訝。 女人追問:“你說我丈夫肚子里有蟲子,那能取出來嗎?” 越溪點頭:“當然可以……有酒嗎?” 女人搖頭,又忙道:“我,我現(xiàn)在就出去買?!?/br> 一旁的醫(yī)生插嘴道:“酒精可以嗎?” 越溪想了想,道:“酒精……也算是酒吧,有酒味就行?!?/br> 聞言,醫(yī)生去拿了一大瓶醫(yī)用酒精過來,酒精自然是比不過那些美酒味道醇厚香濃的,但是聊勝于無。 拿著酒精,越溪讓人拿了紙筆來,畫了一道符,然后燒了將符灰灑在了酒精里邊,這一套動作看得其他人一愣一愣的——這怎么像電視劇里那些坑蒙拐騙的神棍啊? 不過不等他們多想,他們就聞到了一股香味,一股濃郁的酒香味。這股酒香讓人沉醉不已,說不出的美妙,光是聞著,就讓人都有幾分醉了。 而這股酒香的來源,便是越溪手里的那瓶醫(yī)用酒精。 醫(yī)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結結巴巴的道:“這,這……這酒……” 酒香竄入鼻中,躺在椅子上的男人有了動靜,他掙扎著要站起來,眼睛還沒睜開,嘴里就嚷著:“酒……酒!我要喝酒!” 韓旭隨手在他腦門上一拍,男人嘴里唔了一聲,又躺了回去,沒了聲音。 “我丈夫他……” “沒事,只是要把他肚子里的東西取出來,就得讓他暈著?!?/br> 男人醒不過來,可是酒香卻一直往他鼻子里鉆,他的臉色變得潮紅,額頭上青筋冒起,看上去十分難受的樣子。 越溪神色不動,伸手在他手腕上輕輕劃過,她手上沒刀,可是手指劃過去,男人的手腕上卻出現(xiàn)了一個傷口,有血從傷口處滴落了下來。 醫(yī)生:“我的媽……” 他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要重組了。 越溪將酒瓶口放在男人傷口那處,十分耐心的等待著。 過了一會兒,醫(yī)生瞪大眼睛,看著男人手腕皮膚底下不斷的鼓起,就像有什么東西在他皮膚底下鉆動,忍不住道:“這是" 一只紅色的蟲子從手腕傷口處鉆了出來,它剛開始只是探出頭來,似是在觀察四周的環(huán)境,醫(yī)生和女人頓時屏住了呼吸,生怕把它給嚇到了,又讓它縮回去了。 蟲子似是發(fā)現(xiàn)外邊沒什么威脅,這才從男人體內鉆出來,一頭栽在了酒精瓶子里。等它完全落在了瓶子里,越溪眼疾手快,拿過木塞就直接蓋上了。 這下,其他人才敢喘氣了。 “這是什么東西?”醫(yī)生十分好奇的問。 越溪晃了晃瓶子,看著那只蟲子沉在最底下,瞧著似乎是死了的樣子,道:“這是酒蟲,顧名思義,就是吃酒的蟲子。酒蟲最喜歡喝酒,也最喜歡美酒。這東西,如果拿來釀酒,也就是在酒里放一只酒蟲,再劣質的酒也會變成美酒。但是,如果被人誤食,就會像這個人一樣,被酒蟲控制,忍不住想喝酒。” “這天底下竟然還有這種東西?” 簡直就是大開眼界了。 第154章 酒蟲渾身泛紅,是那種玉質一般的紅色,看上去并不丑陋,一落在酒精瓶子里,就沉在了瓶子最底下,在燈光下似乎會發(fā)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