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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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沒想到的是,明鏡的脾氣陰晴不定,不僅沒有勸阻越溪,反倒是笑瞇瞇的道:“師父高興就好,只要師父高興,殺了他們也是他們的幸運?!?/br> 空聞等人:“……” 三觀不正,簡直就是黑到了骨子里! 明鏡斜睨了他們一眼,漫不經(jīng)心的道:“我?guī)煾钙庀騺砗芎茫銈兡馨阉堑眠@么生氣,也算是很有本事了……行了,滾吧,看著你們,我?guī)煾刚f不定更生氣?!?/br> 說著,他長袖一甩,空聞等人只覺得眼前一晃,然后就發(fā)現(xiàn)他們站在了宅子門口。 眾人面面相覷,白長衣道:“那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師魏搞這一遭,越小姐會不會不愿意給撐天樹了?” 說到這,白齊星就有氣,他氣咻咻的道:“我好不容易才勸服越溪,她答應把撐天樹拿出來,可是你們竟然上門搶奪,簡直是……簡直壞透了!” 眾人看向李徽,李徽忙舉起手來道:“別看我,和我可沒關系啊,我哪里知道師魏那家伙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唉,也是我們沒注意,師魏最近的確不對勁,脾氣變得暴躁古怪,可是誰又想得到他竟然產(chǎn)生了心魔?!?/br> 對于修士來說,心魔這東西可以說是很恐怖了,稍不注意,便是萬劫不復之地。就像師魏一樣,就連性子都變得偏執(zhí)古怪,最后還將自己的性命都給丟了。 空聞?chuàng)u頭道:“我原想讓明鏡大師放師魏一馬,可是誰知道……” 誰知道明鏡大師下手如此果決,說要殺人,就直接將人給殺了。這脾氣,還真是不像是修佛的啊,笑瞇瞇的就將人給殺了。 “那是師大爺太過分了,不然明鏡大師怎么會殺他?”白齊星梗著脖子十分不服氣的道,根本見不得他們說明鏡一點壞話。要知道,明鏡可是他的偶像,雖然現(xiàn)在偶像變成了熟人,但是那還是偶像啊。 白奇石表情有些疲倦,他低頭揉了揉眉心,嘟囔道:“我有天大的本事,能卜出一線生機,可是卻攔不住他們找死,真煩!” 李徽聽他好像在說什么,下意識的問:“奇石你說什么?” 白奇石抬起頭來,臉上帶著溫和的笑,道:“沒什么,我只是想,現(xiàn)在我們除了等待也沒有其他辦法了。那可是明鏡大師,技不如人,就只能低頭。我現(xiàn)在只希望,在被師先生如此攪和之后,越小姐還愿意將撐天樹給我們,不然的話……” 聞言,其他人也有些沉默。 * 福叔他們被磨魂碾磋磨,魂體自然是受到了損傷,越溪簡單給他們凝聚了一下魂魄,以免他們混散,做完這些之后,她才開口問道:“靈虛呢?” 福叔道:“靈虛先生昨晚就出去了,一直沒回來?!?/br> 如果靈虛在的話,福叔他們也不會這么慘了,雖說如今只是魂體,但是憑借靈虛的本事,就算十個師魏也不是他的對手。 越溪沉吟了一下,道:“福叔你們魂體受損,需要好生溫養(yǎng),先下去休息吧?!?/br> 福叔他們應了一聲,一個個離開了屋里。 小紙人們爬在越溪身上,今天這一遭,可是把它們給嚇壞了。它們自來心性天真純良,誰對它們都是溫柔細語的,就算是明鏡也是如此,它們從來沒見過那么兇的人。 明鏡走過來,低聲道:“師父還在生氣?” 越溪抿著唇道:“生氣?!?/br> 明鏡笑,道:“既然生氣,那么撐天樹我們就不給他們了,誰讓他們讓你生氣了?” “……” 越溪看他,皺眉道:“我雖然生氣,可是還不至于遷怒別人。不過,就算知道和其他人五官,我還是生氣。” 明鏡微微點頭,笑道:“那好吧,既然生氣,那我們暫時別搭理他們了?!?/br> 說是不搭理,那就是真的不搭理了,李徽等人上門來,越溪一律是不見,倒是讓修界的人愁得白頭發(fā)都要長了,言語之間對死去的師魏也是免不了抱怨。 這么過了一個月,越溪的氣才算是消了大半,將撐天樹給了他們。 “白齊星應該跟你們說了我的條件,撐天樹長成,我就需要取撐天樹的枝丫來給我家小一做身體?!痹较_口道。 李徽點頭道:“我們知道,這是應當?shù)摹!?/br> 小心翼翼的接過那小小的紙人來,越家有七個紙人,他們所需要的只是一點種子,一點可以長成撐天樹的種子,所以一個紙人就夠了。而小一作為老大,自認為當仁不讓,所以把自己的身體獻了出來。 “那個越溪啊,有件事想求你幫忙……”李徽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就是被你傷過的那些人,他們的傷有點奇怪,在他們體內(nèi)似乎有股破壞性極強的力量,不斷的破壞著他們的身體。我瞧著,竟似雷電之力……我們想了無數(shù)辦法也消除不了這股力量,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力量?” 這話他提起來也是尷尬得很,這些人不長眼跟著師魏胡鬧,被打成那樣,還要他這個做會長的過來腆著臉來求情。 誒,丟人??! 越溪目光動了動,輕聲道:“那是雷煞,世間萬物皆有煞,雷電自然也有。雷煞會鉆入你的身體,侵入你的筋脈,并且破壞你的身體結構,那是不可能治好的損傷?!?/br> 聞言,李徽沉默了一下。 他們檢查過那些人的身體,也發(fā)現(xiàn)了存在在他們體內(nèi)的力量霸道至極,就算是去除了雷煞,他們也是修為盡損,這一生再沒有修行的可能。 李徽看著越溪,心里不得不承認,這個姑娘和周三通的確不像,她比周三通更狠,甚至力量更強。 “對了,我這次來除了這撐天樹之外,還有一個目的?!崩罨丈裆徽麖膽牙锬贸鲆粋€玉佩來遞給越溪,道:“這原本是周三通的東西,如今也該交到你的手上了?!?/br> 越溪一愣,伸手接過這玉佩,便聽李徽面色平靜的道:“它也是天師盟盟主的象征……” “啪嗒!” 聽到這,越溪手一松,那玉佩就掉地上了。 李徽瞪大眼睛,急忙將玉佩撿起來,誒喲了一聲,道:“這可是天師盟盟主的信物,要是砸壞了,那可怎么辦?你還是快點收好吧?!?/br> 越溪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道:“既然是天師盟盟主的信物,那么李先生你還是好好收好吧,我覺得我并不需要這個東西?!?/br> 李徽嘖了一聲,笑瞇瞇的道:“越溪你實力強橫,我們天師盟上下都覺得,你是最合適做天師盟盟主的人選。” 越溪:“……” 下手的白齊星嘀咕道:“我就說越溪對什么盟主不感興趣的,你們簡直就是在碰瓷,哪有硬把盟主的身份往人家頭上安的?” 李徽道:“俗話說子承父業(yè),周三通當初就是天師盟盟主,你就該是天師盟的盟主,除了你別無其他人選了。” 越溪沉默,她也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天師盟的人,竟然厚臉皮如此。 讓越溪做天師盟盟主之事,也是天師盟的人經(jīng)過深思熟慮,和再三的考量之后做出的決定。他們也是沒辦法,如今有明鏡大師這么一個不定時炸彈擺在那里,他們這些天師也是膽戰(zhàn)心驚的,就怕這祖宗一個不高興,就毀天滅地了。 如今的情況看來,他對越溪還是很在意的,有越溪牽制著,也不怕他哪天犯病,想一出是一出的了。 當然,除了這個,還有越溪武力值爆表的原因,天師盟盟主修為自然是要夠高的,如今縱觀修界,打得過越溪的,大概也就明鏡大師了。 這個念頭一升起來,思來想去,大家覺得,選越溪做盟主,竟然是最合適不過的。 不過他們想得美,越溪卻沒想過答應,什么天師盟的盟主,她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完全興致缺缺。李徽他們沒辦法,只能無奈嘆氣了,肚子里一堆算盤也打不響。 紙人的身體用上玄靈水,很快的就抽枝發(fā)芽,天師盟的人決定將其種在昆侖山上。 知道這個消息,韓旭點了點頭,道:“昆侖山人跡罕至,雖說比不上蓬萊山,但是靈氣也算充足,將撐天樹種在哪里,的確是最好的地方了。” 撐天樹逐漸長成,就會吸收天地間的邪氣,只是撐天樹還小,能凈化的邪氣有限,而且也是治標不治本。 “難道就沒其他辦法解決現(xiàn)在的情況?”越溪問。 韓旭看了她一眼,道:“自然是有辦法的,那個白家的叫什么奇石的,的確是有些本事,他卜出你是一線生機倒也沒錯,因為這件事情的關鍵就在于你,各種方面的。” 越溪看著他,有些疑惑。 韓旭伸手抓住她一縷頭發(fā)在手里,道:“紅蓮業(yè)火焚盡世間所有邪氣,比起我的佛骨,你的火有用多了。誰又知道,有一天紅蓮業(yè)火竟然能跑能跳呢?” 這一點,怕是誰都沒想到。 “師父,你總是心軟?!表n旭感嘆道。 以越溪的血為種子,放在當初以他佛骨鎮(zhèn)壓邪氣的那五處地方,紅蓮開花,業(yè)火燃燒,便可將濁氣燒盡。 “一線生機,果然是一線生機!” 明鏡也沒想到,當初他將業(yè)火熄滅,卻也讓紅蓮產(chǎn)生了一顆種子。而種子如今成為了人,有了七情六欲,也很心軟。 第150章 考完試之后就是寒假,越溪和韓旭自然是要回a市的,福叔他們自然也是要跟著她一起回了a市的。a市與b市的宅子布局一樣,越溪走了半年,里邊仍然是不染纖塵,干干凈凈的,直接就可以住進去了。 冬日蕭索,除了常青的那些樹,倒是看不見半點生機來。韓旭不知道從哪里挖來一株紅梅樹,栽在越溪家中的院子里,白雪落下來,紅梅盛開,白中冒出點紅色來,倒是好看得緊。 這一日,孟新倒是帶著年獸上門來,年獸瞧著火紅的一團,不過氣息上有些委頓,身上有著淺淺的一層功德金光,淡得幾乎看不見。 “上個月多虧了它,破了一樁毒品案子?!泵闲滦Φ?,伸手撫著年獸的腦袋,瞧著倒是對它頗為喜愛的樣子。 不得不說,有年獸作為助力,對于他們警局來說簡直就是如虎添翼,許多案子辦起來危險系數(shù)直線下降,譬如這次的緝毒案子便是這樣,多虧了年獸,他們警局一人都未受到損傷。 “只是……”孟新皺眉,開口道:“不知道為什么,最近年獸精神有些不太好,所以我想讓你瞧瞧它是不是有哪里生病了?!?/br> 越溪伸手讓年獸過來,如今的年獸不過人膝蓋那么高,因為有韓旭的術法,看著就和一只狗差不多模樣,越溪伸手索性撤去了它身上的術法,年獸的真身便完全展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 足足有一米多高的年獸渾身皮毛如火,頭上有兩角,看上去十分兇惡的樣子,讓人望而生畏。這本來就是吃人嗜血的兇獸,模樣肯定是兇惡的,不過比起傳說中的年獸,眼前的這一只不僅沒殺過人,身上還有功德,也算是稀罕了。 將年獸的身體檢查了一下,越溪眼里露出幾分疑惑來,道:“它的身體沒事,就是有些貧血,血氣不旺盛,好好養(yǎng)著就行了。” 年獸還會貧血? 孟新眨了眨眼,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 韓旭從外邊走進來,和以前相比,他氣息更加無害溫和,站在那里整個人似乎都散發(fā)著一種圣人的光芒。 孟新訥訥的道:“韓旭看起來,更加……” 他也不知道如何形容了,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韓旭氣息溫和得很,瞧著就是個好心腸的孩子,但是比起氣質冷淡的越溪,孟新還是愿意和越溪往來。 年獸看見韓旭,嘴里發(fā)出嗚咽的聲音,整個獸身都團成了一團,耳朵垂下,碩大的身體看上去有幾分可憐兮兮的樣子,似乎,有些害怕韓旭。 孟新想起一事來,道:“對了,這次來除了年獸的事情之外,我還有件事情想要勞煩你。我有一個朋友的孩子出了點毛病,去醫(yī)院醫(yī)生也說不出所以然來,他家中老人說是失了魂,所以我想讓你去幫忙瞧瞧?!?/br> 越溪點頭,讓他把地址告訴自己,打算尋個時間過去看看。 將事情都說妥了,孟新也沒有多留,說了幾句話就告辭了。 等那一人一獸離開,越溪看韓旭,問:“你對那年獸做了什么了,它怎么這么怕你?” “不過是放了它一點血……”韓旭輕飄飄的開口,他坐在一旁的位置上,道:“年獸身為惡獸,但是卻也是天生地養(yǎng)的靈物,未沾過血的年獸,還身具功德,它的血可以消除吞天刀的戾氣。我放它在警局就是為了它能攢點功德,這東西也能有點用,只是一點兩點功德也沒什么用……但是我的運氣不錯,它上次似乎是破了一個大案子,身上功德倒是大漲,我索性就給它放了點血。” 聞言,越溪恍然,怪不得年獸看見韓旭露出那般模樣來,被人放了血,哪里有不怕的? “那你身上的傷怎么樣了?”越溪問。 韓旭笑了一下,道:“已經(jīng)沒事了,只是傷的時間太久,戾氣侵體難以拔除。不過有了年獸的血,花些時間就能將戾氣全部拔除了。這戾氣傷人雖說難消,不過卻還是有些用的……” 說著,他抓起越溪的左手來,伸手在她腕間的那串翡翠珠子上輕拂而過。 一瞬間,一道鋒銳戾氣從翡翠珠子之中飛出,竟給人一種空間都要被這股戾氣給撕碎的錯覺。 這吞天刀的戾氣,僅是一縷就如此厲害,而這些戾氣,全是從韓旭身上的傷口處提煉出來的。 “吞天刀輕易不露外人眼,我還是第一個被它所傷的人,他們也算是看得起我了。”提起往事,韓旭仍然是不喜不怒的。